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风水先生陈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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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风水突变

    我就坐在佛光木桩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祁天师和葛爷头两个人不断的将拂尘和黑骨举起又放下,小池湖当中,那一个个木僵上的道符,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被引燃。

    我左眼上的伤口愈发的疼痛,当第四道符燃烧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自己的脸颊留下,滴落在我的手臂上。

    那是血,一些乌黑的血。

    “现在开始屏息凝神,不要让这煞气再有机会侵蚀你!”祁天师在一旁低吼了一声。

    我摇头苦笑:“有这佛光在,煞气从我身上被逼出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成了一团死物,我已经不需要多什么了。两位前辈,有这应、劫、翻、逆四道符,足矣祛除我身上的煞气,不知这最后的平、化、拆、遮四道符,又是用来干什么的?我能感觉得到,现在我身上的煞气逐渐流逝,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两位是为了保险,那后面这四道符,完全可以不用。”

    “你小子安心呆着就是,无需这么多废话!”葛爷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在念咒,这种时候别人在一旁说话,就如同几百只苍蝇在耳朵旁边嗡嗡嗡的转悠一样,非常的烦人。

    可是我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目的似乎不止于此,心里始终有些放不下。

    其实我甚至觉得,有这八部天龙的六道木,就足矣祛煞,这些六道木一个个可都跟我手上的狼牙风雷旗一样,是几代人的努力,每日念经礼佛,才能产生这样的佛光。这样的法器,当世少有。

    有这个东西,只需随便找个真正懂得门道的老和尚来做法,祛煞其实也已经足够了。可问题是我们三人当中,显然并没人懂得佛理,于是这几件佛家法器,也就只能变成了一个被动祛煞的东西。

    祁天师和葛爷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我说话而有半刻的停歇,相反,他们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呼!

    这个时候,我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微风,这风来的让人诧异,刚刚明明一丝风都没有!

    这可是祁天师提前看好的日子,本日无风,风水俱佳,最适合设下风水局来祛除邪煞。然而这一缕风,却让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呼呼呼!#@$&

    风势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变得越来越大,我身上的衣服都被吹的鼓了起来。

    而那小池湖当中的八个木僵,虽然被祁天师和葛爷头用定缘符牢牢的定住,可是水势摇曳,看起来也不是长久之计。

    “怎么会这样?”祁天师掐指推算,脸色骤变,“不好!有人在布局改变这里的风水!”

    “能让天象改变,一定不是常人。”葛爷头眉头紧皱,“我的印象中,郭瞎婆虽然也厉害的紧,可是对这风水之术,却不甚了解,她应该做不到这些。到底是谁?”

    呼啦啦!%&(&

    狂风骤起,小池湖沿岸柳树枝丫都被吹的乱颤。

    这刚刚入春,树上还没有生出来新的枝叶,有时候一根干枯的老藤被吹断刮过来,扫在人的身上也非常疼的。

    “好大的风!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扰乱我们两个做法?而且能带动这么大范围的天象,对方一定不简单!”葛爷头先是看了我一眼,继而又摇头,盯着祁天师说道,“祁老混蛋,该不会是来找你我的我?”

    祁天师想也没想就直接摇头:“不可能!对方隐而不出,却又弄出这么大的风势,显然只是想阻止我们继续做下去。那个人,应该是来找这小子的。”

    祁天师收起拂尘,从原地站了起来,望着小池湖中被金线扯在一起的八个木僵,“你我的道符都已经被湖水给刮花了,依我看,今天还是算了吧。”

    “你个好混蛋你……”葛爷头气不打一处来,与祁天师对视着,几秒钟以后,竟然一改先前的语气,“罢了,既然道符已毁,今天的事就算了,反正这小子身上的邪煞已经祛除了,我们也不用多做其他的。”

    “就这么算了?”

    我看着已经站起来的两人:“葛爷头,您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还不惜用自己的血穿金线,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们本来是想顺道帮你把你身上的鬼门给一并改了,现在有人阻挠,自然是不成了。”葛爷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抄起身边的木棍,就要去捞那湖中的八个木僵。

    我顿时就急了,倘若能改了鬼门,我这双眼睛岂不是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这么算了?

    “葛爷头,别啊!您老那黑毛笔沾的可是生人鲜血!这黑毛笔我也有一只,它虽然比不上这些六道木,可却也是上等的法器,用之画符,凡水是打不花的。”

    “咳咳!”祁天师干咳了两声,“我说花了就花了,你小子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不赶紧起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要不,我们先去另外一个地方,帮你用息壤解了身上的弱水局也好。”

    祁天师不停的对我打眼色,我虽知道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却也只能选择闭嘴。

    无奈之下,只好从木桩上走下来,去下蚀阴骨剩下来的那节骨头,缓缓走到小池湖旁边。

    说来也怪,随着我的行动,而另一边葛爷头也收起了水里的八个木僵,刚刚凛冽的大风,竟然停了!

    现在看来,祁天师猜的并没有错,暗中用局破坏我们的人,针对的就是我!可是那个人是谁呢?

    让葛爷头和祁天师都不顾面子也要放弃,如此忌惮的人,我只能想到夫子,可是怎么可能呢?他们并不认识夫子,刚刚的大风虽然威力不小,但是连我对夫子这么了解的人,都不能从风里看出什么,依着葛爷头的性子,如果不是对来人比较了解,甚至有些忌惮,断断不可能只凭着一股大风就放弃。

    除非他当真看出了什么连我都没看出来的东西,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一定不可能是夫子!

    更何况,夫子又怎么可能走出那个村子,又恰好今晚又在这里呢?

    究竟是谁?一个让葛爷头和祁天师都忌惮的人,为什么要来针对我?

    我想不明白,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去找祁天师问个究竟。

    现在我只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将这蚀阴骨放在小池湖当中,这里是小五行局,放进去蚀阴骨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一切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轰隆隆!

    北方的天上,偶尔闪过几道红色的闪电,看样子今晚注定了是个不平凡的夜。

    “不对!”祁天师盯着远处的电光皱眉,“今夜整个长兴乃至周边几百里地,都应该是没有一丝丝的风雨迹象,那阵雷是怎么回事?这声势浩大,不可能是一个人或者一个风水局就能做出来的。”

    “可是刚刚风在我们这里起,而这雷霆又在那么远的地方,两者应该没有什么联系吧?”我盯着北方的天空,那片天空之上,怒雷交加,一道道赤红色的闪电各几秒就出现一次,显然是在酝酿着什么。

    祁天师笃信自己的推算,现在突发异象,他不可能不再去验证一下。

    可这一验证,就出了问题。

    我看到他老人家左手的手指交替掐算,速度非常的快,可是越算,他的脸色也就越白!最后甚至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一下子扶住我的肩膀:“长生,不可!今天的事就此作罢,再继续的话,聚灾难将临!”

    说话的时候,祁天师也小心翼翼的从我的手里缓缓接过蚀阴骨,随后又倒退几步,远离了小池湖的岸边才算了结。

    “你算出了什么?”葛爷头已经把那些个佛家法器都收好了。

    “这小五行局非同小可,现在还没有到破解它的时机,如果强行破解,此地水势大涨,相应的,北方那片火局所在的地方,就会更加势若,让那片地方变成洪涝之地也不是不可能的。”

    葛爷头与我对望了一眼:“不太可能吧?毕竟是两千年前留下的风水局,现在还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信与不信,我们去下一个地方试试就行了。”祁天师看向我,“长生,你说说看,这长兴的小五行局,火位是不是就在北方?那你接下来要去的土局所在,又在哪里?”

    “火局确实在北方。”我刚刚还在奇怪祁天师怎么就知道那里是火局所在,感情是算出来那里必遭洪涝给猜出来的,“土位我也没见过,不过按照我得到的那半张图的推算,土位应该是在西南的方向。”

    “唔?”祁天师捏着自己下巴处的胡子,“这么说来,我倒是知道西南位置有个类似的地方。”

    “你说的,莫不是那个地方吧?”葛爷头盯着我们,“要真是那里,我可不去!”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而且当年的那些人,现在都不在那里了。”祁天师劝说道,“而且你可以放心,我们要去那里,又不见得一定要去找那个地方,小池湖这么大,我们也只是选了这东南一角是不是?你就不想要这半截蚀阴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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