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风水先生陈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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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隐藏的敌人

    喝下符水祛降,最可怕的后果是人即便得到了医治,也有可能脱水致死,不死的唯一可能性,就是需要极其强大的意志!

    这种祛降方法,让人排泄出来的东西比正常排泄出来的秽物要恶臭几十倍,那个帐~篷里的人,现在大概都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之前有些人为了面子,选取了更靠里面,同时也更不靠边的地方,现在能不被熏的昏厥就已经是大幸,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人还要喝水,随时保证自己不能脱水。

    十分钟以后,就算这偌大的院子里通风条件良好,也已经不能呆人了。

    金洋碍于自己是刑警队的一员,只能捂着鼻子站在这里,其他几个因为办公室离他比较近而侥幸逃过一劫的健康队员们,已经取来了防毒的面罩,分几批进入帐~篷里观察情况。

    没有人熬得住。

    这是我们事先都没有想到的,毕竟降头虽然起源于苗疆,但是经历过几百年的分化、演变,现在可以说是跟蛊术已经完全不搭边了。

    我和金洋能解这个降,但是对后果什么的,都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夫子家里的藏书也没有提到过。

    这个帐~篷,本来是为了防止被人围观,现在反倒成了刑警队战士们的坟场。

    “不行里!再这样下去,人没脱水致死,也一定在里面熏死了!”一个带着面具进入帐~篷里的战士回来报告。

    我马上说道:“现在你马上回去,让楼里的女同志们都不要靠近这里!剩下几个人,都跟我来,一起用刀子把帐~篷给撤了!最不济,也要让下面中空,通风!”

    “好!”

    那个战士如蒙大赦,连忙跑了回去。

    我顺手拿了一个防毒面具带上,和金洋他们一起,用刀在帐~篷的外面疯狂的划着,然后又用最快的速度,把划破的帐~篷边扯到上面。

    好在政策有保证,这警局的外面不能用太高的房子,即便完全通风了,同志们也不怕被人看到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命都快没有了,谁也不会在乎这个了。

    不过这个办法的作用也不是很大,现在虽然已经快立春了,但是今天出奇的没有一丝丝的风。

    我见状,只得又让人搬来一张桌子,顾不得藏拙,用最快的速度画下先天符。

    祈雨祈风,本就是一个风水先生的看家本领,只是随着时代的更迭,已经很少有人能坐得住去参悟道家典籍了,所以也就渐渐的也就极少有人的身上能有‘炁’。

    这样现在看起来像是‘神仙手段’的手法,在几百年前,还是比较常见的,算不得神迹。

    随着我扬起几张先天符,无火而焚,本来安静的院子里,渐渐的刮起了一阵微风。风势越来越大,在帐~篷下面的几个同志的脸色,被这寒风一激,也好了一些。

    重要的是,那致命的毒气问题,终于算是得到了解决。

    ……

    几个小时以后,陈涵的办公室,几个警队的战士都半死不活的躺在房间里,不是他们不愿意坐上椅子,而是这样躺着更舒服一点。

    陈涵的情况比其他几个人要好一点,坐在他这个位置的人,第一就想到了舆论,马上托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拨通了几个电话。

    “我……已经……请其他支队的兄弟们支援了,而且今天这里这么大的味道,很快也会有长兴日报爆出消息,说是一辆抽粪车在我们这里因为控制阀失灵而井喷……这样虽然说出去不好听,甚至会被人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当成谈资,可是却能隐瞒住这件事。”

    “不错不错。”金洋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有了这种说法,即便有人出去把实情说出,怕也是不会有人信的,毕竟这些年人们已经渐渐接受了无神论的思想,牛鬼蛇神什么的,说出去只能算是荒谬。”

    “还有……”陈涵咽了一口唾沫,“待会儿会有一辆武警总院的车来,为我们打营养液,你们记得随时出去接待一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我虽然在电话里说了一些,可有些事你们还是要解释一下。”

    陈涵半死不活的说完这番话,整个人似乎更疲惫了,脑袋一歪,嘴里大喘着粗气,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后院里,几个人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活,那些坑总是要先填上的,否则味道永远也散不去。可是我偶然间也扫了一眼后院,看到那其中些许几个沾着血的坑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要不是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破了一个地棺局,现在趁着这些战士们如此疲惫的精神状态,恰恰是地棺局能对他们产生最大影响的时候!

    本来可能要十几年甚至更久才能慢慢影响他们命格的局,因为今天的事,甚至有可能把时间提前到一年!

    我将这个线索说给金洋听,金洋的脸色也变得异常的难看。

    他毕竟身在这个编制里,这里躺着的人,虽然其中很多平日里与他没什么交情,但毕竟也算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这个布局者,就是想杀死我们!他连我都考虑进去了!那些人知道我有破解降头的能力,他根本就不是担心我破局!他是想通过我,间接的杀死这里的每一个人!好狠的心!”

    金洋看着我,重重的对我点点头:“陈长生,这一次多谢你了,那个地棺局确确实实不容易查找,我今天也没那个精力去找!要不是今天你在这里,我只怕要成为害死这些人的帮凶!”

    接下来,就是救护车姗姗来迟,李彤彤和金洋负责去应付,最后还是通过陈涵来跟他们解释,保命条令什么的,反正我也听不懂,就干脆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让金洋拿来这几天内发生命案的卷宗给我看。

    当然,这一切都是陈涵首肯的。

    这天他和他的队员被这么折腾,无论陈涵是一个再怎么有原则的人,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们至今都没有发现这几宗凶杀案的犯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几个死者,有人开酒店,有人做零食的批发生意,还有一个做建材,最后一个人,跟这些人更风马牛不相及,是一个相关部门的副局级。

    再加上昨天晚上死的那个,一共五个死者,犯人等于是在这几天里无间歇的作案。

    长兴市并不大,要说这些人不认识,那是不可能的,时常在一些必要的场合能见到,这没有什么。

    可是除了这些以外,这些人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生意上的往来。

    不过在看卷宗的时候,我却觉得这几个人,我好像都在哪儿见过。

    我对于长兴的研究并不多,见到长兴层面比较高的人机会也不多,第一次是在初次见霍展廷时候,霍晓玲的生日宴上。

    第二次,怕就要推到七爷办的元旦比试上面了。

    当然,相比于这一次死掉的人,七爷那里出现的人显然层面更高一点点。不过在霍晓玲的婚宴上,我也只是见过那个建材老板而已。

    他似乎只是想与表面上做房地产的霍展廷搭上一层关系,私下里我也没听霍展廷聊起过这个人。

    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我是在哪里见到的?

    我盯着案卷上的人,眉头紧缩,我可以确定,这些人的资料,我是同时见到的,蒋岳没跟我提起过这些事,除了这些途径以外,还有什么?

    如果这些人跟风水稍微搭上一点边,我想我都能在第一时间回忆起来,然而可悲的地方是,我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只限于风水玄学。

    当然,如果认真的状态,我也可以做到。

    所以这些人的资料,我应该是在某个地方,非常随性的扫过一眼,这种机会并不多,可究竟是在哪里?

    当时一定是必须要看这些资料,不然我可能只是只翻一两页就不继续了,不可能同时记住这么多人,一定要看,然而又不是特别重要的需要记住。

    “这应该是在找人,或者从一堆资料里翻查某一个人。”我下意识的低语了一句。

    刚巧金洋在我旁边:“啊?你说什么?有人要杀他们,是为了找人?”

    “不是,我说的是我自己。我咋觉得我在哪里看到过这些人,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到过。”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有什么难的?能看到这些资料的地方,只可能是在警队,你原来跟陈涵关系不是很好吗?问问他什么时候给过你相关资料就行了。”金洋来了精神,这一次的案件蒋岳只限时三天,他也非常的急。

    我只得苦笑:“很不巧,这是我第一次在你们这看到这些文件,而且我跟陈队长,其实在碰到你之前,也只见过几次而已,第一次是因为聂教授要鉴定文物,第二次是……”

    我整个人突然间愣住了:“对!就是那个时候!”

    “什么什么?”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大,吓得金洋身子一抖,连忙过来询问究竟。

    “我想起来了!”我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是他吗?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

    “想起什么了,你倒是说啊!”金洋小声催促。

    “我看到这些文件,确实跟你们的一个案子有关,不过我是在别处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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