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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林浅清睡姿像只小猫,整个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显得有些娇小也无害。让人想到一句话:闭上眼就是乖顺的猫,睁开眼就是扎人的刺猬。

    江绵忆还没有见过林浅清这般乖巧的样子,卸去了一身的刺之后的她,显得那样乖巧,江绵忆鬼斧神差地蹲在床边,细细端详她的睡颜。

    他的清清睡觉的样子真好看,要是一直这样听话就好了。

    似乎睡得不太安稳,林浅清眉头微皱,小嘴也抿着,黑色微卷的长发铺在白色的枕巾上,显得那张笑脸有些苍白,只是却还留着两抹不正常的晕红。

    “嗯。”林浅清无意识地嘤咛了一下,听起来有些了撩人。不过江绵忆没有心思想这些,林浅清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额上有些密密的汗珠。

    江绵忆蹙眉,轻声唤了一句:“清清。”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他眉头蹙得更紧了,“怎么这么烫。”又探了探她的脸。

    担忧焦急的少年只顾着手上的动作,忘了这睡着了的猫她也不无害,也是会挠人的。林浅清睁开眼第一反应不是看人,而是抓住脸上‘作恶’的手,明明生着病,力气还是不小,一脸戒备,像只受惊的小兽:“谁让你进来了。”

    林浅清还抓着江绵忆的手,紧紧拽着,江绵忆也不挣脱,温言细语:“清清你发烧了,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林浅清推开江绵忆的手:“不去。”话语里带了浓浓的鼻音,似乎感冒不轻。

    某人看家本领二:逞能。明明难受地要死,还一副桀骜的样子,真是让人来气。

    江绵忆面对林浅清的时候,耐心总是用不完,继续半骗半哄:“乖,听话,你生病了。”

    林浅清往被子里缩了缩,浑身有些发冷,头晕目眩的厉害,鼻子也不通气,喉咙也像着火一样,一定是今天放学在风里等久了,越想越委屈,林浅清眼睛就微红了,抽抽噎噎地说:“就不去,清清不去医院。”

    这话说得虽然依旧恶劣,但是却有几分撒娇的寓味,小时候,某人生病不肯打针吃药的时候就用这招,百试不爽。

    难怪都说生病了的人都会变得脆弱,这只扎人的猫也没有例外,这一脆弱就撒娇,还掉眼泪。

    要是平时,林浅清用这样的语气与江绵忆说话,他一定弃械投降,但是这次他不为所动,继续轻声哄着:“不去医院会难受的,清清,乖,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女人啊,就算脆弱也不忘耍无赖,林浅清就是个各种好手,明明病得一塌糊涂,全身无力,还要双手并用,又挥又舞,一点也不安分:“不去,不去,讨厌医院。”

    这一点像着她的母亲,她从小就讨厌医院,一部分原因遗传,大部分是怕打针吃药。

    其实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浅清最怕这个了。

    江绵忆拿林浅清没办法,心里又是心疼,只好妥协:“那我去拿药。”

    林浅清就算病得昏天地暗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是下意识地翘着嘴角,十分得意。看吧,就是一磨人的小魔女。

    江绵忆去楼下,找来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一大堆,回到房间,林浅清已经不闹腾了,似乎睡着了一般,只是脸色似乎比刚才更红了,唇色却更白了。

    江绵忆将水放下,把林浅清抱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小声唤着:“清清,别睡,来吃点药。”

    林浅清大概是病得厉害没有力气了,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任凭江绵忆折腾,温吞地吃了江绵忆喂到嘴边的药,才刚刚含着,就皱着秀美,嘟囔:“苦,不要。”

    某女王说着便要将嘴里的药吐出来,江绵忆半骗半哄:“听话,吞下去。”

    林浅清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半眯着看着江绵忆,眼里氤氲着晶亮的液滴,好不可怜的模样,却还是乖乖吞了,无比幽怨的模样,像只受了委屈的猫。

    江绵忆宠溺地拨了拨她被汗水浸湿的刘海:“真乖。”

    不过,这么乖的时候有点少了。

    林浅清小声地埋怨:“很苦。”

    “吃了蛋糕就不苦了,我给你吃蛋糕好不好?”江绵忆像哄着小孩一样,耐着性子诱骗着。

    林浅清嘟嘟嘴:“不要。”她睁了睁眼,眸光含烟,“小狐狸,我很讨厌你。”

    明明病得都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还是这么记仇。

    江绵忆将林浅清放在床上,掖好被角,嘴里回答:“我知道。”可是我喜欢你……

    于亿万人中,有没有一个喜欢的人不喜欢着你,这样的概率是不是也是一种缘分呢,至少遇着了,所以他还是感恩,他遇上了她。

    一沾床,她就像只猫一样,蜷成一团,抱着自己,侧枕着枕头,眼前便是江绵忆的脸,她微微哽咽地说:“谁让你对我好的。”似乎枕上开出了一道细小的纹路,是温的,那是她的眼泪,这次是为了他,她恍恍惚惚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只有白色的枕巾变温了,又凉了。

    他伸出手,拂着她的脸,凑在她耳边低语:“我只想对你好。”

    这个世上,有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好的,坏的,可是她只有一个,他在乎的只有一个。

    有时候能遇上一个像掏心掏肺对待的人也是一种幸运吧,毕竟茫茫人海。

    被中的手紧紧握着,手心全是一片冰凉,她咬唇,苍白的唇有点红了,眸子也是绯色,她说:“不许对我好知道吗?”

    他回答:“不。”毫不犹豫,不容抗拒,江绵忆很少这样忤逆林浅清。他说:“我只想对你好,我也只在乎你,清清,知道吗?那已经是一种习惯了,从很久开始,已经刻在了这里。”他握着她冰凉冰凉的手,捂在自己胸口,眼里前所未有的 认真,“知道吗?有些东西是深入骨髓的。”

    就好比你,刻在了我的骨头了,与血液融在了一起,那种深入骨髓的感觉,占据了太久,太深,如果拔出,就只剩空壳了,叫人如何割舍?

    深入骨髓四个字,像毒蔓一样,从捂着他胸口的那只手的指尖开始,一点一点蔓延到心里,然后疯狂滋长,那颗毒蔓有个与深入骨髓相似的名字:刻骨铭心。

    十七岁女孩,第一次懂的这样伴着钻心疼痛的感觉,是这个少年教会的。

    她缩回手,轻轻摇头,眼泪坠在绵密的睫上,蒙了雾气一般朦胧,她有些看不清他的容颜了,似乎很陌生,她想抗拒却无处可逃,她似乎毫无办法一般,只是小声地说:“那样我就没有办法讨厌你了。”

    到底是谁告诉她要讨厌他呢?不讨厌行不行?好像越来越难了,她会疼,找不到伤口,就是会时时刻刻地疼着,所以不讨厌可不可以?

    眼泪此刻决堤,原来刺猬也有眼泪啊。

    他擦着她的脸,一遍,一遍,不舍得重了,却像就这样碎在手心好了,那便不会弄丢了:“傻瓜,没有谁勉强你怎么样的。”

    可以吗?不讨厌,就像慕斯蛋糕,她能继续喜欢吗?那许多年前橱窗的精致的男孩,她还能留在记忆里吗?那种胆怯又迫切折磨地林浅清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气,除了流泪,她似乎穷途末路。

    “不哭。”他哄着,“清清,乖,不哭好不好?”

    林浅清却哭得更凶了。

    江绵忆慌乱了,手心落满了林浅清的眼泪,滚烫滚烫的,他鬼斧神差便俯身去吻她的眼睛,将所有眼泪都吻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闭着眼,她睁着眼……全是空白,苍茫茫的一片……

    呼呼呼……风在吹着,明明轻轻的,还是惊醒了恍惚地两人。

    “额——”林浅清重重打嗝。顿时惊醒了两颗恍惚的心。

    江绵忆怔愣了一秒,睁开眼,唇还留在她睫上,温热地灼人,他红了耳根子,霍得向后退,碰到了旁边的木椅,带动了木椅旁边的柜子,柜子上的药散了一地,顿时一片狼藉。

    “额——”林浅清继续打嗝,思绪抽风。

    林浅清似乎每次紧张过度就会打嗝,她已经好多年没这样过了,原来这个毛病还在啊。

    江绵忆慌乱地垂着眸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局促不安,一只手还撑在地上,完全处于脱线状态,脸上像天边偷来的云彩。

    “额——”林浅清睁大眼,头上冒冷汗,不断打嗝。

    江绵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局促地盯着林浅清问:“怎么了?清清。”

    死命摇头:“没事。”一说完,“额——”

    没事你打嗝做什么啊……

    林浅清的脸更红了,她自我安慰,不退烧还加重了,江绵忆脸也红了,难道是被自己传染的?

    江绵忆一张精致的俊脸红得恰到好处。真是花了林浅清昏昏睡眼。

    林浅清吞吞口水,心里暗叹,好热啊!她舔了舔唇,说:“我渴了。”

    渴了还吞口水!

    分明是某人太秀色可餐!

    江绵忆愣了好几秒,才听话地去倒水,然后伺候某女王喝水。

    林浅清咕噜几下就喝完了,抬头,又看见江绵忆那张隐忍犯罪的脸,她下意识地说:“还要。”

    江绵忆尽心尽力‘伺候’……连喝了好了几杯,大概是喝多了水,又出了汗,林浅清似乎精神一些了,但是一直尽心尽力任劳任怨的江绵忆却满头大汗。

    ‘吃’饱喝足的某女王安生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半眯着眼,嘀咕了一句:“小狐狸。”

    “……”江绵忆探着林浅清的额头,没有吱声。

    林浅清女王不乐意了,半眯着昏昏欲睡的眼还砸了一个冷眼:“你怎么不应我?”

    女王不好伺候啊……

    江绵忆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还要烫一些,这是怎么回事?江绵忆困顿了。

    那是因为某人被伺候地好了,某人服侍地热了。

    江绵忆没做声,林浅清没什么力气,小嘴嘟着小声碎碎念:“你就是狐狸,就是。”

    像只耍赖的贵兵犬。眯着眼无理取闹。

    江绵忆哭笑不得,只好应着:“好,我是,我是你的狐狸。”

    江绵忆是狐狸,一只猫的狐狸。

    如果能一辈子做她的狐狸,又有何不可,至少是所有物。

    林浅清听了话,嘴角满意地扬起,眯着的眼睛缓缓合上,大概了累极了。

    江绵忆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伸手拨弄着,软软的,不想她的人,扎人尖刺。突然想起了那个吻,江绵忆脸上又升起了似有若无的绯色,还有淡淡的笑。

    突然,她无意识地喃了一句:“狐狸。”

    江绵忆立马缩回手,惊了一跳,看向床上的人儿,却没有睁开眼,不知道是梦着还是醒着。江绵忆便大胆了,拂着她的脸,轻轻流连,说:“别说话。”俯在他耳边,声音缠缠绕绕地缱绻,“乖,睡吧,我守着你。”

    眉间细小的皱起缓缓散开,她沉沉睡着,似乎梦着什么好梦了,嘴角漾开淡淡的纹路。

    那是一个带着三色堇般温馨的梦。

    他似乎也如梦了,握着被中她的手,长睫与她跳着一般频率。

    月色更浓,习习凉风吹散朦胧,淡淡一抹暗黄透过落地窗,打在他们脸上,笑得浅淡。

    “喜欢,不讨厌。”

    一夜,梦着同样的梦,好眠。

    月亮渐暗,初晨在远处的变天有朦胧到清晰。初晨缓缓升起,淡淡的绯色光辉从窗中漏过,在白色的床单上调皮的跳跃,越到男孩女孩精致的脸上,跃上她的长如瀑布的黑发上,还有他们整夜相执的手上。

    额前的刘海细碎地洒下,遮住她的长睫,微微颤动,眯着一眼惺忪缓缓掀开,入目的初晨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去遮,手里牵动了一丝温暖,眸间惺忪散了一大半,清亮的眸子便迎上一张放大的俊脸。

    …………林浅清愣了好几秒,才辨别这不是梦。

    还能更荒唐点吗?一梦醒来,她床边多了个人,那个她下了禁足令的人,还牵着握着她的手。

    看了看天边,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啊,林浅清凌乱了,猛地抽回手,将手心里细细的汗擦在床单上。

    手心空落,江绵忆双眼霍得便睁开,一片铮亮,没有半分稀松。

    “你怎么在我房里。”林浅清冷声质问。

    这重感冒好了,这公主病却更重了,大早上的一张笑脸就没有一点好脸色。

    林浅清睨着江绵忆等回答,脑中混乱,有些零碎的片段在重组……

    人昏沉的时候,就有恃无恐了,这下清醒了,懊恼了,愠怒了……林浅清火气也跟着出来了,想着昨天晚上,就虚张声势一样地倒打一耙:“谁让你待在我房里了?我以前怎么对你说的。”

    典型的恼羞成怒,明明是对昨晚上的事情无地自容,偏偏要一副理直气壮气壮山河的样子。

    难怪说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是哲理,林浅清就是小人与女人的综合体,难养啊!

    大概也就江绵忆能受得了林浅清这一身的刺,江绵忆非但不生气,反而嘴角似笑非笑。伸手探着林浅清的温度,好一会儿才说:“还好,烧退了。”还有力气骂人,应该没事了……

    林浅清愣了几秒,才拍开江绵忆的手,十分忿忿:“你可以出去了。”

    江绵忆苦笑,还是昨晚上的她听话,不过这样有活力也好,这才像她。江绵忆起身,已经麻了的胳膊有些僵硬,他没有在意,说:“药在桌上,你先吃药,然后再睡会儿,今天别去学校了,我替你请假。”

    林浅清扫了一眼柜子上,一桌的药,便皱了眉,没好气地说:“唠叨完了,就出去。”这么多药,要苦死她啊……林浅清满心的嫌恶。突然想起昨晚这些药不是洒在地上了吗?什么时候捡起来的?

    她自然不知道,江绵忆昨夜费了多大力才收拾好,多亏了某人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

    “好好休息,中午我回来给你做饭。”江绵忆交代了一句话就出去了。

    林浅清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我怎么回事?”拍拍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做梦啊?”

    不然也太荒唐了,昨天江绵忆亲了她的眼睛,居然没有一拳打过去,还乖乖吃了一大堆苦得要命的药,真是破天荒啊。

    林浅清一边想,一边懊恼,脑袋一团乱麻,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干脆起来,睁着眼至少不会胡思乱想。

    洗漱了一番,已经到了九点了,想着江绵忆已经去学校了,就窝不住了,走到门口,顿了几步,还是走回去,在桌上一堆药里,挑了几种不苦的胶囊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觉得苦,灌了一肚子的水,才下楼。

    江绵忆果然已经出门了,林浅清一下楼便闻到淡淡的香气,勾起了林浅清肚子里蠢蠢欲动的蛔虫。她将厨房热着的粥端来餐桌上,才留意到桌上的留言。

    “好好吃饭,不要吃冷的,对胃不好,也不要出去吹风,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哼——”看完,林浅清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十分的不屑,不过还是乖乖喝粥。才吃了一口,就烫得龇牙咧嘴。林浅清立马不满了:“丫的,想烫死我啊。”

    将桌上的纸条当做某人,她狠狠瞪了一会儿,又极度不甘地拿起勺子,继续受罪。

    真是受罪,林浅清一向吃不得热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总要等凉透了才吃。

    托了江绵忆的福,一碗粥林浅清吃了将近半个小时。吃完将碗摔在厨房,女王的准则:谁做的饭,谁洗碗。

    林浅清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就算是一年前听话的她也只是得过且过,不过是长着一颗聪明的脑袋才得了个优等生,现在更是懒散,但是今天却分外觉得无聊,居然开始想着学校,莫名其妙,难道桌子睡起来,有床舒服?

    套了件外套,想出去吹吹风,某人留言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有蹿到脑中。林浅清泄气一般地将外套挂回去,百无聊赖地上楼去了。

    诶!某女王第n次叹气了,待在影音室百无聊赖,对着高级放映设备大眼对小眼,她根本没有兴趣,顿时觉得自己似乎真有些浪费,是不是以前太无理取闹了?

    破天荒地,某人居然开始自我反省起来。果然人一旦太闲了,就会莫名其妙了。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林浅清耐性不好,莫名地窝火,拧着眉头第n次看大厅的挂钟之后,开门声响了,拧着的眉头不动声色地疏散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江绵忆一进门就看见林浅清窝在沙发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针织衫,腿上盖了毛毯,悠悠地靠着沙发,眼睛半眯着。

    江绵忆走过去,蹙眉:“怎么穿得这么少,你还感冒着呢。”

    说着将沙发上的毛绒毯子盖在林浅清身上。

    “好了。”某人懒洋洋地躺着,话也懒洋洋的。

    面色红润,似乎没事……只是江绵忆还是不放心,问:“还发烧吗?”

    “没有。”林浅清漫不经心回答,手指勾着毛毯玩弄。懒散极了。

    “还难受吗?”江绵忆又问。

    “不。”林浅清只丢了一个字,耐性不太好,微眯地眼神像昏昏欲睡的猫儿。

    “药吃了吗?”江绵忆问题一个接一个,瞅着林浅清的脸,似乎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江绵忆似乎对林浅清越来越烦躁了,真是操碎了心。

    某人烦了,白了一眼,冷冷说:“江绵忆我饿了,你再啰嗦下去我该胃疼了。”

    大小姐脾气说来就来。什么饿了,十点才才吃的早饭,什么胃疼,大小姐是这么善待胃的人吗?

    江绵忆淡笑,终于确定了林浅清没什么大事了,因为发脾气的声音中气十足。笑着起身,揉了揉林浅清的额前的头发,声音如沐春风:“我去给你做饭。”转身,去了厨房。

    林浅清足足愣了几秒后才瞪大眼睛,顿时血气上涌,脸红了个通透,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大吼着:“江绵忆,谁准你动手动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