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那花，隐隐问着：“铃兰花？”

    “嗯”

    “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铃兰低垂着脸颊：“你会喜欢吗？”琳琅满目的礼物他兴许司空见惯，她其实也在赌。

    莫之城微醉的看着她，在璀璨灯下是几分迷人，他扳过她脸颊，让她正视着自己，可手中的力道不觉的握紧，仿佛要将手底的女人捏成粉碎，却哑着声音：“你是要我记住你的花，还是记住你的人，还是...”他目光扫过她身子，裹胸式的礼裙将漂亮的锁骨，白皙的肩背展露无遗。颈脖上那串珍珠项链，颗颗润泽饱满，与这身穿着打扮相得益彰。

    他睨着，裹胸更衬丰盈挺立，隐约可见那沟壑，随她呼吸起伏，抬眼，那张轻施粉黛的脸，却还一脸无辜，浑然不知的回望着他，就是这样的眼神，黑眸里像是盈着水，像迭起了涟漪，散过缕缕波纹。宴会厅前一幕还在脑海，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浑浊，她轻声回复着：“当然是这铃兰花，它寓意好，我以为莫总会喜欢。”

    莫之城唇角轻咧：“会开车吗？”

    “会！”

    “我喝多了，不能开车，你开车送我回去。”

    来不及回想，她已被他拉出会厅，强行塞进驾驶位，下一刻，男人入车。

    一路沉默，她小心翼翼握着方向盘，车厢里静的诡异，这种沉静，就好似暴风雨前夕，紧迫的快让人窒息。她时不时侧目望他，莫之城闭眸歇息，可空气中依稀听见他低沉的呼吸，像是刻意压抑着什么。

    她的心七上八下，直跳在嗓子眼上。随着她一记刹车，她转头，莫之城仍旧闭着眼睛，铃兰凑近身：“莫总，到了。”

    闻声，莫之城慢条斯理的睁眸，暗夜里雕琢着那坚硬的线条，此刻却觉冰冷不已。他转过头，可叶铃兰看着他眼眸里隐藏的暗火，心下有些后怕，这个眼神她见过。她下意识退着，身子抵着车门，破冰低语：“莫总，你喝了不少，上楼早点歇息！”

    莫之城蹙眉，伸手抚过她后颈，一把将她拉扯过，两人之间紧贴着，彼此的呼吸洋洒，她怔怔回望，在他眸底望见那张仓惶的容颜，接着，男人沙哑的声色，打碎了凝固的空气：“你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她呼吸变得急促。

    他伸出另一只手，手背贴着她微红的脸颊，轻轻的磨蹭，她应声：“什么？鲜花字吗？原本设计好的一切，却忽然变成这样。莫总，晚宴扰了您的兴致，真的很抱歉。”

    他眉心未展，食指一路滑至她白皙的颈，他看见一颗微微的朱砂布在她柔肌上，他抚摸着，轻轻磨蹭，耳边尽是她歉意，直到他目光落在那条项链，男人掂着，晲望珍珠的哑光，打断她的话：“项链呢？”

    “——”铃兰怔着。

    “我问你我给你的项链呢？”一声低吼，急促连他自己都觉不可置信。迎上那双无辜的眼睛，当下一股怒气直嗖的冲上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