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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40章 专心一点,小家猫

    余止深的舌探入,纠缠着钟晚。

    男人,一旦在情事上开了荤,便一发不可收拾。

    钟晚被他缠的身体发软,视线时不时的扫向客厅外,很担心佣人路过会看到这一幕。

    她走神了,他敏感的察觉到。

    余止深不悦的咬了她一口,他警告道,“专心一点,小家猫。”

    唇瓣儿上被他咬过的地方,麻麻的疼意袭来。

    余止深的吻逐渐深入,有意要将这个吻烧成燎原大火。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锁骨处流连,钟晚的肌肤上顿时起了一层小疙瘩。

    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在耳际谱写出一曲靡靡之音,钟晚在他的诱惑下,也动了情……

    余止深紧紧地抱着钟晚,他内心深处正在燃起强烈的占有欲。

    这个女人的身,这个女人的心,他都要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余止深第一次在应酬桌上喝醉,她根本不知道,他醉了以后,眼前都是她的影子。

    钟晚就像吸引着余止深的磁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想在她身边。

    “嗯……”

    他咬住她的耳垂,她蓦地一声嘤咛。

    娇软入骨的嗓音,致使他鼠蹊处倏然一酸,情浪翻滚……

    ‘嗡嗡嗡……’

    忽然,不合时宜的震动声响起。

    钟晚唤回了理智,可男人却置若罔闻,他掠夺着她每一寸肌肤。

    钟晚在轻喘中提醒他,“你的手机响了。”

    余止深不理,菲薄的唇再次压上她,吞没她所有的声音。

    ‘嗡嗡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周而复始,吵得人耳膜都在疼。

    钟晚推他,“也许是很重要的事!”

    工作是余止深生命中的全部,他终于从钟晚身上离开,身体慵懒的靠着沙发,翻出手机。

    他看着来电显示,眉头忽然皱了皱,神情里添了几分愠色。

    他冷声问,“什么事?”

    钟晚在他身侧坐起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也不知是余止深的手机漏音,还是此时客厅里太过安静,她听到了听筒那头的声音。

    是她。

    “深,嘉然忽然高烧,我很慌,我该怎么办……你过来看看她好不好……她昏迷不醒,却一直念叨着想你了……”

    “深……”

    女人在哭,哭声听起来很无助。

    钟晚侧首看他,绯色的唇瓣儿微动,还未发出声音。余止深这时立刻起了身,紧握着手机向外走。

    钟晚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心口一堵。

    ……………………

    余止深最近两个礼拜,频繁的去肖明烟那边,钟晚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抛弃了?

    果然,即使她坐实了这段婚姻关系,也绝对没有他女儿来的重要。

    钟晚竟然有一种介入了旁人家庭的错觉,他和肖明烟有一个乖巧的女儿,似乎随时都可以复合。

    钟晚有点后悔了,她不应该那么草率就下了决定。

    见不到余止深,钟晚工作起来也心不在焉,已经接连出错了几天。

    林检又忌惮着她的身份,不敢说话,只好什么工作都不给她安排。

    钟晚坐在办公椅上,发呆。

    慕晴那边与鼎盛的合作已经结束,可她还是经常过来这边,钟晚已经习惯慕晴的冷嘲热讽了。

    钟晚想不明白,余止深为什么会喜欢慕晴废话那么多的女人?

    慕晴上来22层的时候,钟晚刚煮好一杯咖啡给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总是很困,明明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早,可还是没什么精神,又不太想吃东西。

    难道她是因为,太思念余止深,所以得了相思病?

    钟晚放下咖啡,瞧了慕晴一眼,淡淡道,“慕经理,你是来找余总的?他不在。”

    “不,钟晚。”慕晴笑的妖娆,“我找你。”

    慕晴和肖明烟,完全是两个类型的女人。

    肖明烟内敛温柔,慕晴张狂性感,所有的情绪都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在钟晚看来,慕晴倒是好打发的多,反而肖明烟,才是一个让人忌惮的对手。

    因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招。

    更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钟晚笑眯眯的,问道,“慕经理,有什么指教?”

    慕晴有烟瘾,钟晚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手指间都夹着烟。

    慕晴说,“我是来劝你,做好离婚的准备。”

    钟晚眉心微皱。

    慕晴又说,“昨天的晚餐,我是和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的,他们很幸福。”

    钟晚抬眸看了慕晴一眼,眼神里透着点疑惑。

    她忍不住直言道,“慕经理,我觉得你很奇怪!你既然那么喜欢余止深,又那么了解他,那就应该知道,你的情敌,绝不是我。”

    顿了顿,钟晚不客气道,“还有,你每一次说的废话,我听的都很不耐烦!”

    钟晚实在忍不住了,她真的觉得慕晴很烦。

    能决定这段婚姻的人,从来都不是她钟晚。

    慕晴三不五时的跑到这儿刺激她,到底有什么用?

    看着慕晴那张美貌的脸,钟晚莫名觉得一股恶心感袭上来,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

    “呕……”

    她捂住唇,抑制不住生理的本能反应。

    “你!”

    慕晴脸色一变,当她是挑衅。

    钟晚却是真的不舒服,她小脸都要纠结成苦瓜了,颤着声音扔下一句,“抱歉……”

    然后,小跑着朝洗手间去。

    呕……

    钟晚早上吃得很少,这会儿什么都吐不出来,更难受了。

    她头脑发晕,想睡觉,胃也不舒服。

    她可能真的病了。

    身体是自己的,钟晚想着,反正她在公司也没什么事,索性向林检请了假,想去医院检查一下。

    …………

    下午四点,钟晚捏着一张化验单从医院出来。

    她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视线落在化验单‘三周’的字样上,钟晚抬起手,忍不住轻抚着小腹……

    这时,手机在包里震动。

    她停下脚步,接了电话。

    “林检说,你身体不舒服?”

    那头,男人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缱绻的温柔。

    钟晚呼吸轻滞,竟然很贪恋这种感觉。

    恍惚间,她醒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动了对余止深的心思。

    “嗯。”

    钟晚低低的应着,捏着化验单的指腹,渐渐收紧。

    他问,“在家里吗?”

    “没有。”

    “在哪,我去找你?”

    余止深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的恰到好处,磁性的让人心颤。

    隔着一只手机,钟晚却几乎觉得,他就在她耳边说着话。

    钟晚回他,“不用了,我准备回家了。”

    片刻的缄默,钟晚又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

    他疑惑了一声,似乎对她即将要说的事,很感兴趣。

    钟晚犹豫着,忽然又觉得,这件事是不是面对面说比较好?

    对于钟晚来说,这是一件大事。

    可对于余止深,未必。

    毕竟,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

    钟晚觉得心底酸酸的。

    她叹了口气,又道,“算了,还是回去再说吧。”

    余止深坐在车里,他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

    这只小家猫,不知道又干了什么坏事,正犹豫着该不该和他坦白。

    余止深倒是耐性十足,由着她了。

    她又问,“你今晚会回来吗?”

    余止深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点了支烟。

    他在后视镜里打了个手势,示意司机开车。

    迈巴赫平稳的在马路上行驶,车厢内,烟雾弥漫。

    余止深正要回她,这时,手机那头忽然传来一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唔,唔——”

    接着,仿佛又是挣扎的声音。

    余止深眉心紧锁,夹着烟的手指一颤,烟灰顿时烫了他的皮肉。

    “钟晚?”

    他心头一紧,抬高的音量竟多了几分慌张。

    等待的几秒钟里,没有丝毫回应。

    这对余止深来说,度秒如年。

    “钟晚?!”他又喊了一声。

    ——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通话结束的忙音,电话被挂断了!

    余止深一颗心都沉了下去了,糟了,出事了!

    ……

    钟晚耳边有噪音,‘嗡嗡嗡’的,搅得她心烦意乱。

    迷糊间,有人用手狠狠地拍她的脸,冲她喊道,“醒醒,醒醒——”

    钟晚昏昏沉沉的,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视线里,竟是一片陌生!

    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却赫然发觉,自己竟被绑着!

    几乎是瞬间,钟晚一下子清醒了!

    她被绑架了吗?

    站在钟晚面前的,是一个梳着寸头的男人,他左手一支枪把玩着,右手拿着她的化验单。

    寸头男冷笑了几声,“余止深还挺有福气,那边养着情妇和女儿,这边老婆又刚刚怀孕。”

    他说完,身后几个跟班都跟着笑起来。

    惊惧感袭上心头,钟晚绯色的唇瓣儿颤抖,努力的冷静着。

    她看着寸头男,声音沙哑的开腔,“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寸头男扔了化验单,在钟晚面前蹲下来,手里的枪在钟晚脸上戳了戳。

    那一刻,钟晚只觉得血液逆流,冷汗浸湿了衣衫,她怕的发抖。

    寸头男说,“你想不想知道,在余止深心里,是他女儿重要,还是你这个老婆更重要?”

    钟晚还未从恐惧中醒转,他这句话,问的她有些懵。

    钟晚不解,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一记独属于孩童的稚嫩嗓音,正嘶喊道,“你们这群坏蛋,我爸爸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钟晚神经一震,是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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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那是,他们的骨肉…

    鼎盛大楼22层。

    余止深坐在沙发里,他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满了。

    他在等消息,等两方人的消息。

    一是警方,二是绑匪。

    不久前,肖明烟给他打过电话,嘉然也失踪了。

    同时绑走了钟晚和嘉然,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是谁,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

    ‘嗡嗡嗡’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余止深点了点烟灰,拿起,隐藏的号码。

    看来,他先等来了绑匪的电话。

    余止深接通了。

    那头,绑匪先开了腔,直接道,“余止深,经开区钟山山脚的废弃仓库,你女儿,你老婆,都在我这儿。”

    顿了顿,绑匪不怀好意的笑,“哦……忘了给你道喜,你老婆好像有了身孕,化验单上写着三周。”

    余止深捏着手机的指腹,倏然收紧。

    想起了他与钟晚的那通电话,她犹豫着说:有些事要告诉他。

    竟然,是这件事吗?

    钟晚,有了身孕?

    余止深始终沉默,绑匪不耐烦的又道,“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记住,一个人过来!”

    ……

    嘉然因为太吵,被绑匪在嘴里塞了布条,扔在了钟晚身侧。

    寸头男和余止深通电话,没有避着钟晚,甚至,他还将手机开了免提。

    钟晚没有听到余止深说话,她心里发慌。

    她想,也许听到了他的声音,她就会安心一点。

    钟晚从未觉得,余止深在她心里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他的声音,是她内心安定的源泉。

    寸头男挂断了电话,转身站在她面前,手里握着的枪,恶意的敲她的脑袋,说,“余太太,很快你就会知道,在余止深心里,到底是你重要,还是他女儿更重要。”

    钟晚抿着唇,被绑住的双手紧握着。

    她不希望余止深过来,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单纯的是为了钱,那还有转圜的余地。

    钟晚怕余止深会遇到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晚度日如年。

    她很害怕,却努力的让自己冷静。

    她视线巡查着四周,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想必附近也荒无人烟。

    绑匪共有五个人,看上去不是那种为了钱的亡命之徒,这段时间里,他们很镇定,很专注的看着她和嘉然。

    她想在余止深到来之前逃走,难如登天……

    在外面把风的一个小跟班走进来,到寸头男身边低语了一句,“老大,他来了。”

    寸头男点头,使了个眼色。

    很快,有人过来拽起了钟晚和嘉然。

    “唔,唔!!”

    嘉然被堵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她挣扎着,眼泪簌簌的掉下来。

    这小丫头,再顽皮再骄纵,也不过是个孩子。

    钟晚看了她一眼,心里不忍,语气镇静的安抚了她,“嘉然,不要怕。”

    听到她的声音,嘉然眨了眨哭的通红的双眼,竟然真的平静了一些。

    钟晚和嘉然被绳子吊了起来,绳子的尾端由两名绑匪操控着。

    钟晚嘴里也被塞了个布条,发不出声音。

    她低头看着地面,胃里忽然翻江倒海起来。

    她有些恐高,再加上怀孕初期的生理反应,她此刻被吊在半空中,十分难受。

    眸底涌上一层雾气,钟晚的视线有些模糊,却恍惚间瞧见一个人影踏着光而来。

    他独自一人,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履,冷静沉着。

    那一刻,钟晚悬着的心,竟安稳下来。

    她相信,余止深一定能救走她,即使他是一个人前来。

    寸头男掌心里的手枪已经开了保险,他很忌惮余止深。

    他看了眼腕上的表,吹了个口哨,说,“余止深,你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五分钟。”

    余止深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他不动声色的环顾了眼四周,淡声发问,“你们想要什么?”

    寸头男笑着,“我们只想跟你玩个游戏。”

    “哦?”

    余止深浓眉微挑,嘴角上扬的弧度,透着讥诮。

    寸头男手里的枪,指了指被吊在半空中的钟晚和嘉然,“一个是你老婆,一个是你女儿,你选一个。”

    “你选的那个,我放了,剩下的那个……”

    有些话,不必说清,大家都懂。

    余止深从进来这间仓库开始,视线就没往上瞧一眼,他只看着寸头男,眼神冷蔑。

    那种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神,还有他从骨子里透出的镇静,其实很让人害怕。

    寸头男不敢与他对视,移开了目光,看着自己手里的枪,说,“余先生,想好了再选。”

    “不用想了,放了嘉然。”

    他忽然接过了话,语气格外的坚定,没有半分钟的犹豫。

    他声音落下来的那一刻,空气忽然陷入死寂。

    被吊在半空中的钟晚,头脑发晕,眸底氤氲的雾气,令她看不清男人的脸。

    余止深刚才说,放了嘉然,是么?

    从他进来时安定下来的那颗心,这一刻,又悬了起来,然后又狠狠地跌下去!坠的她连呼吸都是疼的……

    余止深竟然,不要她吗?

    不单是钟晚,就连寸头男都是一愣。

    他以为余止深会说,两个都要。

    “你确定?”寸头男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为了个私生女,抛弃已经有了身孕的老婆?”

    “不必废话!”

    余止深拧眉,显然不耐烦。

    “好,那我先帮余先生解决了这女人——”

    寸头男点头一笑,手里的枪扬起来,指向钟晚。

    钟晚浑身紧绷,她睁大了眼睛去看余止深。

    可他偏偏,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唔,唔!”

    钟晚发出声音,可被布条堵住了。

    她在半空中挣扎,被汹涌的绝望湮没。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钟晚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很快,是几声男人的惨叫,和嘉然被堵住了嘴巴的哭声。

    接着,是警车鸣笛。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下落!

    失去意识之前,钟晚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余止深扔了手里的枪,朝她跑过来——

    ……………………

    入目,是肃穆的白。

    鼻息间,是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这是医院。

    钟晚睁开眼睛时,竟有一瞬间的恍若隔世。

    钟晚昏迷不醒了两天两夜,余止深就守在床边。

    她醒来,他才终于放心。

    “晚晚。”

    他出声,握住她的手,声音嘶哑的厉害。

    钟晚觉得头疼,低低的嘤咛了一声,然后才看清眼前的人。

    “余止深……”

    她的声音很虚弱,一张小脸透着病态的苍白。

    余止深见了,眉心不由得攒起几分,心疼。

    他握着她手的力量,更收了几分。

    他答,“是我。”

    他扬唇,一抹温和的弧度,安抚她道,“没事了。”

    钟晚安静了足有一分钟那么久,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从余止深掌心里挣脱,纤细的手抚上自己小腹,声音低低的念道,“孩子,孩子……”

    余止深听清了她的呢喃,背脊一僵,眉宇凝了两分转瞬即逝的痛楚。

    他垂下眼帘,睫毛在他的下眼睑处投出一点阴影,一如他此刻的心情,蒙上了一层灰。

    他还记得钟晚从空中摔落时,身体里流出的血迹,那般艳红的颜色,那般触目惊心。

    那是……

    那是,他们的骨肉……

    刚三个星期的小胚胎,钟晚自然摸不出什么。

    可,许是母子连心,钟晚已经预感到了……

    她躺在枕头上,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没入枕头里。

    然后,余止深低沉的声音响起,说,“晚晚,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他的语气那样冷静,像是丝毫不为所动。

    钟晚知道,他根本不想她留下这个孩子。

    即使没有这场绑架,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应该也不会开心,甚至会带着她来医院,流掉这个孩子。

    钟晚深刻的记得,绑匪让他在嘉然与自己中选择一个的时候。

    他,选择了嘉然。

    “我的孩子没了吗?”

    钟晚不敢相信。

    不久之前,她还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而感到欣喜和烦恼。

    欣喜来自于一个女人身体里本能的母性,烦恼来自于她该如何对余止深讲。

    钟晚忽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她身体还很虚弱,苍白的小脸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愈发的褪去了血色。

    “晚晚!”

    余止深一惊,起身去扶她。

    他动作很温柔,担心一不小心伤了她。

    钟晚抬起头看他,她凝着男人过分淡定的眉眼,忽然发问,“余止深,你开心吗?”

    “什么?”

    余止深皱眉,没听清楚钟晚的问题。

    钟晚轻吸了一口气,清亮的眸子这一刻透着几分凉意。

    她扯了扯唇角,笑意讥讽,“孩子没了,你很开心吧?”

    这一次,他听清了。

    他扶着她的手,蓦地一僵。

    余止深眯起眼睛,嗓音沉沉,“你在说什么?”

    钟晚不看他,偏过了头。

    她的脑子里,还在回放他选择了嘉然,抛弃她的那一幕。

    他那么果断的下了决定,没有丝毫犹豫。

    钟晚自嘲的说,“你选择了嘉然,你不在乎我们的孩子。”

    她选择坐实这段婚姻,无异于自欺欺人。

    余止深啊,他掌控着她的全部。

    即使她动心了,想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妻子。可那又如何呢?只要他不想,她随时都会被抛弃。

    钟晚觉得累了,从骨子里透出的疲惫。

    她近乎无奈的问,“余止深,你能不能……和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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