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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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宫锦出场

    东宫中似乎一切都没有异样,皇宫之中,少了一个皇帝,一个不死不灭的皇!

    夜,随着刚才的打斗声渐渐平息,静得只剩下石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她看着那扇石门,剩下的煞气随着圣女之血渐渐沉睡,圣物也渐渐恢复了原本的颜色,晶莹剔透,十分美丽,宛如上天雕琢的艺术品。

    放好圣物,慕容哗回到她身边,见她有些神游太虚,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不惊动她。温暖的怀,透着那清新的香气,令人心安。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他说得云淡风轻,将自己经历过的血雨腥风一句带过。

    石阑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听小王爷说过,你想再次冰封圣物和煞气,我就担心,如果你要用那样的方式清除煞气,我宁可用尽我的鲜血洗净它,也不要看着你再次经历那些事情!”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那柔顺的青丝,“不会,这些都不会发生!”

    听到他说不会发生,石阑绷紧的神经才有所缓和,她相信他,却忍不住收紧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板。

    “如果真的发生,带着我一起,不管天上地下,都不要抛下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写尽她的害怕,她的执着,她的希望,她的心。

    他低下头,深深吻住她的唇,吻尽她的不安和忧虑。

    苦涩中带着甘甜,温暖着他的心,融化她的焦虑。

    “唔……别……”石阑感觉到他的吻渐渐有些失控,她轻轻推开他,脸颊却染上一层红霞。

    他轻笑一声,却勾起她的下巴,紫瞳中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醋意,“阿仇和你有什么交易?”

    不知为何,见他吃醋,心里反而释怀了许多,她吃过他的醋,现在好了,他也吃她的醋。

    “若我没有猜错,阿仇应该是舅舅的儿子夜杀。他为了找一种罕见的药草,风铃花。”

    慕容哗的俊颜又逼近了一分,很显然,醋味不小,“哦?仅此而已?”

    自古以来,表哥表妹那点事的确很多,成为夫妻的更是数不胜数,石阑忍不住往后仰,忍不住笑了,“哗,你这是醋了吗?”

    “让你离开幽兰山庄的原因之一,难道不是吃醋了吗?”他不答反问,身后扣住石阑的细腰,以防她摔下去,身子却不断逼近,让她无路可逃。

    石阑今天是醋了,特别是知道南宫芸住他旁边,可是,这个不是离开幽兰山庄真正的原因,“不……唔……”

    她想说不是,他却不允许她说出口,堵住她所有的话语,他今日听闻她直接回府了,他以为她醋了,他还在想着如何解释,她居然说,没有吃醋?

    “唔……好,我承认……唔……”石阑无奈,只好承认自己的确吃醋了。

    他才松开她,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魅而惑人的微笑,让人有些把持不住,几乎反扑,石阑只好将目光移开,脸颊几乎红透了,她将脸埋进他怀中。

    “我承认,我一听说她住在幽兰山庄,我的确醋了,我觉得我们之间成不了朋友,她也说,因为我是圣女,我们之间无法成为朋友。可是现在,我想不明白,夜杀为何甘愿隐姓埋名,化作一个不起眼的侍卫,守护在她身边。”

    “看来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则,他想要再留在南宫芸身边都难了。风铃花……难道他是为了南宫芸?”慕容哗微微蹙眉,似乎想起了什么,应该说是证实了他心中的疑惑。

    石阑抬起头,眼中全是期待答案的神情。

    “你想到了什么?”

    “上次南宫芸刺那一剑,不小心碰到她的脉搏,只是隐隐察觉到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作祟,看模样,应该是十年殇!若没有解药,必死无疑!”慕容哗本不想说,毕竟那是石阑醋意最大的时刻,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说起,果然,某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看模样,醋意未消。

    石阑心中全是酸味,一想起那日的慕容哗,她就有些气,气他硬生生挨了一剑,却更加心疼他,她扭过头,不想他看到她的不快。

    “看模样,阿仇的确是为了南宫芸。阿仇的心胸的确令人钦佩,杀父仇人的后人,他都能誓死保护,跨越这世人都无法跨越的仇恨。不知南宫芸是否如他一样,能走出仇恨,因为阿仇极有可能就是杀死南宫长老的人。若这些秘密都被揭开,各自站在各自的立场,不知后果会如何?”

    慕容哗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避免和南宫芸有牵扯的事情,他就是担心石阑心里难受。

    “不谈此事!”

    石阑却摇了摇头,“不行,我答应了阿仇替他找风铃花,而且,南宫芸这样的女孩,不应该受到那样不公平的待遇!”

    慕容哗伸手勾起她精致的下巴,目光温柔,在她红唇边落下浅浅一吻,温声说道:“丫头,千年前南宫无忌曾经许诺过我,为宝儿找到最后的温暖,他做到了。而现在,他的后人有难,我本应极尽全力去帮助,可是,若那样做会让你误会甚至难过,我宁可袖手旁观。阑阑,看着我,我不希望那夜的事情再发生,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模样!”

    石阑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阿仇找她而不是直接找慕容哗的原因,若阿仇找慕容哗,慕容哗不会帮他。

    石阑扬起一个潋滟的笑容,她却说道:“好,你袖手旁观!”

    他竟然毫不犹豫回答道:“好!”

    石阑笑了,再次投进他怀中,蹭了蹭,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的试探,他的毫不犹豫,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件事由我来做,你要是觉得我笨手笨脚,或者找错了方向,记得多多提点,一切以我为准,我的左边,而不是你的左边!”

    他轻笑一声,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捉弄她的事情,当真是爱记仇的白眼狼,专属他的丫头,他未来的妻子!

    “好!但是不能和阿仇走得太近!”

    石阑见他小家子气起来,忍不住笑了,她喜欢他吃醋的样子,喜欢他在意的模样。

    只见他微微蹙眉,石阑暗叫糟糕,一阵头晕目眩,已经双双倒入床帐内,传来石阑惊慌的辩解。

    “阿仇对南宫芸的心思坚定……”

    “那你呢?”

    “我……”

    “不说?”

    “唔……”

    床帘突然飞出那冰蓝色的衣裙,床内一片凌乱……

    “说还是不说?”他带着威胁的口吻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

    “我说……”石阑有种屈打成招的错觉,伸手想推开他,却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她无奈之下只能承认,“我说,我对你的心思坚如磐石!”

    可是她的话语没有她得到她想要的结果,恰恰相反,她娇柔轻喃的一语,瞬间击碎了他仅存的理智,雪白的锦袍随之飘落床榻下,和那冰蓝色的衣裙旖旎在地上,纠缠不清,宛如一朵绚丽的繁花绽放。

    那夜,尹小王爷一直留在孝王府里,虽然不知道他在孝王的房内做什么,但是听到他得意的笑声,也猜得出,他和孝王商量定亲的事情。

    他从头至尾将慕容哗夸了一遍,孝王第一次觉得,媒婆不一定要是女人才行,这男人也可以做,像尹小王爷这样的人,的确胜过十个媒婆。

    他将帝师说得天上没有,地下无双,孝王都有些疑惑,自己怎么听着听着,居然还心潮澎湃了一小会儿?他不由地暗自懊恼,他说道:“小王爷,你看我这……”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自己失血过多,需要休息!

    尹小王爷这次意识这一点,站了起来,还担心孝王反悔,又补充了一句:“这些聘礼就当做收下了,那明日我再来和王爷选个黄道吉日。”

    他就是急,恨不得立刻将石阑抬进东宫,赶紧生个小帝师。

    孝王紧蹙眉头,却不语,他见过猴急的新郎,可是他没有见过这个猴急的男媒婆。

    尹小王爷见他没有说话,立马拍手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王爷先好好休息。”

    等尹小王爷离开后,石青书才开口问孝王。

    “父王,刚才帝师给你什么了?”

    孝王从怀中掏出一枚碧血灵珠,“你唐姑姑练功时急于求成,年轻的时候伤了筋脉,每逢雨季都会疼,有了这个碧血灵珠,不但可以增长内力,而且还可以缓解和治愈她的旧疾!阑儿不能加入唐门,我只能用它作为赔罪之礼,献给她。”

    石青书笑了,俯下身,蹲在孝王面前,抬头看着他,弱弱问道:“父王是因为妹妹不愿嫁入唐门才给唐姑姑碧血灵珠?还是唐姑姑一直饱受旧疾之苦,父王想给她?”

    孝王立马横眉竖眼,“你这个孩子,瞎想什么?唐门待我们石家如何你又不是不知。”

    石青书心里不信,可是脸上却露出一个似乎相信的神情,点了点头,笑道:“好,算是赔罪之礼,借花献佛!”

    孝王却突然仰天长叹一声,“唐念这孩子,好,好啊,只可惜,阑儿无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石青书笑道:“父王,唐少主是好,可是帝师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不论外貌还是智谋,休养,都是世间难得的好男儿,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而且,他是琉璃国的主人,以后,我们孝王府岂不是要蓬荜生辉?”

    孝王狠狠一拍石青书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骂了一句:“你这个孩子,真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整日就只想着这些,是吗?”

    石青书有些冤枉,吃疼揉着脑袋,哀怨说道:“哎哟……父王,疼,不是我不上进,关键是这孝王府在外人看来可有可无,我这个石世子,在外面也只能被人说成石狮子,中看不中用。特别是在喜儿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孝王一听,“喜儿?喜儿是谁?”

    石青书脸色顿时大变,准备站起来逃跑,“没谁,父王你听错了。”

    孝王一把按住他的肩,他噗通一声,被活生生按倒在地。

    “父王,真的不是谁。”

    “你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难道就是和这个人有关?”孝王气不打一处来。

    “父王,真的是您听错了。”石青书虽然是个软骨头,可是在这一刻,他看似懦弱的哀求中却透着一股倔强。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这个喜儿是谁!”孝王微微眯起双眼,透着杀气!

    石青书一惊,连忙爬起来老老实实跪在他面前,“父王息怒,喜儿只是一个丫头,她是一个好姑娘,在醉香楼当厨子,求父王放过她。”

    “放过她?”孝王冷哼一声。

    “父王,她是一个好姑娘,小小年纪女扮男装,在醉仙楼当厨子,我给她钱,请她到王府当厨子,月银是她现在的十倍,她都不肯,她说,不喜欢和我们这些富家子弟来往。对我给她的银子置之不理,甚至刚烈地将银子全数扔向我。父王,我一事无成不是喜儿的错,是我自己,对权势和地位都不怎么看重,是我自己。喜儿最崇拜的人就是帝师,所以,我才想着借帝师的光,让喜儿好好瞧瞧我。我错了父王,要怪就怪我一个人。”

    孝王冷冷盯着他,“想要一个女人对你另眼相待,你就先将你自己这股窝囊劲去掉,没有本事,只想着借别人的威望来点缀自己,更令人瞧不起!起来!”

    石青书低着脑袋缓缓起来,有些委屈,“父王,我窝囊还不都是向你学的?你说人可以窝囊,但是不可以有坏心眼,我又没有想过要靠帝师去偷去抢,甚至仗势欺人,我就是想着喜儿能多看我一眼。”

    孝王气得猛咳了好几声,石青书这一句话,像一把刀子直接刺进他心坎上,他伪装的唯唯诺诺居然被石青书学了,“好,那父王今晚告诉你,什么叫隐忍和伪装,什么是保护?”

    石青书俊眸无垠张开,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自己的父王,这一夜,看到这样的父王,他总感觉,这个才是他父王真正的面目!他聆听着他的故事,他所谓的窝囊,他的无奈,他处处受制,却学着唯唯诺诺,难怪他时而唯唯诺诺,时而发飙,原来都是在保护着圣雪灵花和石阑还有他,不让他受到庞绿如的侵染。

    一夜过后,皇宫之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情形,却少了很多人,由慕容哗掌管大局。那个在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慕容哗,行事作风,令人琢磨不定,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做事,谁都不敢抬头看他。

    全城上下都在捉拿两个人,一个,就是慕容权,当今的皇上,另一个就是战简战将军,十七皇子慕容战!

    一个暗室里,慕容权一身黑气,却难以控制,折磨着他,吞噬着他的心智,他吃疼怒吼一声。

    战简站在石门外,那神情很明显,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似笑非笑说道:“皇上,如今你需要好好掌控这些煞气,才能练就不死之身,才能杀了帝师!”

    慕容权转脸看他,他满脸痛苦,那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里的痛,他的儿子一直不肯叫他一声父皇!

    “战儿,当初朕知道那只是皇后的计谋,于是将计就计,将你和你娘逐出京城,就是为了避免这场厮杀,不想看着你娘每日担惊受怕,以泪洗面,你怎么还不明白?”

    战简突然收住笑容,神情变得狰狞,那是浓浓的恨!他怒吼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失败?你给母妃安上不忠的罪名,杀了母族的所有人,不就是因为你看好炎王吗?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抛下我们,母妃死的时候还一直念着,说我是你亲生的孩子,说她没有不洁,而你现在这么一句话,说你做着一切都只是保护?”

    慕容权刚想要走到他面前,却猛地单膝跪在地上,煞气侵蚀体内,他承受不住,可是他却不甘心,抬头望着战简,“战儿,那时还有太上皇在位,朕只能这么做,之后,朕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帝师却回来了!对!帝师!都是他,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他狂吼,漫天的恨意吞没了他的心智,双眸渐渐变成了红色。

    战简冷笑一声,“这就对了!只有用恨,用杀戮,才能化解你的痛!呵呵……学会控制煞气,你才能杀了帝师,杀了那些逼迫你的人。”

    慕容权撕心裂肺痛喊一声,却化作哀嚎,他无法承受住这么多的煞气,他不像千年前的鬼叔那样,无法抵挡这些痛。

    战简大笑,看着慕容权痛苦,他很开心,十分开心,这个男人,背弃了他和他的母妃,这就是他应得的下场!

    墨泪突然冲了过来,“主人,石明月准备下山,据闻是因为庞绿如的头颅高高悬挂在城墙上。”

    战简冷笑一声,“让她的师父去拦住她,别忘记给他们服用蚀心蛊,免得他们不听话!”

    “是!”

    京城之中,那高高悬挂的头颅一挂就是十几天,石明月一直没有出现,石阑猜到他们应该不在京城之中,可是眼下她还要找风铃花,只好写书给医仙,让他找找!

    而唐念那边,唐念看着石阑写的那封信,却没有打开,而是轻轻一挥手,信纸瞬间化作灰烬,“给你们主人带句话,有些事情,需要她当面说清!”

    他猜到信件的内容,他不愿意看,不是因为怕伤到自己,而是,他要伤得更深,他想要更痛!要她当面说出!

    那隐卫吓得战战兢兢地不敢多说一句话,唐念一怒天下必乱,这句话不是徒有虚名,他当然知道,他连忙站了起来往外走,突然,看到一个男子闯入他的视线。

    一身明黄色锦袍,精致而纹路绣着锦绣山河,显得优雅而威武,敢穿这样的锦衣,必然不是普通人,此人应该就是夏国摄政王宫锦!

    他迈着张扬而威严的步伐缓缓走过来,见唐念冷着脸,他宛然一笑,竟然美得令那送信的隐卫忘记了刚才的恐惧,走的时候还撞上大门,才回过神来,赶紧离开了唐门。

    宫锦扬唇一笑,竟然隐隐可见脸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显得更加妖孽,“难得见到你绷着张脸,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唐念不语,只是闷闷闭上双眼,不愿意说一句!

    “哟……当真来气了?说说看是谁?有如此能耐,让你动怒!”宫锦坐到他身边,懒洋洋说着,其实他知道是谁,只是不明说!

    “来唐门做什么?”唐念不答反问,很显然,不欢迎!

    宫锦冷笑一声,显得有些张狂,“当真是奇了,是你约本王来,本王还来错了?竟然不欢迎,本王还非要留在这里不可,还要夜宿唐门,明日早朝也不去了,有什么紧急大事都摆到你唐门来处理!”

    本以为他说竟然不欢迎,他就走,没想到他还非要留下来!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有一日,皇上惹怒了他,他直接霸占了御书房,本想夜宿后宫,可是他说,庸脂俗粉污了他的眼,他大摇大摆回了自己的王府。

    夏国人都知道,摄政王才是这夏国真正的皇,皇上不过是一个虚位,迟早都会被赶下来!毕竟,他们是趁虚而入的叛逆之子,窃国贼!

    唐念见他当真不走了,自己也懒得理会,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宫锦撑着头部,懒洋洋看着他,说道:“你打算让这唐门变成摄政王府?那我还真得多谢念兄抬爱,这唐门可比王府舒适多了,要不,你去王府住着,你我对换?”

    他嘴上虽然说是这样,可却听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像是玩笑话,却又不像!

    唐念转身回来,冷冷道:“下棋!”

    宫锦又扬起一个惊世的笑容,美丽而撩人,那浅浅的酒窝增添了一丝丝妖气。

    “下棋,才能心平气和!”

    宫锦见他当真心不在焉,他收回自己这致命的一子,轻佻眉梢问道:“看模样,你是担心你的阑儿性命不保!”

    “慕容权一心想要杀了慕容哗,而今,已经得到煞气,只怕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很快就会上演!”唐念得到的消息绝不比宫锦慢,他早已经先一步得知煞气和圣物的事情。

    宫锦凝眉沉思,白子在他指间不断旋转着,“嗯……看模样,琉璃国要有一场大难!不过,这个不是你想关心的,你似乎只关心你的阑儿,就算,她很快就要嫁给慕容哗为妻!”

    他话音刚落,将白子放在棋局内,瞬间斩杀了唐念所有的黑子!

    唐念似乎不以为然,这天下间能赢他的人,也就只有宫锦一人,虽然平日都是平局,而这一次,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宫锦突然说了一句惊人的话,“要不,本王去抢亲,娶了她,送给你!如何?”

    唐念冷冷抬眼,见他似笑非笑,他知道他在开玩笑,“宫锦贤弟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抢亲有何用,我只谋心!”

    宫锦依然似笑非笑,却摇了摇头,“谋心太累,本王只谋政权!有兴致才学着谋谋心!上次云都的事情,本王当真佩服这个慕容哗,居然知道云都的秘密,害得本王费了不少力,才转移了阵地!”

    “天黑了,你该走了!”唐念又下了逐客令,这下某人的嘴角微微一抽,很显然,怒了!

    他却突然笑道:“敢这么对本王说话的,也就只有你,不过,敢违逆你的,也只有本王,今夜,就住你房中,若有什么姬妾的,你的眼光应该不会太烂,本王勉为其难,收了!”

    “啪”一声巨响,桌子瞬间粉碎在榻上,两人突然打了起来,奇怪的是,招招致命,却没有损坏房中的一桌一椅。若换做旁人,必然将房子揭开甚至摧毁!

    唐姑姑走过唐念的院落时,听到那些侍卫低声议论着。

    “又打起来了?每次都会打,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分出个胜负来?”

    “我看这个没办法分出胜负,摄政王的本事,谁人不知?”

    “我们少主的本事,难道你就不知?小心少主灭了你!”几个侍卫立马亮出他们的拳头,在那说错话的侍卫面前晃了晃。

    “我不是说少主不厉害,我是想说摄政王的本事强……”

    几个侍卫立马出拳,拳打脚踢,他们少主是没有打败过摄政王,可是也没有输过!

    唐姑姑似乎见过这种场面无数次,她摇了摇头了,走开。

    那几个侍卫收回他们的拳头,冷哼哼盯着那个鼻青脸肿的侍卫。

    不知哪个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们两个谁更好看一点?”

    那无辜的侍卫可怜兮兮盯着那几双威胁的眼睛,却还是缺心眼地说了实话:“各有千秋……啊……”

    缺心眼的孩子永远是悲剧的挨打,他捂住脑袋,挨了好几拳。

    “再说一遍!”

    那可怜的侍卫,留着鼻血,眼窝青了一只,他可怜兮兮说道:“摄政王比少主矮一点。”

    这下那些侍卫算是得意了,他们似乎还没有人去关注过这个身高的问题,每次都不敢抬头看摄政王,现在回想起来,他和唐少主站在一起时,那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似乎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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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王的鬼妃》捏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