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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阿爸,也没有阿母

    关翼在旁啥也不多说,只是很温润的笑着。现在他可是对白画这个弟弟很是感激,要不是他自己的画儿也不会好得这般快。

    关翼摸了摸白默铭的头,随后很自然地在他面前牵起白画的手:“画儿,你不是不喜欢闻这个味道吗,既然如此也快点带默铭也出去吧。”这话不是问她,而是在提醒她应该去休息了。

    白画受伤后的这几天白启还算规矩些果真没来惹白画,大概也是在急切的疗伤吧。听白默铭说白启也被关翼伤得也不轻,听说还进了医院。白画当时听到这些的时候只能很冷很冷的笑了笑:如今他最器重的儿子却在掏心掏肺地照顾着自己,把他这个老子如石头一般任由风吹雨打晾晒在一旁,活该是他的报应到了,也怨不得他人。

    如果说这次回家最大的收获就是这白默铭了,多年的嫌隙这下总算是解开了。白画这些天也时常想着这白默铭是不是读书读转性了,在他身上居然看不出少爷的大架子了,对她也是亲切得很。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叫着自己“姐姐、姐姐”的,声音也萌萌好听,她很是受用。

    想了一想,这个家自然是不能长呆的,可是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这些天关翼也没再出去晃荡了,但是他却没有告诉她那些天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带了那条可以由少女变成蛇又可以变回少女的小凌乌蛇回来。

    当然他不准备说,她也不会一问再问,这几日不仅仅是白画就连同白默铭那平常对外人冷酷的很的他都对小凌那条蛇比较照顾。

    小凌那蛇跟默铭这小子渐渐打的热切得很,虽一个冷漠些一个活泼点,偏偏还能成天腻在一起。当然小凌对白画也是格外尊重,时不时地就来给白画表演大变活蛇魔术看,让这几日的白画心情由阴转晴。

    当然每次关翼都是不在场的,因为他讨厌看到蛇,所以每次白画要看的时候关翼就会很委屈的主动出去。偶尔要是被白画强行给留了下来的话,必然是要带着一条眼布方可留下。

    小凌这蛇虽然对默铭十分不客气不敢有一丝一毫逾越的举动,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她好不容易变成的人形给打发回去再做个几百年蛇就得不偿失了。但是小凌却在白画面前很是卖萌,常常变成一条小小的乌蛇绕上她的脖颈,把那细细舌头上下摆动,左右摇头。或者一下子会变出不同的形状来,挂在她的肩头耍杂技。每次都逗得白画哈哈大笑,而旁边的关翼每每都只能无奈的跟着勉强笑。

    当然这些日子白默铭也知道了他们两个的身份,一开始还对小凌这条乌蛇有些害怕,但是一接触下来久而久之两人竟然无话不谈了。大概兄妹之间总会有相同的,这明显的就是对蛇不恐惧。

    白画那个爱钱如命的人第一次把自己的大半的钱留给了白默铭,其余的一些则留着游山玩水去。她这样做都是以防白启那老头像对她一样对这个唯一的弟弟。离开家的时候,最终去看了她的阿母一眼,本想只是那么偷偷的一眼。、

    她还是那般温婉柔弱,还是一如往昔慈眉善目。白画就立在她门外看着她梳了梳青丝笼罩着的几缕白发,叹了叹气。

    大概是母女,毕竟是心连着心。白画的阿母对着镜子沉沉道:“生儿容易,育儿难,画儿阿母对不起你。”那一句话说得白画心也跟着低沉了几分,本只是想就这样看完了就走了便是。

    随后才想起是自己进来时一个没留神把阿母那本来就没有关拢的门碰了一些,她也来不及逃跑,她的阿母就寻着声音出来。

    她和她就这样尴尬地在门口站立着,谁也不走进,谁也不离去,只是那样看着。四年难得见上一面,多少青丝变成白发,白画说不清也不想慢慢去说。这一刻虽然离得很近,可是心却还是隔了万重山一样远。

    白画大眼闪了闪,微微有些失望,她还是这般不待见自己。没同她说一句话,连一个最简单的问好也没有,就这样准备郁闷离去。可阿母的手这回竟然是僵硬着主动一拉:“画儿,你终于来看阿母了!”

    白母的话说得有点激动,面前的人儿让她难以置信是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情绪一时全都集聚在了脸上,眉梢,嘴角处。

    白画虽然有些奇怪她还能来挽留自己,却还是一副冷漠面孔:“我不是来看你,只是路过。”

    推开她的手,再道:“我白画虽然有个白字姓也有个不太好听的名,可是从10岁开始就没了阿爸也没有了阿母。白夫人,你是忘记了,十年前那个跳下那个水坑小女孩了。”

    白母一个踉跄,目光一滞很是悲伤地看着白画:“画儿,你,你都想起来了?阿母这些年,这些年不是不关心你,其实阿母心中都一直思念着你,思念着我的画儿是否过得安好。画儿……你阿爸——”

    “阿爸?哼,我说了我没有阿爸,从前没有,今后更没有,我只是知道我回到这里时被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伤得可惨,那种惨只可惜你这个快要超脱出尘的人没有看见,我是不是应该为你感到可惜?”白画轻笑,推了推她这半遮半掩的门,门也是很配合的在这奇怪的两人中间发出“嘎吱”一声。

    口中虽然能说出这些要多伤人就有多伤人的话,可是白画心里明白得很,她不是不想念她。只是这么多年的结,一直梗在那里,要如何在短时间内解开。不如就像从前那样,谁也不念着谁,谁也不打扰谁。

    那样,多好!只是一些不想干的路人,没有一切爱恨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