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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42章 晚晚,把刀给我

    余止深皱眉,神情瞬间变得阴鸷。

    他曾说过,不喜她提起离婚两个字。

    还说过,若是她再提,就废了她双腿,把她牢牢地困在身边。

    钟晚,显然忘了这话。

    余止深面色微冷,沉沉的注视了她一会儿。

    然后,顾念着她的身体,不再计较。

    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温声道,“晚晚,养好身体。”

    他说着,重新又扶着她,想让她躺下来,他道,“这句话,我当做没听见。”

    钟晚瘦弱的身体在轻轻发抖,她此刻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她湛黑的眼眸,透着凉意,注视了余止深很久。

    那种眼神,令他不安。

    钟晚忽然用力的推搡他,然后光着脚冲到了窗边,她手里是一把水果刀,方才顺手从茶几上拿起来的。

    刀尖闪耀着锐利的锋芒,钟晚拿它抵在自己脖子上。

    余止深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脸色冰寒。

    钟晚看着他冷笑,“余止深,你说过,要离婚除非我死,那我死好了!”

    她声音几乎歇斯底里,嘶哑的声音扯痛了嗓子,钟晚甚至尝到了口腔中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钟晚第一次反抗余止深。

    她过去委屈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余止深措不及防,脸色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

    他冷厉的目光盯着那把刀子,朝她伸出手,沉着的嗓音里夹着寒意,“晚晚,把刀给我。”

    他不容置喙的语气,令钟晚哭的更凶。

    钟晚在被余止深收养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了她的人生轨迹。

    十年的冷落,他忽然出现,又决定了她的婚姻。

    钟晚22岁,她不想未来的人生,都在余止深的掌控中。

    她不是他的玩物。

    她手指紧攥着水果刀,骨节都泛了白。

    余止深倏然眯眸,危险深沉的气息,如同深夜里的猎豹,他紧锁着眼前这只猎物,随时都要做出攻击。

    余止深警告,“我不想说第二遍。”

    这是他最后的耐心。

    刀尖抵着脖颈,冰冷、疼痛、恐惧。

    钟晚的视线被氤氲雾气模糊,手上力道蓦地一松——

    刀子应声落地,她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她胆子小,怕死,竟然没有勇气真的拿生命威胁他。

    余止深走过去,俯身将她抱起来。

    他面色缓和几分,语气像是在哄个小孩子,“乖,养好身体,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他轻轻地吻了她额头。

    余止深见钟晚又睡下了,才离开病房。

    可吸烟区,他神色淡漠的点了支烟,手机上已经有几个未接来电。

    他翻出一个,拨通。

    那头,林检很快接了电话,询问那几个绑匪该怎么处理。

    那天出动了不少警力救人,按理说,他应该把人交给警察。

    可偏偏,他们又害死了他和钟晚的孩子。

    余止深声音里透着几分肃杀之意,冷冷道,“处理的干净点,别留后患。”

    隔着一只手机,那头的林检只觉得后脊骨一阵冷意。

    这几个人,显然是触怒了他的底线。

    林检又问,“不需要查幕后主使吗?”

    “不必。”

    他回应的很果决,像是已经知晓了幕后主使。

    余止深吸完了一支烟,准备回病房,恰好遇上从隔壁病房出来的肖明烟。

    肖明烟哭的眼睛通红,脸色也十分苍白。

    见到他时,神情里才算添了几分亮色。

    “阿深……”

    肖明烟出声,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哭腔。

    她低着头,捋过耳际碎发,伤心的说,“嘉然还没有醒,医生说,那颗子弹再偏一寸,她就救不回来了。”

    余止深闻言,不咸不淡的回道,“那就好好照顾她。”

    这话,令肖明烟心口一堵,险些站不稳。

    她惊诧的看着余止深,不相信这么冰冷的回答,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肖明烟质问他,“你为什么如此冷酷绝情?”

    余止深沉默不语,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冷淡的表情,才是伤人利器。

    肖明烟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你明知道那些绑匪是冲着你来的,他们让你在钟晚和嘉然之中做选择,分明是个陷阱!”

    “你抛下的那个,才是你心里真正想保护的。嘉然还是一个9岁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那些人的别有目的,他们要的,就是伤害余止深心里重要的那一位。

    余止深是多睿智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可他偏偏,选择了嘉然……

    这分明是推着嘉然去死!

    他那天是带着枪的,若是他的反应再慢一秒,绑匪的那一枪,会直击嘉然的心脏。

    肖明烟闭了闭眼睛,眼泪留到了嘴角,苦涩。

    她不敢想,不敢想那副画面。

    脚步声响起,熟悉的男性气息被冷意包裹着。

    他停在面前,很近的距离。

    可肖明烟却觉得,他离自己很远。

    余止深唇角划出一抹嘲弄,淡声说道,“让他弄死自己的女儿,这游戏不好玩吗?”

    “你……”

    肖明烟的心一颤,竟说不出话。

    余止深冰凉的指腹落在她脸上,动作温柔的为她拭去眼泪。

    他的语气也是温柔的,“眼泪掉的太多,就显得矫情了。”

    可这话里,分明又透着刻骨的寒意。

    转瞬他便收回了手,抄入西裤口袋,而后,沉声警告她,“别打扰钟晚。”

    肖明烟看着他进了病房的背影,身子一个趔趄——

    她扶住了墙壁,才堪堪站稳。

    他竟然,知道嘉然不是他的女儿吗……

    那为什么,还要对嘉然那么好?

    ……………………

    钟晚住院的第三天,她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钟晚准备睡午觉,佣人也都回了余宅,苏湘来的时间恰好。

    ‘叩叩’

    敲门声响起。

    钟晚应道,“进来吧。”

    举止优雅的中年女人推门进来,她臂弯里挎着一个价值不菲的名包。

    她朝着钟晚笑了笑,很是客气。

    钟晚一怔,没料到来人是她。

    钟晚下了床,请女人在沙发前坐下。

    苏湘放下拎包,优雅的笑了笑,问道,“钟小姐,还记得我吗?”

    钟晚点头,上一次也是在医院,和她有一面之缘。

    钟晚客气的说,“我记得,你是余夫人。”

    余止深的继母,苏湘。

    苏湘温和的视线,打量了钟晚一会儿,问,“钟小姐,身体怎么样了?”

    “很好。”

    钟晚回答的简短,没想和苏湘多寒暄。

    她知道,苏湘今天来找她,一定是别有目的。

    果然,念头才落,苏湘便道出了来意,说,“其实,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但是……”

    她顿了顿,客气的语气却像藏着刀子,“有些事还是早说的好,以免有些人梦做的太久,就当了真。”

    钟晚瞳孔微缩。

    她与苏湘面对面坐着,不卑不亢的与她对视。

    相比苏湘,钟晚要直接多了,她说,“您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钟晚的直接,倒让苏湘有些诧异。

    这个年仅22岁的小丫头,像是一早猜到了她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这小丫头的眼神,苏湘竟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像极了余止深。

    苏湘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她传达着该说的话,“钟小姐,余家是百年望族。继承人的妻子,未必要出身名门,可她一定不能是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

    余止深十年前收养了钟晚,这件事余家没有人知情,若不是上一次他与江惟之间的矛盾,闹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余振岐也不会着手调查他这几年来的荒唐事。

    余止深十年前收养了这丫头,十年后又娶了这丫头,而且是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

    他想做什么?他简直疯了!

    不过,无论余止深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这女人绝不可能会被余家所接受,她必须离开余止深。

    苏湘的话,几分劝告,几分警告。

    钟晚歪着头笑了笑,眉眼间是20几岁少女的狡黠与俏皮,她弯着唇角,问,“余夫人,你想让我和余止深离婚吗?”

    她这满不在意的神色,倒让苏湘略微一怔。

    苏湘忙说,“不是我,是他父亲。”

    苏湘说着,从拎包拿出了两样东西,整齐的放在茶几上。

    “钟小姐,这是支票,还有机票。”苏湘说,“这支票里的钱,够你两辈子花了,他父亲请您立刻离开港城。”

    钟晚看着眼前的东西,愈发控制不住的失笑出声。

    苏湘的脸色变了变,有些恼了。

    苏湘正要开口时,钟晚忽然收敛了笑容,语气严肃的问她,“余夫人,你认为这段婚姻,是我能决定的吗?”

    苏湘一愣。

    钟晚继续说,“是余止深一定要和我结婚,不瞒你说,前几天我还为了要跟他离婚的事,拿生命来威胁他呢。”

    钟晚顿了顿,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果篮里,她纤细的手指拿出那把水果刀,在苏湘眼前晃了晃。

    苏湘被她的举动吓得神色一变。

    钟晚却笑道,“余夫人,就是拿这把水果刀。我和他说,如果不能离婚,我就去死。”

    钟晚抿了抿唇,“可结果,我没有死,也没能成功的离婚。”

    她垂眸,掩去眸底的寂落,放下水果刀。

    将支票和机票,重新推回苏湘那边,“如果不认同我和余止深的婚姻,那你们该找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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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别动我心尖上的人

    苏湘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钟晚这小丫头,也算伶牙俐齿了。

    看来,这次余振岐打错了算盘。

    钟晚平时睡得早,一到晚上九点就犯困,现在住院调养身体,睡得就更早了。

    刚过七点,钟晚就爬上床准备睡觉。

    港城天黑的快,这个时间,外面的天色已经如同泼墨。

    静谧的房间里,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就格外清晰。

    钟晚放下了手机,听到有脚步声,沉稳果决的步伐,一如他的人。

    空气里漂浮着熟悉的气息,夹着点似有若无的酒香。

    男人的脚步声停在床边,语气淡淡的问,“睡了?”

    钟晚身体微僵,犹豫了一下,直接起了身,然后开了台灯。

    台灯昏黄的颜色,透着几分迷离。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

    钟晚有些不自在,她垂在被子上的手,轻轻攥紧。

    钟晚先开了腔,说,“余夫人不久前来过。”

    余止深正在点烟,听到她的话,动作一顿。

    钟晚弯唇,笑容嘲弄,“她说,你们余家不会认可我这个媳妇,要求我们离婚,还给了我一张支票和机票。”

    昏黄灯光中,余止深收起了那支没有点燃的烟和打火机。

    他问,“那你呢,你怎么说?”

    钟晚诚实的回答,“我说,这段婚姻的决定权在你,而不是我。”

    余止深几不可见的的扯了扯唇,像是笑了一下。

    他从椅子里起身,转而坐在了钟晚身侧,有力的手握住她肩膀,说,“你回答的很好。”

    “可我也是那么想的。”

    钟晚侧首看他,男人的眼眸微微眯起,神色也显得有些僵硬。

    钟晚字字清晰,“我也想离婚。”

    余止深抬起手,擒住她的下巴,轻柔的捏着。

    他嗓音很沉,透着不悦,“晚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不想再听到离婚这两个字,更不想伤害钟晚。

    可她若是非要踩着他的耐性,他难保会不会做出其他手段,令她再说不出这两个字。

    余止深温柔的安抚她,“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那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

    他俯首吻她的唇,钟晚却侧过头躲开了。

    余止深的吻落在她颈侧。

    他倒是并不在意,捏着她下巴的手收了三分力,迫使她与他对视着。

    他问,“你相信我吗?”

    钟晚的眼睛很亮,很清澈。

    她一瞬不瞬的望着他,这样的眼神,让余止深心底欢喜。

    他很喜欢她的眼睛。可钟晚却说,“不相信。”

    “钟晚。”

    余止深神色忽而阴鸷,他念着她的名字,显然怒急。

    钟晚最近脾气大得很,她冷笑一声,直接挥开他的手,从他怀抱里睁开,朝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身子。

    她咬牙道,“我不是你的玩物,你不离婚,迟早会后悔的!”

    玩物……

    余止深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

    良久,他像是不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

    接着,他眸底覆上一层愠色。

    他冷眸盯了钟晚一眼,脸色愈发难看。

    “不知好歹!”

    他冷声丢下这一句话,然后,愤然离去!

    余止深从医院出来,直接上了车。

    林检坐在驾驶位,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诧异了几秒。

    林检微微抬头,去看后视镜里男人的脸色。

    嗯,这脸色实在不佳,想来钟小姐又给他吃刀子了。

    这世上能给余止深喂刀子的人,恐怕也就这一位了吧?

    林检思量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哥,钟小姐的身体好多了吧?”

    私下里,林检习惯这样称呼余止深。

    余止深正在点烟,他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死不了。”

    林检,“……”

    车里放着歌,声音不高。

    这是余止深进了医院后,林检自己无聊,便放了歌听。

    歌曲正循环播放着,许多年前的老歌,歌手磁性又动情的嗓音,正缓缓唱着——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余止深忽而拧眉,吐了口烟雾,冷声问,“什么歌?”

    林检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心情不好,怕是不愿意听这首歌。

    “老歌了,您不愿意听,我换一个。”

    林检说着,连忙调了个节奏较快的英文歌。

    迈巴赫行驶在马路上。

    林检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男人,问道,“回余宅吗?”

    余止深,“回公司吧。”

    余止深吸完了一支烟,他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

    他碾灭了烟,拿出手机,接通。

    “余止深,我警告你,你的婚姻由我做主。”

    接听后,手机那头立刻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咆哮声,浓烈的怒意,震着他的耳膜,“立刻和那丫头给我撇清关系!听见了没有?!”

    余止深微微垂首,他闭着眼睛,一手握着手机,一手轻轻摁着眉心,像是十分疲惫。

    他平静的反问,“我的婚姻,凭什么由你做主?”

    那头,忽然沉默,像是被他给噎了一下。

    余止深冷笑,从齿关中挤出一句话,“我也警告您,别动我心尖上的人!”

    …………………………

    …………………………

    自从那个不愉快的夜晚后,钟晚直到出院,都没见过余止深。

    他应该,特别生她的气。

    一个月的时间没见他,钟晚说不上什么心情。

    失落有一点,轻松,也有一点。

    元九和佣人来接她出院,恰好撞上从隔壁病房出来的肖明烟。

    肖明烟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嘉然,再加上想着余止深那天说的话,情绪很低落,所以脸色也不太好,苍白的厉害。

    钟晚看到她憔悴的模样,竟然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和她长得真的很像。

    看到神色不佳的肖明烟,像是看到了两个星期前的自己。

    肖明烟看了眼钟晚身后的元九,微笑着问,“你出院了?”

    钟晚点头,“嗯。”

    肖明烟叹了口气,苦涩在脸上蔓延,她皱着眉,说,“可是嘉然的伤,还很严重。”

    “嘉然?”钟晚一怔,诧异道,“她受伤了?”

    肖明烟也有些诧异,“你不知道吗?”

    钟晚住院的这段时间,基本没有离开病房。

    嘉然受伤的事,也没有人和她说过,她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恍惚间想起了那天的情况。

    她闭着眼睛时,好像听到了两声枪响……

    肖明烟观察了一下钟晚的神色,见她是真的不知情,便说,“绑匪那一枪……”

    她说着,忽然顿住。

    肖明烟掩唇,咳嗽了两声,继续道,“绑匪那一枪,本来该打在你身上。警察来的及时,先打伤了绑匪的手臂,所以那一枪才歪了。”

    钟晚眸色微闪,耳边似乎还萦绕着男人冷漠刻骨的回答:放了嘉然。

    是了,那一枪被该击穿她的胸口的。

    钟晚自嘲的弯了弯唇,对肖明烟道,“抱歉。”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嘉然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肖明烟抬起手,习惯性的捋过耳际碎发,声音温柔的说,“她也算……救了你一命,不是吗?”

    钟晚抿唇,没有回答。

    静默片刻,钟晚说,“之前并不知道她也受了伤,我去看看她吧?”

    “不必了。”肖明烟拒绝的很干脆,接着,又怕钟晚多心似得,很快补了句,“她这会儿在睡觉呢。”

    钟晚倒也不强求,“那就改天吧。”

    钟晚回到余宅,好久不见的余小三就朝她扑了过来,欢快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钟晚半是拖,半是拽的,终于将余小三给弄到了客厅里。

    她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站一会儿就累,所以想坐下歇歇。

    钟晚坐在沙发上,随手开了电视,一边又逗弄着余小三。

    她揉着余小三软软白白的毛毛,问道,“余小三,有没有想我,嗯?”

    “嗷呜”

    余小三叫了一声,用行动表示,它很想念她这个主人。

    元九跟着进了客厅,见她和余小三玩的开心,不由得也笑了笑,问道,“钟小姐,午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便吧。”钟晚回答的敷衍。

    元九又说,“您的伤才刚好,需要好好调养身体。”

    “嗯。”钟晚随口应着。

    “先生这段时间都在江州出差,今晚应该能赶回来了。”

    “哦。”

    听到这个消息,钟晚也看不出多开心。

    元九见状,便十分了然,这两位怕是又闹了别扭。

    他从林检口中,知道了绑架那天发生的事。

    想来,令她伤心的是先生选择了嘉然小姐吧……

    元九看了看钟晚,心里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替先生解释一下。

    正想着,电视机里忽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记者身后火光连天,声音都是颤抖的,“江州前往港城的高速路上,忽然发生一起爆炸事件,具体情况不明,伤亡人数还待确认,请继续关注本台消息……”

    这则新闻,吸引了钟晚的注意。

    如果她没听错,元九刚才是不是说:余止深在江州出差,晚上会回来?

    钟晚抬起头看向电视机,妄图从里面寻出一点关于余止深的消息。

    “元叔,余止深不会出事吧?”

    钟晚松开了余小三,一下子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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