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风水先生陈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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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愿力破局

    我拉住了严建设,不让他说话,自己一句话不说就走上前,拿出一张道符,在这金洋面前晃了晃,而后默念三清训诫,让那道符无火自燃,又把它抛向空中。

    “先天符!你竟然能使得了先天符!”金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错,竟然还认得先天符,不过如果我是你,现在更应该关注的,应该是这颗人头。”

    顺着我的目光,金洋朝下面看了过去,道符的火焰没有一丁点烧到人头,当道符落在人头上的时候,恰好熄灭了那最后一丁点的火星子。

    紧接着,那些肉泥也好像失去了束缚一样,开始瘫软的朝旁边蔓延,叠在一起的肠子也如同金洋和陈涵刚刚描述的那样,飞快的朝四周散开,继而露出了人头下面那些被腐蚀的只剩下漆黑骨头的地方。

    “怎么样?现在你信了吧?”严建设得意的看着金洋。

    金洋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可……可是这不合规矩,这里没有风水局,怎么可能……”

    “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确认这件案子能不能被定为悬案,以便让陈队长能有机会特案特办,如果这些事情已经确定了,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什么。”

    我对金洋的话丝毫不感冒,对这个人的印象说不上好,但也谈不上坏,只是一个路人。

    既然是路人,我就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

    对陈涵,他完全不懂,我可能还要解释两句,但是对金洋,他知道这是个可以被定性为悬案的案子,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完全确定!”金洋突然间又变得像一个受了气不服输的孩子,鼓着脸看着我。

    “长生……你刚才不是说现在还不能对付这个双魂什么煞吗?”严建设看我准备去床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用手指了指门口,李彤彤已经提着两个大袋子站在了那里,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是刚刚跑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的?”李彤彤瞪了我一眼,“我才刚刚进来!”

    “这我当然知道了。”我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闹钟,“我需要的东西几点能出现,这都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快把东西给我。”

    “哼!搞的这么神秘!”

    李彤彤撅起小嘴,但还是把两个袋子递给了我。

    我一只手接过袋子,另外一只手又祭出一张符,把隐藏在床后靠背后面的那颗人头也顺便超度。

    当那颗人头化开的瞬间,我迅速抓起一把香灰,洒向空中。

    果然在这个时候,我清晰的看着两个须晃晃的透明影子不被香灰沾染,分别立在床头和床尾。

    床头的那个人站着,而床尾的那个人跪着。

    看清楚以后,我紧接着又抓了一把香灰,这一次我没有洒,而是来到床尾,在刚刚床尾那个人影出现的地方,一点点的把香灰顺了下去。

    同时拿起另外一个袋子里的木头……

    这木头真是小的可怜,大概也就比食指略长一丁点,还没有女士香烟粗。

    我苦笑了一声,但还是捏着这一小节木棒,直接戳到床头上面的空间。

    与此同时,我整个人也感觉到异常的寒冷,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

    “好冷!”李彤彤不由得收紧了衣服。

    “长生,刚才那是什么?”严建设也下意识的把衣领竖了起来。

    “阴风!”

    回答他们两个的人不是我,而是一脸严肃的金洋。

    他正视着我:“刚刚看到先天符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你可能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可是你竟然能不用任何道符法器杀鬼!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连我爹都做不到!”

    “这天底下大概不存在不用法器就能杀鬼的人。别小看这些香灰和这根木头,它们的用处大得很。”我把木棒捏在手里,快步朝另外一间卧室走去,“廿二索命局,从两个位置来封锁局中人的逃生路,一边有两个双魂引煞局,我们的速度必须要快。”

    “难不成破了一个以后,另外在规定的时间内都会爆炸?”严建设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炸你个大头鬼。”我对严建设翻了个白眼,“你肯定是电影看多了。并非一定要连续破局,而是这根木头离开了它本来在的地方,又没有经过道家的手段炼制,最短在一个时辰以内就会变成普通的东西。不然刚才我为什么不等彤彤来了再动手?”

    说话间,我已经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用同样的办法把隐藏在这卧室衣柜两端的人头局给破了。

    冷不丁李彤彤突然大叫了起来。

    我转头一看,发现李彤彤正看着我,而另外三个人,却相互看着。

    他们身上本来干净的衣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沾满了鲜血,其中严建设身上的最多。

    我想,我身上的应该比严建设还多,不然李彤彤不可能只看着我。

    我顺手摸了一把头发,头上果然黏糊糊的,把手拿下来一看,手上也被沾上了许多未干的血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涵扭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肩头也有一些血液的残留,而且味道很重,这些味道,他刚刚都是闻不到的。

    金洋神色严肃:“这是障!”

    “没错,这确实是障。而且这个障,是为了隐藏第九个人头。”

    金洋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既然是障,那刚刚肯定看不见,每个人身上都有,彤彤的身上只有一滴,肯定是我们刚刚都呆过的地方,不可能是楼上,也不可能是这两间卧室,那么只有可能是大厅!”

    金洋猛地转身朝外面跑去。

    当我们也先后赶到的时候,发现两个老刑警也都一脸惨白的坐在地上,做仰天状,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到来。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这客厅顶端的那盏大吊灯下面,倒挂着一颗人头,与其他人头不同的是,这颗人头的下面是连着脊柱的,人头朝下,脊柱与吊灯被人用肠子绑在一起。

    那吊灯里面黑乎乎的,应该是被人填满了肉泥、碎骨。

    “这……这也太恶心了吧!”李彤彤捂着嘴,表情夸张,可丝毫没有要吐的意思。

    我想,对她来说最恶心的事情,她其实都已经经历过了,与她曾经中过的东西相比,现在眼睛看到的这些,大概都不是不能接受。

    “我们的身上,都一直被沾上了这些东西,可是我们一点也感觉不到!”严建设不断的晃着脑袋,全身都不自在。

    “我有一件事想不通。”陈涵皱着眉头,“现在我们已经确定这个案子可以被立为悬案了,不过我不懂,你们说的这个障究竟有多厉害?难道它不是只存在这个房子里?既然从我们进来,身上就不知不觉的沾上了血,难道我们离开以后,身上的血自己也看不到吗?就算自己看不到,其他没来过这里的人也看不到吗?”

    “陈队长,这个问题其实很容易解释。”金洋的胸口上下动了动,又拿出一个口罩戴上,他的脸上现在已经至少挂了七八层口罩了,“第一,设下这个风水局的人,大概没有想过这里会这么快被人发现;第二,即便被发现了,他也是不准备让人活着离开把这件事传扬出去的。这最后的一个障,它用一种不被人觉察的方式滴下血,其实可能是为了留下一个标记。”

    金洋扭头看着我:“无论什么人进过这里,只要从这里离开,身上都会被留下这个标记,我相信身上有标记的人,或者其他什么活着的东西,大概走不出小池湖的范围,就会被杀死。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些东西有可能跟苗寨的人有关?”

    我耸耸肩:“他说的没错,以我对那个人的了解,他要想用蛊杀人,自己甚至都不用现身,那个人在蛊术上的造诣极高,当代在蛊术上能达到他这个层次的人,绝对不超过五个。”

    “这么说,凶手有可能是两个人,或者更多。”金洋马上就下了论断,“同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在蛊术和道术上都这么精通。而且在道术上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想必也不会屈尊去研究蛊术。”

    严建设撇撇嘴:“这些东西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上一次在我面前这么说的人,现在正躺在隔壁房子里,成了这个风水局真正要对付的人。”

    “你是说有人抬高玄学,贬低蛊术,才被人这么对付?”金洋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布置了这里的人,一定是一个玄学高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别人抬高玄学,而去对付人家?”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干脆脱下来罩在头上:“能做下这种事的人,无论多么的多厉害,都已经失了信念,只要有利益,什么事都可能做,现在讨论可不可能完全没有意义,我们还是去第六栋房子看看吧。”

    “也好,不过我们可不能这么出去。”陈涵考虑周到,马上拿起对讲机,叫一个人背几件常服进来,并且特别声明只能来一个人。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传扬出去,社会影响一定会大到无法控制。

    能破案倒还好,问题是现在谁也没有信心说,一定能解决问题。

    我们都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学着我的方法罩在头顶,来到门口等送衣服的人。

    陈涵把自己的帽子甩了甩,又把金洋的帽子拿下来,让我和严建设带上。

    他们的帽子都是黑的,有血液沾在上面也看不出来,总比我们顶着粘稠的头发出去要强。

    与我料想的一样,当我们跨过周珏的宅子,来到第六栋房子并且进去的时候,陈涵、李彤彤、金洋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伸长了鼻子尝试着吸气,后来干脆还猛吸,似乎期盼着能闻到一点什么。

    提前有了一点经验的严建设早早就把口罩重新戴上了。

    刚刚在外面走,任何可能引起别人猜想的东西都不能拿,口罩自然也是拿下来的。

    我点了一下李彤彤:“别闻了,快把口罩戴上,不然等下会吐的。”

    “不会啊,这里什么气味都没有。”李彤彤又在四周闻了闻,“这房子里的摆设也有别扭,不过没有血腥气,比刚刚那个房子好多了。”

    “你忘了最后那个障是怎么出来的了吗?闻不到,不代表没有气味,看不见,也不见得这里就没有那些东西。”我耐心的劝说。

    李彤彤的脸色立马一变,忙不迭的就把口罩取出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套在了脸上。

    金洋倒是精明的很,戴口罩的速度竟然比李彤彤还要快上一点。

    “这里的情况,不见得会比我们刚刚看到的好,只要破了一个‘障’,就什么都出来了。”我走向房子的最中间,目光扫视着房间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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