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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绝路栈道

    魏婷知道了方法,在那第二个白皮刚刚冒头的瞬间,就放出来一枪打断了他的左腿膝盖。

    “这样不是办法,找不到让他们无法移动的方法,我们被他们逼迫到退无可退也只是时间问题。”魏婷回头看着我。

    我说道:“在坚持一会儿!”

    左青青的手臂上,已经开始流出来殷红色的鲜血了。我取回了两仪珠,看着她悠悠转醒,“青青,你知道这里我们应该怎么出去吗?”

    左青青迷茫的看着我,又看了一眼前面那空无一物的黑暗悬崖,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些:“这是……哪儿?”

    “还是刚才的地方,不过我们已经被逼到绝路了。”我站了起来,从左青青的回答,我就知道她并非是无所不知的。

    “对不起长生哥,我爷爷没有告诉过我这种地方。”左青青面带愧疚。

    我笑了笑:“没事的,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我来到最前面霍晓玲的身边,而她竟然没有觉察到我的到来。

    她面朝右侧,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脑门上的汗当即就冒出来了!

    这个断崖,直接往前看,是一片漆黑的空间,手电筒都找不到对面,但是拿来矿灯,还是能看到对面很远的地方,有山壁的影子,可是这距离,显然不是我们能跨越的。

    而正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我们用矿灯都看不到底。

    山崖的左右两侧,确确实实就像刚刚颜小蛮说的,并没有任何的路,我扫了一眼,就知道那些平滑的岩石,就算是严建设过来也爬不上去。

    但是,在右侧往下一点儿的地方,也就是霍晓玲盯着的方向,我发现了路……

    那是一条紧贴着山壁的道路,好像被人修出来的栈道,就在我们所在的悬崖往下四米多的地方。

    栈道有一米多宽,看起来挺牢实的。

    嗯,确实……挺牢实……毕竟那么多人站在上面,它都没有垮。

    霍晓玲终于觉察到我的存在,回头盯着我:“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只有这条路了,不碰到他们,应该没事。”我看着下面栈道上,那一个接一个,挨着山岩站着的黑皮死尸,一脑门子黑线。

    如果我没有记错,刚才秦滕彦不能动的瞬间,就是在靠近黑皮大概一米五左右的时候。如果下面的这些死尸跟我们刚刚碰到的一样,那也就等于我,我们要是想走这条唯一的生路,就只能‘贴着’栈道的最外围!

    这种‘贴’,其实是贴着空气,栈道外围没有栅栏,黑皮们牢牢的占据着最靠近山体的那一边,我们不想被影响,或者说‘激活’黑皮,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在外面走。

    想象一下,脚底下就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而我们的双腿,大概只能踩在栈道最边缘的地方,这样前进,几乎就是在走鬼门关!

    我把秦滕彦叫了过来,他看到下面这条路以后,整个人的脸都绿了,自己比划了十几秒钟,最终给我们的答复是,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靠近黑皮一百三十公分,这是刚才的经验。

    可是栈道有些地方很窄,有些地方还是有些富余的,不过这种有富裕的地方不多,绝大部分位置,我们双腿能活动的空间,不会超过二十公分。

    这大概是一块青砖的长度,排除心里压力,有这样的空间走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这件事难就难在,我们不仅仅是不能让自己的双腿超过这个距离,而是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行!

    如果是直接正常行走,两条手臂就很容易超过双腿,而碰到红线,继而激活黑皮,或者导致自己的身体失去行动能力。

    我们只能侧着身子走,背靠黑皮是不行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会触线。

    那么我们唯一安全通过的方案,就只能是背靠深渊,面对着黑皮,横向移动。

    “都收拾收拾东西!把没用的东西全都丢了!只带一些干粮和水,以及其他必要的补给!”

    我转过身用尽可能简短的语言把下面的状况给大家描述了一翻,在那种地方,要背靠深渊走路,如果身上的包袱负重过大,再加上强烈的心理刺激,一个平衡掌握不好,就会直接后仰掉下去。

    为了活命,不必要的东西只能全都丢在这里。

    那最近的一个白皮,已经把我们的活动范围缩小到了一米左右。

    左青青身上的黑色尸毒被排除以后,经过这几分钟的休养,也已经能站立了。

    “从这里下去,大概有两米多的范围,但是再往前走,就只能用我说的方法走路。”我看着正下方那稍微宽敞一些的平台,苦笑道,“这算是这个地方的设计者,给我们留下的活路吗?”

    我腰上系绳,快速降落在平台上,不得不说,这个平台还是相对夯实的,几个人站在上面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时间不多,快点儿下来!”我对上面的人招手。

    上面的白皮还在继续的移动,我们七个人下来也需要时间。

    按照我的计划,第二个下来的人,是秦滕彦。

    我们对白皮黑皮,现在都没有明确的应付方式,这也就是说,即便我们运气不好,中途有什么人惹到了黑皮,我和秦滕彦,也都没有什么方式能够对付他。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留一个人在中间。一起走在最前面,当前方再出现其他问题的时候,我们两个也好联手。

    紧接着,第三个下来的是霍晓玲,然后是颜小蛮,左青青,魏婷。

    严建设跳下来的时候,我和秦滕彦已经背靠着无底的黑色深渊,走上了栈道。

    “快走!”

    严建设大叫了一声,我扭头看去,绕过人墙,竟然看到头顶的山崖处,一个没了脑袋的白皮,身体已经从那平台上探出来大半,继续往前爬的话,他的身体就会掉下来。

    “我靠!跟的这么紧?”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加快移动的速度。

    “都快一点儿,不能连累后面的人!”我移动的同时,大声的告诉后来者,“现在已经没有做心理准备的时间了,直接上!”

    我快速移动了三米多,再往前,是一截相对狭窄的空间,这个地方要求稳。

    嘭!

    一声闷响,紧接着我就听到后面严建设大笑道:“哈哈哈,我们运气真好!这个傻子掉下来直接爬下去了!”

    嘭!

    没过多久,又传来一声闷响。

    “我靠!”

    严建设的这一声咒骂,我就已经明白了情况恐怕不妙。

    “这家伙掉在最里面了!快走!一个黑皮被他直接扒翻了!”严建设大声叫着,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久久不能平息。

    这可能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了,掉下来的白皮扒翻了这栈道上的黑皮,如果造成多米诺骨牌的效果,我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敢往后想,昂首挺胸,同时系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敢越雷池半步,脚底的小碎步快速移动,同时还在关注着前面栈道的变化。

    走在第一个,就等于变成了后面所有人的眼睛,一步踏错,可能就掉下去了。

    还好有鬼母的帮助,她一直在我耳朵旁边提醒我应该怎么走。

    什么地方该因为栈道宽窄的变化而稍稍往前,什么地方可以稍稍放松一些,都依靠鬼母的判断,而我则负责把这些话转告给后面跟上来的人。

    想象当中,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我们大概走了三十多米,严建设就提醒我们,后面的白皮已经不动了,而且身体的肤色,好像也开始变的枯黄。

    “大家再坚持一下,现在拼的是我们自己的耐力!”我一直在做着深呼吸,其实我没有想过我们能坚持到现在,后面大家跟着,似乎平衡性一直都保持的相当不错,我甚至连惊呼,或者诸如‘扶我一下’这样的话都没有听到。

    刚刚站在山崖上,我们只能看到栈道有五十多米,然后就绕着山壁往右拐,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了。

    我挺胸收腹,又坚持了二十多米,特别是最后一段路,最窄的地方,我的脚甚至只有不超过十五公分的活动空间,这也就意味着,要想让自己不过线,必要的时候,上半身甚至还要稍稍后仰!

    这一段路,绝对是我这辈子走过的最难的一条路!难到我几乎无法呼吸,甚至现在回想起来,还忘记了自己那个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连这最难的一段是究竟是怎么过去的,甚至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这是精神告诉紧张留下的后遗症,有些时候,并非事情做的越艰难,就会越刻骨铭心。

    难得过头了,事后再去回想,脑海里能浮现出来的,更多的却是我一直极少有机会回头去看的无底深渊。

    最后这段路我们走过来,在拐角处,有一个相对大一点儿的空间,能让人稍稍得意喘~息。

    但是这个拐角处的空间说大却也不大,一个人站在距离黑皮最远的地方活动活动筋骨搓搓有余,两个人站上来也行,但是三个人就显得拥挤了。

    考虑到后面还有更多的女人时,我在颜小蛮神情松懈,走到拐角处几乎跪倒在地上的同时,就连作了三个深呼吸,继续走接下来的一段栈道。

    “陈长生……呼呼……郭婆婆的位置一直没动过,继续往前走,应该能碰到她!”

    颜小蛮喘着粗气,把她的这个发现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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