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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收服鬼母

    老道士对着我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我一开始也是对你太自信了,不相信凭你的能力会沾到那些弱水。可是有些时候机关算尽,往往会败在上天那一算上面。你为了救人而舍了自己,这件事是注定的。”

    老道士指了指我手上抱着的三花聚鬼母:“把她放下来吧,即便离开了你,她也不会再害其他人。”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她虽然已经被我制服,可是只要我不在这附近,命格就不会对她产生压力,天地人三道符也就会失去效用,她有没有伤我的心思,三清道符也都会对她产生压力,她就有可能……”

    “你自己不会去看吗?”老道士走到了我的身边,挥起拂尘,那拂尘在三花聚鬼母上划过,“这都是注定的事情。”

    “什么意思?难道……”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就马上明白过来老道士说的都是些什么意思。

    低头一看,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能透过红绳和道符的阻碍,看破鬼娃的本体,继而看到鬼娃的内部,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披头散发的蹲在哪里,她的身体下面,好像有一滩血池。

    “这……这怎么可能!”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这鬼母竟然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认我为主!

    按理说她有那么不好的经历,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认第二个主人的,老道士用天罡北斗镇压她,都没能让她服从。

    我无法理解,老道士显然也无法理解。

    胡锐的事情并非意外,而是一个上天降下来的契机,即便没有他,我也一定会通过其他的方式沾到弱水。

    这鬼母与天罡北斗局的关系太近了,我斩断了红绳,就是为了保护她,只要她在我的手上,就能隔绝和天罡北斗局的关系。

    但如果她在天亮之前认我为主,那么我对于天罡北斗局而言,就变成了和她一体的东西,这个时候我别说保护她了,甚至连自己都需要去保护。

    毕竟我身上那条看不见的红线,没有人帮我去斩断。

    我尝试着和鬼母去沟通,可是她就那么静静的蹲坐在本体深处,对我爱答不理。

    我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抬头去看老道士,老道士也正看着我:“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了,这个局本身就是一个死局,她若逃,就必死,祸害众生,我当初设局的时候,是一点生路都没给她留的,你已经入了局,我救不了你,或许你背后的那个人可以帮你。不过还好你不是身体沾到了弱水,衣服也被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掩埋,所以你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来挽救自己。”

    老道士摇着头回去了,他不再搭理我,是因为他真的没有办法。

    我自己的心出奇的冷静,没有失落,更没有哀伤,仿佛对这件事情毫无感触一样。

    学命理的人大抵如此,既然是天命,就想办法应对,应对不了,便只好接受。

    去找夫子?这大概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他住在哪里,可是当初的他这么决绝,我去了,多半还是要被他打回来。

    一个月?

    我在回去的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东西,还好凌晨之前的路上没什么人,我的车才没有在我分神的时候撞到什么人。

    当我到家的时候,房子里的人都已经睡了。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动静,我开门没多久,穿着秋衣秋裤的严建设就从沙发后面冒了出来,浑身打着哆嗦与我打了个招呼,就急慌慌的跑回房间去了。

    不一会儿,他又披着一件军大衣走了回来。

    “真是辛苦你了。”我笑着看了一眼严建设,同时把鬼母放在了茶几上。

    严建设嘿嘿一笑:“没什么,这是应该的。毕竟这房子不太安生,我的反应要是慢一点,这房子里住的其他人怎么办?”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眼睛盯在面前的这一团红线上面。

    严建设走过来盯着我:“长生你怎么了?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没什么。”我想阻拦严建设,可是转念一想,鬼母不得到我的允许不可能再害人,顿时也就安下心来,指着面前的这团红线说道,“这就是我今天的收获,明天一早你去通知霍先生,我们尽快出发去东北。”

    “这么快?可是那个什么灵还没有找到啊。”严建设吓了一跳。

    我指着桌面上的鬼母:“已经找到了。”

    “就这个?”严建设伸手就要去砰那一团红线圈。

    “别动!”我吓了一跳,鬼母虽然不会主动攻击外人,可是她毕竟也会防备着外人。

    我拦住了严建设,这个时候才想到,这鬼母已经是我的人了,这红线和红线外面的四张道符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正想着,我就一张一张的把四张道符给撕了下来。

    与此同时,严建设突然间打了个寒颤:“突然间好冷!”

    我抬头一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一个赤身裸~体的,长发及腰的女子此刻就站在严建设的背后,身材竟然比魏婷这种近乎黄金比例的还要好!

    只是这个女子一脸的凶相,脸上挂着青气,看起来凶的很。

    但是看脸部的轮廓,这个女子应该还是非常的漂亮。

    只是我奇怪的是,三花聚鬼娃应该一个被从婴儿阶段开始饲养的,她的灵魂也应该定格在了婴儿阶段。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反而是一个大人?

    “长生,你看什么呢?怎么流血了?”严建设撕开一截卫生纸直接抹在了我的嘴上,不,确切的说是鼻子上面。

    我低头一看,果然那卫生纸上多了一滩血。

    “没什么。”我看了严建设背后的鬼母一眼,警告她不要动严建设,自己与严建设随便聊了几句,就打发他去休息了。

    严建设临走之前,帮我把冰箱里的东西给端了出来,我吃饭比较随意,不用加热就能吃。

    我把鬼母的本体一起带到了饭桌上,捐了个烧饼,一手拿着吃,一手帮鬼母解开身上缠着的那些红线。

    还好严建设没等在这里,不然的话看到这个鬼母的本体,还不得吓得直接跳起来?!

    他们可都在七爷那里见过苏朗月拿出鬼娃。

    “能说话吗?”我看着一脸冷漠站在桌子旁边盯着我的鬼母,下意识的摸了一把鼻子,还好没有再流血。

    鬼母盯着我,冷漠的眼神中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不能说话?”我看着鬼母,冷漠的她依然没有半点儿的反应。

    “那你有衣服吗?能不能穿上?”我有些不耐烦了,“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次鬼母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但是她的动作只有一个,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有衣服?那我记得……”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烦了一个大错误,常人即便能看到鬼,一般也是在意识朦胧,或者找一个有阴阳眼的人,临时用手指蜷成一个圆形,给做出来一个‘钱眼’,也是能看到的。

    但是这种状态下看到的魂,全都是模糊的,而且由于阴阳相隔,看到的鬼表层一定有一层白白的东西。

    这也是一种障。

    人在弥留之际,说看到了死去的人,这种大多也不是意识模糊,而是真的看到了,只是他们看到的‘人’,也都是‘白衣服’,其实也是障。

    真实的魂,他们死前穿什么,成了鬼以后也就穿着什么。

    这里的死也不是我们现实当中判定的死亡,而是三魂七魄彻底离开身体的时间,也就是我们常言所说的头七。

    寿衣,也正是为这个而存在的。

    在老的民风民俗里面,人死后不能马上下葬,只有过了头七才能安葬,也是同样的道理。在现代医学上判定人已经死了,可是实际上,那些人只是没有了意识而已,头七过了,才算是真的死透了。

    不过头七就入土、火葬,那就属于大不孝,这话说起来并非唬人。

    扯得有点远了,再说鬼母,这个女人如果是按照常规的方法炼制出来,那么她成为鬼母的时候应该还只是一个女婴,婴儿自然都是没有衣服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被炼制的?回答我。”我学聪明了,问完话以后,马上加了一句‘回答我’,果然,这鬼母愈发冷漠的眼神盯着我看了一眼,第一次张开了嘴,声音更是异常的冰冷,深入骨髓的那种冷:“很小还小的时候。在我看到这个世界之前。”

    令我意外的是,鬼母的声音奶声奶气的,有点像刚刚出生的小猫,竟然与她的身材有着如此大的差距。

    “为什么我问问题的时候,一定要加一句‘回答我’你才会说话?回答我。”我先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说话方式,好像是在强迫一个人一样。

    鬼母冷冷的说:“说了回答我,我要是再不说话,就会很难受。”

    鬼母皱了皱眉头,加重语气:“非常的难受。”

    “以后我说话不想加那就回答我了,但是你依然要回答我的问题,你看这样怎么样?我们先试试,那你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大?”

    鬼母闭上眼睛:“一个月前,见到你的时候。”

    我眉头一挑,那不正是我在小池湖跟苏朗月对决的时候吗?

    我突然间明白了,鬼母变成了灵,她的身体也随着发生了变化,灵魂形态发生了改变,这种事情虽然很难理解,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我的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你为什么会选择在那个时候认我为主?”我从鬼母愈发冷漠的眼神中看得出,她非常不愿意去回忆,特别是提到一个月前的时候,在她的眼眸当中我竟然读出了憎恨。

    鬼母说道:“没什么,因为你遵守了约定,我决定相信你。之前那个人,从来都是只要求我去做,不给我反抗的机会。后面那个人,与我有过很多的约定,可是一件也没有遵守。你是第一个遵守约定的人。”

    “第一个?”

    我仔细的回想,自己似乎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对鬼母说过,贴上三清道符的时候会很疼,但是之后就好了。

    真正算得上约定的东西,是我保证之后她呆的地方会比在井底好,显然这个约定现在还没有到达成的时候。

    难不成鬼母竟然因为我说过的那句只能算作是保证的话,就被触动了?

    我突然间很同情鬼母,这个女人之前的这些年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人生,哦不,鬼生。

    看来有时间的话我还应该去找一下祁天师,这个老道士究竟给我鬼母什么样无法达成的承诺,我倒是有些好奇。

    其实说实话,鬼母说的这些话,竟然是有一种难以想象的稚嫩的声音发出来的,细想的话,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让人心疼。

    我随意的吃完东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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