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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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意料之外

    送上今天的第二更。

    顾卫卿抵死不敢承认她留着苏朗是为了借种,只嘴硬道:“到,到底结义一场,我给苏朗一桩差事,也算全了兄弟情分。”

    兄弟情份?还当真是个好借口。

    可贺琮一个字都不信,顾卫卿嘴里要是有真话,他就擎等着上当受骗吧——受她蒙骗的次数还少吗——尤其她那种完全出自于无意中的欺骗,杀伤力更大。

    就算她真拿苏朗当兄弟,苏朗心里也这么想?

    更何况顾卫卿心里也不是这么想的,但凡她稍微有点儿暗示,苏朗就能顺着竿往上爬。人都是贪心不足、得陇望蜀的玩意,如今他们两个朝夕相处,越发的日久情深,她敢毫不亏心的说她和苏朗只是“纯兄弟”?

    纯兄弟,他们能耳鬓厮磨?纯兄弟,他能奋不顾身的英雄救美?纯兄弟,她亲手替他做长寿面?纯兄弟,苏朗替她种了一院子的合欢花?纯兄弟,他们两个平素眉来眼去,传情达意?

    是当自己瞎还是当自己傻啊?

    贺琮点头,冷笑道:“好,你嘴硬……”他忽然勃然震怒道:“顾卫卿,你是不是觉得你忒能耐啊?你不说,本王就撬不开你这张嘴?”他将顾卫卿狠狠的压到屏风上,道:“本王待你太过纵容了,所以给你错觉,以为本王是可以随意欺瞒哄骗的,是不是?”

    顾卫卿吃痛,眼泪如珍珠断线似的往下掉,叫屈道:“草民没有。”

    又装?早听说海里有一种极其凶悍的食肉动物,杀生之前都会掉几滴眼泪,他从前不信,现在信了,顾卫卿就是这种人,心里狠毒着呢,偏能装出柔弱的模样来,他还教她别逞强呢?

    她倒是学得快,先把示弱用到他身上了。

    贺琮先前还只是吃飞醋,现在就是恼羞成怒了,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他兴的哪门子善心要教她?就为了让她反过头来咬他一口?

    贺琮热气直喷到顾卫卿脖颈上,摸着她颈边的脉搏,八风不动的道:“没有什么?呵,你还跟本王装!你是本王的女人,却不忠不贞不义,知不知道本王最恨这样的人,所以势必要给你点教训。看见这十个人没有?各个骁勇,身板那是一等一的好,曾经他们活活把个女人做到死。”

    顾卫卿脸色发白,瞪着黝黑而恐惧的眼神望着贺琮,她都快吓疯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是要在她身上故技重施么?

    顾卫卿使劲往后缩,恨不能穿透屏风,逃遁而去,可只换来**的硌着的疼。

    贺琮还在逼问她:“怕不怕?”

    “……”她怕,怕死了,可贺琮这人,她越说怕他越高兴啊,他这人就是变态。

    但打死顾卫卿也不敢逞强说不怕啊。

    贺琮对她的沉默很不满意,捏着她的下巴道:“说不说?”

    顾卫卿柔顺仰着下巴,露出可怜的情态,因挣扎而露出半边雪色,是她求饶的砝码,她道:“草民所能仰仗的,也不过就是王爷的宠爱而已。王爷喜欢草民,草民便身在天堂,可王爷若嫌弃草民,草民便身在地狱。草民说不说,王爷若不信,又有什么用?”

    她说的没错,她所仰仗的,也不过是他的宠爱而已,可这宠爱,给不给自然他说了算,贺琮却极尽无奈的失笑:“呵呵,你这张嘴,果然巧舌如簧,本王只要你说,你说本王就信。”

    顾卫卿还不太敢信他,难道明知道她撒谎他也会信?信了就会饶了她?可时间短暂,命在旦夕,也没她犹豫的余地,说不得只好赌。

    顾卫卿一闭眼,豁出去嚷道:“草民留着苏朗,确实居心不良。”

    她承认了,她果然承认了,她居然真有胆子承认,她居然真的敢。

    贺琮百般滋味尽皆涌上心头:看吧,她果然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凭他如何待她,也焐不热她的心。难言的挫败涌上心头,贺琮愤恨的恨不能自己给自己两耳光,他吃了顾卫卿的心都有了。

    见他眼神瘆人,顾卫卿颇为后悔,但话既说出,想收回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哀恳他道:“草民身世,不足为外人道,还请王爷摒退闲杂人等,草民一定如实招供。”

    贺琮恨恨的想:特么的你跟老子都不一条心,心思也没用在本王身上,本王管你是生是死?你是不是女人,是不是曝出来,对你有利有弊,关老子什么事?

    更何况这十个侍卫是他的死士,甭管这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没谁敢显摆自己生了一张嘴,到处胡乱浑说,她顾忌的实在多余。

    说白了,她其实就是想借此逃过这一劫罢了。

    可不管心里怎么想,开口贺琮就应了,轻轻摆手,叫侍卫们退出去,见顾卫卿露出稍稍轻松的神情,立时就无比轻蔑的冷嘲道:“你最好识时务些,别让本王费事。”撵了他们走,她的危机就解除了么?他能叫人走,就能叫人回来。

    顾卫卿当然明白,这是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呢,她便是本事再大,还能翻出天去怎么着?她勉强镇定了下心神,平复了一瞬才道:“草民,也不过是一点儿粗浅的想头,想着与王爷,终究只是露水情缘,再难长久,等将来草民颜色衰退,不堪服侍王爷时,草民还想着,好歹找个依靠……”

    贺琮怒不可遏,手掌都抡起来了,却一拳捣在她身后的屏风上。

    顾卫卿吓得一闭眼。

    只听怦的一声,碎木粉末溅了她一脸,剧响过后是贺琮火焰般的声响:“刚才你不是说你从未想过嫁人么?你居然敢骗本王?你,你,本王今儿要饶了你,我跟你姓。”

    顾卫卿哪敢让他跟她姓?可她更不敢接受他的惩罚,当下便紧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尖声道:“王爷饶命。”

    她抱是这么紧,和藤似的,贺琮有些心窒,他真想一把甩开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顾卫卿睁开眼,迟疑的辩解道:“草民确实不想嫁人,可……可草民没说不能招赘啊?”

    招,招赘?

    贺琮愣住了:特么的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