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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仙途断绝

    怀薇猜测天权是故意激怒鬼罴,并觉得鬼罴定然会对天权下狠手,天权的结局不容乐观,恐怕会沦为凡人。

    亦心认为要是让天权的仙途就此断送,跟杀了他没什么两样。

    “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怀薇并不赞同亦心的观点,“一个是生,一个是死,怎么能一样呢?死去元知万事空啊。”

    “神祜,你是不是想说只要天权还活着,即便他的仙力全失,仙骨尽毁,他还是有可能成仙。”亦心惊喜地问。

    “不是,我没有说过这种话。”怀薇否认说,“我只是说活着比死了要好。”

    “仙帝,你说呢?”亦心听怀薇说来说去都是丧气话,很是气恼,转而问仙帝,希望可以寻求到一些希望。

    仙帝回应说:“本帝从未听闻有废掉修为之后,重登仙途的仙族,由此可见,并不存在你所说的那种情况。”

    “啊?”听了仙帝的话,亦心十分颓丧,看向天权的目光满是悲悯,似乎已经看到了他凄惨的结局。

    “仙族小儿,你很有胆色嘛。”台上的鬼罴静默良久后,忽然冒出这么几句话,“那你可要忍住了,可能会有些疼。”

    “鬼罴要干什么?”亦心觉得那话听来一场可怖,听得他汗毛直立,急火火地问怀薇。

    “他要开始下手了。”怀薇倒是异常镇定,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丝毫的怜悯与担忧。

    “神祜,要不——”亦心见此,又说起了第一场时说过的话,“现在让天权投降还来得及吗?”

    “他会同意吗?”怀薇似褒似贬地说了一句,“仙族的脊梁可都硬得很,宁折不弯。”

    亦心转向仙帝,想着跟仙帝说说,让仙帝劝劝天权,看看能否有什么转机。

    但亦心还没开口,怀薇仿佛就已经知道他的打算似的,抢在他开口之前对他说:“亦心,我劝你别开这个口,没用。”

    “神祜,我都没还没张口呢,你怎么就知道没用啊?”亦心不服气地说。

    “如果是之前的那个洞明或许还管点用,我都能帮着你劝劝,因为劝说成功的几率很大。可天权不一样。”

    亦心问怀薇:“怎么不一样了?他们不都是仙族,不都是仙帝的属下吗?能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还有贵贱之分?”

    “就是有贵贱之分。”怀薇掷地有声地说,“他们修习的术法就决定了他们的贵与贱。洞明比天权要稀罕。”

    “你胡说!”亦心激动起来,以为她有贵贱之别,很是愤慨,指责她说,“堂堂神祗,怎么能有高低贵贱的想法呢?”

    “亦心,你可别污蔑我,有这种想法的不是我。”怀薇为自己辩白。

    “那是谁?”亦心都被气糊涂了,忘了之前到底是为了谁引发的这场争论。

    “他。”怀薇朝仙帝所在的方向一瞥。

    “仙帝,天权也是你的属下,你能不能开口让他投降?好歹能保存一身修为,不至于断送仙途。”亦心不死心。

    仙帝轻飘飘地说了句:“天权的仙术太弱了,还需加强。”

    “对对对,你让他投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之后回去好好教训他,让他以后兢兢业业,孜孜汲汲地修炼,一定能更上一层楼的。”亦心以为仙帝这意思就是同意了,毕竟保全根基,才能图以后,才会有“加强”一说。

    淡淡一笑,仙帝没有再说话,也没如亦心所想,让天权投降,他沉默了。

    “仙帝,你说话呀。你刚刚不是明明答应了的吗?”亦心催促仙帝,“你要再不说,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你这小怪,太聒噪了!”仙帝不悦地说,“本帝不需要你来教本帝该怎么行事。”

    急昏头了的亦心见仙帝好说不听,居然想要去拉扯仙帝,继续跟他争论这件事。

    “够了,亦心。”怀薇制止了亦心愚蠢且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对他说,“我已经告诉过你,天权已经被舍弃了。”

    “可仙帝刚刚明明说——”亦心还想再申辩几句,被怀薇打断。

    “他没有说。”怀薇跟亦心解释了仙帝刚刚那两句话的意思,“他说的是下一任天权的能力要提高,并不是说这个。”

    “下一任?”亦心不可置信地看向仙帝,惊讶不已地问,“仙帝就这么放弃这个天权了吗?”

    怀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令亦心更加郁卒。

    台上,鬼罴对于天权的折磨已经开始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四根绿莹莹的虚幻绳索,将天权整个身体悬吊在半空中。

    “这是寂灭之索。”鬼罴说起话来,比原先要顺畅多了,声音还是一样嘶哑,“它们可是好东西,会好好招待你的。”

    “啊——”尽管天权极力忍耐,但想必是那绳索实在刁钻古怪得紧,他耐不住那份折磨,尖叫了一声。

    “尽情地尖叫吧。”鬼罴发出诡异的笑声,相当渗人,听得妖怪们头皮发麻,他缓缓说,“好戏,才刚刚开始。”

    天权的叫喊声相当刺耳,听得出来,他十分痛苦,而且不是一般的痛楚,像是到了深入骨髓,痛彻心扉那种程度。

    “真悦耳啊!”鬼罴一副饶有兴致地欣赏姿态,就那样站在一旁欣赏着天权痛苦的姿态,聆听他的惨叫。

    亦心不忍地问:“神祜,那种绿色的绳索是干什么的?天权看起来怎么那么痛苦啊?像是在被剔骨扒皮似的。”

    怀薇回应说:“那肯定是寂灭之力幻化出来的,生灵之息存在极为强大的腐蚀作用,这样直接跟天权接触,对他会造成难以言说的巨大伤害。但具体是干什么,我不清楚,应该有一些特殊的作用,不然鬼罴也不至于说得那么得意。”

    “真是可怜。”鬼罴似乎开始怜悯起天权来,但从他说的后一句就可以知道他并没有丝毫可怜天权的意思,只听他说,“你听到刚才你的主子怎么说了吗?他不愿意救你,你已经是一颗被废弃的棋子了,你是弃子。”

    “你杀了我吧。”此时台上的天权已经开始求饶,想是承受不住寂灭之索带来的痛楚和被仙帝放弃的绝望。

    “这就受不住了?”听了天权的话,鬼罴倏然收紧了缠着他的寂灭之索,没有半分心慈手软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嘶哑难听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这才哪到哪儿啊?后头还有一堆好玩意儿你都没尝试过呢,可别轻言放弃。”

    “神祜,这个鬼罴也太嚣张了。你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亦心愤愤不平地谴责鬼罴的残忍作风。

    怀薇对此,没有任何回应,她的眼睛也没有在看擂台那边,而是闭着的,仿佛不忍心看到那凄惨的景象。

    “神祜,你说都到了这种时候,天权怎么宁肯受死都不认输啊?”亦心疑惑地问。

    “这还不简单。”这次怀薇倒是回应了,她替亦心解惑说,“没经过他主子的同意,私自下擂台,这不是找死么?”

    亦心问:“神祜,你是说他不是不想投降,而是不敢投降。他怕擅自行事会被仙帝责罚,是这样吗?”

    怀薇点头,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责罚就责罚呗。”亦心不以为然地说,“被仙帝处罚,最起码比在台上继续受折磨要好得多。”

    “你错了,仙界的处罚可不比这个好受多少。”怀薇告诉亦心,“曾经就有仙族因为受不住痛楚而自毁仙身。”

    “这么可怕!”亦心被怀薇的话吓到,喃喃自语到,“想不到以礼仪闻名的仙界居然也会有这么残忍的刑罚。”

    “寂灭之雾。”鬼罴似乎厌倦了单一的折磨形式,又增添了一种方式。

    迷迷蒙蒙的雾气自下而上弥漫,从天权的脚底开始向上蔓延,直到将他整个囊括进雾气中。

    刚才的惨叫声还是断断续续的,如今却是不绝于耳,压根儿就没有消停的时刻,足见这寂灭之雾的厉害。

    “太残忍了!”亦心愤慨地说,“我听不下去了,不行,我得跟那个鬼罴好好说道说道,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可不会听你的。”怀薇凉凉地说了一句,“我算看出来了,这个鬼罴可是记仇得很,那是相当的小心眼哪。”

    “理不辨不明。”亦心不信邪,偏想去捋一捋老虎的胡须,义正言辞地说,“就算他赢了,也不能这么折辱对手。”

    “亦心呐,你也想尝尝寂灭之力的滋味吗?”怀薇轻飘飘的一句问话阻止了亦心冲动的行径。

    正义凛然的亦心不甘心就此放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

    “马上就要结束了。”怀薇让亦心彻底打消了仗义执言的念头。

    “真的吗?神祜,你没有蒙我?”亦心半信半疑地问,脸上尽是狐疑。

    “我蒙你做什么?”怀薇淡淡地说,“老鼠不反抗了,猫就会失去捉弄他的兴致。惨叫声没了。”

    亦心仔细一听,果然像怀薇说的那样,已经听不见天权的声音了,哪怕是哼唧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