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情人:初恋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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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生日蛋糕

    没想到随着他的话落定,刘薇紧接着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按捺住我的,人却始终埋着头,认真地吃饭。

    佟郁金似被这一幕刺激到,勾唇笑得阴狠,“微微,你这是做什么?人家林小姐还有自己的事要做,让她走。”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竟带上了命令的口气。

    见女子不为所动,男人看我一眼,走近几步,坐下位子拿起筷子,话是对刘薇说的,“你拿人做挡箭牌,能挡几时?我今天办不了你,咱们来日方才。”

    男人****的字眼说出来,终于引得始终埋头苦“干”的女人抬起清灵的眸子,眸子里一片冰冷。

    我看着刘薇,忽然觉得我们是那么相像,而我完全不了解她。

    接下来的事情证明,佟郁金是当真阴险,为了不让我再待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梁非白发去消息。

    所以在他刚盛第二碗饭的时候,梁非白就杀到了这边。

    很公平的,我和梁非白的事一并暴露在刘薇的眼皮下,她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我和梁非白的关系非同寻常。

    “非白,你可真不够意思,让女朋友来我这儿捣乱算什么?小心我把你的事告诉倩倩小姐。”

    梁非白睨人一眼随意道,“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佟少瞪着我,眼里隐藏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我却只以为他是记恨上了今天我帮着刘薇对付他,却不知道他忌讳的是我伴梁非白左右。

    因为他觉得梁非白应该和聂倩在一块儿。人家是青梅竹马,名当户对。我是夜总会陪酒一枚。

    回去的路上,梁非白走在前头,两手插兜,闲情雅致。

    走了不远,他好像随口问问的样子,“怎么走到这来了?”

    “碰到刘薇,”看他反应淡然,我忽然想,“你一直就知道?”

    刘薇和佟少之间……他一直就清楚着?

    男人站住脚跟,偏回头,声音淡淡的,“他们的事你少插手,以后也少去那儿。”

    “……”我不出声。

    面对这等霸道的男人,有时候沉默反而能显得更有底气些。

    去公司的路上,梁非白摆弄方向盘,开顺畅了才忽然说道,“你和聂家到底怎么回事。”

    声音沉着,不辨喜怒。

    他说,“知道聂夫人今天来L.N,是做什么吗。”

    茫然疑惑,直觉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和我有关。

    “她在调查一个叫‘林年’的女人,已经查过好几家建筑公司。”

    “……”怎么会……

    梁非白看着我,目光灼灼。

    “你认为,她是在调查我?”不可否认,当初老爸唬人的时候,曾说自己女儿在建筑公司上班,地位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有年薪十万……

    我木然地看着梁非白,他冷眼垂量,目光凛冽地好像我背着他还和聂子远牵扯不清,不等我说一句便出声警告,“你给我安分点,我不想重新认识你,林年!”

    “……”呵!

    不想认识就不认识。可他这什么意思,是说我变了么,六年不见面目全非的人到底是谁啊!

    “梁非白,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转回头,如果条件可以,我此刻真的不想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

    车内陷进短暂的沉默,只有街上凉冷的夜灯发着昏黄的光线,机械地敲打着窗子,闪烁着令人疲惫的光芒。

    L.N四十二层。

    才上去,梁非白就给我看了一份报告,瞬间,我只觉自己深陷泥潭,无助到天昏地暗。

    是艾格儿医生对老妈做的检查报告。

    他说老妈只剩下两个月的生命。

    病人的癌细胞早就从肺叶转移全身,小腿发肿生疼便是癌细胞表面化引起,病人现在的痛苦常人无法理解,家属应该站在病人的角度问一问病人是否有意愿安乐死。

    我的英语不仅过了四六级,还考了专八。

    我撕碎了它们又有什么用,全记在心里了,心情被侵蚀地一滴不剩。

    “梁非白,不是这样的,你告诉我……”悲恸的伤痕浮到表面,我再忍不住全身抖颤。

    这一刻,我无助地像个刚出生的婴孩。

    他走过来,大方地用他温暖的胸膛轻轻贴着我的,带点后悔的口气道,“我没想让你伤心。”

    “梁非白……你告诉我……我妈不会死呜……”将头埋在他的胸窝,一时不受控地泣不成声。

    后背是他轻轻拍着的手掌,他双臂拥着我的力量收紧,像是要给我力量,声音也仿佛回到从前那般温柔体贴,在我耳根处呢喃,“年年,没事的,你还有我。”

    一整晚,我坐在总裁办的一角苦思冥想,老妈的病到底该怎么办。

    梁非白进进出出,文件一概自己下达,也不支使我,像是特意给我空间给我思索。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里倒没什么大事,只是刘薇忽然一连请了几天的假,让我莫名地有点担心。

    每次去颐和园梁非白都盯着,不准我去刘薇那儿,不知道是跟佟少保证过还是怎么,总之是不准。

    这天我们又在为这事置气,吃完晚饭他说有惊喜要给我,可是一直到夜里八点他还既没让我回去,也没拿出什么惊喜来。

    期间我说去刘薇那儿走走,他就直接到玄关处锁了门。

    “你干什么啊,做情妇我认命,你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火气一上来,我就什么都敢讲,恨不得跟他直接火拼。

    梁非白愣怔着,抿抿唇,眉头微皱,良久才凝出一句,“别把自己当情妇看。”

    “……”有什么不一样吗,反正事实如此,还能由得我吗?

    他到底不准我出去。既然今晚不用加班,他却过点了还不让我回去,我直觉再待下去没什么安全系数可言,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可怕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停电!

    “……”

    “……”

    “停电了?”

    “嗯……”

    “那我回去了。”

    “年年,”他喊住我,一边问,“真的忘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梁非白说着,手里啪一声打开火机,点燃了手里不知何时已准备好的蛋糕。

    一颗蛋糕,一根蜡烛。

    他说,“生日快乐,许个愿。”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到底怎么感动的,只是全身泛起一个机灵,我很意外,也很惊讶,更是莫名的泛着悲凉,我从来不奢望有人会给我过生日,但在生日这一天总能收到来自非音的祝福,后来也有来自其他人的礼物,可到底他没有。

    梁非白从未陪我过生日。

    一个生日蛋糕,不要求有多大,我十五岁时的梦想,梦想着梁非白有朝一日给我买生日蛋糕。

    我在送给他的小盒子里写着委婉的字条,每一颗纸心上都带着一个不被发现的愿望。

    他今天是误打误撞,还是说他已经发现了那些全部的秘密。

    我爱他,他却狠心对我分裂割据。

    我不知道。

    “许好了吗?吹吧。”腼腆到连生日歌都不愿唱的男人,他直接捧着蛋糕说道。

    我吹了。

    “谢谢。”心凉地,将眼眶里暗涌的泪水一点一点地趁着这黑暗憋下去。

    灯亮了。

    他拿着蛋糕走到餐桌旁,开始切,小心翼翼地拿一块给我。

    “吃吧,有殷桃。”他知道我喜欢吃殷桃。

    我曾经第一次吃这种精致水果的时候,就没有节制地和梁非白要了好多,因为他告诉我这种水果便宜,几毛钱一斤。

    可后来到了大学我才知道,他的卖价至少十元。

    我不知道梁非白是因为理解我会“客气”,才故意那么说还是本就有意嘲讽,穷人只能吃那个价。

    现在吃在口里,味道复杂。

    我沉默地享受着礼待,他终于肯为我过生日了。我却不想问缘由,他怎么记得这么清,还知道买蛋糕……

    “全吃完吧。”梁非白忽然说。

    我哑然抬眸,对上他不像开玩笑的眼睛,“我,怎么可能……”

    “看你晚饭也没吃多少。”

    “……”因为下午的时候吃了点零食,晚饭便不愿意吃了。

    眼前的蛋糕,虽说不大,但到底有两磅,我怎么可能吃得完,他当是喂猪呢。

    咽下盘里的最后一口,我显得分外扫兴地,诚恳地说道,“谢谢你请吃蛋糕,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不知道他听着我说“谢谢”的时候心里什么感想,反正我觉得很陌生。

    是陌生。我想我们还是客气点好,他并不是我的谁,既然我最终无法与聂倩抗衡,进不了梁家门,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懂规矩的情妇。

    “坐下来。”他撂下话,眉峰隐约变得严肃。

    “时间不早了。”我重复着,虽然说有些事避免不了,心里却是抵抗。

    梁非白站起来,伟岸的身姿高出我一个头,“前几次彻夜不归,也没见你有什么,跟叔叔阿姨怎么说的?”

    吃人嘴短。

    我说,“去聂子远那儿了。”

    知道他不想听到这个名儿,可是他要我说的,那就说,只是说完了,他还想留我?

    男人喉结动了动,面露不悦,声音沉道,“下次换个说法。”

    “梁非白,你别这样好吗,说到底我一整天都在陪你,你没必要连晚上的时间也要霸占。”

    梁非白转身走开几步,紧绷的脸似乎早就不高兴了,不想再待在现场,离开得远远。

    我走近玄关,动手开门。

    门没打开,泄气回头看他,只见他坐在沙发上冷冷看着,黑脸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