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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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大宋院长?!

    ……

    明月怎么也想不到,项阳和聂蒹葭会以这么吊诡的方式重逢。

    这场会面显然是不被期待的,无论是对项阳来说,还是对聂蒹葭来说。

    她从学校上完课回来,发现套房客厅里有个不速之客,看面容颇为熟悉,又确定没有见过,心里很奇怪。

    那人明显很焦急,鞋底来来回回,几乎把地板磨出坑洼来。

    阚东成鹰眸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搂着明月上前:“宋院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那人保养极好的脸上写满愁苦,初秋时节,贴在前额上的头发居然沁出细密的汗珠,“阚……阚总,我——”

    他看看阚东成搂着的美女,大约猜出是明月,尴尬地停住。

    阚东成知道他有机密事要谈,当即搭乘贵宾电梯,直达钻石套房。

    明月不安地隐藏在阚东成背后,对着四周质地极好的镜子,悄悄打量上这位“宋院长”,五十开外年纪,皮肤白皙,五官疏淡,举手投足间颇有气势。

    这种有钱人,慢说跟寻常百姓,即便是和绝大多数有钱人,亦是格格不入,他们有自己独立的生活和社交圈,傲然出尘的仪态,像是在提醒大家:无论金钱如何无所不能,人跟人之间,始终还是有些不同。

    明月脑袋埋在情郎肩腋,黑眸滴溜溜地转悠,重新抬起头来,却发现对方正籍着打量手扶栏杆上的雕刻,曲折地对着另一侧的镜子打量她,目光如刀似刃,透着捉摸不透的审慎。

    钻石套房设施齐备,卧室外就是格调不俗的小客厅,对方落座寒暄几句,眼神再一次瞄向她,欲言又止,显然有所避讳。

    明月面颊绯红,待要躲进卧室,阚东成攥住她的手臂,亲昵地环在腰间:

    “宝贝,去煮两杯咖啡来。”

    不待她挣脱,继续牵着她的手笑着介绍:

    “这位就是和谐家的宋院长,宋博彦,小宋院长的父亲。”

    明月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对方处之泰然,毫不心虚:“项小姐好。”

    声线刻意柔软,恰恰露出隐藏其中的凛然,莫名其妙,高不可攀。

    明月注意到他脖子上戴了一条充满中古世纪风情的哥德式黑十字架,吴越脖子上也有这么一条,曾经引得全校女生争相效仿,她也在万圣节那天借来戴过。

    “宋晏……现在还好吗?”

    “好……好。”宋博彦顾左右而言他,不尴不尬地表情让人疑窦丛生。

    阚东成随手从案几上的透明花瓶里,摘下一朵新鲜的小雏菊,挂在她的衣襟上,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

    “煮咖啡。”

    身边有一个口味挑剔的坏蛋,明月煮咖啡的功夫大有长进,不一会儿醇黑的液体冒着袅袅香气,装进两个净瓷杯子。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门缝,惊讶地发现刚才还冷静自持地宋博彦,此刻居然涕泪交加,手里紧攥着一份文件,彷佛那是溺水后攥住的稻草。

    明月心思斑驳,放下杯子,借着那簇雏菊的掩护,偷偷拿起客房电话,宋博彦低低地倾诉声遮盖了哔哔啵啵的按键声,她转身进了房间,拿起轰鸣不已的手机——

    宋博彦几不可闻的声音近在咫尺,她依然不放心,身体紧贴在微露一道窄缝的门板后,偷看客厅里的一举一动。

    从始至终,阚东成眉目不动,对放在眼前的授权书视若不见,任凭对方百般央告,自顾埋头沉吟……终于他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拿出手机拨号,之后轻轻说了几句什么。

    宋博彦的情绪明显安定,千恩万谢地离去。

    阚东成端起桌上一滴未动的咖啡,放在唇畔吹了几口,突然又放下。

    “宝贝儿,听够了没有?”

    明月猝不及防,呆怔几秒,刚要开口,阚东成已经进了浴室冲澡。

    明月忐忑不安地坐等,好不容易等到他出来,赶紧从衣柜里取出睡袍,颠颠送过去:

    “今天有点冷,别感冒了。”

    “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只见过我受伤,有没有见过我生病?!”

    阚东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大咧咧地让她伺候穿衣,犀利的刀眼闪闪烁烁:

    “听了这么久,说说吧?”

    明月一怔,这才明白刚才的障眼法,压根没有瞒过他,脸上一阵发窘:

    “我……我只是——”

    “只是旧情未了,我知道!”

    阚东成拍拍一边的话筒,语气冒酸:

    “以前也有两个不自量力的女人,背着我玩这一手,想知道她们后来的下场吗?”

    明月身体后倾:“我就随便听听……什么都没听到……”

    阚东成冷哼。

    他身材高大魁梧,横看竖看都是一个压迫感极强的男人,让人不安的除了他睡袍下伺机而动的精壮体魄,还有那双让人分辨不出喜怒的深邃黑眸。

    明月暗暗懊悔在他面前耍这种蹩脚把戏,深吸了一口气,不安地咬住唇瓣。

    “说话!别杵在那发呆!”

    坏蛋踹了一脚案几,稀里哗啦地乒乓作响。

    明月赶紧走过去,拿出烤烟盒,抽出一棵点燃:

    “来一支吧?”

    她趴在他膝头,刻意讨好地轻声轻气。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封闭的空间内,她心跳不断加剧,快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恨不得落荒而逃。

    阚东成好心地在她濒临崩溃前的最后一秒,捏住她微凉的脚丫,嘶嘶威胁:

    “是喜欢蚂蚁啃,还是喜欢大鱼咬?”

    明月耍赖:“都不要!”

    这句话是一句江湖隐语,明月听肥四说起来:暴尸荒野或者扔江里喂鱼。

    阚东成这么说,却是另外一种龌龊意思。

    明月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努力不让自己气势上有任何示弱。

    “选一个吧?”

    阚东成气息平稳,不动声色里透着凛冽的寒,直接从她的耳廓吹进体内。

    “我不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牙齿霸道地衔住她的耳垂,“不肯选的的话,就两个都要!”

    明月惊叫,挣扎,“我只是担心,宋晏是不是在迪拜出了什么事,没想偷听什么。”

    阚东成俯身锁住她的视线,深邃的眸子灿亮得让她不安: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偷听!”

    这阵子只顾着宠她,忘了教规矩,居然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蠢事,传扬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明月不知死活地继续追问:“这个宋院长……是不是来求你帮忙?”

    “怎么,觉得他那样自命清高的大学者,低三下四求我这个商人,挺没面子?”

    “没有,我觉得他为了儿子……居然可以不顾尊严。”

    阚东成一口完美的白牙,在枝形吊灯下闪烁着诡魅光影:

    “你当初为了家人,可以牺牲底线,他为了儿子,牺牲一点产业算得了什么。”

    明月不悦地在坏蛋手臂上掐两下,惩罚他乱说:

    “什么产业?”

    “和谐家,只要我不把他跟乔家勾结,侵占你产业的事曝光,不起诉,他愿意以市价的七折转让手中全部股份。”

    阚东成轻描淡写,丝毫听不出这是一桩十亿+的交易。

    明月愣愣出神。

    搂在她腰上的手臂突然撤走:“哎哎,醒醒!还在问你话呐!”

    “嗯嗯,听着呢听着呢……宋院长就只说了这件事,没其它的了?”

    “你还听到了什么?”阚东成眯起眼,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刚才隔着电波,明月听得不甚真切,似乎跟“赌”有关,跟聂蒹葭有关。

    聂大小姐失去了阚东成“未婚妻”的身份,赌气出国散心,在拉维,她跟宋晏的妹妹宋蔻一起去了当地有名的玛丽赌场,发疯似的跟角子机博弈,输光了随身携带的所有现金之后,两人依然觉得不过瘾,发昏到挑衅庄家,半天之内输掉天文数字的巨款!

    膀乍腰圆的保镖出现了,恭恭敬敬地请俩人去会客室,说是老板想跟他们谈谈。

    具体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结果却是不欢而散,双双被扔进暗无天日地小黑屋。

    聂蒹葭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计,两个负责看守的保镖眉开眼笑,搂着她离开潮湿昏暗的地下室,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剩下宋蔻一个人顶下几近天文数字的债务。

    赌场知道她在国内有一个财阀父亲,透着贪婪和攫取的魔爪,隔着千万里,伸向云海。

    宋博彦骤闻爱女被赌场拘押,不啻晴天霹雳,联络各方亲朋,皆是无能为力。

    那家赌场预谋许久,好不容易请君入瓮,岂肯善罢甘休?

    一来二去,宋蔻已经被羁押大半个月,憔悴狼狈,几乎去了小半条命,昨天赌场允许父子二人网络通话,看着视频上蓬头垢面的爱女,哪里还有昔日英姿勃发地丁点痕迹?

    阚东成不满她失神,捉住她小得惹人发笑的脚丫,挠脚心。

    明月痒得发慌,却怎么也挣不脱,笑到差点喘过气来,坏蛋才好心地松开她:

    “以后还敢不敢跟我耍心眼?”

    “没有。”

    明月趁机收拢双脚,“宋晏很长时间没跟我联系了,我怕他……聂蒹葭怎么这么过分,把宋蔻一个人扔在赌场里?”

    阚东成讪笑:“只要自己能置身事外,她什么事干不出来,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愧是田碧云的亲生女儿!”

    明月不满他的“血统论”,反诘:

    “听秦阿姨说,聂蒹葭八年前就出国了,国外风气开放,她稍微出格一点……”

    “她不是出格一点,是好几丈!”

    阚东成冷嗤:“当年聂家为什么急着送她出国?就是因为她在学校闹腾得不像话,聂叔气不过,打了她一巴掌……后来干脆眼不见为净,送出国门,由着她去了。”

    明月黯然,聂显农可以狠下心,但秦岭很心疼这个“女儿”,每年都飞来飞去地折腾,她被梅拉撞伤住院的时候,对着手机里女儿的照片就哭了好几回。

    阚东成毫不同情:

    “秦姨哭来哭去,把小白眼狼哭回来了,又被气得心绞痛复发!”

    “你说秦阿姨犯病……是被聂蒹葭气的?”明月目瞪口呆。

    “没气死是她上辈子积德!”

    阚东成终于舍得放开她,头枕着她的腿躺好,提醒她:

    “这些人都是属狼的,你小白兔一只,没事别跟他们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