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强欢:前妻请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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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章:全城通缉(11)

    安司唐很少说话,此刻他只是仰头望着安泽西,眼中的渴望是止不住的。那股渴望迫切更加的刺痛了唐妮的心,她心痛他们,但是她却说不出来为何会害怕。在这里的每天,她潜意识里都会害怕。

    安泽西低下头轻轻抱了一下女儿,“放心,一定会回来的。”

    “真的吗?”蔷薇有点不相信,她想到龙七的话,忍不住地有点想要哭,“阿姨不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走的吗?”

    “不是的……”唐妮嗓子有点暗哑,她见不得蔷薇一双眼睛充满了泪水,几乎要哭下来的样子令她心里难受。

    两个孩子同时看向唐妮,他们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并没有认出唐妮。

    “你是谁?”蔷薇没有见过爹地带女人回家,这个女人好陌生。

    “我……”唐妮刚想要开口说话,就被一边的安泽西打断了。

    “这个人是爹地的朋友,我们还有点事情,所以你们乖乖的先去陪龙姒龙七他们玩。”安泽西没有给唐妮说话的机会,是因为他不想孩子们在这里闹住唐妮。他有些话要告诉她,事情说完了,他自然会叫他们见到唐妮。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必须是她的心没有再想离开的想法以后。如果她总是想要离开,孩子的心里会有伤痕。他十岁以后就没有得到父爱和母爱,那种伤害令他终生难忘,所以他不想两个孩子心里中会有被母亲抛弃的痛苦。

    安司唐明白地点点头,他拉着蔷薇,两人都是失望地回去了。

    目送两个孩子失落的背影,唐妮的心如同被针扎了一样的痛。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明明他们就是陌生人,甚至完全不认识的人,可是她就会为了两个孩子心痛,会难受,会不舒服。

    “走吧!”刚才的事情,安泽西什么都不想说了。

    唐妮很是不舍地将视线从两个孩子的身上拉回来,她跟在安泽西的身后进了别墅。安泽西并没有带唐妮去书房或者是他的卧室,而是来到了另一间房。

    房门打开的瞬间,唐妮觉得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这个房间,似乎有种自己似乎来过的样子。只是这个房间她可以确定,自己在安家的时候并没有来过。

    “这个房间我从来都不会叫人来,即使是两个孩子,也只有一年中的一天他们才能来这个房间。”安泽西望着房间,眼中有一股沉沉的痛。

    房间很大,双人床上面的花色是水蓝色的,这个床单跟唐妮法国卧室的里的床单是一样的。墙壁上的画是向日葵,不是梵高的名画,而是开放的格外灿烂的向日葵。向日葵面对着东方,即使没有太阳,似乎也如同一个个金色的小太阳一样的明媚。

    床的两边是两个对称的书桌,桌子上放着两盏莹白色的灯,灯的样式是蔷薇花。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本安徒生童话,看上去主人似乎才刚刚离开而已。

    唐妮觉得头痛,这个房间竟然跟自己的房间出奇的相似,似乎就是她自己摆放出来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唐妮的手指颤抖着,她觉得熟悉的,害怕的,甚至是有种说不清楚的恐惧在心里徘徊不去。

    “我只是想要你听一个故事。”安泽西的手留恋地触碰过沙发上的一件衣服,这件衣服是那日她住进医院前穿的。是一件米色的外套,唐放歌坐在沙发上冷了,总是喜欢披上这件衣服。这间房,也是那时候他们住在市中心的小别墅内的房间摆设。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这里,只是从来都没有叫人动过。一切都是她走时的样子,只是偶尔他痛的难受了,寂寞的几乎忍受不住漫漫长夜才会来到这里躺一会。

    唐妮没有说话,她只是坐在了沙发上。那件衣服,在安泽西的手指上划过,不过他似乎并不打算动它。

    “许久以前,我在校园里见到她,总觉得她如同是空谷里的幽兰令人觉得清新。我自己从来不打算娶一朵幽兰生活,因为我的世界一直都是黑暗的。我不是一个阳光的男人,甚至是一个充满污垢的人,我也有了要娶一个对我的事业有帮助的女人。只是没有想到越是不想沾染的东西,越是如同你路过花丛无法不染上一层香一样的令你没有办法躲避。只是一夜,她成了我的女人。那夜是她大胆,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负责人,我只是想要一夜快活而已。”这些事情,安泽西很少说,但是现在他却愿意告诉眼前的人。因为她不是别人,她就是那个她,就是唐放歌。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刻,他都没有认认真真地坦白过自己的心。如同她欠了他一句话,而他则是欠她一段自白。

    听着安泽西的故事,唐妮本能的想要抗拒。这些话如果说出来,他们之间似乎就不能如现在一样了,而她似乎也会陷入一个自己都没有想过的一段痛苦中。

    “我不想听故事。”唐妮猛地站了起来,她转身想要走。

    安泽西只是坐在沙发上,他的声音有点暗沉,甚至是有点狠戾地道:“你又想要逃吗?这一次,只是一个故事,你还想要抗拒什么?”

    唐妮想要逃离的脚步顿了顿,她即使不转头,也知道自己的身后的男人已经是在生气。她不想听那个故事,可是却无法抗拒。她一直都是在逃,是的,在感情上她一直都是一个胆小鬼,一直都是在逃中。不管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或者是贝诺的,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保留着自己的心,就是怕自己会陷入。为何会害怕,她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他们都告诉她,也许是以前有过伤害,叫她潜意识里排斥感情。

    一个女人在国外三十岁都不谈恋爱,这个就是不正常。没有男人,他们都会怀疑她是女同,但是她不是。只是不想受到伤害,只是害怕某些东西而已。

    摸了摸手上的伤疤,这个是唐妮在紧张或者是害怕的时候,潜意识里会做的事情。她不能看安泽西的眼睛,只是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

    安泽西唇角有一抹苦笑,多少年过去了,他心中的痛何时比她少过。她经历的,也是他经历的,可是为何放歌不能够再坚强点。如果真的那么痛,他真的希望所有的痛苦都由他来背负,只求她在他的身边笑而已。这么简单的要求,也会那么的困难吗?

    攥着手中的衣服,牧泽西的手指不由的缩了缩。

    “我的妻子嫁给我,并不是自己愿意的,她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以为是一见钟情爱上我。也许我们的爱情,就是别人说的一眼定终身。嫁给我,并没有任何好处,毕竟我并不是一个会爱人的人。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家庭中,职场上的一切都令我倍加小心。在生活中,我也是小心翼翼地保管着我的感情。我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也想过自己一生都会那么过了。只是那个女人,总是令我贪恋几分。我将她当成家里的摆设,甚至是可有可无的暖床工具,也就是这样,当有女人送上门,而且还不错的时候我也不会拒绝。也许别人说我出轨,也许别人会说我花心风流,但是我并不觉得爱过谁,不过是各取所需的游戏罢了。我一直都是这么看待女人,也是一直这么看待她。也可以说我恨过她,如果她不嫁给我,而且还用我最不喜欢的阴谋嫁给我,我也许不会那么的痛恨她。如果别人指婚,我想我会欣然的接受,即使做不到忠诚,也至少不会做出伤她的事情来。”现是一事。

    这席话,唐妮稍微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安泽西,发现银色的发丝下,那双幽深的眼睛里有一点点淡淡的笑。那笑容是不经意的,似乎是苦涩的,如同是黄连一样令她感到有点厌烦。

    “我的妻子,她家庭只是一个暴发户,并没有多少钱。嫁给我,他们也许是最为占便宜的。我平时即使不会太过多的纵容他们,但是至少还是会给他们一些好处,毕竟在人前她是我妻子的娘家。面子上的事情,对于我们这些商人来说就如同是影星们的脸一样,一定要做的好看点,免得惹来闲话。不过真正的变化发生在三年后,我们结婚三年,并没有孩子。不是因为她不能生,也不是因为我有问题,而是我不想她生我的孩子。每次欢0爱过后,我必然会叫人送一碗有避孕的药物给她。她真的很好哄骗,以为别人的关爱是暖心的,却不知道暖心中藏着毒药。她喜欢孩子,我知道,只是我不屑于她生的孩子,或者说我不屑于有一个孩子。我恨着自己的家庭,恨着自己的父亲,有时候甚至恨着这样的自己。没有别的,因为我是我父亲强0jian了我的母亲生下来的。我的妹妹薇薇,到了死我们都没有见到她一面。而我的父亲,则是欺骗了我十几年,他告诉我一定会告诉我妹妹的下落。即使我怀疑过,但是我还是相信了他的话。我的生命,活着就是为了复仇,如同是一只见不得光的地鼠,只有黑暗中才能够生活。”

    安泽西的话刺痛了唐妮的心,他的话语中并没有给自己太好的评价,甚至是痛恨自己的黑暗。人人都愿意将美好的呈现给世人,可是他呈现出来的却是一片黑。这片黑暗,也许就是将自己的弱点和不见的人的东西暴露在阳光中。如果有男人这么说,将他的痛和黑暗都告诉一个女人,势必要极大的信任。

    “一个雨夜,我给了她最为致命的一刀。她对我的爱,在那夜以后就再也不曾敢表现出来,甚至也再不是以前的她了。”安泽西看了一眼唐妮,发现她的手无意识地放在自己伤痕的左手上,似乎不安的痛苦中。只是这个动作,安泽西就确定她一定是知道的,知道某些她潜意识里隐藏的东西。

    “我将她作为一桩交易的附属品送给了别的男人。”这件事安泽西说的极为的苦涩,甚至是有点厌恶自己,那样的事情,现在想想自己似乎做的最为不能够令他自己原谅自己。

    唐妮看着安泽西,有点惊讶,但是惊讶的眼睛里还有点苦涩,只是这抹苦涩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看见的是他的自责和自我厌恶,那双深眸中是对自己的痛恨。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站在窗边等她,她回来的时候一身湿透,我才隐约的察觉自己对她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只是我不能够同情她,我甚至将一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我觉得这个是我应该这样做的,而她做的事情完全是对她的家人好。我们不过是一桩交易,她用她的身体换来她一家人度过商业危机。”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手中的伤害似乎有点痛,唐妮看着安泽西,有点排斥,甚至不想再听了。不知为何,那些事情随着安泽西的口述,似乎一件件地在她的脑海中呈现出来。她头痛,甚至有点害怕。

    “不,你要听完。这些事情,我要你听完。也许这一生,我只会说这么一次,至少这次我要说完。”安泽西将唐妮的话反驳了回去,他不想半途而废。能将这些事情说出阿里,他也是需要多大的勇气。那些痛的令他不能呼吸的伤口,他没有勇气再拔出来第二次了。

    唐妮眼中有点哀求,想要求他不要再说了,她觉得不舒服,人都有点飘忽了。只是安泽西唇微微勾起,有点冷嘲,有点自我厌恶继续说了下去。

    “这件事没有多久以后,她家人由于落入别人的圈套,成了暗中对抗我的家族企业的危险分子。在那个时候,为了撇清关系,我首先发了声明,用她的名字跟她家人断绝了关系。没有过多久,在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下,她的父亲和兄弟很快的就进入了监狱。只是几日,他们一家人就分崩离析彻底的垮了。而那个时候,她正在地下室里差点饿死。因为我想要她明白,明白我当年在地下室里的痛苦。如果学不会残忍,根本就谈不上生存。在一个复杂的商业家族中,我就是这样活下来的。她出院了,不过她的母亲却去世了。一夕间,她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说是谁夺走了她的一切,我想应该是我。她恨我,她告诉我。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心里上有点不舒服,并没有介意太多。后来知道她怀孕,我告诉她,她不过是子宫肿瘤要摘除罢了。在我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时候,她也同样的做到了瞒过所有的人留下了我以为是别人的孩子。由我一手策划,我有了反击的机会。有三个月的假期,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我发现了她。她说离婚,我说陪我最后一个月。”

    安泽西想到那些情景,自己都会难以呼吸。如果爱可以早点发现,他们是不是不用受到那么多的痛苦。只是那些已经成为过去,而他想要的是把握现在。如果没有人将事情告诉她,她也许永远都不愿意想起来。

    “蔷薇小镇,那个月大概是我遇见她,或者说是我十岁以后过的最为快乐的时光。每日看着她在厨房内忙碌的身影,每日看着她脸上恬然的笑,每日听着她活力十足的声音,每日都拥着她入睡。在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原来是爱上了一个女人。她大概不知道,当那日火焰纷纷的夜晚,我的心是多么的紧张。我怕她会就那么离我而去,她的危险却是我带来的。我们活了下来,我更加坚定自己是喜欢她,甚至是不舍她的。不过,杀手跟来的时候,我无法保证她的安全。也许是因为害怕,所以不得不怕一些事情。即使我那么怕,即使我心里还有那么多的仇恨,一颗子弹飞来,我还是忍不住用身体挡住了子弹。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生命中还有一个人比我自己的命重要。只是,我已经失去,她决然而去的背影,至今都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我希望看见她笑,可是我似乎永远都只能令她哭泣。”安泽西终于第一次承认了自己动心的,真正的明白的时刻是什么时候。以前被嘲笑,他都是用愤怒挡掉,只是现在他才会承认,原来就是那个时候。

    “如果问别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会说我很冷血,甚至是残酷。没有人会想到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档子弹,而且还是一个我厌恶至深的女人。即使是那样,我还是做了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那颗子弹令我差点死掉,但也正是经历过死亡,我才明白自己原来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人,在别人看来是好事,在我看来就是自己寻找灭亡的路。再次见到她,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在那个夜晚,我高兴自己能够见到她,不过同时我也痛恨有了爱情的自己。当我的手掐住她的脖子的那刻,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冷酷的自己,不准有爱情的自己。可是我下不了手,最终我还是没有下得了手杀掉自己的弱点。就是因为这个弱点,我才会那么的痛苦。如果知道那个女人给我的是更加的痛,我真的想当时就杀了她有多好,可是现在,我觉得没有动手真的很好。”

    安泽西深深地看了一眼唐妮,他的眼中有几分极痛苦的希望。没有杀她,真的很好,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再次见面了。

    唐妮的脚都开始颤抖了,画面的熟悉令她如同是被冷箭刺到了身体。现在的她,害怕看他,更加的害怕的是自己的心。她的心,似乎有一块地方破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东西一点点的涌上来。她的心无法承受,呼吸也开始有点急促。

    “我想要她爱上我,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她要嫁人了,我不惜用绑架也要将她绑到我的身边。我不是一个会表达爱情的人,我只是知道一点,那就是掠夺。在我的世界里,想要的就去抢夺,哪怕是头破血流,只要抢到手才是真的成功。只是我没有想到,当我愿意面对感情的时候,她却如同一个蚌壳再也不愿意将爱情传达给我。一直一直的,我都会告诉她我爱她,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说一句,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刻,她都没有说过。在我报仇雪恨以后,我觉得世界不是空虚的,因为有了她的存在。只是我没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冤冤相报。我种下的因,到了结果的时候,不过痛苦的人是她。她的父亲,因为我的原因为我挡住了冲撞过来的车,看到那一幕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承受。就在那个时候,她的心脏病复发了。我们的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她心脏不好,不管如何,她都会死。拿掉孩子,那不可能,因为孩子太大了。不拿掉孩子,她会真真正正的死在手术台上。不管是哪一条路,她的身体似乎都已经在死神的手中。可是如果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愿意放弃,所以我残忍的叫她拿掉孩子,只是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后面的话安泽西几乎说不出口,他低垂着头,银色的发丝遮住了痛苦的眼睛。

    “够了……”唐妮的唇颤抖着,她几乎坐不住了。为何她觉得那些事情那么的眼熟,甚至如同是烙印在了她的身上。她痛苦不安,看着他痛苦她也觉得不舒服。她不想听,真的一点都不想听了。

    “不,你要听下去。”安泽西抬头,即使他的心如同被刀子一点点的拨开,他还是要说完。

    “她选择从楼梯上滚落下去,孩子早产了,当时我日日夜夜不能睡,只是惊恐的发现她似乎随时都可能离开我。不过最后,她还是离开了我,只是我不愿意相信,所以没有见她最后一面。我一直知道她不会原谅我,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选择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来惩罚我。如果说她的死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我想她赢了,如同我现在身在地狱,她是赢了,只是我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高兴了?”这句话,是看着唐妮说的,是一个安泽西一直都在心里藏着的问题。如果他身在地狱,她是不是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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