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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顶天柱

    老板娘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好好好,只要老板您愿意,想玩几天就玩几天,这个价钱,一天……”

    老板娘的手指不停的动着:“这个……一天两百您看怎么样?我家阿翁对附近熟悉的很,保证老板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好说。”魏婷掏出手包,我眼睛扫了一下,发现里面装了不少一百元的大钞,她几乎没什么犹豫就把钱都拿了出来,数了数一共是一千五。

    “老板娘,我身上现在只有这些,你全都拿上,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与这位老人家入谷去玩,还有住宿费伙食费什么的,都可以从这里面扣。如果最后不够的话,我们再补。”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老板娘笑眯眯的接过钱,不停的给她的老公公打眼色,“那个,后面还有几个菜,我去给你们端上来,几位老板请做好就是。”

    老板娘走后,那位老阿翁在我们的邀请下坐了下来,严建设连忙递过去一盒石林。

    这种烟后来因为烟草管制已经不常见了,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却是非常受欢迎的一种。

    老阿翁瞅了一眼石林,他那只干巴巴的伸进裤兜的手就又缩了回来,抽出一支点上:“几个小老板,你们想去哪里?这寒冬的壶关峡,可不是那么好闯的。”

    老阿翁说话的山西口音很重,我长长都是在他说完话以后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其实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喜欢乱跑,要看风景的话,去公家开出来的山路上走走,四处看看,站在峡谷上捏个影,也就行了。”

    老阿翁依然在坚持自己的看法,这个捏影就是照相的意思,我在长兴的时候,也常听老人们这么说照片。

    “老人家我们跟别人不一样,我们几个就喜欢看那些一般人看不到的风景,了解一些一般人了解不到的历史传说。”霍晓玲哄着老阿翁,“我相信,这个壶关峡当中一定也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神秘传说吧?要不你给我们讲讲?我们可喜欢听这些故事了。”

    “嗯?你们喜欢这个?”老阿翁翘起一只脚谈了谈烟灰,这是经常吸旱烟才有的习惯,“那我就跟你们讲讲,这个壶关峡啊,怪事多着哩,不过现在我说出去,你们年轻人都说是封建迷信了。”

    “老人家,我们可不像普通的年轻人不信鬼神什么的,其实说实在的,对于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我们一直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去面对的。”魏婷的话,让我和霍晓玲同时自不然的撇撇嘴。

    这丫头在几个月前可不这样,她可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呵呵,这样就对了嘛,哪里像那些年……当年他们一群人要到这里来拆庙,这谷中有一个地方叫黑龙潭,黑龙潭旁有个白云寺,白云寺的僧人们供奉着一根顶天柱。那些啊,年轻的小辈们不顾僧人们的劝阻,一齐扛着锄头上山,要砍了拆了白云寺,砍了顶天柱。那一天啊……”

    老阿翁陷入了回忆当中:“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天的景象啊,当年我在场,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的锄头钉在了顶天柱上面,这个时候突然间烽烟四起,白天突然间变成了黑夜,浓黑的云彩好像是盘成了一条巨龙啊……”

    老人家闭着眼睛摇着头,重重的吸了一口烟:“我也不清楚我当时究竟看到了什么,眼前光闪闪的,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为首的一个小青年就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尸体,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霍晓玲急切的问道,这丫头似乎一点儿都不饿,我们都是边吃边听老阿翁讲,可她竟然一点也没吃。

    老阿翁淡淡道:“后来大家就都散了,当天晚上这里就来了很多当兵的,把我们这些在场的人都带了回去。我跟僧人们在一起,对他们说只要他们不再乱动这里的东西,我们就不往外说。”

    “然后呢?”霍晓玲紧接着追问。

    老阿翁眯着眼睛看着霍晓玲:“没有什么然后了,这件事在我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那那些年轻人呢?”霍晓玲听的完全入神了。

    “阿翁,你又在乱讲!”

    这个时候,老板娘端着一盘炖鸡回来了,听到老阿翁在跟我们讲这些事情,脸上顿时就浮现出焦急的表情:“老板,你们可别听阿翁他胡说,哪里有什么鬼神的事情,你们尽管放心去玩,我保证……”

    我摆摆手:“老板娘,你不需要担心,刚刚是我们请求阿翁对我们讲这些的,我们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些故事,听了这些故事以后,我们反倒对那个黑龙潭更感兴趣了。”

    “啊?真的?”老板娘惊讶的看着我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笑道,“那阿翁,你快对这几个老板讲讲你那些老掉……咳咳,故事,老板们喜欢听,你可不能藏着。”

    我们几个人相视而笑,这老板娘倒还真是一个做生意的料。

    “你不喜欢听就不喜欢听,我这哪里是什么老掉牙的是,是我老汉等着俩眼珠子亲眼看见的!”老阿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当即脱掉外套,从肩膀处拉下内~衣,露出左边半个膀子。

    我看了以后不寒而栗,这老阿翁的肩膀上有一道黑黑的伤疤,大约两指多粗,从心脏上方的位置一直延长到肩膀上,看的让人触目惊心。

    “老阿翁,您这难不成也是那一天被天雷……”魏婷捂住了嘴。

    “呸!”老阿翁依然带着怒气,“我老汉才不会做那些遭天谴的事!”

    不过再往后,老阿翁也没有对我们明说那些年轻人去哪儿了。

    晚些时候,老阿翁去睡了,我们依然在院子里乘凉。

    严建设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你们说,那老爷子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还能是怎么样,当年被那些学生给打的呗,你们都清楚,那个时代,学生可是什么人都敢打。而且他的那道伤足矣致命,之所以愈合后留下的是黑色的痕迹,我想大概是寺里的僧人中有高人存在,用十年以后的香炉灰配合草药为他疗伤,才最终活了下来。”

    “我在意的是,这位老人家当年碰到的那些年轻人后来都去了哪儿,我想老人家是不愿意告诉我们那些年轻人具体都做了什么,应该不仅仅是想要毁了顶天柱那么简单。”魏婷看问题总是这么的理智。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插话的人竟然是严建设:“他们还能去哪里?那些人都激进的很,当年发生的事情毁了他们的信仰,要是再有军官们出面让他们保守秘密,这就更是对他们信仰的亵渎,我想,他们中间的相当一部分人,应该会被改造,要不就是送去很远的地方。”

    我惊讶的看着严建设:“想不到你竟然能想的这么清楚。”

    “保命条令,还有防泄密的条令,我都学过。”严建设似乎想笑,但又笑不出来,“那我们明天就去那个顶天柱看一看?”

    “嗯,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老人家起的都比较早,我们也不要太晚了让人家等我们。”我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房间。

    果然,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打开房门就看到身上披着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严建设,“长生,老阿翁已经起来了,我们也快些准备吧。”

    看得出,严建设应该也是刚起,这家伙只要警惕起来,外面有一丁点的动静他都能马上清醒过来,想必是老人家开门的动静吵醒了他。

    我揉了揉眼睛,果然看到黎明昏暗的天色下,西南角那间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

    我穿好衣服以后,我又去叫醒了两个姑娘,等我们收拾好背包出门的时候,东方的天空上才刚好出现了一抹肚白。

    一大清早的,外面卖早点的摊子有些才刚刚支起来,然而暂时还并没有什么东西卖。

    好在老阿翁是本地人,带我们走了一段,就找到了一家能吃早点的地方。

    入谷的路,一开始自然是走的公家开的山路。

    不过走了两个多小时以后,老阿翁就开始改变前进的路线了。

    “在往前就是公家开发的风景区,你们要是想过去看看,我可以带你们走那边。”老阿翁没有忘记他向导的身份。

    我连连摆手:“不了,那些风景哪里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先去您老说的那个顶天柱看看吧。”

    老阿翁看了我一眼,把肩膀上的黑鼠子尾巴在脖子上,嘴里喷着白气:“那里的路可不好走,要是去那里,我们今天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没事,出来玩嘛,没必要这么在乎时间。”我笑了笑,眼睛却在观察四周的大山。

    如今我们所站的地方,恰好是壶关大峡谷一处两条河流汇聚的地方,汇聚以后,河流又向东流去。

    此地乃是三水环抱的地形,附近的风水定然不会太差,如果能找一处高点纵观全局,说不定能看出来更多的东西。

    霍晓玲在后面敲敲我的肩膀,把一本书塞到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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