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观众们一脸茫然,不知道宫夜霄这句话的意思,只能感觉到他身上浓重的火药味,他在对谁宣战。
【鸠占鹊巢?谁鸠占鹊巢了?我怎么觉得宫先生不是来做专访,而是特地来打击夏家的,】
【不是这个夏家,还有第二个夏家不成?这大佬的话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人家的豪门恩怨你们多想什么?关注大佬的恋情就好了,跪求大佬爆出未婚妻的信息。】
夏椒岚听到满含威胁的声音,内心惴惴不安。
当年继承人本来是夏斐,自打夏斐一家去世后,夏老爷子本来是夏斐的二叔,他重新站了出来。
说得好听点是带领夏家继续走向辉煌,说得难听点就是巧取豪夺,夺走了大房一家的东西。
宫先生的每句话都在讽刺她,如果夏斐不死,那么今天的一切就是夏漓月所有。
夏家秘辛只有几大家族的人清楚,宫夜霄这话和曝光她们的所做所为又有什么区别?懂的人都懂。
“小,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喝杯咖啡?”助理看到夏椒岚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去查查,今天接受采访的人是宫家哪位?”
对方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夏椒岚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宫家。
夏斐一家早就死了,就算她夏漓月活了下来,于宫家又有什么好处?要联姻,那也该和自己才对!
宫夜霄的专访直接承认了夏家和其它家族的关系不好,各种媒体传出“四大家族不和”“夏家被三大家族孤立”的消息。
就连宫家都表态了,一些见风使舵的公司自然也在暗中暗搓搓的的站队。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打击,夏家吃了个明亏还不敢如何。
和宫家叫板?开玩笑,虽说宫家和另外三家并称为四大家族,不过是外人的看法,三家的人心里清楚,宫家的财富恐怕比三家加起来还要多。
宫家就是低调罢了,就算宫夜霄在直播当面打她们夏家的脸,她们也只能生闷气罢了。
最惨的就是夏椒岚,被宫夜霄形容成连狗都不如,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夏椒岚都活在这句话的阴影之下。
看直播的人也心思各异,景旌戟调侃道:“宠妻狂魔果然名不虚传。”
国外的战霈:“他变了。”
封御则是邪笑:“多好,身上终于有了人气。”
容小五:“就一个字,我哥真他妈帅!谁敢欺负我小嫂子,我哥百倍奉还。”
宫绥冷哼:“幼稚,尽做些小孩子才做的事,你骂我一句,我吐你口水,有什么意思?”
谢爻看着自己收集那一堆正要曝光的夏椒岚黑料,额头上冒出几条黑线,五爷,你们有什么区别吗?
炎热程日,街边暖风习习,路人们行色匆匆,为了躲避盛程的灼热步履极快。
宫夜霄刚刚出来,就听到耳边传来夏漓月甜甜的声音:“宴哥哥。”
“这么热,出来做什么?”
夏漓月将打包好的酸梅汤往他手里一放,“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她的笑容,如八月骄阳。
“傻瓜。”
宫夜霄伸手抚着夏漓月的脑袋。
“咔嚓”远处快门按动,将两人的动作拍了下来。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夏漓月搀着宫夜霄上车,“宴哥哥,你直接开怼,就不怕夏家怪罪宫家?”
“在你心里,难道是我宫家要仰仗夏家的鼻息生活?”
“当然不是了。”
宫夜霄深深看了她一眼:“夏家,还不够格,你若想回那个家,我随时能让你回去。”
“那里才不是我的家,我回去只想要拿回属于我爸爸的东西而已,她们自认为高高在上,我偏要高贵的她们求着我回去!”
想着上辈子夏家的人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夏漓月也想要看看有一天那位高高在上的老爷子低下头颅是个什么模样。
夏漓月拉着宫夜霄的手道:“以后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宴哥哥,我觉得我……”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宫夜霄修长的手指抬起夏漓月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喉结滚动着发出一个音节:“嗯?”
那双紫色瞳孔好似沼泽泥泞,一旦陷下去了便再也上不来。
“今天的事谢谢你。”夏漓月转移了话题。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宫夜霄分明感觉到她要说出的话并非如此。
夏漓月两颊绯红,那几个字卡在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心虚的转移视线,“宴哥哥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下个月。”宫夜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下巴上柔软的肌肤,语气诱哄般:“阿漓,刚刚想要对我说什么?”
夏漓月撞入他的怀中,“宴哥哥,有些话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再说给你听好不好?”
“……好。”宫夜霄闭眼,轻轻的簇拥着她,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他不在乎再多等一个月。
街头巷尾尽是身穿清凉的学生端着果汁奶茶,满脸微笑的走在树荫下。
夏漓月感叹了一句:“这个暑假过得真快,很快就要开学了呢。”
“你开心吗?”
“嗯,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还挺期待。”
“你开心就好。”宫夜霄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夏漓月下意识往后一缩,他触碰的位置正好是从前她脸上疤痕的地方。
就算是已经重生,那块疤仍旧是她心上的结。
“弄疼了?”
夏漓月孩子气的伏在他的肩头,“是有点疼,只不过疼的是心。”
“宴哥哥,最近陆程两家如何了?”
“拿不到新项目,老项目困难重重,我不出手也拖不过今年底。”
夏漓月拿出陆老爷子送她的香囊,放在鼻子下深深嗅了一口,“就算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让陆家熬过这个冬天吧。”
“这是……”
“陆爷爷送我的香囊。”
宫夜霄从她手里接过仔细看了一眼,“这味道有些奇怪。”
“是不是很好闻?这种花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就连香味也很特殊,老爷子见我喜欢特地给我做了一个香包,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宫夜霄紫色的瞳孔闪过一抹茫然,他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了。
“怎么了,宴哥哥?”
“没事,就是觉得以前闻过,你若喜欢我让人给你找来便是。”
夏漓月眼睛一亮,“好啊,我得空了把那花画下来,陆爷爷说花很珍贵,如果是宴哥哥的话一定可以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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