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妃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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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血红嫁衣

    景夜这种人,怎么可能受人威胁?

    今日陶晚烟如此逼迫他,往后恐怕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陶晚烟甚至已经做好了和景夜斗下去的准备。

    她以为,只要景夜答应了,那么什么事情都可以得以解决了。直到皇宫里面传来消息,她才明白一切都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陶晚烟离开后,景夜便去皇宫。直到晚上才出宫。那之后,皇宫便传出了消息,皇帝景桑要陶晚烟穿景夜母亲亲手做的那件嫁衣出嫁。否则便绝不会赐婚。

    原以为这并没有什么,可是等陶晚烟知道那件嫁衣的由来时,才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是闯祸了。就算她并没有要帮助景阳的那个心思。

    但此事,竟让她在无形之中助了景阳。也让她自己无形之中卷进了这场权谋的争斗之中。她更清楚,景夜是不可能差人将那件嫁衣送过来的。

    那一刻,陶晚烟心中已经开始计划着要怎样离开了。可是每当看到陶凌的眼神,她便又不忍心。

    陶凌有一颗精忠报国的炙热之心,倘若她这样拖累了他,让一生都光明磊落的护国将军从此落魄,她如何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她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在等待,却没有想到。在第三天,她期待却又害怕的动作来了。

    景夜送来的皇帝的圣旨,送来了鲜红的嫁衣,送来了丰厚的聘礼……

    陶晚烟站在院子里,看着她贴身丫鬟手中捧着的嫁衣,完全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小姐……”凝月看着发愣的她,试图唤醒她。结果是把陶晚烟唤醒了,转身便向陶府外跑去。

    她要去找景夜,要去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嫁衣送来,为什么要放弃他应有的权利,为什么要这样做……

    陶晚烟一口气跑到了凌王府。这一次,不再似上一回那般,那些下人居然在看见她的时候拦住了她。

    “你们让开。”

    “陶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王爷说了,陶家的人,一律不见。”

    听了下人的话,陶晚烟错愕地连要如何反应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见陶家人?那他又为何要娶她?还把……还把那件代表着他一切的嫁衣送到陶府?为什么?

    “景夜,你出来!你出来!”陶晚烟不放弃地站在门外嘶吼。完全不顾四周的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要知道,在这个朝代,女子这般的表现是出格的。可是陶晚烟全然不顾,只想找到景夜,只想问问他究竟是为什么。

    陶晚烟怎么敢承受这么重的聘礼?她怎么敢承受?

    “景夜,你出来,你出来啊。”

    她不要,她要不起。她认输,她不要再这样玩下去了。她不想欠别人这么多,她要离开的,怎么能承受这么重的恩情?

    而且还是在她带着景阳的预谋来到他身边。

    景夜不愿意见陶晚烟,陶晚烟便一直坐在府外的阶梯上,一定要等到景夜出现才甘心。

    “陶小姐,您就快回去吧。王爷今儿是不会见你了。”管家看着固执地陶晚烟,语气十分无奈。

    可陶晚烟却置若罔闻地坐在台阶上,就是不肯离开。似乎不找到景夜要一个理由,她就一定不会甘心,不会离开。

    管家看着这般固执地陶晚烟,叹口气,又转身离开,走进宅子。偌大的朱红木门被缓缓合上。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陶晚烟了。

    原本这就是一个特别安静的地方,此时更加的安静了。静得能够听见墙角蛐蛐的叫声。陶晚烟伸手环抱着自己,以驱逐逐渐侵袭过来的寒意。

    陶晚烟闹的时候,可以闹到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但若是安静下来,就像是墙角长起来的草一般,平淡安静到没有人可以发现她。

    坐了好久,陶晚烟保持那个姿势快成了木头人。才听闻耳边点点摩擦声,等她回头看去时,景夜已经站在了陶晚烟的身旁。

    “景夜……啊……”陶晚烟开心地想要站起来,才猛然间发现自己双脚发麻。颤抖地站在夜风中,看上去若不经风的样子。可是景夜却没有丝毫要扶住她的意思。

    他清冷的目光中透过一丝不耐,脸上依旧是那个千年不变的冰块脸,“陶晚烟,你回去吧。”

    一出口,便是冷漠地下达命令。霸道到连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想了千万种两个人见面时的情景,却没有哪一种有这样的尴尬。

    陶晚烟一门心思地想问问为什么,景夜却是一脸冷漠地下达逐客令。会有比这样更尴尬的状况吗?

    为什么景夜会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难道他没有想过他应承下的旨意是什么,代表着什么吗?

    “陶晚烟,你不用如此地迫不及待,也不用在心中有任何的幻想。我会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还有,在你没有拜堂之前,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悔婚。”

    “不可能。”

    陶晚烟坚定的三个字令景夜的脸色变得难看,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冷,“很好!”

    景夜说完,冷漠地转过身,“滚!”

    一个字,却诠释了景夜对陶晚烟所有的态度。

    她不懂,既然景夜如此反感她,为何还要答应景桑的要求,用那件嫁衣向她下聘,要娶她为妻。

    她突然好痛很自己,倘若她不那么冲动地当众向皇上请愿,也不会到了现在这种纠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