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倔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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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长成 第六十三节 祸起

    陈小刀被留在了黑虎老六的家里,就连他带来的那几个兄弟都被留了下来。

    黑虎帮老大亲自到老六家里接见了陈小刀,在陈小刀一番表态与顺从后,陈小刀被留在了陵水。

    虽然觉得有些委屈,但陈小刀也明白,只有自己被当做人质留在这里,才能让小刀会置身在陵水这股漩涡之外。

    现在陵水的局势已经不是哪一个能掌握了,一旦开战,整个陵水市范围内没有人能逃脱。自己留在这里除非黑虎帮被彻底打败,有新的话语人产生,那时候小刀会才可能会受到牵连。

    不过,到时候只要把责任都推到黑虎帮身上,就说自己是被扣押的,相信那时小刀会的损失不会太大,毕竟小刀会掌握的三个地域都是陵水黑金的盛产地,没有谁会无视那里的财富的。

    现在自己被黑虎帮扣留的消息应该已经传遍整个陵水,再加上韩雳在外面的运筹帷幄,陈小刀相信这一次小刀会只会得到利益,损失只会是别人的。

    另一边,妖狐把手中的资源全部利用起来,各种各样的人出现在这件事相关人员的客厅、厨房与卧室中。

    小刀会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这次陵水之乱,但韩雳在这件事上的参与比起几大势力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鹰帮的老大被人打伤了,这条消息在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传遍整个陵水。

    两天之内,陵水市两大势力的老大接连被行刺,之前与他们三足鼎立的黑虎帮一时成为人们的怀疑对象,整个陵水市风声鹤唳。

    身处酒店的韩雳看着传回来的消息整个人都变的轻松起来,“这把火应该能把局势烧得更旺一点,就算熊鹰与天鹰想到这是有人嫁祸,但他们应该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之前的三足鼎立变成二打一,这是一个借口,一个再完美不过的借口。不过还差一点,需要让那第四股势力也参与进来,而且保安部现在的态度实在太暧昧了,一定要小心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

    果然如韩雳所料,虽然天鹰帮老大也认为黑虎帮不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袭击自己,但这是一个机会。在找熊鹰商量后,双方一拍即合。

    其实,从分裂后还保留天鹰帮的称号,就看得出这位天鹰老大与熊峰的关系要好于黑虎老大。既然师出有名,两家立即整合人手,开始向黑虎帮的地盘挺进。

    黑虎帮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虽然知道自己被冤枉,但黑虎帮上下也明白这个哑巴亏只能往下咽,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现在全帮上下进入最高级别警戒状态,一些不重要的场子黑虎帮直接就放弃了,双方大战在夜幕降临前一触即发。

    此时的韩雳根据妖狐提供的情报,来到陵水市一处破旧的祠堂外,这座祠堂修建的时间超过百年,但香火一直都不怎么旺盛,也没有和尚、道士与尼姑等人来开坛,一直以来都破旧不堪,好多陵水人都不知道在自己市区郊外还有这样一座祠堂。

    但韩雳却不敢小觑这座不显眼的祠堂。

    根据情报,这座祠堂是十五年前消失的五大家族死去之人牌位的存放地。

    熊鹰猜测的不错,五大家族那一役虽然死伤无数,但还有一部分漏网之鱼,这些年靠着以前的人脉与财富又建立一番不小的事业。

    这些年,五家的幸存者组成了一个大家庭,行事较以往低调很多,而且发展的重心也转移到政界,商界的发展都是适可而止,再也不像当年那般霸道。

    打了一个手势,韩雳身后立即闪出十几名身穿黑衣的大汉,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与熊鹰身边的保镖一致,唯一的区别是这些人都留着长发,在昏暗的月光下正好将脸部挡住。所有大汉手中都拎着两个小桶,里面传出的味道让韩雳感到一阵反胃。

    “兄弟们,给我往里冲,一个都不放过。”在寂静的夜里,韩雳这一嗓子格外响亮。

    随着他的命令,这些黑衣人立刻如下山的猛虎般冲劲这破旧的祠堂。

    祠堂的门本就摇摇欲坠,这一次的冲击直接将祠堂的门撞碎,整个祠堂在这股黑流的冲击下仿佛一晃。

    不过,就在韩雳声音响起的同时,祠堂里突然亮起了灯光,十几个还未休息的中年人吃惊的看着冲进来的黑衣人,一时失了神。

    “操家伙,动手,有敌人来了。”看到五大家族的人一时失了神,韩雳不免有些替他们着急。

    怪不得当年被人屠了全家,现在陵水市都被熊鹰搅翻天了,这些人在这么重要的地方的守卫却如此松懈,没办法,韩雳只能替他们喊一嗓子了。

    韩雳的叫喊让那些中年人回过神来,这些被看做五大家族高手的人立即拿起武器开始防御,有两个人更是直接退回祠堂开始打电话求救。

    只不过,他们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得太多了,在妖狐的这些手下面前,这些中年人根本不堪一击。

    刚一照面,就有五、六个人躺在地上动不了了。要不是韩雳之前下命令不许下死手,估计这些人直接就让废了。

    “往后退,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之前退回去的两人见到场上形势不对,立即招呼同伴往里退。

    想要就入祠堂,只有一道门,在他们看来,这里易守难攻,只要稍微拖延一番就可以等到援兵了。

    只是,他们的想法是美好的,但却正好遂了韩雳的心愿,十几个黑衣人在祠堂门口停下,所有人把之前放在大门口的小桶提过来,掀起桶盖后一股恶臭传来。

    “他们要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原本以为黑衣人会放火,但闻到味道后祠堂内的人立即意识到不对。

    只是,他们还来及反应,铺天盖地的不明液体从门外泼了进来,整个祠堂充满恶臭,那些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被逼向后退去,直到退到先人们的牌位前面。

    “粪便,是大粪,这帮畜生拿大粪泼我们,他妈的,一定是姓熊的那小杂种,兄弟们,往前冲,不能退了,在退祖宗的牌位就保不住了,跟着我往前冲。”中年人中一位领头的现在发现了问题。

    这些黑衣人来的目的就是羞辱他们,那着粪便泼祖宗牌位,这种最肮脏的行为,除了熊鹰,五大家族在想不到其他人,在联系眼前这些人的穿着,这个头领再笨也猜到来的是什么人。

    似乎被里面人的喊声所刺激,外面泼进来的大粪更猛烈了,这些中年人根本冲不出去,他们的祖宗牌位现在也全部遭殃。

    而且外面那些人好像被戳破身份后狗急跳墙,一部分人取出武器,有两人都把枪举了寄来,看样子,一旦泼完大粪,这些黑衣人就要灭口了。

    就在这时,突然想起了密集的汽笛声与脚步声,外面的黑衣人胡乱向祠堂内开了几枪后很“不甘”的逃了出去。

    一阵嘈杂声过后,祠堂内重新有人走了进来,不过不再是黑衣人,这一次有七、八个穿着得体,举止优雅,在陵水电视台不时能露个脸的大人物走了进来。

    祠堂内的恶臭让这几个大人物倍感不适,在看到祠堂内的一片狼藉与那些叔伯辈的中年人狼狈的躺在地上后,一个脾气暴躁的大人物直接开口叫骂。等他们看到自己祖宗牌位上流淌着闪着红色的粪便后,即使脾气最好的一位也暴怒了。

    祠堂很快被这些大人物带来的人给清理完毕,那十几个中年男子也洗漱干净重新来到祠堂,虽然撒了名贵的香水,但他们总觉得自己身上散发着恶臭。

    祠堂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所有人脸上都充满愤怒的神情,整个祠堂内等弥漫着火山爆发的前兆,但所有人都在等,都静静地等待着。

    大约过了半小时,祠堂的后墙开出一道门,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个年强女郎的搀扶下从阴暗的后墙处走来。

    所有在场众人全部起身鞠躬请安。

    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祠堂正中间的椅子处坐下,好像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都十分费力,一阵气喘后老人挥挥手示意众人就座。在吸了几口女郎递上来的药物喷剂后,老人的脸上才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魏一,说说吧,怎么回事?”老人指着之前在袭击祠堂时最先反应过来的中年人说道。

    当年那个血雨腥风的二十四小时,五大家族绝大部分人都成了亡魂,剩下人的全部聚集到一起,他们摒弃了原来的姓氏,全部改姓魏。他们告诉自己,从此以后,他们就是行走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家没了,根也没了。

    “六叔,应该是这两天闹腾的厉害的那个熊家兔崽子干的。”魏一将之前发生的一切描述给在场众人,特别是讲述了在他发出呼喊后黑衣人们想要灭口的举动。

    “一个小崽子,当年就不该把他留下,想不到现在还成了气候。”赶来救助的人中带头的那位恨声道。

    那件事距离现在不算遥远,当时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最终案子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但熊峰是一定逃脱不了干系的。

    “魏央,别那么大火气,发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的祖宗牌位都让人给泼上狗血与大粪了,这件事不要急在一时,仇,我们一定要报。如果真是那小崽子所为,那也就是我们讨债的时候了。不过,他身后的那位我们现在惹不起,还是要注意一些,查清楚了,不要让人把我们耍了。”随着老头子的话说完,他手中的药瓶被直接捏成粉末。

    看得出,他十分气愤,然而却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见识了那一幕惨案,现在发生的这些老人还是能承受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清楚这些到底是谁干的。

    只是,他的话刚落地,就有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跑进来汇报,熊鹰的手下在与黑虎帮开战的时候,把他们在陵水的所有商铺全部挑了。而刚才从这里跑出去的十几个黑衣人也参与了这场行动。

    只是这个小厮的汇报的时候漏了一句,从这里跑出去被他们监视到的黑衣人是全部散开,以单个个体去混迹到那些被砸的商铺中的。一句最重要的话就这样被他忽略了。

    “啪,”一个茶杯在地上碎裂,老人突然失去了刚才的从容。

    现在是人就知道刚才的事就是熊鹰干的,辱人先祖灵位,在陵水这片地界,这是不死不休的表态。老人在好的涵养也坐不住了,而且他也必须有所行动了,下面的人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如果自己在一味的示弱,那这个大家长怕是自己也做不下去了。

    “魏一,召集所有成员到我家开会,既然别人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会给他余地,既要战,那就战,我们五大家族还没怕过谁。”这一次老人直接提到五大家族,下面那些人隐藏在骨子里的仇恨被彻底点燃,近段时间来面对熊鹰的挑衅委曲求全的屈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陵水的夜,起风了,祸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