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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金丝雀vs禁欲俏总裁(十七)

    浓重嫌恶的语气让南槐回神,她转头看着一起站在电梯里不知道为什么一脸厌烦的人,顿时满脸茫然。

    她今天见鬼了?这么能那么倒霉接连碰上不喜欢的人。

    “董悦又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消息了?”

    除了董悦,冯霜落想不到有说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江蓠,明明上次就已经警告过她不要再管江蓠的事了。

    所以她看上去非常地不高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语气也明明白白透着不耐烦和不喜,这样迎面而来的嫌弃好像是一种习惯。

    两年了,她习惯了对江蓠这样说话,总是能因为一点点的小事皱眉头和不满,好像冷眼看待一个不合格的人偶,稍微不满便会生气。

    ------她对你真刻薄,江蓠。

    南槐飞快地垂下眼下意识抚摸着左手上的佛珠,躲开对方不大友善的眼神,转头看了一下电梯的层数直接往靠近门的角落里挪了挪,不太想和她在这里纠缠。

    要是她一个没忍住,直接甩对方一个耳光就不好了,这不符合她现在的人设。

    娇气小姑娘怎么会随随便吧动手打人呢,呵呵。

    不知怎么的,这般不理睬的态度却让冯霜落又误会了,她看着南槐安静温顺的侧脸和抿的直直的唇,伸手拽住女孩儿的手腕扯了过去。

    “江蓠,你知道规矩的。”

    她并没有把话完全挑明,但是南槐很聪明地听懂了其中的含义,她在警告自己包养关系已经中止了不要再试图靠近,做个听话的好姑娘。

    如果是从前的江蓠,这会儿已经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答应了。

    她向来听话。

    “你觉得你现在像个懂规矩的大家小姐吗?还有,我没拿你的钱。”

    南槐被她刚好拽住左手,坚硬的佛珠手串硌得她很疼,顿时酸软使不上力气,皱着眉想要挣脱的动作更像是欲迎还拒。

    冯霜落自然也是这样想。

    这样拙劣的演技和柔弱娇气的姿态,和以前并无不同。

    江蓠是纤弱又天真的,她心思敏感又无依无靠,自十六岁被家人送过来的时候就只能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一样附在自己身边。

    冯霜落从没有见过她反抗自己的时候,心里觉得有些异样,脸上原本不悦的神情莫名的缓和许多。

    “不要撒娇,先回江家去。”

    南槐瞪大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方。

    这人脑子有病,自己什么时候跟她撒娇了。

    两人在电梯中纠缠,“叮”的一声门突然打开。

    “小漂亮,亭亭让我来接你,咦?”

    南槐和冯霜落一同回头,只见一个圆脸锁骨发的年轻女生一脸好奇地站在电梯外看着她们,眼中兴味盎然。

    这种突然被捉奸的既视感令南槐觉得有些不好,娇娇俏俏的小脸顿时冷了下来,用力猛地将自己的手从冯霜落的钳制抽了出来,急急忙忙从电梯中跑出去。

    -

    “怎么这么久?”

    教室的门被打开,谢兰亭刚好处理完一些交接的事宜,抬头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

    南槐低着头不说话,而她向来最能聒噪的表姐叶晓白竟然也像个小哑巴一样神情奇怪地站在一旁。

    “过来。”

    她靠在一张办公桌边上,看见两人不太自然的模样便放下了手里的几页纸,冲着南槐招了招手。

    对方自然是听话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

    谢兰亭照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顺毛,自从她第一次没忍住动了手之后这个行为就非常常见。

    南槐也已经习惯这些人总爱对她的头发上手,毫不反抗,甚至还下意识地蹭了蹭对方温暖的掌心。

    她不知道怎么和谢兰亭解释刚刚发生的事,但是不解释又不行,另外一个撞见的观众现在就在这里。

    这也许会成为我攻略姻缘对象路上最棘手的问题,南槐有些深沉地想。

    书上都是这样写的,女人都是小气又爱生气的,一旦关系到另外一个女人,事情就会变得很难控制。

    她忍不住看着谢兰亭,对方涂了红色的丝绒口红,颜色并不是纯正的红色更像是带着些许紫调的酒渍杨梅,染唇后像是覆了一层浓郁的杨梅汁水,因为今天要代表校友致辞还上了淡淡的妆,美貌含量惊人。

    那双在灯光下偏浅的褐色眼睛里似乎藏着星点绿色,偏长直的下三白眼在看人的时候淡漠冷静,总之看眼神就是不好惹的美人。

    可这双眼睛里,南槐能看见自己,一个披着娇气柔弱美人皮的自己。

    “你的口红很漂亮。”

    南槐突然这样说,抬起手却被对方抓住了手指。

    “这里怎么弄的?”

    因为上抬手露出的手腕里,有一圈深红色的指痕和奇怪的圆形痕迹,像是什么圆球状的东西在皮肤上用力压下去才会留下来的形状。

    谢兰亭眉头下压,拉着人便往旁边穿过去,丝毫不顾后头一众望眼欲穿的八卦人员。

    办公室前后贯通,有半透明的隔断屏风隔绝视线。

    南槐被按在了一张黑色的办公椅子上,猝不及防身前就蹲下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办公桌下面的抽屉被打开,一个白色的小药箱子被谢兰亭拿了出来,她拿出一支云南白药的消肿喷雾,快速在南槐红肿的手腕的位置上喷了一圈。

    南槐坐在椅子上,看不清谢兰亭的表情,只觉得对方现在似乎有些生气了,想了想还是和盘托出。

    “我在电梯里碰见冯霜落了,她拽了我一把。”

    谢兰亭动作一顿,将喷雾盖好放了回去,声音平静。

    “嗯我知道了,乖乖坐着,我去拿热毛巾。”

    这时候,越是平静越是不对劲。

    心虚的南槐自然乖乖应好,看着对方走路带风地离开后很快又捏着一块用热水烫过的毛巾回来蹲在旁边给她热敷。

    其实冯霜落哪儿有那么大的力气,都是因为这具身体太过娇弱了,所以才会显出这样眼中的淤红,及时处理加上热敷的话用不了两三天就能好。

    南槐心知肚明这点,但是却不可能解释,她抬起没受伤的右手点在谢兰亭的眉间轻轻按了按,声音细细弱弱。

    “你皱眉的时候有点吓人。”

    谢兰亭抬头看她,周身冷凝的气势和阴沉的神色慢慢缓和下来,突然问:“你喜欢地吗?”

    话题转变得太快,南槐还未反应过来对方便轻飘飘敲定了答案。

    “喜欢就行,城南有一块准备开发的地还不错,我到时候买过来给你玩。”

    “啊?”

    南槐愣了一下,却没看出谢兰亭有半分敷衍和玩笑的意思。

    城南的地,她记得江家也想要,为了这个之前还费尽心思把她哄回去吃了顿恶心人的饭。

    但是那块地,不是暗中已经敲定是冯霜落的吗?

    谢兰亭这是要和对方抢东西来给自己出气吗?

    已经好久好久没被人护着的小魅妖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掩饰住脸上的神情低头抵住谢兰亭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语调又黏又软。

    “谢兰亭,你真好。”

    亲,亲上了!!!

    隔着并不完全透明的屏风偷窥的众人震惊orz

    叶晓白默默握拳。

    “这门婚事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