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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84章 钟晚成了他心底的软肋

    江惟眼神期待,一瞬不瞬的望着钟晚。

    “你问。”他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压在钟晚心底很久了,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钟晚在心里措辞了很久,她轻吸一口气,半晌才问出,“你为什么,这样怨恨余止深?”

    钟晚凝视着江惟的神情,他眼眸一闪,眉心攒起一些弧度,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钟晚却恍若未觉,继续追问,“我听他说,你们曾经的关系,也是很好的。”

    江惟与钟晚对视良久,终于还是妥协在了她期待的眼眸里。

    江惟垂下眼睫,点了点头,“是,是很好。”

    他说着笑了笑,唇畔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像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令他欢喜的往事。

    江惟说,“我刚进江家那年,对身边的一切都很陌生,唯独这个表哥,让我觉得很亲近,可他——”

    话未说完,他咬了咬牙,不忍再继续,只得冷着脸愤懑道,“晚晚,他不是一个好人!”

    ……………………

    ……………………

    江惟终于还是妥协了,将余止深过去的点滴都告诉了钟晚。

    回到余宅的路上,钟晚觉得浑身发冷,那些内容让她有些无法消化,甚至不愿意去相信。

    钟晚陷入矛盾中,神思恍惚。

    余宅。

    余止深已经回来了,钟晚进去卧室时,正看见临窗而立的男人正埋首点烟。

    他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都透着旁人难以企及的矜贵。

    他刚在二楼,看到她从车上下来了。

    这会儿见到她站在面前,也只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眸子,却仿佛缱绻着无限柔情。

    余止深淡淡道,“跟他见过了?”

    嗯,去见江惟之前,钟晚特地告诉了余止深,怕他误会。

    甚至,她还琢磨了许多措辞,担心他会不同意。

    只是没想到,这男人意外的大度了,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要她早些回家。

    钟晚点头,走过去。

    钟晚站在他面前,男人眯了眯眸子,唇边撩起三分弧度,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指腹捏了捏她的脸,淡笑着问,“都说了些什么?”

    他像是心情还不错,没有步步紧逼的质问,也没有审视探究,像是只随口一问。

    钟晚抿了抿唇,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她的反应,都映在余止深眼睛里。

    男人浓眉微挑,心底了然,语气仍是平静的说,“或者,他说了关于我的什么事?”

    钟晚在回来的路上,脑海中已经构想出无数个会和余止深谈起这件事的画面,甚至在心里整理了自己该回答的内容。

    可此刻真的面对着这个男人时,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沉默了半晌,余止深也饶有耐心的等着她回答。

    钟晚在心底挣扎,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与他对视着。

    她说,“是说了一些。”

    钟晚诚实的模样,倒是让余止深心悦。

    他将咬在唇间的烟拿开,,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烟雾,缭绕不清的烟雾间,映着男人英挺的五官。

    他眯眸浅笑,淡淡道,“你有什么什么想问我的呢?”

    话已至此,钟晚倒不像再隐瞒些什么了。

    她倒是很想听余止深讲一讲,他的过去。

    江惟所说的,她相信。

    但是难保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不想由此误会了余止深。

    想到此处,钟晚心头倒是淡然了一些。

    她仰起头看他,唇畔微弯,笑意吟吟的问,“你曾经爱过肖明烟?”

    余止深闻言,怔了两秒。

    钟晚的问题,倒是让他十分意外。

    他眉心拧起一些弧度,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的反应,让钟晚心底有些不是滋味,酸酸的。

    虽然这个问题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是此刻见他的反应,她还是很不舒服。

    她心里哼了声,蹙蹙眉不悦道,“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原来是吃醋了。

    余止深心情愉悦,他绕过钟晚身侧,走到沙发边几前,将手里未吸完的烟碾灭在烟灰缸中。

    复又回身站在她身侧,忽然地将她抱了起来。

    钟晚一惊,被他抱在怀里还未来得及挣扎,男人沉沉的声线,已经拂过耳际,说,“晚晚,过去不重要。”

    他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钟晚挣扎了一下,想从他身上离开,却反而被她揽紧。

    男人微热的指腹擒住她柔软的下巴,他稍稍用了力,迫使着她不得不抬起头看他。

    余止深说,“重要的是,我现在爱着你。”

    钟晚心头一动,被男人这句话撩到了。

    男人灼热的视线,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黑如曜石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柔情蜜意和占有。

    钟晚睫毛轻颤,收回视线,不再与其对视。

    她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视线凝着他胸膛的位置,出声问道,“余君礼的腿伤,和你有关?是你开车撞了他?”

    这样的直白的询问,令余止深有一瞬间的怔住。

    刚才她问起肖明烟时,他就猜到了江惟会对她说的话。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询问的如此直接。

    他静了好一会儿,方才出声道,“晚晚,二十岁的我,受过感情的伤,爱情、亲情。”

    他语气很轻,平静的倒不像是提起过往的伤痛,反而像是在谈论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余止深说,“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君礼对我的恨那么深。”

    钟晚倏然抬眸,诧异道,“他恨你?”

    “当然恨我。”

    余止深扯了扯唇,自嘲失笑,“他恨我的母亲介入了他的家庭,许多年来的蛰伏,一直蠢蠢欲动想要和我同归于尽。”

    余止深垂眸,与钟晚对视。

    他眸底星光熠熠,像是藏着万千星辰。

    钟晚看着,竟不自觉被吸了进去。

    她白皙的小手紧攥着男人的袖口,眼神里满是心疼。

    余止深叹了口气,微笑着说,“我现在的确算不上好人,可过去的我,做不出故意撞他的事。”

    钟晚看着他良久,其实,在问出这些事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选择了相信。

    这会儿,愈发笃定了余止深的所言。

    于是,她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和江惟解释呢?”

    “没有必要解释。”

    余止深语气格外的平静,可钟晚仍是能感觉到他心头的失望。

    当年,他与江惟感情很好,想必也是付出了真心的。

    可没想到,到了最后时刻,江惟竟然选择了相信那些风言风语,并且在多年以后,和那个恨他入骨的人联手合谋,想要置他于死地。

    钟晚心疼的抱住男人肩膀,她嗓音温柔的说,“除了江惟,别人也是这样误会你的吧,包括余君礼,所以……他现在就更恨你了。”

    钟晚眼底的心疼,没有逃开余止深的眼睛。

    他心头欢喜,因为她毫不掩饰的关切。

    余止深揽住钟晚的腰,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垂首,吻了吻她柔软的发丝,嗓音磁沉,“别人的看法不重要,晚晚,我只在意你。”

    转瞬即逝的轻吻印在额间,钟晚心尖儿一颤。

    他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眼睛里像是藏着希翼期待。

    钟晚抿了抿唇,绯色的唇瓣儿挑起一抹令人心醉的笑容。

    她轻轻地说,“我相信你。”

    这四个字,像是解救了余止深的良药,将他多年来压在心头的郁结,一下子解开了。

    余止深眼神愈发温柔,几乎要将钟晚溺死在他的温柔乡里。

    “乖女孩。”

    他叹息一声,复又吻住她的唇。

    缠绵的深吻,令钟晚颤栗。

    她微微抬起下颌,青涩的迎合着他。

    ……………………

    ……………………

    经过这次的事,钟晚和余止深之间的感情更好了一些。

    她也没再提起离婚的事,倒让余止深的心情一直很好。

    余止深从会议室回到总裁办,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拨去电话。

    开会时,他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

    昨晚,她情动时缠着他的腰,一遍遍的在他耳边低低的唤他:老公……

    余止深忽然就明白了那句话,什么叫牡丹花下死。

    他宁可做一个风流鬼。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通。

    余止深率先出了声,语速温柔的对着听筒那头问道,“在做什么?”

    几秒钟的缄默,那头,传来回应——

    “阿深。”

    余止深唇边的笑意倏然僵住。

    熟悉的男音灌入耳畔,对方声音里隐有笑意,“她在我身边。”

    余止深向来的克制和冷静,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紧攥着手机,愤怒道,“余君礼,你想干什么?”

    钟晚这个小笨蛋,竟然被余君礼给抓走了吗?

    余止深的气急败坏,像是让余君礼的心情好了几分。

    那头,传来笑意,余君礼说,“没什么,想见你一面,有些恩怨,在你我之间存在了许多年,该了结了。”

    顿了顿,他反问,“你说呢?”

    “余君礼,你找死!”

    余止深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句话。

    他再也不是二十岁时的楞头小伙子了,这些年来,见识了太多人,太多事。

    他以为,早已练就了一颗冷硬的心,可以在面对着一切变化时,都淡然处之。

    可偏偏,钟晚成了他心底的软肋。

    余君礼没有多言,他说,“阿深,我待会把位置发给你,不要让我等你太久。”

    语毕,通话骤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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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大结局,你也欠收拾

    余君礼给的地点,是一处破败的厂房,周遭少有人烟。

    他下了车,迅速走到后座,打开车门,然后将车里的女人拽出来。

    肖明烟心头剧烈的跳着,早有不好的预感。

    此刻见到了这片的荒芜,心底愈发怕起来。

    “妈咪……”

    嘉然跟着下车,紧紧抱着肖明烟的手臂。

    肖明烟将嘉然护在怀里,眼角发红,颤抖着声音质问余止深,“阿深,你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余止深神色冷漠,不发一言,拽着她向一处厂房走。

    “阿深——”

    肖明烟被他带着趔趄了几步,连带着嘉然也差点摔倒。

    可向来疼爱嘉然这小丫头的男人,竟是恍若未觉。

    废弃厂房内,钟晚被绑在椅子上。

    余君礼站在她面前,似乎在和她说些什么。

    听到声音,他回了身,掌心里的手杖无意识的地面上轻轻敲击。

    见到被余止深拽着的嘉然和肖明烟,余君礼着实怔了一下。

    可仅是转瞬,眼神便恢复如初的阴恻。

    余止深率先开了腔,语气警告,“余君礼,你敢动她一下,别怪我绝情。”

    “爸爸!”

    嘉然惊叫出声,想朝着余君礼扑过去,却被余止深紧紧箍住了身体。

    她惊慌的眸子在几个成年人之间流连,迷茫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肖明烟是个聪明人,见到眼前境况,已经猜出了什么。

    她颤抖着声音质问余君礼,“君礼,你想做什么?”

    空气里隐有汽油味,肖明烟动了动,视线巡视着四周,这才发现这间厂房里满是汽油!

    肖明烟咬着牙,几乎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把钟晚放了!”

    余君礼淡淡一笑,神色透着绝情。

    钟晚被手帕堵住了嘴巴,没办法发出声音。

    她看着余止深,眼眸涌起一片雾气。

    余止深凝着她精致的眉眼,读出了她心底的想法。

    她在说:快走……

    不,他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

    即便是死,他也要抱着她一起。

    余君礼和余止深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两个人,像是彼此的对立面。

    余君礼显然是余止深心底的阴暗面,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带着肖明烟和嘉然,无非是想换钟晚。

    可是,他算错了。

    余君礼将手杖小心地倚在了钟晚的椅子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

    他讨厌一切会让他上瘾的东西,包括烟。

    可这会儿,他想抽一支了。

    余君礼垂眸点着烟,神色里卷着一丝冷酷。

    他看着余止深,淡笑道,“阿深,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只有恨。”

    顿了顿,他将手里烟蒂丢在了地上,鞋尖在上头狠狠碾过,像是对待着一件恨之入骨的玩意。

    “不过也好,你把她们也带来了……”他看着肖明烟,一字一顿的说,“那我们就一起死。”

    “余君礼!”

    肖明烟扯着嗓子嘶吼出声,她挣开了余止深的束缚,像是忽然间崩溃。

    她双手紧握,眼泪簌簌的掉下来,歇斯底里的吼道,“嘉然是你的女儿,你还是不是人!”

    余君礼冷冷的看着肖明烟,他指间把玩的打火机,像是在闪耀着盈盈冷光。

    余君礼字字冰冷,“肖明烟,我从没爱过你,更没想过让你生下我的孩子,你自己犯贱。”

    “你——”

    肖明烟咬着唇,嘴角被咬破,有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中,可这一切,都比不得她心上的疼痛。

    她双手死死地攥住,忽然吼出一声,“余君礼,我恨你!”

    “妈咪!”

    嘉然哭喊出声,想要抱住肖明烟,可她已经朝着男人冲了过去——

    如此迅速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余君礼。

    ‘咚——’的一声闷响,余君礼和肖明烟都摔在地上!

    余君礼手里的打火机掉了出来,瞬间点燃了厂房里的汽油。

    四周蔓延器火光,余君礼和肖明烟纠缠着——

    “唔,唔——”

    钟晚眼睛睁大,惊恐不安的在椅子上挣扎。

    哭声混着噼里啪啦的火星,狠狠地砸在她心上。

    钟晚的视线里,看到一个决然的身影朝着她扑过来。

    “晚晚!”

    耳边,萦绕着他的声音。

    很快,钟晚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安全感令她放松。

    余止深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叹息,“晚晚,别怕,别怕……”

    她不怕。

    她知道,他一定会带她逃离这里。

    ……………………

    ……………………

    这是余止深昏迷的第五天,钟晚始终守在医院里,她浑浑噩噩的,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差,一心盼着余止深醒来。

    那天,他将自己救出来,很快又折返回去,想救走嘉然和肖明烟。

    他像个英雄,安然无恙的带出了嘉然,可肖明烟却跟着余君礼,一起葬身在了那场火海中。

    他冲出来时,被倒下来的木板砸伤,然后便昏迷不醒。

    钟晚坐在床边,抬起手轻抚着男人的眉眼。

    睡着时的他,少了往日里的戾气与清冷,倒是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此刻,他英挺的面庞透着不健康的苍白,眉心紧锁着。

    钟晚心头一紧,握住男人的手,轻声叹息,“你还不醒来吗?我等你很久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天,可这对于她来说,度日如年。

    钟晚握着男人厚实的手掌,缓缓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

    她唇畔多了两分柔和的笑意,声音轻柔的宛若一缕徐徐微风,“你不知道吧,我有了身孕哦。”

    她醒来时,这是医生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钟晚当时的心情很复杂,有开心,有惊讶,可唯独没有抗拒……

    余止深在她心里,显然是很重要的存在。

    钟晚懒得再去理会那些令她疏远他的事,她只希望,他能早些醒来。

    握住男人的手,抚在自己脸颊上,钟晚闭着眼睛叹道,“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了,我就再也不提离婚的事了。”

    有眼泪顺着眼角簌簌掉下,落在男人掌心里。

    她说,“我安安静静的跟着你,然后生下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视线落在男人脸上,钟晚眼神期待。

    半晌,他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

    钟晚幽幽的叹了一声,“余止深……”

    她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小心翼翼的将男人的被子盖好,钟晚起身去倒水。

    水壶在沙发边几上,钟晚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走过去。

    她心不在焉,脑子里都是余止深,倒水时不小心洒在了手上,这是佣人不久前刚换好的热水。

    “嘶——”

    钟晚眉头一拧,被烫了手,水杯滚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她眉头紧锁,心里暗骂自己没用。

    “晚晚……”

    钟晚正要弯腰拾起水杯,这时,身后传来一记低到几不可闻的沙哑嗓音。

    神经一震,钟晚竟是僵了半晌!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几天,出现幻听幻觉,也不是没有的事!

    可她还是迅速的转了身,冲到床边,凝着男人黑如曜石的眼眸。

    他正一瞬不瞬的与她对视着。

    钟晚声音颤抖,“余止深,你醒了!”

    ………………………………

    ………………………………

    五年后。

    正赶往法国出差的余先生,忽然半路折返。

    他回到余宅,脸上的神情写满了阴郁。

    元九见到他,颇具意外。

    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他已然先出了声,冷冷询问,“余小白呢?”

    元九连忙回,“太太带着小少爷出去玩了,可能要晚饭才回来。”

    余止深不发一言,抬步上了楼。

    元九跟在他身后,不解道,“先生,你今天不是该去法国出差吗?”

    余止深没理他,进了书房后,将门‘砰——’的一声摔上!

    震耳欲聋的闷响,让元九心头一紧。

    元九,“……”

    这小少爷,怎么又调皮了?

    看先生这生气的模样,今晚怕是不好过了。

    不过,关他什么事呢,反正挨打的是小少爷。

    下午七点多,钟晚和余小白在外面吃过饭才回来。

    回到余宅,余小白蹲在地上换鞋。

    他眨了眨眼睛,白嫩嫩的小爪子揪住了钟晚的帆布鞋鞋带,小心翼翼的帮钟晚解开鞋带。

    余小白一脸讨好的模样,抬起小脑袋,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晚大宝,我明天不想上学了。”

    钟晚也蹲了下来,摸了摸小白软软的头发,疑惑道,“为什么?”

    余小白一脸正经,“因为我想陪在你身边。”

    钟晚瞥了瞥嘴,不置可否。

    她将小家伙扶起来,握着他的小手向客厅里走。

    余小白发挥了他的天赋演技,抱着钟晚的手臂,可怜巴巴的说,“爸爸去出差了,你身边没有人陪着,会很孤独的。”

    余小白为了不上学,想出过无数种办法。

    装病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可这招用的次数太多,现在已经没人相信了。

    他只好变着法的讨好钟晚,妄图能博得她的一丝怜悯。

    可是,钟晚不会上当的。

    她停下脚步,捏了捏小家伙粉嘟嘟肉呼呼的小脸蛋,笑道,“你就直说不想上学好了,小坏蛋!”

    元九坐在客厅里,见他们回来,便起了身,“太太,小少爷,你们回来了。”

    钟晚注意到元九的神色有些严肃,尤其是看到余小白时,眉头皱的紧紧地,快要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钟晚疑惑道,“怎么了,元叔?”

    “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去法国出差。”元九凝重的说,“他脸色很差,好像很生气。”

    元九一直看着余小白,就差说一句:又是小少爷惹的祸了。

    ‘叩叩’

    二楼书房,钟晚牵着余小白敲了门。

    里面寂静无声,没有回应。

    钟晚垂首,和一脸无辜的小家伙对视一眼。

    犹豫了一下,推开门。

    书房里,男人正坐在书桌前抽烟,即便隔着一层迷茫不清的烟雾,可钟晚仍是察觉到了男人的怒意。

    又想起元九的眼神,钟晚低头瞪了余小白一眼,小家伙,又惹祸了。

    钟晚松开了小家伙的小手,走上前去,温柔询问,“你今天为什么没出差?”

    见到钟晚,余止深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可他看着余小白的眼神,还是如同要吃人一般的锐利。

    余止深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中,冲无辜的站在门前的小家伙招了招手,“余小白,你过来!”

    余小白瞥嘴,哼了一声,迈开小短腿直接飞奔到了钟晚身边。

    他抓住钟晚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晚大宝,他好凶。”

    钟晚向来疼儿子,还没弄清楚事情缘由,自然是先向着小白。

    她歪着头看着男人,“你为什么这么凶?”

    余止深抿了抿唇,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护照,打开,然后一个用力扔在了余小白脚边,冷声质问,“余小白,这是你画的吧,嗯?”

    钟晚低头看过去,护照被蜡笔化成了五颜六色,上面的信息几乎已经分辨不清。

    余小白却仰起头不承认,“不是!”

    如此,余止深就更生气了,“做错事就算了,还敢撒谎?”

    他咬牙道,“你过来!”

    “小白,你怎么能在爸爸的护照上乱画呢?”

    这个小家伙,平时调皮也就算了,可这种事怎么能做呢!

    钟晚也生气了,松开了余小白的小手。

    余小白见状,嘴巴一瞥,哭了起来,“是晚大宝画的,爸爸!”

    钟晚,“……”

    余止深从椅子里起了身,直接朝着余小白走过去,大手一伸,将小家伙给拎了起来,另一只手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看我怎么收拾你!”

    “哇,晚大宝快救救我——”

    这下,余小白是真的哭了。

    钟晚哼了一声,将头偏到一侧,“才不救你!”

    竟然还敢把事情推到她身上,这个小家伙,平时装病的智商去了哪里?

    “哇,救命啊——”

    书房里响起余小白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叫,听起来格外的可怜。

    ……

    晚上十点,余小白在委屈的哭闹中,终于睡着了。

    钟晚从他的卧室出来,回了主卧。

    彼时,余止深正坐在沙发前查看股市信息。

    听到声音,他便放下了电脑。

    抬起头时,钟晚已经站在了面前。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忧愁,无奈的询问,“今天被小白耽误了工作,要怎么办啊?”

    余止深哼道,“还不都是你惯的。”

    钟晚瞥嘴,委屈,“我什么时候惯着他了。”

    声音刚落,手腕忽然一紧。

    回过神时,她已经被男人扯到了怀里。

    钟晚挣扎一下,却反而被他牢牢箍住。

    “还敢嘴硬?”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道,“看来你也欠收拾!”

    钟晚有些无语了,关她什么事啊?

    她气呼呼的推他,“你才是无理取闹呢!”

    “唔——”

    未落的话音,被男人忽然的深吻吞没。

    钟晚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怀中,像只可怜的小猫,动弹不得。

    余止深用行动告诉了她,她究竟是不是欠收拾!

    很快,室内温度层层攀高。

    一室旖旎……

    情到浓时,余止深揽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肢,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叹道,“晚晚,我爱你,我爱你……”

    钟晚绯红着小脸,回抱住男人。

    我也是,余止深。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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