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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50章 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

    慕晴车祸死亡的消息,令钟晚震惊了很久。

    钟晚对慕晴没有好感,甚至很讨厌,不过这突然的事件,仍是让人惋惜。

    忽然想起了不久前,慕晴嚣张的拿着通话录音来示威。

    那个女人,向来狂傲。

    钟晚不由得看向正在抽烟的男人,他神情冷淡,眉骨间凝着漠然,竟没有半分悲痛。

    慕晴毕竟怀着他的孩子,他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冷静。

    也许,他本就冷酷无情。

    余止深和钟晚对视着,良久,一个莫名的念头忽然在脑海中闪过,不过转瞬,钟晚几乎就认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她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唇瓣血色褪尽,哑声问他,“是你做的吧,余止深?”

    男人正在点烟灰的动作一顿,他抬眼,潋滟的眼眸里,透出深不可测的神秘,“你说什么,钟晚?”

    女人的直觉,总是来得莫名,可很多时候,又格外的准确。

    钟晚从没有如此认真的注视着余止深,她想看穿这个男人。

    她一字一顿,问道,“车祸,是你主导的吗?”

    余止深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烟,送到唇边,深吸一口,稀薄的烟雾顷刻间便模糊了他的脸。

    他的神情、五官,钟晚一下子看不清了。

    萦绕白烟里,他不答反问,“钟晚,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杀人凶手吗?”

    “你做的出来。”

    如此坚决的语气,钟晚像一个极出色的编剧,为他编造了一起完美杀人案件。

    钟晚说,“慕晴怀着你的骨肉,你不想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余止深欣然接受,并且愿意陪她继续演下去。

    他接道,“所以,我就制造车祸,让她一尸两命?”

    “是。”

    钟晚点头,苍白的脸上透着浓烈的嘲讽。

    她看他的眼神,让余止深心底的情绪强烈的翻涌着。

    余止深将未吸完的烟碾灭,他平静的说,“钟晚,那你就记住了,在你心里,我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人,我手上沾着无数人的鲜血。所以,你更要乖巧一点。”

    语气微顿,他嗓音沉了几分,“不然,下次听到同样的消息,主角就要换成江惟了。”

    他又一次警告了她,要与江惟保持距离。

    钟晚冷笑,“你除了威胁人,还会什么?”

    “我还会杀人。”

    余止深冰冷的声音,透着阴鸷,让人心惊。

    他唇畔挑起三分讥诮的弧度,眯眸说道,“钟晚,这是你刚才给我安的罪名。”

    他认真的眼神,不像是说笑。

    钟晚背脊攀上冷意,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结,寸寸都是冰冷。

    越是了解这个男人,就愈发明白,他有多危险。

    ……………………

    慕晴的葬礼是在三头后。

    慕家在港城也算有几分地位,尤其是慕晴生前,结交了不少达官显贵,且关系都很不错。

    这是钟晚在慕晴过世后,第一次认同她的优秀。

    在职场上,慕晴是一个八面玲珑的精英人物。

    迈巴赫车里,钟晚和余止深坐在后座。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始终寂静无言。

    钟晚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无意识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头。

    红灯时,钟晚忽然出声,“你后悔吗?”

    余止深西装革履,神色温和,俨然是一个矜贵优雅的绅士。

    可一个人骨子里的偏执,心底深处的阴暗,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冷声反问,“你想说什么,钟晚?”

    钟晚看着他,“策划谋杀了怀着你孩子的女人。”

    余止深的脸色顷刻就沉了下来,他眸底携卷着愠怒,隐隐的要发作。

    钟晚却仍在继续,她说,“余止深,这三天里,你都没有做噩梦吗?今天她的葬礼,你也有胆子参加吗?”

    “停车!”

    余止深忽然的冷喝,让正在开车的林检瑟瑟发抖。

    迈巴赫在路边缓缓停下,余止深阴沉的脸色,显得有些骇人,他咬牙道,“钟晚,滚下去!”

    钟晚冷笑一声,正合她意。

    她侧过身开了车门,一只脚迈了出去,然后又回身讥讽道,“我当然不想跟着你去参加葬礼,我和你不一样,我怕做噩梦!”

    说完,下车后‘砰!’的一声摔上了车门。

    心冷、心惊。

    余止深抬手摁了摁眉心,竟是从未有过的疲惫。

    他微微仰头,阖上了眼眸,调整着被钟晚激起的怒意。

    “林检。”

    他忽然出声。

    林检心惊肉跳的,“余总……”

    余止深问他,“你跟我在身边多少年了啊?”

    林检小心翼翼的回答,“有六七年了。”

    “那你说,我是一个坏人吗?”

    他语气不明,尽管嗓音格外的平静,可林检仍是觉得,这一刻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

    “余总,这……”

    他不敢答,因为得到消息之初,他拥有着和钟晚一样的想法。

    他的这位顶头上司,多年来的手段他看的真切。

    慕晴用身孕作为筹码威胁他,他怎会善罢甘休?

    即使这车祸不是他亲自主导,那也绝对和他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林检的欲言又止,显然给了余止深答案。

    余止深笑了,又好像并不在意,他淡淡道,“开车吧。”

    “是。”林检松了口气。

    …………

    世上一大悲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慕晴的父亲早些年丧偶,精心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也突然过世。

    这样的打击,几乎要令他一蹶不振。

    余止深不久前也与慕老见过面,可这一次,他像忽然间老了许多岁。

    灵堂前,余止深祭拜了已经过世的人,又安抚了慕老几句,“慕老,您别太难过了。”

    慕老抬起头,见是余止深,客气道,“余先生,您来了。”

    尽管余止深是晚辈,可他显赫的家世以及商场中的地位,也足以令人尊敬了。

    慕老摇摇头,叹息道,“小晴去世,劳驾您和余大少亲自慰问了。”

    余止深一愣,“余大少?”

    见余止深诧异的表情,慕老正要说话,这时,一记幽越的声音骤然响起,“阿深。”

    熟悉的音色,令余止深怔了两秒。

    他回身时,便看到站在两步开外的男人。

    余君礼一身米白色西装,打着领带,西装左前袋中是折叠好的口袋巾。

    他身形如松柏,挺拔的伫立在那,俨然是一位名流绅士。

    只是,他左手掌心里握着一只手杖,行动需要它支撑一部分力气。

    这是余君礼在众人眼中,唯一的缺憾。

    他一只腿是跛的。

    余止深挑了挑眉,意外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君礼拄着手杖,朝余止深走近了。

    他说,“我收到了小晴去世的消息,特地赶回来的。”

    他说着,抬起手拍了拍余止深的肩,意味不明的又补了句,“别担心,再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余止深和余君礼分别和慕老道了别,慕宅院子前,两人的车恰好停在一处,他们便站在车前说话。

    余止深垂首点烟,半真半假的劝道,“大哥,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吧?”

    他吐了口烟雾,语气淡淡,“公司的事太多,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还需要你帮衬着。”

    余君礼手里的手杖,在平整的地面轻轻敲了两下,意味深长的反问了句,“怎么,你舍得分权给我?”

    余止深闻言笑了,“这是什么话,你我是兄弟。”

    余君礼抿了抿唇,不以为然。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变得更高深莫测起来,彼此互相试探,互相设陷。

    余君礼笑容儒雅,他转移了话题,说,“阿深,你不觉得,小晴车祸去世,有点过于突然了吗?”

    余止深点了点烟灰,潋滟的眉眼里,透着几分深沉。

    他说,“这世上,常常有意外发生。”

    语气微顿,他视线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余君礼的腿,玩笑道,“就比如大哥,说不准什么时候,另一只腿也废了。”

    余君礼脸上儒雅的笑意愈发深邃,好像并没有因为余止深的话而不悦。

    只是他心里,多了几丝凉意。

    许多年不见,眼前的余止深,再也不是当年的余止深了。

    兄弟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这才道了别。

    ……

    迈巴赫车里,林检一边开车,一边斟酌着开腔,“余总,余大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慕小姐的葬礼吗?”

    透过后视镜去看余止深的神色,他眯眸,眼眸流转间,俱是深沉。

    饶是林检跟在他身边很多年,有许多时候,也猜不出他的情绪。

    余止深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林检想了想,颇有些担忧的道,“之前的爆炸和绑架……”

    他说着,音调蓦地一变,语气顿时慌起来,“余总——”

    前面一辆载着货物的卡车,不知为何,竟突然调转了方向,然后目标明确的朝着他们的车冲了过来!

    林检眼角一跳,用力的转动方向盘,加快车速,企图与那辆卡车错开。

    可对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撞上他们,甚至已经碰到了周遭的无辜车辆。

    这是半山坡,林检为了躲开那辆卡车,已经冲出了护栏外,随时都可能会连人带车的滚下山!

    余止深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冷冷的凝着外面那辆卡车,然后,忽然命令道,“林检,去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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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不要这么敏感,嗯?

    林检冷汗涔涔,“余总……”

    和这辆大卡车对峙,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见余止深过分的冷静,林检一颗悬着的心也稍稍放松。

    他不敢眨眼,十分专注的盯着那辆大卡车,然后一咬牙踩下油门——

    ‘砰!’

    震撼的闷响在耳际炸开,卡车司机显然没有料到他们会撞上来,一时也懵了。

    余止深发生车祸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余君礼耳朵里。

    宽阔奢华的房车内,余君礼靠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杯红酒。

    他轻轻晃动着里面诱人的液体,却没有饮下去。

    余君礼讨厌一切有可能令他上瘾的东西,尤其是烟酒。

    他和余止深,不一样。

    放下红酒杯,余君礼用双手搭在手杖上,笑道,“想他死的人,还真不少。”

    助理赵放站在一边,语气里尽是阴险,“大少,听说是连人带车都跌下山坡了,即便是没死,也要在医院休养一阵子。”

    余君礼听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右腿。

    很多年过去了,他的伤口已经愈合,可他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觉到疼痛,蔓延在他身体里的每一寸角落。

    而这疼痛,都是余止深带给他的。

    在医院休养一阵子?

    呵,老天真是不公平。

    余止深,他应该死!

    ……………………

    余止深出事了,搜救队赶到慕宅附近时,只在山坡下找到了林检。

    这山坡不算高,跌下来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余止深却失踪了。

    消息传到余宅,钟晚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四肢冰冷。

    为什么?

    余止深你个大变态,为什么得罪了那么多人?

    不久前的绑架和爆炸事件,似乎都是冲着他去的,究竟是什么人,那么想他死?

    钟晚紧抿着唇,唇瓣都在隐隐发疼。

    她双手攥紧,忽然叹了句,“元叔,我有些怕。”

    站在面前的元九,显然要淡定许多。

    大概是他见惯了这样的事,心里对余止深有着不一样的自信。

    元九坚信,余止深不会有事。

    “钟小姐,您放心,先生不会有事的。”元九安抚着钟晚,“那山坡不算高,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能是摔在哪个角落里了,搜救队会找到他的。”

    钟晚摇头,“不是的,元叔。”

    她扯了扯唇角,苦涩在脸上蔓延,“我是怕他有一天,仇家齐齐的找上门。到时候,他不是必死无疑吗?”

    元九忽然缄默,他双手交叠垂在身前,无意识的拨弄着拇指上的扳指。

    元九语气笃定,“钟小姐,不会有那么一天,先生的仇家,永远都不会有寻仇的机会。”

    ……

    港城已入深夜,搜救队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

    钟晚根本毫无睡意,她开着灯躺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屏幕页面久久的停留在男人的电话号码上。

    钟晚纤细的手指点了一下,拨过去。

    她心存侥幸,也许,余止深只是迷了路……

    ——嘟嘟嘟

    听筒里传来忙音,无人接听,钟晚一颗心沉入谷底。

    焦躁让她整个人都是慌得,钟晚很想和元九一样,对余止深有着不一样的自信,绝对坚信他会平安无事。

    可她不是元九,她的情绪随着那个男人的安危起伏。

    钟晚闷闷的叹了一声,烦躁的将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然后一把扯过被子,蒙在头顶。

    睡觉,她要睡觉!

    也许,一觉醒来余止深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钟晚闭着眼睛数羊,可还是睡不着。

    寂静的空气里,不知何时携卷着不一样的气息,有血腥味……

    钟晚被自己的念头的一惊,掀开被子的瞬间,身体两侧忽然一陷,男人健硕的身体压了上来!

    钟晚眼眸倏然睁大,“余止深,唔——”

    未落的话音,被男人炙热的吻吞没。

    他身上有伤,钟晚的手搭在他肩上,摸到了黏腻的触感。

    他唇间染着深夜的寒意,钟晚睫毛轻颤,竟没有推开她。

    她顺从的接受他这个吻,余止深的舌滑入她口腔中,与她深切纠缠,钟晚几乎要窒息。

    一记缠吻,他终于将她放开。

    男人的额头抵着她的,神秘如深谭的瞳孔闪烁着炙热的光,他微凉的气息洒在她鼻尖,声线沙哑的笑道,“差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

    尾音缱绻的叹息,令钟晚心尖儿一动。

    明亮的灯光,让钟晚看清了他的情况。

    他实在是很狼狈,身上有着轻重不一的伤口,衣服都脏了,包括脸颊也有几道轻微的划伤。

    可他偏偏,又从骨子里透着孤高,像是丝毫没有被这狼狈影响。

    钟晚忽然懂了元九对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钟晚担忧道,“你受伤了。”

    “嗯。”

    余止深点头,眉眼平静。

    钟晚却实在学不会和他一样的淡定,她不敢用力推他,只能稍稍坐直了身体,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说,“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不用。”他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举动,“你帮我包扎吧。”

    “我?”钟晚一愣,摇头拒绝,“我不会……”

    “我教你。”

    他起身,顺手拉起了她。

    一楼客厅。

    钟晚找出了药箱放在沙发边几上,她坐在余止深身侧,脑子有些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做。

    余止深解开衬衫扣子,健硕的男性躯体映在钟晚眼睛里。

    钟晚脸颊一热,心跳声顿时如同小鹿乱撞,视线四处躲闪,不知道该看哪。

    余止深转过身去,语气平静的说,“先清理伤口,然后擦药。伤口不重,不需要请医生过来。”

    他肩上的这道伤口是最严重的,这会儿虽然不再流血了,可看起来仍是触目惊心。

    钟晚很小心的为他处理伤口,思绪十分专注,手都有些发抖,担心一不小心就让他伤口更严重了。

    如果不是因为顾念着他身上有伤,她才不会这么顺从的听他的话呢。

    受了伤就该请医生不是么?她又不是医生,让她处理伤口,她很慌的好么!

    似是感受到了钟晚的紧张,余止深忽然低笑出声,沙哑的嗓音竟平生的多了几分性感,“小家猫,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我是一个男人,小伤口而已,我不觉得疼。”

    钟晚,“……”

    如此,钟晚的胆子便大了一些,处理伤口的动作也自在了一点。

    除了肩上这道伤口,他身上还有些细小的擦伤,好在,其他的都不是很严重。

    钟晚与余止深坦诚相见过,可每一次,她都闭着眼睛,即使被迫张开了眼睛,也不敢直视他的身体。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她如此清晰的观察着男人的身体。

    蓦地,钟晚的视线落在男人精壮的腰间。

    她微微一愣,那是一道疤痕,看起来很深的伤疤,可以想象这道伤口当时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疼痛。

    钟晚直接道,“你腰上有旧伤?”

    “嗯。”他淡淡应着,“都过去了。”

    “疼吗?”

    钟晚问的是当年他受伤时的感觉。

    余止深沉默了几秒,然后扭过身看她。

    他健硕的胸膛映在她眼睛里,钟晚顿时便慌了神,还未来得及移开视线,下巴就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抬起。

    他玩味的笑,语气里明显透着调戏,“你吻我,就不疼了。”

    钟晚脸颊一热,然后也不知从哪来的胆子,小手环在他腰上,稍稍倾身,绯色的唇瓣在他肩上的伤口印下一个轻吻。

    分明隔着一层医用纱布,可余止深仍是感觉到了她嘴唇的柔软与甜蜜。

    余止深喉结微动,听到她在耳边轻声问,“是这样吗?”

    他侧首看她,眼眸一暗,“你勾引我?”

    “没有。”钟晚摇头,理直气壮的回他,“是你说的,吻你就不疼了!”

    余止深几不可见的弯了弯唇,正想好好教训一下这只口是心非的小家猫。

    这时,客厅外响起脚步声,然后,是元九惊讶的道,“先生,您回来了?!”

    余止深松开了钟晚,收敛了神色里的玩味,重新扣好衬衫扣子,抬眼看向元九,“元叔。”

    元九见边几上印着血迹的纱布,惊道,“您受伤了,我叫医生过来!”

    余止深抬手制止了他,“不必了,已经处理好了。”

    元九见余止深脸色如常,语气笃定,这才作罢。

    随即,他又问道,“先生,那车祸的事,需要调查下去吗?”

    “不用了。”

    余止深回答的很果决。

    调查,还需要调查吗?

    余止深对幕后的人,心知肚明。

    “元叔,早些休息吧。”

    余止深说着,从沙发里起身,然后又一把拽起了钟晚,磁性的嗓音淡淡道,“小家猫,给我洗澡。”

    钟晚,“……”

    浴室门口,钟晚拒绝给余止深洗澡。

    余止深眉头一拧,神色不悦,他冷声发问,“不然,你想让我自己洗?”

    钟晚纠结,小脸憋的通红,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吐出一句,“我让元叔帮你洗吧……”

    她说着,转身要跑,然后被他一下子拎住了衣领。

    钟晚像只小鸡仔似得在他掌心里挣扎,余止深态度强硬的将她拖进了浴室。

    他脸色严肃,一本正经的说,“只是帮我洗个澡,不要这么敏感,嗯?”

    语毕,他开始淡定的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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