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母亲生病了
作为子女，父母为我们投入的太多太多，而我们能回报的少之又少，所以作为孩子，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父母平安，一生健康。
等了很长时间之后，冯尔店里的客人才少了些。方离这才站起身说了一句:
“终于该轮到我了吧？”
“小离，真不好意思，我这太忙了。你到这面来吧，我这有几件衣服很适合你。”冯尔说道。
“小尔，怎么没大没小的。方离是你李哥的媳妇儿，你应该叫嫂子才对，而且人家比你年长，怎么能叫小离呢？”周曦听到冯尔对方离的称呼后，略点抱歉的看着我，然后说了冯尔一句。
“姐，在我眼里方离就是小离，没感觉她比我大，李哥你说是吧。”冯尔居然这样问我，我有点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否定，不给冯尔面子，就是驳了周曦的面子。肯定的话，我不是就等于默认他可以这样称呼我的老婆吗？我怎么样都吃亏，怎么样都不对。
“那个，你随便吧。方离开心就好。”我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这孩子，从小就让我爸爸惯坏了，你别介意啊。”现在的周曦很爱笑，说起气话来也温柔了许多。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
就这样，整整一个下午，周曦一面忙着生意，一面在闲着的时候与我聊天，冯尔和方离就一直在试衣服，两个人的氛围倒是挺好，有说有笑。
实话说，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不管怎么说，我和方离还是名义上，甚至法律上的夫妻。可是方离每次来东北都不无意外的去找冯尔，她们两个人聊得来，我不反对，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作为雄性动物的占有欲在作祟，还是我真的也有了女性的第六感，我觉得他们俩个对彼此之间的感情，都不单纯，我甚至觉得方离对冯尔的好感，远超于我。
“李默，你想什么呢？”
“啊？没想什么。”听到周曦的话后，我本能的回复了一句。
周曦看看我，又顺着我目光投去的方向看了看正在一旁品评衣服的冯尔方离，她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马上笑着对我说:
“李默，时间不早了，这大正月的，回家多陪陪爸妈。我也就不多留你了，你带着方离回去吧。”听了周曦的话，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正准备要叫方离，这时候冯尔说话了:
“姐，你干嘛呀？人家大老远跑来我这儿，你怎么还撵人家呢？再说你弟弟开门做生意，到的都是客，哪有逐客的道理。”
冯尔说完这些的时候，方离也有些不开心了。
“小尔，把我刚才试过的几件衣服包一下，我得走了。免得有人不开心。”方离这话不知是说给冯尔的，还是说给周曦的。但是在我听来，她好像是说给我的。
冯尔看着方离，露出一脸的抱歉，拿着衣服去了吧台。他本想送件衣服给方离，可是方离却一脸愠色的怎么都不肯要。然后把自己付过钱的那几件衣服推到我面前，就大步走出门去。
冯尔想上前来叫方离，被周曦拦下，我匆匆地提着衣服，跟着方离走出门去。
“方离，你耍什么脾气？”我拦下方离，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怎么着？帮着你的前女友怪我咯。”方离回复道。
“我怎么就帮着她了？人家那是好心。”我说。
“她好心？哪里好心？周曦就是看我不顺眼，她想怎么着，你已娶她已嫁。还想有点什么想法吗？”方离说的话，让我听不懂，这不是人类的思维，她居然，居然这样误会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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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是我想多了。但是，你可以考虑一下呀，邱哲很优秀的，现在开始喜欢他也不晚。”
“喜欢也可以凑合吗？”
“这怎么是凑合，我就不信，你们系里就没有喜欢邱哲的。”我气呼呼地说，因为我失利了，感觉上像在求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系里半数以上的女孩子都喜欢邱哲。包括我们寝室的那几位，恨不得每天都去医院看他。我承认他优秀，但是他再优秀，如果非要我和他在一起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凑合。”岳檬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我刚要说话的时候，邱哲的电话打来了，我没心情听他说话，所以直接挂断。继续和岳檬理论。但是没说两句，邱哲就出现了。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窘迫的问。
“我看你没接电话，就到这儿来碰碰运气。你还真在这儿。”邱哲说完这句后，转向岳檬，然后一脸羞涩的说:“这么巧你也在。”
“恩，刚才和你哥哥聊天来着，他很风趣。”岳檬说道。我在一边握着拳，身上冒着冷汗。
“是吗？你们都聊什么……”
“你先说正事儿，来找我干嘛？”我打断邱哲。岳檬笑了笑，然后跟邱哲和我摆了摆手，就要离开。
岳檬临走的时候邱哲对她说:“改天一起吃个饭吧。”岳檬可能刚刚知道邱哲喜欢她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勉强回复:
“好……有时间的。也带上你哥哥吧。那我就先走了。”岳檬走后，邱哲问我:
“怎么回事儿，不会这么巧吧，还是你又自作主张安排了什么？”
“没没有的事儿，真是碰巧遇到。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儿？”我支吾着回答。
“哦，咱妈打电话给我，说你不接电话，然后让我告诉你，这周末，咱俩务必回家一趟。”邱哲说。
“有什么事儿吗？”
“我也不知道，妈说话的时候，好像挺严肃的。”
“好，我知道了。”
周六那天，下了一场大雪，我和邱哲早早地起床，坐上公交车回了家。在楼下，我们看到了大哥。大哥也刚到，他把自己的车停在了楼下。我毕业那年，哥哥的工作已经很稳定了，父母给他张罗了一套房子，而他自己则用积蓄买了现在这辆代步车。
“有车就是不一样，回家都这么方便。”我对大哥说。
“咱妈也给你们打了电话？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大哥问了一句。
“我们还想问你呢？”我说道。
“那就快点上楼去问问吧。一定真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大哥说完这句，就领着我们上了楼。
回到家里，我们三个儿子只看到了父亲，并没有看到母亲。而父亲一脸的疲惫，面容有些憔悴了，此时的他，正在母亲的房间整理衣服，看样子是要带些换洗的衣服给母亲，可是母亲去了哪儿？大哥先开口问了一句:
“爸，咋了？我妈呢？”
“你妈生病了，现在在医院。”父亲说。
“怎么了，什么病？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们三个都紧张了起来，但是父亲只是说了一句:
“到了医院，你们就知道了。”父亲不是喜欢卖关子的人，一定是母亲嘱咐他先不要告诉我们。
我们都没有再问，但是我心里的预感很不好，我真的担心母亲会得什么大病，这个时候，父亲收拾好东西，和我们一起下了楼。然后坐着大哥的车子来到医院。
父亲带着我们进了住院部，我看到血液肿瘤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身为大夫的邱哲，此刻也有些惶恐。我们三个怀着这样的情绪来到病房。
母亲看到我们的时候，哇的一下就哭出了声。此刻的母亲躺在病床上，身体上的引流器别在床的两头。看样子，是刚刚做完手术。
“妈，你怎么了？”我们三个都吓坏了。
“妈得癌症了。”母亲哭着说道。我们三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如晴天霹雳，当头劈下。
“怎么会这样？”我哭了。大哥的眼泪也含在眼圈里。邱哲更是难过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扶在母亲的床边哭的很凶。在邱哲的生命里，他承受过一次失去双亲的打击，所以对于我的父母才会格外珍惜，此刻的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出了声。
过了一会儿，父亲说不要影响母亲的情绪，我们才渐渐地止住了哭。邱哲很着急的问:
“什么癌症，现在是哪个阶段，第几期？”
我和大哥并不懂他说的意思，但是父亲回答了他。
“乳腺癌，二期。大夫说切除手术做完了，还有6个疗程的化疗，之后是一个月的放疗。复发率百分之二十。”
母亲生病，对于我们这个家庭来说都是极大的痛苦，而我们都在自责平日没有多多关心她的身体。母亲单位每年都有体检。可是母亲却总说自己很好，不用做。但是今年，她觉得身体总是很乏，爱出虚汗，所以就拿着体检表去了医院。这才检查出来。
母亲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她要上班，还要照顾父亲的起居，担心大哥的身体，我和邱哲的学业。这些年，真的已经把身体熬垮了，就连发现生病都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而是选择在父亲和老姨的陪同下手术，等周末的时候，才叫我们过来。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心酸，所以再次流下泪来。
第二百零九章 祸不单行
是不是真如俗言所讲，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冯尔想上前来叫方离，被周曦拦下，我匆匆地提着衣服，跟着方离走出门去。
“方离，你耍什么脾气？”我拦下方离，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怎么着？帮着你的前女友怪我咯。”方离回复道。
“我怎么就帮着她了？人家那是好心。”我说。
“她好心？哪里好心？周曦就是看我不顺眼，她想怎么着，你已娶她已嫁。还想有点什么想法吗？”方离说的话，让我听不懂，这不是人类的思维，她居然，居然这样误会周曦。
“你想什么呢？周曦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你倒是很了解她吗？”方离哼唧道。
“方离，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许你说周曦如何如何。她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本想替周曦解释，可是却脱口而出了这样一句。对周曦的亏欠，在我心里持续了太多年，所以我习惯性的维护她，但是这只是习惯，我可能一辈子都改不掉的习惯而已，我敢肯定，这种习惯早已与爱无关。但是这样的话，还是让方离误会了。
“你再说一次？李默，你还真是多情，我算知道了，不管是岳檬、典雅、周曦，还是我姐兰天，在你心里都很重要嘛！我没法跟她们比，我也不想比，咱们今天就散伙好了。”方离气愤地说道。
不知道这家伙是哪根筋出了问题，我也突然很气愤，想着她和冯尔的亲密接触，方离还好意思数落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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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生病，对于我们这个家庭来说都是极大的痛苦，而我们都在自责平日没有多多关心她的身体。母亲单位每年都有体检。可是母亲却总说自己很好，不用做。但是今年，她觉得身体总是很乏，爱出虚汗，所以就拿着体检表去了医院。这才检查出来。
母亲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她要上班，还要照顾父亲的起居，担心大哥的身体，我和邱哲的学业。这些年，真的已经把身体熬垮了，就连发现生病都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而是选择在父亲和老姨的陪同下手术，等周末的时候，才叫我们过来。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心酸，所以再次流下泪来。
大哥提议这段时间我们兄弟三个轮流照顾母亲，今晚他留下，让父亲休息一下。然后明晚我俩再来替他。我和邱哲听了大哥的意见，回到了我们租住的公寓里。
这一整天，我们都心情郁闷，没有吃东西。回来之后，我煮了两碗面条，可是邱哲却说他吃不下。
“怎么了？小哲子，你别这样。大夫不是说咱妈的病很可能康复吗。只要配合治疗就好，你这样不吃不喝的，也不是办法。”
苦劝了一阵子，邱哲终于拿起筷子夹了两口。但是也就吃了这两口，他就再也不肯多吃了。晚上的时候，邱哲又拿着被子来到客厅，他说睡不着。我挪了个位置给他，然后想谈点什么轻松的话题，可是邱哲却提不起兴趣。
“二哥，要不我这段时间请两个星期的假，大哥的工作忙，你的工作还不稳定。我现在还是学生，应该有更多的时间。我去陪咱妈。”邱哲说。
“那可不行，你前几天不是和我说，学校有意公费资助你到美国学习吗？这可是个好机会，这段时间，你可不能懈怠。在学校一定要好好表现，尤其是这段时间的实习。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我却知道出国深造对你来说的意义。你听话。”我说。
“可是咱妈病着，我想陪着她。”
“有我和大哥呢，再说手术的恢复期不过只有一个月。再说，要是咱妈知道你为了陪她，连事业都不要了，她不生气才怪。再说，你忘了你大三，学校让你留学的时候，你错过机会，咱妈有多生气了吗？”我只好搬出老妈，邱哲是个懂事的孩子，只要拿母亲来压着他，他就一定会听话。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明天我去医院陪妈，后天你再过去，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周末，咱俩回家一趟，帮爸把屋子收拾收拾。”
“好吧。”
……
周末早上，天很冷，我逼着邱哲吃了一点早餐，然后和他一起回到了家里。父亲早早地起来了，说要给母亲送饭。邱哲拿着饭盒让他休息，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
父亲和我很少谈心，可是邱哲走后，他却和我说了很多话，一间空荡荡的房子，一对父子互相安慰，又相互诉苦，这感觉有些凄凉。这时我才感觉到，一个家里，有母亲，有妻子，才算是家。
小年的时候，母亲化完第一个疗，然后出院了。大夫说母亲伤口恢复的不错，只要好好调养，再过21天来化第二个疗就可以了。
接母亲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年里，我家一点年味儿都没有，母亲不再那么爱说话，一直沉默不语。家里的四个男人为了让母亲心情好些，都积极表现，开始收拾屋子。大哥去市场里置办了很多年货，由于祖父去世，今年我家里不能贴春联。所以大哥买回了许多爆竹，说是喜庆一些。
小年过后，我们三个都放了假，这个寒假邱哲没有办补习班，而是全天地陪着母亲。我在母亲出院的前几天跟单位领导提了离职，一方面是因为母亲生病，我想把照顾母亲的事情揽下来，不让大哥和邱哲分心。另一方面，我的工作也确实不算理想，赚的不多，工作量却不少。母亲没有反对，但还是有些自责，说是她耽误了我。
我的这个本命年过得如此不顺，好像所有的坏事都要一起出现，家里的变故一桩一桩，生活的琐事一件一件，单身的这一年里，我过得并不清闲。好在，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的坏运气总算是要过去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父亲接到了一通电话，然后脸上的神情很阴郁。他背着母亲把我们兄弟三人叫到一起，说了又一件让我们十分难过的事情。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