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风水先生陈长生

最后的风水先生陈长生 > 第140章:诡异布局

第140章:诡异布局

    我所认识的苏朗月,绝对是一个足够阴狠毒辣的人,这种人做事,一般都会用最直接的方式去伤害自己想要伤害的人。

    正因为如此,我才认为他在另外两栋房子里做下的事情,一定有着特殊的目的,这个人不可能在某件事情上做无用功。

    史岳一开始还非常排斥再去那两栋房子,不过我握着他的命门,他也不敢直接推迟,我连续说了两遍想过去看看,他也就答应了。

    “陈先生,我这一次中邪,很可能就是上次去那两栋房子的时候落下来的毛病,你可一定要保护我,还有,我身上……”

    “放心吧,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害死。”我答应了保护史岳的条件,其实即便他不提这件事,我也一定会救他。

    旁边的这栋房子,李瑞和李翔两个人去过,他们的身上有祁五爷留下的保命道符,自然是不惧怕的。

    不过我却把他们两个人给留了下来,让他们上楼去看好周珏,我只带着严建设和史岳两人出了大门。

    到门口的时候,那门上的道符依然艰在哗啦啦的响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阴风,似乎很想把这张道符给吹下去。

    严建设胆子大得很,直接把手放在了道符的旁边:“奇怪啊,这里没风啊,这张纸怎么还在不停的动。”

    我一把拽过他的胳膊:“阴风人是感觉不到的,不过你的手要是在这个位置放的久了,身子难免会受到影响。”

    “哦。”严建设丝毫不以为意,对我露出一排大白牙,“没事儿,这不是有你在吗?你不会让我出事的。”

    说话间,我已经打开了房门,我走在最前面,史岳跟在中间,严建设在最后压阵。

    “我们就先去上一次你看到尸体的那个房子吧。”我出了门就往左转,很快来到了第四栋方面的面前,眼睛盯着房门,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的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种让我也万分奇怪的想法,直觉告诉我,那门上似乎应该有什么东西,别人看不见,而我,似乎应该是能看见的。

    即便现在看不见,可是我依然能感觉的到。

    “长生,你在看什么呢?”严建设隔着浑身打颤的史岳问我,他站的位置非常讲究,既能在第一时间照顾到我,又能有效的防止史岳突然逃走。

    我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手指压在从眉毛处穿过眼睛,一直延伸到左侧脸颊的那道伤疤:“只是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你们先不要动。”

    我拿出来三张黄纸,取出百腥风水壶各画了一张太清道德天尊的简易画像,把其中的两张分给严建设和史岳:“你们都取自己的一滴血,滴在这张道符上,然后再跟我进去。”

    史岳确实是一个狠人,牙关一咬,直接就咬破了舌尖,取了一滴血滴在了道符上面。

    严建设就聪明的多了,拿出匕首在手背上割破一层薄薄的皮,把道符按在上去沾上点血迹,也就算完成了。

    我盯着史岳:“不用这么狠吧?咬破舌头可是很疼的,你哪怕咬破嘴唇也好啊,那种痛觉可比咬破舌头清多了。”

    “我……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史岳擦了一把嘴,手背上满是鲜血,天知道这家伙刚刚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以后别信电视,那上面的东西八层都是骗人的,舌尖血,即便你们取了也没有那个能力使用,所以用哪里的血都是一样的。”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跟我进来,这舌尖血,只有在动用先天道符的时候才会用的到,这就牵扯到一点的灵气。

    说实话,我自己虽然能用先天符,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灵气究竟是什么。

    这就好比一篇气势雄浑的古诗文,我们会读、会写、会被,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能以引经据典的方式说出来,增加自己说话的涵养或者说气势。

    但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我们始终无法如前人那样,写出来那种气势雄浑的文章,即便读千卷书,仿照着写出来,也始终差了一点儿东西。

    我读过的道家经文很多,也学会了静心养性的方法,不知不觉之间,身上多了一种‘炁’,这种‘炁’,也就是所谓的灵气。

    其实现代人的理解都有偏差,道家无上的修为阶段,应该写作‘一炁化三清’,而并非‘一气化三清’。

    这并非繁体字与简体字的差别,气的繁体写法,从来都不是‘炁’。

    炁,为先天之气,生命之源;而气,却仅仅只是后天之气。

    在道家的经卷中浸淫的时间久了,身上自然就会有了‘炁’,但仅凭这些,却始终无法理解‘炁’,能理解这些的人,大概只存在于东周之前。

    所以说,炁这种东西是无法控制的,也没有人能确定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炁,康天眼、祁五爷,秦滕彦,以及我,都是身上有炁的人,不过即便是我们几个站在一起,也想不出一个评判谁身上的‘炁’比较多的办法。

    毕竟,我们当中谁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不间断的使用先天道符来测试自己,那是搏命的手段。

    我走到房门前,心里那种不太好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手掌按在房门上的时候,甚至都感觉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座房子,而是一座阴云密布的大山。

    这房子里一些不好的东西,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心里明白,这就是我身上的‘炁’在提醒我,前面非常的危险,进去了以后,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我会感觉到难受,严建设和史岳他们,却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什么也没感觉到。

    严建设大概是看到我脸色不太好:“长生,你怎么了?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感觉到了压力,被压的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待会儿我的状态可能不太好,你自己多注意一下。”我选择实情相告,这也是对严建设的一种警告。

    “啊?为什么我没感觉到压力?”

    我苦笑了一声,把灵气,也就是‘炁’对他解释了一番。

    严建设摸着后脑勺:“这么说,这个‘炁’还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要是没有这个,你反而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现在反而成了累赘。”

    “倒也不能这么说,‘炁’对于我们这些跟风水打交道的人来说,就好比是人的神经系统,人要是没有了神经系统,哪怕胳膊被砍断了,也不会感觉到疼痛,依然能自如的战斗,可是正常人,被砍断了胳膊会疼,会惨叫,也会因为剧痛而降低战斗力。你说,要是能选择的话,你选择做一个有神经系统的人,还是没有神经的人?”

    “这个……没有神经了,蚊子咬了都感觉不到,倒也不错。不过,我还是想当一个正常人。”严建设嘿嘿一笑。

    “能感觉得到,当然是更好,感觉不到的结果,就是像史岳上次那样,中了邪还全然不知。”

    我接过史岳递过来的钥匙,轻轻一拧,打开了房门。

    紧接着,迎面就闻到一股腥臭的恶心气味,这味道直冲鼻子,呛的我立马就干咳了起来,双手扶着大门,险些直接吐出来。

    “长生,你这是怎么了?”严建设关切的跑过来拍我的后背,而我直接一手就拉住了史岳,这家伙瞅准了机会就想跑,被他后退的力量一带,我险些被拉的摔倒。

    严建设见势不妙,一个健步冲过去拦住了史岳。

    “陈……陈先生,不能怪我,你……你看你都这个样子了,我能不跑吗?你要是说现在前面站着一个拿着冲锋枪的人我都不怕,可是那些东西我看不见啊!!!”史岳都快哭出来了。

    “你们就站在这里不要动。”我把袖子拉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用问我也能看出来,我所闻到的那些血腥气味,严建设他们是闻不到的。

    苏朗月出身苗疆,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能炼制出三花聚鬼娃,他必定是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蛊术上面,不可能再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参悟道家的东西。

    能把‘障’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必定不是苏朗月!

    我想起元旦比试最后一场,苏朗月隐隐有与秦滕彦联手的征兆,心里的不安又多了几分,无论如何,苏朗月这个麻烦必须马上解决!我可没有信心同时去应付他和秦滕彦两个人。

    房子里的布局与周珏的住的宅子差不多,这里建设的时候虽然没有统一的规划,不过人们在自己建房的时候,总是会有不约而同的建筑风格,或者说,他们请的施工队干脆是同一家,房子的布局一样,并不难理解。

    我在周珏宅子的时候已经对房间大体的布局有了印象,进门以后先开灯,而后马上走到最近的窗户,把窗帘全部拉开,窗户用力推开。

    站在窗口,我那种胸闷的感觉才算是好了一些。

    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许多,这屋子里洁净的很,但是沙发茶几什么的布局,乍一看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比如现在我所在的位置,窗户的正中央下方,竟然摆了一个电视柜!

    在窗户的下面摆电视,这是正常人家不可能做出来的事情,不然等到正午阳光直射进来,哪里还能看得清电视上演的是什么?难不成真的要一天到晚的拉着窗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