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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82章 坏东西!

    ‘砰——’

    耳际炸开一声巨响,钟晚整个身体都麻木了。首发

    意识变得模糊,额头有血迹渗出,车厢里顿时涌起一阵血腥味。

    钟晚无力的倒在方向盘上,仅存的意识去摸索手机。

    眼前一片黏腻,她什么都看不清。

    余止深,余止深……

    她好像,又给他添麻烦了……

    ……………………

    ……………………

    静谧又黑暗的空间里,钟晚迷茫的张望着,她很恐惧。

    然后,像是忽然寻到了一丝光亮,她朝着那个发光点走过去,越近,视线里的轮廓便清晰起来。

    余止深……

    熟悉的气息,令她安心。

    可转瞬,他却沉默着消失了……

    钟晚猛然惊醒,额间一阵冷汗。

    入目,是肃穆的白色,鼻息间隐隐的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

    身侧,响起一记磁沉男音。

    熟悉的男声,将钟晚拖回现实。

    她动了动,觉得身体很无力。

    她用了足有一分钟那么久,才渐渐地缓过神。

    是了,她在医院。

    她还记得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余止深……”

    钟晚语速有些急,她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几乎要辨不清她说着什么。

    余止深见状,眉头微皱,拿起床头柜上的温水,动作轻柔的将她扶起来,喂给她喝。

    钟晚喝了几口水,嗓子这才舒服了一些。

    她有些诧异的问,“你……你没事了吗?”

    钟晚单纯的询问,倒让余止深有些失笑。

    他宠溺的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淡笑道,“小傻瓜,我怎么会有事呢。”

    余止深很满意于钟晚的反应,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担忧和紧张。

    他想,他是疯了。

    他竟然很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能发生的更多些。

    这样,钟晚是不是就能更关心他一点?

    余止深愿意宠爱着自己的小妻子,可同样的,他也需要回应。

    可偏偏钟晚,就是不如他的意。

    坏东西!

    余止深两分恼怒,八分柔情的问她,“倒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乖乖在家里等我?”

    钟晚的伤势并不重,醒来以后也没有什么不适感,思绪回复的很快。

    余止深拿了个抱枕放在她身后,她靠着,担忧的说,“这件事……”“这件事我会解决。”

    未说完的话,被男人沉声截断。

    显然,他不愿意她再继续提起这件事了。

    余止深不想钟晚为这些事伤神,若是连这些小事他都解决不好,还怎么保护她?

    钟晚摇了摇头,想说的不是这个。

    她问,“这件事,是不是和江惟有关?”

    江惟……

    提起这个名字,余止深眉心倏然拧起,三分不悦的弧度。

    他脸色阴郁了几分,可仍是冷冰冰的应了句,“嗯。”

    “你能不能答应我,别伤害他?”

    钟晚像是没看出他的不悦似得,竟然还补刀般的又加了这样一句。

    余止深心情越发郁闷,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却又不敢发作,怕她一个不开心伤了身体。

    他只好压着火气,闷闷的说了句,“晚晚,你应该考虑的,是好好养伤。”

    钟晚知道他误会了。

    钟晚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牙齿咬着细嫩的唇瓣儿,想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好措辞,柔声说,“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兄弟相残,你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朋友。对我来说,你们都很重要。”

    钟晚咬重了第二句话的重音,‘丈夫’二字,令余止深十分满足。

    这样的言辞组织,倒是令他心悦,方才的郁闷,竟一扫而空。

    余止深神色平静了几分,他没有立刻回答她。

    他不想欺骗她,所以要认真的思考。

    余止深也不想动江惟,他心里多少还存着以往的情份,再加上江家和余家的关系,实在不好撕破脸。

    之前几次,他都是给了教训,却没有真的要他性命。

    余止深凝视着钟晚,想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心里究竟更在意他呢,还是更在意江惟。

    不过,这小东西的眼神过分清澈,一汪沉水,一望到底,却又干净的猜不出半点心思。

    余止深只得应了,“好,我答应你。”

    罢了,谁叫他的小妻子都如此恳求了呢?

    余止深记得教训,他不想再因为这件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和钟晚之间的矛盾更深一层。

    这小东西,吃软不吃硬,顺着她,会更好一些。

    果然,他声音落下,钟晚脸上漫上一丝笑容,也不再提起这些事了。

    她转而问道,“对了,受伤的只有我一个人吗?和我一起发生事故的那辆车呢?司机怎么样?”

    余止深倏然拧眉,仅是转瞬,面色便又恢复如常。

    他语气颇冷的回了句,“她没事。”

    钟晚还想再询问几句,这时,敲门声‘叩叩’响起。

    余止深唤了人进来。

    是元九,他见钟晚醒来,便关心了几句,听到钟晚说没事,也安心了。

    然后,元九俯首在余止深耳边低语了几句。

    悄悄话,声音压得极低,钟晚一点声音都听不清,不知道元九说了什么。

    很快,余止深点了点头,抬起手示意元九出去。

    然后,他也跟着起身。

    余止深对钟晚说,“你好好养伤,别多想,我去叫医生过来。”

    “嗯。”钟晚乖顺点头。

    余止深弯腰,轻吻着钟晚额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声,“乖女孩。”

    ……

    同一层的一间病房,余止深敲了门。

    很快,里面传来回应。

    他推门进去,见到女人坐在床边,守着还没醒的孩子。

    听到声音,她身形未动半分,莫名的显得萧索寂寥。

    余止深便先出了声,“肖明烟。”

    她仍是没动,也没有说话。

    余止深向来不是什么好耐心的人,除了面对着钟晚时,他绝大时候,很容易失去耐心,懒得去应付一些事、一些人。

    他语气有些冷淡,直接问道,“你想做什么?”

    “阿深,不要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和我说话!”

    女人忽然起身,扭头看她,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是才哭过。

    他冰冷的语气,像是一瞬间点燃了她的怒火。

    她压抑了近十年的不甘和怨恨,通通在这一刻爆发。

    肖明烟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心口,她痛苦的说,“现在,受害者是我!”

    肖明烟说着,忽然冷笑了两声,眼神里蓄满苍凉。

    她手指向病床上的孩子,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嘉然还没有醒来,这件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钟晚是肇事者,我会让她牢底坐穿!”

    肖明烟恨不得恶意的去猜想,钟晚就是故意的,提前知道了她会出现在那条马路,然后故意的撞她。

    也许,钟晚想撞死的人是她!

    可她的反应够快,及时的刹车转了方向盘。

    她的伤势不严重,可嘉然还没醒来。

    肖明烟知道自己的这种猜想很可笑,可她还是这样固执的相信了。

    余止深没有忽略肖明烟眸底的怨恨,和强烈燃烧的愤懑。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只是,了解的晚了一些。

    他冷声发问,“肖明烟,你想动我的人?”

    再平静不过的一句话,可却透着浓浓的警告。

    肖明烟手指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每一寸神经都震颤的疼着。

    她几近绝望的吼着,“阿深,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偏心!”

    受伤的人,是嘉然和她。

    明明,她们应该比钟晚更亲近他才是!

    余止深没有回应她,反而冷笑着问了句,“你真的以为,车祸是这么简单的吗?”

    幽幽的一句话入耳,肖明烟顿时愣住了。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从男人的眼神里,她好似猜出了什么。

    余止深在西装口袋里摸索了一阵,他寻出一包烟来,正要点燃。

    可视线落在仍在昏迷中的嘉然身上,这才想起什么,只好又收了起来。

    他淡淡道,“钟晚那辆车,我已经吩咐人检查过了,车子被动了手脚。”

    肖明烟神色震惊。

    余止深继续道,“恰好,同一时间里,我被警察带走。”

    他这两句话,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关联,可若是仔细一联想,真相却足以令人心惊!

    肖明烟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余止深看着她,显然,她是个聪明人。

    他三言两语,她已经通透。

    只是,她未必愿意相信。

    余止深接着问,“还有你的那辆车,事故以后,你检查过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肖明烟彻底爆发了,她出声截断了余止深的声音,歇斯底里的模样,更像是在逃避事实的真相。

    “余君礼拿着自己女儿的命耍手段,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了。”

    余止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丑陋彻底撕碎给她看。

    肖明烟身形一晃,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她捂着自己的耳后向后趔趄了两步。

    “不,你胡说!”

    肖明烟摇头,不想再听下去了。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余止深波澜不惊的凝着肖明烟,说,“明烟,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想一想就明白了,何必我多说呢。”

    “不可能,不可能……”

    肖明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她忽然朝着他冲过去,伸出手推他,想将他推出去。

    她自欺欺人的喊,“他不可能这样做!”

    余君礼,他怎么能拿她和女儿的性命来报复余止深呢?

    不,那不是他……

    他不会那样做的……

    “绑架那件事,还没给你警醒吗?!”

    余止深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将她心底的那点幻想,彻底撕碎!

    肖明烟欲哭无泪,眼神悲凉的和他对视着。

    良久。

    见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他这才松了手。

    余止深垂眸,整理着自己被她推搡乱了的衣襟,声音四平八稳的说,“明烟,你心里怨恨的人,永远都不该是我。”

    “阿深……”

    肖明烟忽然很崩溃,她白皙的手指捂着自己的脸,再发不出声音。

    身体里的气力被收干,她缓缓地蹲了下去。

    余君礼,你怎么能如此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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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合作,到此结束

    悠然居。

    江惟满身戾气的冲进来,服务生见来者不善,便想拦住他,“先生,你——”

    江惟,“滚!”

    这个时间,悠然居的人不多,江惟径直上了二楼,很快便寻见了想找的人。

    他怒气冲冲的过去,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眉眼间尽是杀气。

    他咬牙切齿的问,“余君礼,一开始你的目的就不是余止深,对不对?!”

    相较于江惟的暴躁,余君礼似乎显得淡定太多。

    他此刻的模样,倒让江惟想起了同样待人不屑的余止深。

    如此,愈发愤怒。

    余君礼并不意外,他像是早就猜到了江惟会如此。

    余君礼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眸底染着笑意。

    那笑意,嘲弄至极。

    他攥住江惟的手,“江惟,冷静一点。”

    然后,缓缓推开。

    江惟怒不可遏,“你到底想干什么,嗯?”

    知道了钟晚出事,他猛然惊觉,这一切都是余君礼的计谋。

    从头到尾,余君礼根本是在利用他!

    可为什么,为什么要针对钟晚?

    “钟晚和你有什么恩怨,你要弄死她?”

    江惟看不懂这个男人。

    余君礼神色冷淡,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手杖,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他低着头,没看江惟,语气也很平静,说,“那些东西,扳不倒余止深。”

    “那你——”

    “我只是想让他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余君礼抬头,截断了江惟的声音。

    他为江惟解了惑,可这愈发点燃了江惟心头的怒意。

    “余君礼!”江惟作势要打他。

    余君礼面不改色,寒声反问,“江惟,难道你不想吗?”

    余止深这多年来的精心谋划,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击垮的。

    况且,直接击垮了他,有什么意思?

    余君礼更想看到那个男人失去挚爱,然后再渐渐地失去一切。

    这样,他心里才会更畅快。

    “你不想看着他崩溃?”余君礼笑着,眼神淬满了阴毒,“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他才不是无懈可击,他才能从神坛陨落。”

    江惟怔怔的看着眼前男人,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误会了余止深很多年似得。

    眼前的余君礼,更像是在背后操控着一切的恶人。

    二楼有客人上来。

    江惟双手紧握,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良久,他冷嗤一声,“如果是拿钟晚的换的,我宁可不要。”

    余君礼闻言,眉梢微微扬起,不置可否。

    江惟不想与这种人为伍,他撇清关系道,“余君礼,咱们之间的合作,到此结束!”

    语毕,江惟转了身离开。

    余君礼没有唤住他,任由他去了。

    岂料,走了两步,他忽然又停了下来,回过身冷冷的警告道,“如果你再敢动钟晚,我会让你尝一尝从神坛陨落的滋味!”

    余君礼眯眸,凝视着江惟离开的背影,忽然笑了,眼神冰冷,唇角嘲弄。

    ……………

    江惟从悠然居出来后,就翻出手机,拨给了钟晚。

    他内心忐忑,担心钟晚不接他的电话,更担心电话接通后该说些什么。

    他要解释吗?还是要将一切都推给余君礼?

    江惟从未像现在这样矛盾过。听筒里,响了很久的忙音。

    第一遍电话,无人接听。

    江惟想了想,又拨了第二次。

    终于,电话接通了。

    江惟率先出了声,“晚晚——”

    “是我。”

    未说完的话,哽在喉间。

    熟悉的磁沉男音,落进江惟耳畔。

    他心头一紧,握着手机的指腹寸寸收紧。

    江惟眉头紧锁,声音沉了几分,冷冷道,“把电话给她!”

    “江惟,如果你想问她的情况,她很好。”那头,低沉男声冷冷淡淡,可却夹着一丝不耐与警告,说,“如果你想道歉,没有必要。”

    彼时,江惟刚打开车门。

    他坐进驾驶位,‘砰!’的一声摔上车门,一只手朝着方向盘用力一砸,愤懑道,“余止深,我让你把电话给她!”

    对方缄默两秒,回他,“她并不想和你说话。”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的又补了句,“以后,也不会再和你见面。”

    “余止深——”

    ——嘟嘟嘟

    通话骤然结束,江惟脸色愈发铁青,一颗心翻江倒海着。

    他在自我怀疑,许多事,他是不是做错了?

    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可是……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他的晚晚,竟然真的生他的气了吗?

    ……………………

    ……………………

    钟晚的伤势并不严重,住院了一个星期,她就活蹦乱跳了。

    下午,姜思危得空了来看她。

    恰好,余止深没在,她倒是可以和钟晚多说几句话。

    那个男人,可小心眼了。

    她待得时间久了,耽误他们夫妻甜蜜,那男人就不开心了。

    虽然脸上没写出来,可姜思危就是感觉得到。

    姜思危推门进去时,钟晚正趿着拖鞋下地,准备倒水。

    她见状,下意识的就快步过去,扶住她坐下,然后帮她倒了水,问道,“身体怎么样了?头还晕吗?”

    “不了。”钟晚失笑,轻轻摇头,“我觉得好多了,应该可以出院了。”

    钟晚觉得,她现在倒不像是伤患,反而像是三等伤残了,连倒个水都不许她自己动手。

    姜思危将水杯递给她,打趣了一句,“你们家余先生心疼你,不许你出院呢。”

    钟晚微笑着,安安静静的喝水。

    姜思危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她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钟晚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钟晚都觉得后脊骨有些凉。

    她才慢吞吞的出了声,“晚晚。”

    “嗯?”

    钟晚挑了挑眉,手里握着水杯,知道她有话要说。

    姜思危在心里措辞了好一会儿,可好像每一个开头都不太合适。

    最后,索性放弃了,选择了直接开口。

    她说,“江惟想见你。”

    钟晚握着水杯的指腹一紧,她眼睫垂下,仍是沉默不语。

    她这样的反应,反倒让姜思危猜不出她心里的想法了。

    可是,江惟求到了她头上,她总不能无动于衷。

    何况,钟晚和江惟从小相识,十多年来的感情摆在那,总不能一朝一夕就断了。

    姜思危仍是好言相劝,“他说,有很多话一定要和你讲清楚。”

    “晚晚,他毕竟从小就和你相识,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一定很后悔,无论你以后还要不要和他做朋友了,也应该最后见他一次。”

    姜思危叹了口气,继续道,“把话说清楚,你心里也好受,对不对?”

    钟晚抬起头看了姜思危一眼。

    其实,她并没有生江惟的气。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江惟相处,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所以,不见面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没想到,他这般固执。

    钟晚摇了摇头,竟然很矛盾了。

    江惟,她见,还是不见?

    ……………………

    ……………………

    终于,半个月后,钟晚在余止深的多次小心检查下,可以出院了。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她约了江惟见面,地点是一处僻静的小茶楼。

    约好的时间是下午四点,钟晚倒是来的很早,她直接进了预定好的包厢。

    没想到,江惟比她还早。

    钟晚不知道,江惟得知了她愿意与自己见面的消息,早早地就坐在这儿等她了。

    等待的时间里,他简直度秒如年,越是忐忑,心里也越是欢喜的。

    钟晚愿意见他了,那说明,她还没有真的讨厌透了他。

    他也能放心了……

    “江惟。”

    钟晚放下手包,坐在他对面。

    江惟手指紧握着骨瓷杯,手指过分用力,指节都隐隐的泛白。

    “晚晚!”

    他出声,声线有些颤抖,情绪也显得很激动!

    江惟松开了握着骨瓷杯的手,转而去握住了钟晚。

    他眼睛猩红着,像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他颤抖着语气说,“晚晚,你终于肯见我了。”

    钟晚眉心微皱,有些抗拒的想收回手。

    意识到她反应的江惟,脸色讪讪。

    迟疑了一秒,放开了她。

    江惟轻吸了几口气,小心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然后,他关切问道,“你……你身体还好吗?”

    “我已经出院了。”

    钟晚低下头,不去看江惟炙热的眼神。

    她语气有些冷淡,直接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江惟一双眸子紧锁着钟晚的脸,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情,很担心从她脸上看出不耐和厌烦。

    江惟喜欢了钟晚十年……不,也许还要更久……久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当年将她从孩子堆里带出来,那个小脸脏兮兮,哭的可怜的小女孩,永远都刻在他脑海里。

    江惟叹息了一声,自嘲笑道,“你很生我的气,对吗?”

    钟晚低头,沉默不语。

    这样的反应,似乎给了他答案。江惟不忍再看她的脸,也低了头,视线凝着骨瓷杯里的茶叶,声音苦涩,“抱歉,晚晚。”

    空气忽然陷入寂静,彼此谁都没有先开口,气氛莫名就显得尴尬。

    钟晚垂在桌上的手握了握,终于还是先开了腔。

    她看着江惟,直接问道,“江惟,我想知道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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