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风水先生陈长生

最后的风水先生陈长生 > 第7章:天罡降龙

第7章:天罡降龙

    听到霍展廷说这话,严建设又是挡在了我的面前,护着我。

    霍展廷看到这一幕却是笑了出来。

    “哈哈哈,果然是有义气,我最看重有义气的人,你,我很欣赏!”霍展廷对着严建设说。

    胡锐这才在在一旁跟我解释道,那天严建设带着我冲出巷子的时候,我已经晕死过去。

    正巧胡锐从那儿经过,严建设堂堂七尺男儿,被人群殴都没有求过绕的人,竟然跪下来求胡锐救救我。

    胡锐看到严建设那样的讲义气,便把我们送进了医院,本打算自己掏腰包给我们治疗的,可是霍展廷知道这事情以后,竟然承包下了整个医药费用。

    霍展廷肯帮助我和严建设,一方面有我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严建设的义气。

    当我知道严建设竟然为了我向胡锐下跪的时候,我的眼眶一热,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我知道虽然为了生活,严建设可以努力讨好别人,可是他从没有卑躬屈膝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老严,谢谢!”大老爷们之间,太过客套也显得矫情,千言万语在心,终究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严建设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兄弟之间,应该做的。”

    霍展廷对着我说:“我虽然救了你,可是我并不会用所谓的恩情来束缚住你,不论去留,吃完饭再走吧。”

    霍展廷也算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我和严建设只好默默的坐下。

    这时,一阵声音从门口传来。

    “大哥,我没有来晚吧。”

    我转头一看,却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带着金丝眼睛,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以后,所有人都起身对着来人弯了弯腰,叫了声“李爷”。

    胡锐在一旁给我解释,来人叫做李宗林,是霍展廷过命的兄弟,,开发的那个工地就是李宗林选的地址。

    “宗林啊,来来来,没来晚,玲玲那丫头还没下课呢,下了课才能过来。”霍展廷热情的招呼着。

    李宗林径直走到霍展廷旁边的空位坐了下去,好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看来他的地位确实不低,不过看到我们之后,却有些惊讶。

    “不知道这两位小兄弟是……”

    还没等我回话,霍展廷就对着我说:“你有严建设,我也有过命的兄弟,这个人就是了。”

    说完,他又转过头,说:

    “宗林啊,你之前不是说咱们开发的那块地皮有墓,可是你有不知道在哪吗?那个墓最后是这位陈长生小兄弟找出来的,而且还帮我们解决了一些墓葬本身带着的小问题。”

    “哦?”

    李宗林的眼中显然漏出了震惊之色,端起酒杯竟是要向我敬酒:“失敬失敬。”

    “小弟我大病初愈,不能喝酒,对不住了。”我摆手拒绝,小时候老爷子经常醉酒,所以我对酒没什么好感。

    李宗林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哈哈笑了两声,自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时霍展廷才向李宗林诉说了刚才在那个圆形大厅中发生的一切,李宗林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眉头皱在了一起。

    他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眉宇之间的却充满戾气。

    我一下就看得出这李宗林不仅有本事,同时也是一个狠角色。

    他脸上的狠厉只是一闪即逝,回过头来,见我正看着他,顿时一怔,随后对着我说:“陈兄弟,多谢你了。”

    我摆了摆手说:“都是举手之劳。”

    李宗林也没有继续客气,让我们不要拘谨,随便用餐,之后便跟霍展廷说着什么,脸色有些沉重。

    我和严建设这时便被冷落了下来。

    不过这样最好,本身我也不善于跟这些人打交道。

    严建设倒是心宽,看着满桌的美食,一顿风卷残云,还真是一点都没客气。

    我自然得悠着点,但看着满桌的海鲜,一时又有些无从下嘴。

    大山里没有这些东西,有些我连怎么吃,都不清楚。

    “大小姐。”

    正在我有些尴尬地拿起一只螃蟹之时,门口突然喧闹起来。

    我心想主角来了,赶紧放下螃蟹,转头看去,顿时就吃了一惊。

    竟然是霍晓玲!

    她今天仿佛变了个人,明显化了妆,身着一身红色的旗袍,看起来十分惊艳!

    “老爸,我来了!”

    霍晓玲笑着跟对着霍展廷打了声招呼,然后又跟身边的人一一问过好。

    这时才歪着头,看着我说:“怎么样,我说的吧,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笑起来的霍晓玲,水汪汪的大眼睛竟是弯成了一到月牙,看起来更加漂亮,我却有些不知所措。

    “玲丫头,你怎么在这儿。”严建设反映慢了半拍。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这位就是我的爸爸,想必你们也已经认识了。”

    我恍然大悟!

    霍晓玲,霍展廷,难怪她能在古玩街随手掏出来四五千块呢,她竟是香港富豪的女儿。

    霍晓玲的眼睛盯着我,原本我并不怕她的目光,可是这个时候,我竟然有脸红了。

    “你是来给我送玉的吗?”霍晓玲打趣我。

    我的脸更加红了,因为自从何她分开以后就被人打进了医院,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古玩街掏的一块玉。

    我这算是信口开河了,我更加的羞愧了。

    “竟然还脸红了,一个大男人还不好意思了。”霍晓玲全然不顾饭桌上的人,直接说着。

    还是霍展廷看不下去了,把霍晓玲拉到座位上说:“都快二十周岁的人了,竟然还那么淘气。”

    霍晓玲撅了撅嘴唇,安静了下来。

    “我这姑娘有些宠坏了,而且倔得很,今天是她生日,还非要去学校上课,要不是等她下课,宴会早就开始了。”霍展廷解释着。

    “为什么换了地方了啊,昨天不是通知是隔壁的大厅的吗?”霍晓玲打量着四周,一脸的疑惑。

    这个时候霍展廷向霍晓玲讲起了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霍晓玲的脸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

    可是很快她又恢复了那份鬼精灵的模样,看着我。

    “长生弟弟,要不要和我打个赌?”说完还冲我眨了眨眼睛。

    本来已经恢复正常面色的我,瞬间又变成了大红脸。

    “说来听听。”我强装镇静的说。

    “我从小也是懂点八卦相术的,自认为还说的过去,那天在古玩街你给我上了一课,要不今天我们两人各施手段,看看谁能把隔壁大厅的无妄之灾给破了?”

    我听到这儿,眉头微微一皱。

    对了,霍晓玲是霍展廷的女儿,霍展廷是盗墓的,他的女儿懂点八卦相术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竟然要冒着生命危险,和我比试这一场,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赌什么?”我问道。

    “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好了。”霍晓玲马上接着话说。

    我虽然对霍展廷盗墓这件事情特别的抵触,可是霍婷曾经对我有一饭之恩。

    而且我还答应她要给她找到一块上好的玉,结果都没有做到。

    虽然她不进那个房间就不会有影响,可是我还是想把问题彻底解决的,于是便应了下来。

    “好,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情,我就和你赌。”

    霍婷听到这话,笑了笑,急忙伸出手掌对着我:“击掌为誓!”

    自古相师都是特别重视“击掌为誓”这样的发誓方法的。

    因为在推演相卜之中,眼镜和手指是最重要的工具,所以,一旦击掌,这就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

    我犹豫了一下,迎着霍晓玲的手掌就拍了下去。

    “啪!”

    我看了看时间,无论是距离正午还是或令的生辰都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霍晓玲在那个大厅里怎么说都是安全的,不然我也不会轻易应下这个赌注。

    “你先还是我先?”我对着霍晓玲问道。

    “这还用说?”说完这话,霍晓玲就踏步走进了大厅中。

    刚才被霍展廷关在大厅里的那个人这个时候如蒙大赦一般,急哄哄的跑了出去。

    大厅里就剩下霍晓玲一个人了。

    霍晓玲在大厅里走着,外人开来可能会觉得她走的很随意,可是我却越看眼里越是露出吃惊的神色。

    她走的是道家最基本的“七星驱煞”步伐,这步伐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可是在脚踏七星的同时,还是可以分辨出哪边的煞气比较重的。

    看来之前真的小瞧霍晓玲了,她竟然能有如此造诣。

    很快,她端过一盘朱砂,在地上走几步洒落一点,我盯着她,看了一会,果然是“地煞伏虎”。

    古时相师最常用的破局方法,就是先用“七星驱煞”找准方位,再接着在朱砂洒向不同的部位,进行驱除,也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法。

    不一会,霍晓玲就结束了,走到门口,看了看我,对我说。

    “脚踏七星驱煞步,地洒阳盛朱红砂,离位地煞伏虎阵,断阴内阳破局花。”

    “我先是用七星驱煞步,重新判定了一遍你的推断,证明了你之前的判断,确实是属阳的离位缺失。

    接着我在离位用朱砂布置了地煞伏虎阵,这样就等于阻挡了外面阴气的渗透,内部又是盘踞一头阳气充足的老虎,这个局自然就破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听着霍晓玲说的这一切,稍稍思考了一会,反问她:

    “大禹治水,在疏不在堵,阴阳平衡,在交不在断,你觉得呢?”

    霍晓玲听到我这话,瞬间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的想了想。

    “到我了。”

    我没等他,准备踏进大厅,霍晓玲却抢先一步,再次进入大厅,边走还边说。

    “我还没有结束呢,你别着急啊。”

    一旁的霍展廷和李宗林看到霍晓玲的举动,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也是一脸的无奈,刚刚的破局之法我都已经告诉霍晓玲了,我这不等于把胜利拱手相让了吗。

    霍晓玲进入大厅之后,在刚刚布的地煞伏虎阵上,又是不停地洒着朱砂。

    很快,结束了。

    “怎么样,我把地煞伏虎,改成了天罡降龙,这次没有堵,而是疏。”

    虎天生有领地意识,地煞伏虎阵也是同样,重在内部。龙却是遨游四海,天罡降龙也是一样,重在内外疏导。

    天罡降龙阵,把缺失的八卦内部和八卦之外形成了一个可控的缺口,让大厅内部阴阳协调,这个局才算是彻底的破了。

    “你耍赖!”我很直接的说了出来。

    “我承认技不如你,可是这是我赢了!”霍晓玲歪着头,一脸狡猾的对我说,“别忘了,我们可是击掌为誓过的。”

    我没有办法,只能认输了:“这个局确实是你破的,是你赢了,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霍晓玲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难得变得特别严肃。

    “留在这里,帮我爸爸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