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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

    第392章 可惜不是你

    他的温度,高得不正常,应该是病了。可夏桐却悲哀的发现,她根本就推不开他。原来不管他再怎么宠她,他也是个男人,并且是个危险的男人,极具攻击性。

    他可以对她温柔,也可以如此刻般,以自己坚实的体型,成功的制压住她

    这让夏桐莫名觉得心慌。

    因为,此刻的他,整个黑眸都很迷茫,中央隐约有着光影在跳动。

    他已经厌烦了吗?

    厌烦了总是小心翼翼,妄想用最温和的方式融化她。既然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不如强势一些!

    两个人僵杵着,他的眼神看起来迷离而疲惫。经验告诉她,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动,她决不能再乱动。

    “顾……顾颢然,你病了……。”她声音放柔,诱哄道:“你先放开我,让我找点药给你吃好不好?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好。”几分钟后,他终于出声,像是有点清醒了过来。

    然后又阖住眼,就在夏桐刚刚松下来,以为他会放开自己时。哪知道——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睁开眼。这次,带着一股明显的恼怒,让他迅速的俯下身,按住她的脑袋,压向自己的唇。

    两片薄薄的唇瓣,带着淡冷的气息,她的牙关。

    夏桐整个人都呆住了,脑袋糊成了一片。

    还未来得及放抗之前,他独特的气息一下子就强悍入侵,盈满她的鼻息。

    夏桐有点害怕起来,她扭头挣扎着。但她越挣扎,他吻的就越狠。用力的含住她的嘴唇,在她唇内的进攻辗转连一秒也没有消停。

    好像有一种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顾颢然!”她真的怒了,下定决心。如果他再不放开她,她就要和他拼命:“你再不放手,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意外的,她刚吼完,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他松了手,跌倒了她床边,闭着眼沉睡。

    诶?夏桐一惊,为这戛然而止的平静。她艰难的撑起身体。望过去,男人静静沉睡着,脸上因为生病而呈现出不自然的酡红。

    夏桐脸上闪现出复杂。

    他刚刚到底是清醒着的,还是因生病意识混乱?

    她爬下床,想迅速的离开这间房间,走之前又顿住,回头将他的被子盖好。

    她说不清现在对他是什么感情。心疼却又漠然。

    她可以像个好朋友一样对他很好,可再近一步,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他已经生病了,她不想他更痛苦。

    溜出房门,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趁他睡着,赶紧离开英国。

    身旁那个窸窸窣窣的身影一离开,他就睁开了眼,眼神依然是疲惫的,其内的光芒却清明的可怕。

    他重又合上眼,掩在被子下的手缓缓收拢,握紧。

    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的自己,会这么软弱。为了留住一个人,甚至于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夏桐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找了一两个小时,满头大汗,却一无所获。她找不到自己的护照,她不知道顾颢然将它藏到了哪儿?

    没有了护照,她根本就离不开英国。

    怎么办?

    夏桐站起身,看着眼前凌乱的房间,茫然。

    就在这时,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僵直的转身,不意外的,看到靠立在门边的顾颢然。

    他的脸色苍白,看上去就很虚弱。好在目光沉静,坚韧,似乎并没有外表表现的那么糟糕。

    “你……你醒了?”夏桐讪讪,戒备的朝后退了一步。

    “嗯。”他走到她旁边的床上坐下,揉了揉额头:“我睡了很久?”语气平常到,好像根本就忘了,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还好。”夏桐的语气依然很僵:“你看起来很累,不多休息一会儿吗?”

    “不用。”他温和的拉拉她的手:“我好饿,你能做点东西给我吃吗?”

    夏桐低头看着他的目光,踟蹰好久,这才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手艺很差,你需要等等。”她还是无法让自己硬下心,对他太残忍。

    “没事。”他扬高了眉毛,因为她松下来的语气。

    二十分钟后,夏桐从厨房里端了一碗香气四溢的面条,米白色的面上撒着绿色的葱花,让人看着十分有胃口。今天别墅里,不知怎么的,显得特别安静。佣人们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好了,吃吧。”她将面推到了他面前。

    他低着头,握着筷子的修长五指极端灵活,卷曲了一长串面,吃进嘴里。动作不紧不慢,优雅、从容。

    因着这份难得的安静,夏桐从早上开始就僵着的心,这才悄然的松下来。

    他不会伤害她,她确定。

    吃着吃着,他好像被呛住了一般,咳嗽起来:“咳、咳、咳……。”

    夏桐递了一杯水过去:“你好像病了,不用吃点药吗?”

    他摇摇头:“睡一觉就好了。”他一向不喜欢生病的感觉,但如果生病能让她怜悯,然后留在他身边的时间更长一些,他一点也不介意。

    况且这场病,也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吃完面,他没有如往常一样去书房,而是斜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似乎在睡觉。

    夏桐洗完碗,擦了擦手。走过去,拿过一旁放着的暗灰色毛毯,正想披在他手上。谁料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蜷曲至手心,然后将她拉坐到自己身边。

    夏桐一惊,本想挣脱开,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行为,她也就不再挣扎,任由他握着了。

    他的手心苍冷,并没有什么温度,但还算宽厚有力,能给人安全感。

    夏桐坐在他身边,背靠着身后的沙发背,手心被他紧紧握着,也闭上眼。很温馨很宁静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如果一辈子就这样子,似乎也十分的幸福。

    静默的太久,夏桐渐渐有些困倦,迷迷糊糊中,身旁似乎传来了一道声音。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遽然睁开眼,面前是一张苍白的俊颜。顾颢然看着她,一寸一寸,似乎用力到将她刻进骨血。

    重复的问:“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第393章 安静地走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他重复的问。

    夏桐怔然,为什么不是他?她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她无数次的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每当她想试着接受他时,心里总会冒涌出一道抵触的声音,一直在提醒着她:不可以、不可以……绝不可以动心……

    “我……。”她张嘴。

    他眼睛闪了一下,似乎害怕自己会听到不想听的答案,他打断她:“不用了……。”

    他握着她的手,朝她靠近了些,夏桐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僵。

    “你早上问的问题……。”他觉得有点累,将头侧放置在了她的肩头:“我可以回答你。”

    早上问的问题?她愣了一下。

    “你说你想回a市,可以。”

    夏桐的心极快的跳了一下。

    “但请你一定要安静地走,不要让我看到。”他继续说。

    “……。”

    他继续不动声色的握紧她的手,指腹纹路的摩擦间,丝丝丝毫毫地打击入心。他似乎真的很累,还连带着有些紧张,使得两人紧握的手心中,冒出了些许汗。

    “否则,我会怕我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夏桐怔然的侧头看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合上眼,不敢对视她的目光。

    “你累了。”她替他将衣服整理好,“需不需要我找些药给你吃?”他看起来真的病的不轻,脸色苍白,唇瓣血色全无,眼皮子底下是一片淡青。

    即使没有爱,她也想温柔的对待他。就像曾经的一年来,他对自己的一样。

    “嗯。”难得的,他安静的点点头。

    夏桐拿过一个靠枕放在了沙发的一边,将他扶着躺下去。然后替他盖好毛毯。

    “先睡一会儿吧。”

    她刚欲起身,他却拉住她的手:“乔娆娆在阁楼,你放她走吧。”他依然闭着眼,躲避着她的视线。

    夏桐微笑:“好。”

    拿到他说的钥匙,夏桐走到阁楼,打开门。

    门开的那一刻,一个身影极快的站了起来,“你这个混蛋,终于——。”是乔娆娆的声音,在看到出现的她时,愣了一下。

    “夏桐?是你!”她惊喜的跑过来:“顾颢然那混蛋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她上下查看着她,很紧张。

    夏桐摇摇头:“没有,他对我很好。”

    她这才放下心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那我们快走吧!”

    夏桐却拉开她:“不用了,你先走吧。”

    她惊愕:“你疯了?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他故意整出那种杀千刀的药,想要整的你失忆!你不能再留在这儿了!”

    “他不会伤害我了。”她确定。

    夏桐想了想,又解释说:“他病了,我得先照顾他一两天,等他病好了,再走。”

    乔娆娆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夏桐拍拍她的肩膀,宽慰说:“你放心吧,顾颢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的。就是他让我放你走的。我只留一两天,或者——。”她顿了顿,“你走后,可以通知‘他’来接我。”

    她知道夏桐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这段日子的滥用药,使得她的记忆越来越差。通过苒苒,她知道自己有一个丈夫。但陌生感,令她无法说出那个名字。

    乔娆娆想了想,这才凝重道:“好吧。”又不放心的抓住她的肩膀说:“夏桐你一定要等我,就算他要对你做什么,你也不能屈服知道吗?”

    夏桐笑答:“我知道了。”

    只是现在即使他想对她做什么,似乎也做不出来了?

    乔娆娆走后,夏桐看着沙发上,那抹安然沉睡的身影,摇了摇头。

    有没有人告诉过他?其实他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像个孩子。

    早上,微带青色的晨光从白色的窗棱射了进来,照亮了一张沉睡的完美俊颜。

    他安静而美好的睡脸,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但是,熟悉的香气一点一点沁入他的鼻息,惊醒了他昏沉的梦境。

    睫毛轻轻地颤动,他慢慢地睁开迷蒙的双眼。

    坐起身,他揉了揉太阳穴。好累,真的好累,之前几乎有一天一夜未曾合眼,再加上刻意的淋冷水澡,使得他一向健康的身体似乎也不堪重负,开始闹起了罢工。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身体似乎才勉强恢复了些,可惜额头却依然烫的吓人。

    熟悉的香气更浓了,难道有人?

    他抬头,当触到满屋子的空落落时,这才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他昨晚就默许了她的离开,她怎么还可能留在这里,继续受他的‘管辖’?

    但是,想法只进行到一半,就被一道柔柔的声音打断。

    “你醒了?”夏桐端着几份三明治走了出来。

    他僵住,豁然起身,一贯从容惯了的男人,此刻竟然十分无措:“你……你……。”你怎么还没有走?他想问,却没有问出口。

    夏桐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径直坐上了餐桌:“你还生着病。”所以她不可能放心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过来吃早饭吧。”她说。

    他抓了抓头发,走过去。夏桐却看着他的脸,笑起来。

    “怎么了?”他奇怪。

    “没什么。”夏桐抓起一份三明治,说:“只是以前每次见你,你都穿的西装笔挺,总是将自己弄的清清爽爽,人摸狗样的。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她想找个合适的词:“‘自然’的样子。”

    他的脸沉下来,不用想,他也能猜到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病了一晚,又没有洗脸,还穿着件松垮的睡衣……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是衰到家了。

    他站起身:“你等我一下。”

    呃……夏桐咬三明治的动作一顿,察觉到他要干嘛,她忙说:“你先吃饭啦,反正别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又不会笑你。”

    外表哪有肚子重要?

    但显然,夏桐估错了花花公子顾对于外貌的苛刻性,才一个闪神的功夫,他就已经不知去向。

    盥洗池边,男人刷着牙,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但不过一瞬的功夫,那抹淡笑便凝住,缓缓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