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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初显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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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清楚,那么个大男人,又不是大姑娘,青天白日下还被人强抢了不成,”齐正一听,有人敢打易百楼的人的主意,神情一肃。

    事情还得从阿贵早上的差事说起,阿贵气力大,又是个好使唤的傻子。

    封三水刚把人领进了厨房,就被要出门采办的株叔看中了,要了过去,说是要出城采办,刚好缺个粗使。

    封三水想着株叔办事还算稳着,采办的也没有个人专门替他跑腿,就把人交到了株叔的手上。

    哪知外头采办刚回来,就遇到了几个人,阿贵没说几句,就被带走了。

    “你怎么能随意将阿贵交到了别人手上,”齐正一听是阿贵自愿跟人走得,怪着封三水也不说清楚。

    “带走阿贵的那伙人,就是早前来楼里闹事的岳家小姐和几名城中的少年。我猜着都是些霸王似的人物,阿贵一老实巴交的,可别是被骗了,就想和大师说一声,再带人去岳家讨人,”株叔交待的话,只有三言两句,可是据随性外出的一名伙计说,阿贵本想再回楼里一趟,那帮人也不允,直接将人带走了。

    “阿贵的事,不敢有劳封师父和大师,事情的来龙去脉,夜殊略知一二,还请大师容夜殊告个假,我去岳府问问,”那一日岳小鸣等人去狼儿湖捕鱼无功而返,这次诱骗了阿贵过去,必然也是和这事有关。

    “就由她去,三水啊,你来看看这口火阵,”齐正预想着,夜殊今日只要能引动紫阳地火阵即可,她如此的一番控火,已经远超过了齐正的预期。

    封三水一看那口小紫阳地火阵,也是一惊。

    夜殊撇下了还在交头接耳的两人,折出了易百楼,往了岳府行去。

    岳府位于隋云南城,那一带坐落的都是些城中的富贵府邸。府邸只见,处处可见琉瓦青砖,围墙高高修葺。但落在了夜殊眼里,远不如东郭幕府的布置玄妙。

    岳府门前是一对气派的石狮,门口的两名黄衣护院,听了夜殊的拜见后,冷声斥道:“放肆,岳府的小姐,岂是你这等的杂碎小人可以见得的,也不怕看瞎了你那双狗眼,还不快滚。”

    见夜殊还不肯离去,那名护院弓开了胳膊,上前就要给夜殊两耳刮子。

    哪知脚下横出了只脚,那护院踉跄着,险些扑到了地上。

    那名易百楼的小杂工在了他背后轻轻一拍,“小哥,可是看清楚路了。”

    他何时到了自己的身后去了。那名护院摸不著头脑,还要斥骂,就听另一名黄衣护院哇啦啦地叫开了,“我记得了,他就是那日打了小姐的杂工。”

    登时,岳府上下,都被惊动了,哗啦啦数十名护院如流水般淌了出来,将夜殊围了个水泄不通。

    个个手里都握着杆长棍,虎视眈眈地瞪着夜殊,要将她生吞了般。

    岳府上回吃了亏,丢了面子,这小工还敢找上门来,当真是不要命了。

    夜殊睃了四周,围着的护院们让开了个位置,洗涛自人群里走了出来。

    “原来是齐大师的高足,不知你今日到岳府有何贵干?”洗涛正面迎上了夜殊,只觉得他有几分面善,一时只觉得他对此人说不出的熟悉。

    “易百楼的一名伙计,被岳小鸣掳走了,”夜殊不慌不忙,身旁的十余人,她似全然不看在眼里。

    洗涛暗中赞了声好胆识,“小姐不在府中。不过既是来了,岳府也不是那么好走出去的。”他手中一击,护院中,一名身形最是魁伟的汉子,拎着一跟人余高的铁棒,行了出来。

    “在下铁虎,是岳府外院护院长,听闻小哥身手了的,还望赐教一番。”铁虎是外院护院之首,先天初阶的高手,铜皮铁骨,一身屈水棍法犹如奔流江水,延绵不绝。

    早几日岳龙大寿,铁虎奉命着在府中戒严,并未外出,后来听闻岳府在外受辱,偏还是被一名小杂工羞辱了,心里早就是愤愤不平,当日就说要去易百楼讨回公道,却被洗涛压了下去。

    今日夜殊自己送上门来,岂有不教训的道理。

    铁虎说话间,手中的那根铁棍“噔”的一声,只见坚硬无比的青石地砖立时碎裂开,锋利的砖屑飞溅而出。

    夜殊拧起了眉,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一双亮眸将铁虎打量了一番,只见她唇而一掀一翻,吐出了几个字:“你不够格。”

    好家伙,还有人敢和铁虎如此说话。要知道他可是岳府中,仅此与洗涛的高手。

    “小贼,老子今日要将你砸成肉泥,”铁虎手中的铁棒舞起,那棍身如黑色的蛟龙腾地漫天都是,“霍霍”地棍风劈头盖脸地超夜殊砸去。

    那小工也不撤不退,只见她手中一扬,一把黑黝黝的小飞刀投掷而出,直向那口黑棍呼去。

    “不自量力,”铁虎长棍一挑分明不把飞刀放在眼里。

    那把黑刀不过寸许宽,通体钝黑,来得不疾不徐。

    护院中“嘘”声迭起,洗涛眯起了眼,那把黑刀忽地幻化成了一团黑雾将铁虎和那根长棍笼了进去。

    那黑雾来得诡异,铁虎那一棍下去,如同击在了烂泥里,气力全被吸了一空,人就被吞没了。

    “煞雾,”洗涛在外行得多了,见了黑雾在院中久久不散,那团黑气围住的铁虎,忽的惨呼一声,黑雾中似在剧烈挣扎,慢慢地就没了动静。

    一缕黑光从雾中飞出,黑雾才散去了。

    “哐啷哐啷,”护院里铁棍落了一地,

    护院们脸色煞白,有人已经忍不住作呕了起来。

    入目的是一滩尸水,就连那根铁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煞雾,好歹毒的黑煞雾,”洗涛冷汗满面,看向了夜殊的眼神仿佛见了鬼一般。

    想不到新的蝗十刃竟然如此厉害,夜殊面上不动声色,手指抚着黑钝的刃口。

    指腹下,那股已经被炼化在了蝗十刃里的煞气,正在蠢蠢欲动。

    黑雾对她并无损害,想不到落到了他人身上,竟会如此厉害,夜殊心里也是如翻起了滔天大浪。

    数月之前,她还是个受了刘厨娘欺压的稚嫩孩童。

    铁虎既是岳家的护院长,必定是入了先天的高手,见他刚才的铁骨铮铮,想不到转眼间,就被腐蚀成了一滩水。

    夜殊的动作,与一个刀口舔血的冷血恶徒一般,岳家的众人心头发寒,谁也不敢上前。

    “小兄弟,你这把刀刃,不如出个价钱,卖给姐姐如何?”宛若黄鹂鸟儿脆鸣,一抹杏黄色的俏影走了出来。

    来得是岳龙的那名美妾,早春未至,那名美妾却是着了最时兴的春裳,但见她眉目中含了一院的春光,菱唇微微一扬,就如初绽的杏花,耀得那些护院心声恍惚。

    洗涛忙低下了头,不敢多看,“夫人,不可。”言语间,是责怪她不该擅自开口,泄露了岳小鸣的下落。

    ““岳小鸣和陈家的三公子,带着捕捞上来的虎王鲨,往东郭府去了,”黄衣丽人吹了口香风,眼中的春色更浓了几分,青葱般的指抹上了夜殊的胸口。

    夜殊往后疾退了几步,抱手行了一礼,“多谢夫人指路。”她眼四下一掠,这一回,无人再敢拦路。

    “夫人,你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那人是名凶徒,才一出手,就用邪法杀了铁虎。你指了他去找小姐,要是小姐有了个三长两短,大夫人必不会与你善罢甘休。”洗涛见人已经离开,也是松了口气,再是摆出了副责难的语气。

    黄裳丽人抿嘴笑道:“洗管事,老爷一直夸你管事能力了的。依我看,洗管事最拿手的该是‘拿了鸡毛当令箭’的本事才对

    。刚才你们一竿子的大男人都畏首畏尾的,我这么个弱女子,被人用刀子一吓,舌头就不利索了。”她说罢,眼角瞥过了洗涛,摇曳多姿着走开了。

    行了几步,黄裳丽人又转了过来,“小心了,那地上的尸水还带了煞气,切勿沾染了。洗管事,有些人有些事,你是招惹不起的,切记。”

    洗涛呆立在旁,那滩尸水扎着的他眼,夜殊的脸在他的眼底不停地掠过。

    “管事,那小煞星真的去找小姐了,你看要不要派人去,”一名护院哆嗦嗦着,在了洗涛附耳说道。

    “你以为东郭府也如岳府一样,养了群没用的废物。也不看看早前松送过去的那名男童,才是月余时间,就比你们一帮人都要强上数倍。铁龙死了,也是因为他学艺不精,岳府不养没用的人。那小煞星若是敢在东郭府闹事,那是最好,到时候只怕他比着一滩尸水还不如,”洗涛硬声答道。

    说到此时,洗涛倏地睁大了眼,他记得了,怪不得觉得那小子有些面善。

    “岳文翰,那小子不就是夜氏生养的那对短命鬼里的那名兄长,不外乎对了岳府三番两次的挑衅。不成,这件事,要立刻和老爷说去,”洗涛记性历来不错,文翰和文姝的相貌又委实有几分相像,如此一混杂,他竟是将两人弄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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