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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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痛心的一幕 他要玩死他

    “沁儿,你……”白锦臣完全的忘记了他此番来的目的,刚刚到得飞轩堡时,当他得知如沁在这里的那一刻,他以为如沁必是为轻展轩所救,在踏进这会客大厅前的院子里的那一刻,他原以为此番来一是可以求和,二是可以带回娇妻,可是刚刚的那一幕只让他的头轰然而裂,他的沁儿已不是他的了。

    踉跄着后退,如沁的世界再次天旋地转,哀怨的眸中向着轻展轩射出两道满含着恨意的眸光,刚刚的那一幕只让她百口莫辩,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没有再看白锦臣,她的希望在这一刻已没了可能,白锦臣不会要她了,不止是因为她已然脏了的身子,更是因为哪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靠在别人的怀里,而且还是他的亲眼目睹,那情形只让她屈辱的想到两个字:捉奸。

    苍凉的笑,她居然被锦臣给捉奸了。

    又是苍凉一笑,她早已是轻展轩的女人了,却又何来捉奸呢。

    一切都无从解释,一切也解释不清。

    说了,就只是她的屈辱,她的尴尬,她的无奈……

    没有回头,甚至没有看一眼白锦臣,那是她曾经朝朝暮暮的未婚夫君呀,可是此时的她已没有了勇气,也没有了必要,一切已无法挽回。

    “采月,带小姐去侧厅坐坐。”轻展轩一脸淡漠的望着白锦臣,如沁眸中的那份愁怨只是让他瞬间心怜了那么一下下,可随即便泰然了,这是他精心设计的一场戏,他怎么会不知道结果呢。

    采月听到吩咐,立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原来她早已候在这里,原来轻展轩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白锦臣看到的就是采月笑咪咪的走出来,无声向他道了一个万福便扶着如沁的手,慢慢的向偏厅走去,可是那背影却是让他那般的难舍。

    沁儿,她终究再也不是自己的吗?

    一排纱窗暗掩,一正一侧,只隔了一道墙而已,而墙上却是整齐的一排窗子,窗前小桌边坐定时,正厅里的说话声清晰的送到耳边,如沁呆呆的坐在那里,听着两个男人互相的寒喧着,仿佛早已是旧识一样。

    “白侍郎,坐吧。”轻展轩的语气中是他难掩的高傲与尊贵,他是西楚国的逍遥王,而白锦臣不过是一个靠着父亲起家的宰相之子罢了,他还真是看不上眼,倘若不是因着婉柔,此刻的白锦臣根本连进得飞轩堡的可能都没有。

    “谢王爷。”白锦臣轻瞟了一眼侧厅的方向,似乎还在为着刚刚的所见而暗生忧然。

    “不知白侍郎约了本王今日会面所为何事?”有些不耐烦,轻展轩直接切入正题。

    “王爷,锦臣是代家父前来向西楚求和的,还望逍遥王能多加考虑。”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否则你白家的人我是断不会留的。”

    那字里行间透出来的冷意让白锦臣不由得颤了一颤,他不知道白家是何时得罪了这逍遥王的,但是逍遥王的威势他是早有耳闻的,想不到今日相见更是尤盛于传说中的他,“那么,王爷是不打算与我无相国谈和了?”反问过去时,只露出他的年少轻狂,如沁已被这男人轻薄了,此番他既然无诚意无相国的求和,又何必接受了自己的邀约呢。

    玩味一笑,“倘若如此,我也不会答应你前来了。”

    白锦臣一怔,不想轻展轩会如此之说,原来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喜,倘若他达成了求和的意愿,那么无相国的朝野之中又会为他记上一笔功劳了,“那么王爷的条件呢?”世上没有天上落下的金子,他知道。

    “咳……咳……”侧厅里悄然传来如沁低低的咳嗽声,正厅里的风起云涌才让她知道了原来西楚与无相竟然在打仗,怪不得最近飞轩堡里常听说有将军与谋士往来其间,想想那个李将军,难道也是轻展轩请来欲对付无相国的吗?

    无相,必竟是她的家园,她不能袖手旁观,不理不问呀,想到此,如沁更是认真的听着窗外两个男人的交谈,甚至舍不得漏了任一个字来,而采月也是乖乖的站在她的身侧,悄无声息的任她听着窗外的一切,如沁不知道采月到底在轻展轩的身边属于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是她知道此时的采月用心扮演的就只有她的侍女而已,这是要做来给锦臣看的吗?

    轻展轩,他作戏的手法真是高明。

    白锦臣再次望向侧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笑道,“王爷的内子病了吗?”他只是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画面,可是对于如沁他还是关心的,必竟那么久未见,却不想再见时竟然是这样一个让他难堪的场面,回到无相,他头顶的绿帽恐怕只会让他成为别人的笑柄了,但是对于如沁在飞轩堡的地位他还是想要知道,倘若她依旧冰清玉洁,他会试着向轻展轩讨回她来,可是能有这个可能吗?

    瞧着轻展轩的强势,他早已把希望降到了最低点。

    “哈哈,他不是内子,不过是我众多宠妾中的一个罢了,只是到今日我才探得消息,原来她便是白兄弟的未过门的妻子。”云淡风清般的说过,仿佛他只是不经意间的就得到了她的人,也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自愿而已,他倒是不介意把三人的身份说得清清楚楚,可是白锦臣的脸上却是青一片红一片了。

    如沁呆呆的站了起来,纱窗前悄立时,眸中是白锦臣混身的不自在,终于还是说了,说了她的难堪与不洁,从此便是天下人皆知她是轻展轩的宠妾了。

    宠妾,一个宠字,果真有吗?

    可是她的一切又与白锦臣的求和有什么关系呢?

    迷糊的听着,虽然一切并非她所自愿,但是她已没脸再回到正厅去了。

    “王爷的意思是……”似乎是已经放弃了她的一切,也难怪白锦臣如此,这样的消息他不放弃又何如呢?

    “不如白兄写一纸休书,还了她的自由身,我轻展轩也必不会亏待她的,瞧她那一身红衣,本来我便是意欲在今日封她为妃的,只是她先前的身份特殊,所以才让本王一直犹豫不决。只要白兄写了,那和谈的事,好说好说。”

    惨白的一张脸在纱窗前泫然欲泣,想不到她竟然成了一场战争的牺牲品,可是轻展轩他又何必如此呢,封与不封只是他的一句话罢了,她的身子早已是他的了,这是一个无可改变的事实,他却又为何要在白锦臣的面前如此的羞辱于她。

    泪水滑落,迷朦中望着纱窗外的白锦臣,还是如她记忆中的英姿勃发,可是他的选择呢?

    那张熟悉的几番辗转在梦中的脸犹疑着,也让她的心在瞬间沉到谷底,然而她却还是悄望着他,她在期待着锦臣重新带给她希望,必竟曾经的爱恋是那般的深,那般的让她不舍……

    窗外,一条树枝在轻轻的摇摆着,淡淡的花香飘进来,本是一个惬意的艳阳天,白锦臣却只觉浑身泛起冷汗,他知道如沁就在隔壁的侧厅里,也知道此时的她正在倾听着他与轻展轩之间的谈话。

    轻展轩是固意的,固意的让她知道自己即将所要的选择。

    写与不写,两个答案在不住的交替晃动在眼前,写了,便是自己永远的放弃了如沁,也从此把她推到了轻展轩的身边,不写,那么他与轻展轩之间的和谈就免谈了,自己第一次以无相国的名义出使西楚,倘若以失败告终,那么再回到无相国的京城时他又有何颜面再见父兄及天子呢。

    矛盾中,轻轻的瞟向那侧厅的方向,纱窗下隐隐约约的身影告诉他,此时的如沁正在等待他的答案。

    难道她还是在意着他的心吗?难道轻展轩并没有夺得她的一切而只是他单方面的说辞吗?一刹那间的恍惚,其实只凭着刚刚见面时的那一个场面似乎什么也不能完全的确定。

    突然就有一种冲动,想要冲过去问问她,问她到底想要留在谁的身边,问题丢给了她,一切似乎就简单了,此时的他只想逃避,必竟那多年的相恋总是让人不舍,他一直知道如沁的为人,也知道她的美好,“王爷,我想与如沁谈一谈。”倘若他选择了后者,这也许是他此生唯一一次见着她的机会了,就算以后再相见,她也只能是轻展轩的身边人。

    轻展轩挑了挑眉毛,“或许,你也可以选择带走她,我不会为难你的。”靠自己的男人才是真男人,靠着一个女人只会让他更加的瞧不起他,那么他的下场就只有两个字:可悲。

    白锦臣顿了一顿,似乎在思量着要如何措辞才不会伤害到彼此,半晌才道,“我想听听如沁的意见,我会尊重她的意见。”

    侧厅里的如沁惨然一笑,如若他的心里有她,如若他真想带她离开,又何必要听取她的意见,他分明就是在推卸责任,惦念了半个月,却不想惦念来的不是他的真心,而是他欲把她推到火坑里的心,那犹疑本身就是答案。

    他在怪她吗?怪她的身子不干净?怪她成了轻展轩的女人?

    可是,她失踪了那么久,他又曾亲自找过她吗?如果他亲自找了,又岂会到如今才见到自己。

    可悲呀,可笑,可怜自己想了念了他那么的久,却原来都是一场空。

    她的答案,倘若她有答案,她也不必被轻展轩如木偶一样的摆布了。

    轻轻的推开了采月,慢慢的重新又踱回到正厅里,这一次她的脚步很沉稳,清丽的容颜上在踏入正厅的那一刻时是淡淡的笑容,仿佛两个男人谈着的只与她无关,没有看向轻展轩,而是直直的走到了白锦臣的面前,多久未见了,终于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直视着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再也没了风平浪静。

    身侧,轻展轩仿佛一诺千金的说道,“沁儿,如果你想,那么今日我会为你与他拜堂成亲。”他也在等这一个答案,也想要知道如沁的想法,其实将白锦臣彻底暴露在她的面前时,他已经有了七分的把握确定如沁不会随着白锦臣离开,虽然他耍弄了一些小手段,但是人心却不是随意可以捏赚出来的,倘若白锦臣真的爱她真的相信她,又岂会在意那些小小的被他虚拟的场面。

    比如他,从未在意过婉柔的出嫁,即使那新郎不是他,可是他却在意她的身死,因为爱,是在心里的。

    所以那一笔帐他要一点一点的算回来,绝不手软,也绝不罢手。

    “锦臣,如果你想要的是这颗心,那么我便随你离去,如果你要的是我的身子,那么便是如沁的离开。”聪明如她,只把问题又推回到了白锦臣的身上,因为他是男人,而她只短短一句话便将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了,她的身子并不是她刻意的脏了它,可是她的心却还是有他的,之所以从侧厅里出来,是想给自己也想给白锦臣最后一个机会。

    如沁的话音才落,屋子里立刻寂静无声了,白锦臣动了动唇,却终于什么字也没有说出来,无声的答案让如沁笑了,笑得灿烂如花,终于放手了,放手了一段似乎刻骨铭心的爱恋,或者她留给白锦臣的便是这一辈子笑如花般的灿烂吧,她的世界里从此再也不会有他……

    再一次的起步,长长的红色的裙摆优雅的划过那地板,袅娜中移动时,空气中飘动着的是她身上那股天然的淡淡的香气,白锦臣没有留她,他只是望着如沁慢慢的闪过自己的眼前,飘忽的容颜中是一份说不出的迷离,那迷离让她的脸色白惨惨的只惹人心怜,如沁,她到底都遇到了什么,为什么她的容颜告诉他,其实她不开心。

    她不开心留在轻展轩的身边吗?

    猛然追去,门前,他抓住了女子的衣袖,“沁儿,我来接你回家。”

    没有回首,仿佛回首了她的泪便会怦然而落,便会在他的面前猝然倒落,“那么,你在意的和谈呢?”

    “这……”白锦臣又是顿住了,心挣扎着的时候他还是默无声息的选择了松开了他的手,女人如衣,只要他大手一挥,不知会有多少个漂亮妩媚的女人心甘情愿的爬上他的床。

    可是他唯一一次出使西楚的结局,他希望他带回去的是他的政绩,有了政绩那便有了炫耀与升官发财的资本。

    他却不知,其实这个世界上只有唯一的一个如沁,失去了,便再也寻不回来。

    他的再次犹疑已让如沁的世界轰然倒塌,伪装了那么久的坚强在这一刻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那阳光,那花香,那鸟语,所有的美好都不再属于她,重新回到轻展轩的身边,依然还是他身边的一个女人,他说他会给她一个妃位,她会是一个妃子吗?

    那么她会是一个最没有尊严的妃子。

    可是,再番没有尊严,她也不会让自己的柔弱展现在一个给了他痛心的男人面前,白锦臣,他真的不配……

    “采月,随着小姐回怡情阁。”冷冷的眼神似乎在说‘看好她’,那踉跄的背影让他怀疑她所能承受的到底有多少,此刻,他毁了她所有的希望,那么从此她便只能死心塌地的留在飞轩堡里做他的女人,而她的心里再也不会有白锦臣所带给她的点点希望了吧。

    姓白的,真的让他鄙视,不过他与他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夺妻,夺官,夺家,才是夺命,而一切都要白锦臣心甘情愿的点头,他要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