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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有意无意地,林浅清避开江绵忆灼热的视线,嘴角微扯,扯出一抹浓浓的讥讽:“爱?多愚蠢的感情。我恨你,更恨曾经爱过你。”那个莫名的地方又隐隐作痛了,似乎像针刺扎过一般,细微的疼痛,却不可忽视。

    到底是哪里呢?她自由的左手下意识地移动,方向是胸口的地方。

    最残忍的一件事莫过于,那个你曾经爱到骨子的人说,她恨曾经爱过你,然自己却还爱着她。像一出凌乱的闹剧。两个曾经都爱过,一个现在恨着,一个依旧爱着。也许真是愚蠢吧。

    如果是闹剧,那便闹剧吧,这样荒唐的结束也好。

    爱似乎可以伪装,但是恨永远都摆在台面上。

    江绵忆久久不能回神,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浅清,这样决然绝情的话,一句一句都像刀刃,剜挖着他的心,他声音发紧,颤抖起伏:“清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清清,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能不这样推开我。”

    这空白的七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当年人去楼空的背后一定还有隐情,不然他如何也不相信曾经万分依赖爱慕的人会这样势同水火。

    那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参与?

    她只是无声地冷笑,不置一词,那些过去,那些伤口,她不觉得有拿出来剖析的必要,她忽地抽回手,连连后退几步,避如蛇蝎一般地防备,带着满身的刺,疏离又冷漠地说:“我的辞职信,尽快批下吧。”

    话音才落,她毫不迟疑地出了门,背影决然,一次也不曾回头。

    手中空落落的,他恍然若失,失声呢喃:“清清。”

    回应的还是死寂的无言……七年了,他终于找到了,只是他唤清清的时候,依旧没有人回应。

    江绵忆怔怔地收回手,手心似乎还有她的温度,凉凉的,他收紧,似乎要抓住什么一般的急切,却只是握着空气,他怅然苦笑:“为什么会这样?真的回不去七年前吗?”

    七年了,真的都变了吗?他的清清变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变了,所有都变了,可是既然都要变了,为何独独留他一个人守着七年前,这样傻傻地一成不变。

    原来这才是他的惩罚,他所有疼痛的开始。

    江绵忆怔忡地拿出电话,渐进找回那个冰冷沉稳的声音:“给我查一下七年前所有有关林浅清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她的所有。”

    林浅清从办公室出来一趟,像死过一回似的,浑身都是冷汗,手指还隐隐发颤,暗暗骂自己没出息,只是这样见面便已经方寸大乱了,确实他们不该牵扯,不然她真没有把握还能像今天这样……伪装。

    林浅清刚才死过一回,可是一路上又受了无数眼刀子,大都是来自那些雌性动物们嫉妒下的产物,看来甄夕说的确实没有言过其实,这个新来的总裁确实一来就网罗了无数芳心,真是祸害,和七年前一样呢,记得七年前他也是这样,总是有一对狂蜂浪蝶涌上来,只是现在的她不像当初那样冒一肚子酸水了。

    林浅清坦荡荡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也许在外人眼里她这个奇怪的女人是坐实了奇怪两个字吧。

    才刚一坐下,甄夕就坐不住了,连忙凑过来:“浅清,怎么样了?”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好奇,“怎么总裁会插手你辞职的事情。”

    总裁大人独自召见林浅清,才一会儿的功夫,大概全公司上下五千人都知道了吧,怕是连清洁阿姨也不漏。这总裁大人身居要职,居然这样召见一个基层员工,外人看来确实有猫腻。

    林浅清只是微微浅笑,不在意地随口敷衍:“我也不知道,大概抽风吧,辞职应该很快便会安排下来。”

    抽风?甄夕满头黑线,居然说这魅力无限的总裁大人抽风,幸好隔墙无耳,不然少不了一阵炮轰。

    甄夕愣了半天,也没套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干脆说:“既然如此,你索性不要辞了,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有什么理由非要辞职呢?”

    林浅清很怪,尤其是这几天,似乎总是偷着躲着什么人一样,上班来得晚,下班走得早。十分奇怪,自从公司多了某人之后,似乎辞职也是那时候开始的,甄夕一颗还算灵光的脑袋瓜子有些思路了。

    林浅清只是随口回答:“确实有非辞职不可的理由。”

    甄夕久久,脱口而出:“因为江绵忆?”

    呲——林浅清手里的钢笔在报表上划了一条长长的折痕,指尖微微颤抖,似乎泄露了什么心事一般,她却久久低头,低垂的眸子看不见情绪,唯独见到那绵密的睫毛在上下扑扇地极快。

    看到林浅清这幅很不正常的反应,甄夕惊异又感叹:“我猜对了对不对?”

    江绵忆这三个字边让素来冷静沉稳的林浅清方寸大乱,甄夕笃定,林浅清与那新任的总裁之间觉得有故事。

    “没有的事。”林浅清抬眸,半响吐出这么一句,却不知道她眼里的闪躲与惊慌,已经出卖了她的伪装。

    甄夕这下有确凿的名义怀疑了,林浅清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甄夕哪肯放过她,继续逼问:“真的因为他?”虽然是疑问句的语句,但是语气确实肯定句。甄夕已经确定了,江绵忆这三个字对林浅清来说绝对是个结。

    林浅清欲盖弥彰一般,连忙摇头,低着头,握着笔专注手里的报表,却半响停留在同一处,声音也艰涩:“不是,你别乱猜。”

    平素崩于泰山而面不改色的林浅清,已经露馅了,脸上确实破绽。

    对于林浅清的否认,甄夕真是苦笑,就算是三年,她对自己还是这么防备,她看着这林浅清怔怔愣住的手,淡淡说:“浅清,我们认识三年,你只有两次惊慌失措的模样,而这两次都是提到了这个名字。”林浅清不发一言,长睫颤抖,脸上似乎忽然笼了一层阴翳,浓浓的让人看不透,亦喘不过气来,甄夕脱口而出一句,“你们之间一定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