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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第46章 余止深对她的掌控欲

    辅仁医院,钟晚直接上了楼。首发

    姜思危是心理医生,平时假期不多,再加上偶尔的加班加点,一个月能匀出那么一天半天都很不容易了。

    和姜思危比起来,钟晚觉得,自己就是余止深圈养的金丝雀。

    在他为自己打造的金贵囚笼里,随时都要奄奄一息。

    钟晚敲了科室门。

    进去时与正要出来的男人碰上,钟晚还记得他,上次她来敲姜思危的门,也遇上了这个男人。

    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副精明的眼镜,典型的商业精英,余止深那类人。

    这次,他叫住了她,“钟晚。”

    钟晚一愣,诧异道,“你认识我?”

    男人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西装内襟的口袋里拿出一盒名片,抽出一张,递给钟晚,“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钟晚迟疑着接过,她看着名片上的信息,“乔居安……律师……”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笑着问,“你接离婚的案子吗?”

    乔居安答,“看情况。”

    语气微顿,他笑了笑,“不过,你我肯定不能接。”

    钟晚点头,将名片又塞回了他手里,“那我就不需要了。”

    结识律师,于她而言,实在没什么用。

    这港城,谁敢随便接余止深的离婚官司呢?

    姜思危喝了口水,正在整理病例。

    钟晚放下包,坐在她面前,随口问道,“那个人,是你的患者?”

    “嗯。”姜思危点头。

    钟晚单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说,“他看起来挺健康阳光的啊,不像有心理疾病。”

    姜思危失笑,她比钟晚年长两岁,也就多工作了两年,入这行的时间不算长,可也见识了许多的人。

    谁不是戴着一张面具生活,哪里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也就只有被余止深小心翼翼保护的钟晚,如此单纯。

    姜思危说,“越是那种衣冠楚楚的人,心里就越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放下了病例,看着钟晚,认真道,“得到的越多,压力就越大。没办法释放,总要落下病的,或是生理,或是心里。”

    钟晚抿了抿唇,倒是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她认同的‘嗯’了一声,“你说的有道理。”

    ……

    逛街是姜思危提出来的,她说自己忙了一个月没有休息,大概只有买买买能重新点燃她的热情了!

    钟晚平时倒是很少出门,一来是余止深的家规严格,二来,她需要的东西元九都会吩咐人准备,实在不需要她自己买。

    姜思危拿着一件连衣裙在镜子前比量着,她忽然出声,“晚晚。”

    钟晚,“嗯?”

    姜思危问,“你准备一直在余止深的公司工作下去吗?”

    “不然还能怎么办?”钟晚叹了口气,“我对行政秘书一窍不通,他把我弄到她身边,无非是换个方式圈养着我。”

    钟晚看的很透彻,余止深对她的掌控欲,已是极致。

    姜思危敛了敛眸,让店员将裙子装起来。

    她认真地对钟晚说,“回头,把我的名片给余止深一张。”

    钟晚不解。姜思危又说,“也许他有什么心理疾病,比如……偏执症?”

    钟晚,“……”

    钟晚和姜思危准备离开时,遇见了熟人。

    身侧后方响起柔软的女声,半是撒娇的语气,询问着男人的意见,“江惟,这件衣服好看吗?”

    这样的声音,在女士服装店屡见不鲜,只是名字,实在吸引人的注意。

    本以为是听错了,随即,男人敷衍应道,“好看。”

    钟晚与姜思危一同转身,看见不远处身着白色衬衫和白色休闲裤的男人。

    他面前的女人笑的很漂亮,正在和他说话。

    钟晚皱了皱眉,心底觉得有些不对。

    姜思危这时却出声喊了人,“江惟!”

    听到声音,江惟朝着她们的方向看过来。

    他眉心倏然拧紧,脸色也僵了僵。

    “晚晚,思危。”

    江惟硬着头皮朝两人走过来,那女人紧跟着他。

    钟晚记得,这是上一次在餐馆里遇见的女人。

    江惟没看女人,视线紧锁钟晚,介绍道,“这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林染。”

    林染穿着白色的长裙,及腰长发柔顺的垂下,姣好的五官映着清淡的美,看起来倒很是舒服。

    钟晚朝女人点了点头,客气道,“你好,林小姐。”

    姜思危也朝着林染点头微笑。

    林染却没有理会,侧首揽紧了江惟的手臂,“江惟,我们走吧,这儿的衣服都不好看。”

    顿了顿,她视线似有若无的在钟晚身上掠过,凉凉道,“配不上我。”

    江惟脸色一瞬就变得很难看,他有些紧张的望了眼钟晚的反应。

    然后,不耐烦的抽回手臂。

    他对林染的举动很生气,冷冷的瞥她一眼,转了身愤然离去。林染见状,委屈的险些哭出来。

    “江惟!”

    她喊了男人一声,连忙追上去。

    姜思危看着女人跑出服装店的身影,低低骂道,“神经病。”

    钟晚若有所思,拧紧了眉心。

    她看出,江惟和林染的关系,绝不是表面那样单纯。

    可林染,是江年的未婚妻啊……

    江惟,他想做什么呢?

    ……………………

    钟晚心事重重的回到余宅,一心想着江惟的事。

    这段时间,她也遇到了很多事,竟然很久没有和江惟联系。

    与江惟相识了十多年,钟晚很了解他。

    他对权利有着不死的欲望,从江年出现的那一刻,注定了他人生旅途的坎坷。

    他想成为江氏继承人,名不正言不顺。眼前一个江年阻了路,势要除掉!

    接近林染,怕也是这个原因……

    钟晚想着,蓦地听到一记鸣笛声。

    余宅门口,停着一辆白色宝马。

    女人这时下了车,指间还夹着支女士烟。

    她面带微笑,看向也下了车的钟晚。

    慕晴开门见山道,“钟晚,你不来见我,我只好来见你了。”

    钟晚看了眼她身后的余宅院子,这个时间,佣人都在准备晚饭,元九应该也在别墅里忙碌,倒是没人注意到她。

    钟晚笑了笑,不客气道,“这样明目张胆的过来余宅,谁给你的权利,余止深么?”

    “我只是想让你认清一个事实。”慕晴吐了口烟,声线张扬,“我怀了余止深的孩子。”

    钟晚微怔,脑海中有那么一瞬的空白。

    然后,意识到慕晴是什么样的人,她慢条斯理的说,“哦,那就把他生下来吧。”

    对于钟晚的反应,慕晴似乎并不意外。

    她点了点烟灰,身体靠在车门上,笑着说,“钟晚,你和余止深的回答,一模一样。”

    “什么?”

    钟晚拧眉,没听清。

    慕晴勾了勾红唇,一字一顿,吐字清晰,“他也叫我把孩子生下来。”

    钟晚细眉微挑。

    慕晴没有忽略钟晚眸底的不屑,她问道,“你不信吗?”

    答案,显而易见——

    不信!

    慕晴回身,从车里拿出包,然后翻出手机。

    她夹着烟的手指在屏幕上的滑动了几下,很快,里面传来通话录音——

    今天的事,你还没有给我答复呢?

    深,我很心急……

    既然怀孕了,那就把孩子生下来。

    直到熟悉的低沉男声拂过耳际,钟晚的心口陡然一紧。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攥,唇上血色褪尽。

    慕晴欣赏着她的表情。

    “钟晚,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她走近钟晚,说,“余止深他心里的人,不是你。如果你识相的,就趁早离婚。”

    一阵风吹过,慕晴指间的烟雾飘到了钟晚鼻息间。

    有些呛人,钟晚咳起来,咳得一张小脸都涨红着。

    她声音沙哑,瞧着慕晴反问道,“那他心里的人,是你吗?”

    “他让我留下了这个孩子,还不够清楚吗?”

    钟晚冷笑,“即使余止深不爱我,也绝对不会爱你!”

    比起她自己,她倒是更想让慕晴看清事实。

    钟晚的目光落在慕晴的小腹上,她的身材很好,穿着修身的裙子,也可能是孕期短,还看不出什么。

    钟晚讽刺,“慕晴,这个孩子是不是余止深的,你心知肚明。”

    慕晴脸色一变,看着钟晚的目光,阴毒的渗人!

    钟晚抬起下巴,她学着慕晴的语气,讥诮道,“就算我和他离婚了,你认为他会娶你吗?”

    手指间的烟被慕晴捏到变形,她竟然无法反驳。

    因为,钟晚说的是事实。

    即使余止深和钟晚离了婚,也永远都不会娶她。

    在余止深心里,她永远都是一名情妇,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钟晚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也忽然不想回余宅了,转了身钻进驾驶位。

    车子启动,绝尘而去。

    慕晴一时没反应过来,险些被钟晚的车速带的摔倒。

    她怒骂,“贱人!”

    钟晚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晃着,她脑海中都是那段通话录音。

    余止深的声音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疏远。

    他竟然说——有了孩子就生下来。

    钟晚想知道,他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境说出那番话。

    钟晚苦笑,心底自嘲。

    副驾驶位上的手机震动。

    恰好是绿灯,钟晚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过手机。

    余止深的来电……

    她心头酸涩翻涌,几乎毫不犹豫,直接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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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这个夜晚,真冷

    前面是酒吧一条街,天还没黑,可港城已经开始笙歌。

    这是钟晚第一次为了醉酒而进酒吧,怪不得人都说,一醉解千愁。

    她心里不快,也不想和人说,不如喝点酒,醉了也就不想了。

    余止深,你个大坏蛋!

    这个时间,酒吧人少,酒保时不时侧目,看向角落里那位美貌的女人。

    见她明显的酒量不佳,遂忍不住劝道,“这位女士,你已经喝了很多了,遇见不开心的事,未必需要用酒来解决。”

    钟晚抬起头看他一眼,视线里的人有点重影。

    她动了动唇,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又喝了一杯酒。

    酒保见状,叹了口气,离开。

    钟晚趴在桌上,耳边仿佛响起余止深的声音。

    他说:那就把孩子生下来,把孩子生下来……

    一遍一遍,像是提醒着她的感情很可笑。

    鸡尾酒很好喝,可度数却很高,钟晚不知道,几杯下去已经不省人事。

    她手机在桌上震动时,先前那位酒保恰好路过。

    酒保推了推钟晚,她没醒,已经醉倒了。

    这种醉倒在酒吧的事,屡见不鲜了。

    酒保帮钟晚接了电话,对方先开了腔,“晚晚,今天下午那件事——”

    那头,男人话未说完,酒保忙道,“她在魅色酒吧,喝醉了,你是她的朋友吗?来接一下她吧。”

    江惟用了最快的时间赶来酒吧。

    这时,酒吧的人渐渐多了。

    他找了很久,终于在角落里寻见了钟晚。

    她趴在桌上,因为酒精的作用,小脸红红的,眉心也纠结的皱成一团。

    江惟很清楚钟晚的酒量有多差,更加知道,若不是遇到了令她十分难过的事,她绝不可能冲动的跑来喝酒。

    江惟不由得心疼,已经猜到了,一定和余止深有关。

    “晚晚,晚晚?”

    他轻声念着她的名字,手指轻柔的捋过遮挡了她脸颊的长发。

    钟晚眼神迷离,视线里一片模糊,可她仍是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

    “江惟……”

    略沙哑的嗓音,音量低若蚊蝇。

    可江惟心头却是一动,他俯首,清凉的气息令钟晚清醒了两分。

    他叹道,“你还清醒着,还记得我?”

    江惟问她,“为什么来这儿喝酒?”

    被酒精吞噬了大半意识,钟晚的脑子转的不够快。

    她滚烫的小手,无意识的搭在江惟手腕上,有些痛苦的说,“江惟,我想回家了。”

    她可怜的样子,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了的小野猫,虚弱的缩在墙角。

    江惟将钟晚扶起来,无奈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拿起钟晚的东西,扶着她离开酒吧。

    港城的天色渐渐黑了,酒吧门口,停着一辆迈巴赫。

    车前,站着一个男人。

    他正垂首点烟,一举一动都透着不凡的魅力。

    无疑,他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有女人想上前来搭讪,可一窥见他阴沉的表情,便打消了念头。

    这男人,瞧着就不是好惹的,别到时候,一夜缠绵没约到,惹了一身麻烦。

    江惟拖着钟晚出来时,一眼便见到等在门口的男人。

    他神色微僵,与男人对视片刻。

    余止深阴鸷的目光,落在江惟揽在钟晚腰间的那只手。

    他出了声,“晚晚。”

    亲昵的称呼,声音里却满布阴森。

    钟晚醉意沉沉,脑子不太清醒。

    她很困,趴在江惟肩上快睡着了。

    江惟扬唇一笑,笑容里隐有得意。

    他举动自然的拂过钟晚脸颊碎发,淡淡的说,“余止深,我猜她今天应该不想和你回去。”

    “晚晚,过来!”

    余止深厉喝,他眉宇间凝着戾气。

    这一记嗓音,终于唤起钟晚的几分清醒意识。

    她睁开眼睛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模糊的视线里,男人的五官渐渐清晰。

    那般性感迷人,又那般的让人充满恨意。

    钟晚眼圈一热,小手拽着江惟的衬衫一角,声音低低的说,“江惟,我不想看见他,不想看见他……”

    钟晚无意识的依赖举动,令江惟十分满足。

    他抬起下巴,嚣张的重复着钟晚的呢喃,“余止深,你听到了吗,她说:不想看见你。”

    说完,他担心钟晚又改了主意,扶着她朝自己的车走。

    江惟开了后座的车门,小心翼翼的将钟晚扶了进去。

    身后,响起男人凛然的警告,“钟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江惟动作一顿,冷笑,替钟晚回答了他的话,“余止深,她不需要你的机会。”

    车门‘砰!’的一声阖上。

    江惟转身,看着眼前这个已然被触怒了底线的男人。

    他嘲讽道,“你根本就不懂爱,你只懂得占有,晚晚她不是你的玩物!”

    余止深瞳孔一缩,指间的烟已经燃尽,烧灼到了他的皮肉。

    他脱了手,咀嚼着这两个字:玩物,玩物……

    记起了不久前,钟晚也用同样的语气和他吵架,她说:她不是自己的玩物。

    余止深心头情绪翻涌,他何曾当她是玩物?

    江惟的车驶离视线,他忽然觉得,这个夜晚,真冷。

    ………………

    钟晚在车上时已经睡着了,江惟将她抱起来,见自家公寓的灯亮着,心里便猜到了什么。

    他上楼,没办法拿钥匙,只好用脚踢了踢门。

    很快,有人来开门。

    林染挂在脸上的笑容,看见江惟怀里抱着的钟晚时,瞬间僵住。

    江惟却仿佛没看见她的愤怒,直接绕过她身侧,进了屋子。

    林染跟在他身后,质问道,“江惟,你把她带回来做什么?!”

    江惟抱着钟晚进了主卧,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这样的温柔的举动,刺痛了林染的眼睛。

    她在江惟的公寓里留宿过许多次,可从没有一次,睡过他那张床。

    林染本以为,江惟有洁癖。

    可这会儿才猛然醒悟,这根本是不爱……

    林染身体发抖,心头掠过恨意。

    江惟转了身,一边推着她出去,一边关好了卧室门。

    他疲惫的说,“晚晚喝醉了,我担心她出事。”

    林染失笑,讽刺道,“她出事,自然有人照顾,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江惟皱眉,实在受不了林染这副泼妇样子。

    他不耐烦的说,“林染,别再闹了,我很心烦!”

    他说着,要进厨房,却被林染一把拽住了手腕。

    林染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让江惟挣脱不开。

    林染咬牙道,“江惟,我才是你的女人,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把一个有夫之妇带回家,问过我的意见吗?”

    江惟回身,隽雅的眉目间暗藏讥诮,他声线缱绻的念她的名字,“林染。”

    温柔的语气,恍惚让人觉得,他是要哄她。

    可下一瞬,他直接伸手,将她推入地狱——

    江惟说,“别忘了,你也是个有夫之妇。”

    “你——”

    林染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漂亮的脸蛋像一只瓷娃娃,开裂了几道口子。

    可怖。

    江惟警告道,“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不想让我赶你出去,你最好老实点!”

    他说完,直接进了厨房。

    钟晚喝了太多酒,估计睡不踏实,半夜醒来怕是会难受,他要是先煮好一些醒酒汤热着,等钟晚醒了就能喝了。

    林染看着江惟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恨意层层翻涌。

    她恨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纠缠她,为什么让自己爱上他?

    然后,又这样狠心的将她弃如敝履?!

    而睡着的那个女人,心里却根本没有他!

    林染,更恨钟晚。

    ……

    头痛欲裂。

    钟晚难受的翻了个身,她再也不想喝酒了!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身体不舒服的也是她自己。

    她觉得胃有些难受,想喝口水。

    钟晚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冷不丁见一道寒光在视线里闪过。

    她心头一紧,借着月光看清了站在床边的女人。

    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是一把水果刀,刺眼的光芒时不时闪着钟晚的眼睛——

    钟晚一惊,余醉立刻清醒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慌道,“谁!”

    林染没有去开灯,晃了晃手里的水果刀,锋芒在钟晚黑暗里展现。

    她笑着出声,“是我啊,钟晚。”

    钟晚不确定道,“林,林染?”

    她声音微颤,有些害怕,“你在做什么?”

    这时,灯开了。

    林染又走回床边,拿起那只削好了的苹果,递给钟晚,“我在给你削水果啊。”

    钟晚没有接,她有些发懵。

    她垂着小脑袋,头疼的厉害。

    为什么林染会在她的房间里?

    不……钟晚摇了摇头,这不是她的房间。

    钟晚叹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问道,“我这是……在哪?”

    林染反问,“你记不清了吗?”

    顿了顿,她答,“这是江惟家里啊,你在酒吧喝醉了,他把你带回来了。”

    “江惟家里……”

    钟晚喝了太多酒,脑袋像是锈住了。

    她用了足有三分钟那么久,才模模糊糊的记起了喝醉之前的事。

    慕晴给她听了通话录音,她一时伤心,借酒消愁,还为了解气把余止深的电话拖入黑名单。

    然后她喝醉了,江惟带走了她。

    她似乎,在酒吧门口遇到了余止深……

    余止深!

    钟晚眼角一跳,天呐,她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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