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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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撩啦

    年糕歪歪脑袋, 软软糯糯“喵”了一声。

    傅行洲当它同意, 把它放下来,像嘉奖小孩一样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脑袋,“乖,那再过一个星期我就去把你妈妈接回来。”

    他意有所指看了一眼仍在他房间里四处作乱的橙糕, 又挼了一把年糕的下巴, “家里王婶会来照顾你们两天, 我走之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哦对了,你到时候多哄哄橙糕, 别让它太伤心。”

    说到这里,傅行洲突然一怔, 随后垂头。

    他一只手捂住眼睛, 闷闷笑出了声。

    “……我怎么也跟着唠叨起来了。”

    年糕趁这时从傅行洲身边离开, 安安静静地跳到了橙糕旁边。

    橙糕见到年糕, 就没再到处跳,停下来有点迷茫地看着对方施施然在自己身边趴下。

    然后便见它慢慢抬起一条腿, 怜悯似的拿爪子拍了它两下。

    橙糕:?-

    一个星期在北初的眼里过得很快。

    这次她回来,才算正式的全权接管了劳拉夫人名下所有产业, 与曾经她代为管理的时候不同, 其中关系错综复杂,比想象中要庞大太多。

    也正因此,北初不敢有所放松,经历了一周脚不沾地的忙碌,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了一层脱胎换骨的变化。

    一周结束,各项逐渐趋于收尾,忙碌才算是告一段落。

    夜晚,北初回到公寓,拿手机充电时,看见了傅行洲发来的消息。

    【傅行洲: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北初把插头接好,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回复:

    【北初:嗯,差不多了。】

    【傅行洲:明天忙吗?】

    【北初:明天不算忙,下午能休息会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行洲:那就好,没事了。】

    之后便再无下文。

    北初秀眉拧了拧,有些奇怪傅行洲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也没多想。

    把手机放在一边,这么多天积累下来的疲惫感从四面八方来袭,北初闭上眼,沉沉睡去。

    神经放松下来后,北初一觉睡到了床头闹钟第五次震响。

    迷迷糊糊望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北初困意顿时烟消云散,她从床头拔下手机塞进包里,匆匆洗漱后,用最快速度出了门。

    好在这段时间她习惯把闹钟的时间设定的提前很多,虽一路匆忙,但也不至于逾时。

    今天的安排相对往日轻松许多,上午的会议结束,下午便是北初能够自由支配的时间。

    离开公司,坐上车,北初报了一个地址后,才从包里找出手机,开始处理消息。

    一上午没碰手机,开屏就是一个未接来电。

    北初看到屏幕上备注的“妈妈”两字,下意识选择了忽略。

    这几天因为北月实习的问题,杨书华几乎每天都要给她打电话,旁敲侧击问她什么时候也回到公司。

    经过这番催促,她打算等下一季VK的新品上市后,回去看看。

    但杨书华显然对此仍不满意,想让她再快些。

    千篇一律的话她都听腻了,不想再听,北初沉吟片刻,打开了与杨书华的聊天框。

    想到要斟酌一套合理的说辞来把杨书华堵回去,她就有点头疼。

    车在一家餐厅停下,北初进去后,边给杨书华发消息,边顺着侍应生的指引往里走。

    前些天馆长告诉她,那位想要买下《少年》的先生在被拒绝数次后,提出了与她单独见一面的要求。

    北初都快忘记这回事了,却不想那位先生居然如此执着。

    大约是对这件事非常看重,那位先生甚至专程将见面地点定在了一家中餐馆。

    侍应生把北初领到桌前,北初又站了一会儿,才发完消息,将手机放入包里时,她微微欠身:“抱歉,刚才有点事,您……”

    抬头,她却不期然地微微睁大了眼:“……咦?”

    对方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正喻着笑对向她,深黑的眸瞳促狭。

    能拥有这样一张漂亮到勾人的脸,除了傅行洲,还能有谁?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北初眨眨眼,心中念头浅浅掠过,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所以那位执着于购买《少年》的先生,其实就是傅行洲?

    见北初还呆在原地,傅行洲坐直身子,冲她抬了抬下颌,示意她坐下。

    北初于是拉开椅子坐下,淡淡的微笑有些僵硬。

    傅行洲视线在北初一身精致的职业套裙上停留须臾,扬唇,“初小姐,久仰大名。”

    话在齿舌之间绕了好几个弯,出口时颇有戏谑的意味。

    “关于这幅画的特殊意义,介意透露一下吗?”

    “……”

    北初肩膀僵硬得没法动,想起之前自己托馆长转述的那些拒绝的话,免不了一阵胃疼。

    完蛋。

    ——她当初为什么要强调意义特殊,为什么?!

    北初现在恨不得坐着时光机回去,死死摁住她回复馆长消息的那只手。

    要早知道是傅行洲,她哪敢说这些……

    自觉尴尬,北初端起桌上柠檬水凑到唇前,用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不想手没拿稳,杯壁倾斜角度太过,一股冰凉水流直冲入她喉咙,刺激得她脑袋一偏。

    气管猛地□□,北初强忍到小脸泛上红晕,才不至于当场咳嗽起来。

    傅行洲当即顾不上调侃,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表情,伸手去帮她把杯子扶回桌上,又绕到她身边来给她拍背,“好了好了,我过来就是想见见你,别激动啊,别激动……”

    要不是怕找不到人,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

    顺过气来,北初抓着傅行洲的衣角,长舒一口气后,转念一想,问他,“年糕橙糕呢?”

    “家里有人照顾着,不会有事,”傅行洲温声哄道,“我就来看看你,今晚的飞机飞回去,不耽搁。”

    北初这才放心,松手放傅行洲坐回去。

    恰逢侍应生将菜肴送上,北初刚想动筷,胃部忽有不适感传来。

    她这才想起自己早上还没吃早饭。

    空腹一上午,加之一大口冷水直接灌入,让她本就算不上好的肠胃承受不住,敲响了警钟。

    冰凉的痛感如海潮般一阵漫过一阵,北初放下筷子,脸色苍白。

    发觉北初的异常,傅行洲也放下餐具,“怎么了?”

    “胃疼……”北初声音细若蚊蝇。

    傅行洲脸色一沉,目光灼灼:“又没吃早饭?”

    不等北初回答,他立马起身,再次绕到北初身侧,抬手将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她小腹之上。

    有热意源源不断透过布料传来,北初的不适感减轻许多。

    舒服了一点,北初不习惯地动了动身子,傅行洲的手仍没移开,沉声道:“去医院。”

    北初急忙摇头:“老毛病了,看医生没有用,家里准备了药的。”

    “……那我送你回去。”傅行洲俊脸板起,手上帮她按揉的动作却越发轻柔熟练。

    静默一会儿,他咬牙道,“北初,我不给你带早饭,你是不是就真的记不得吃早饭这东西了?”

    “我待会儿把机票取消,这几天就在这儿看着你,省得你不爱惜自己。”

    傅行洲说完,睨了一眼心虚低头的北初,转身叫了一份小米粥打包。

    “走,回你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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