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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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略施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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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卫卿的回答完全出乎贺琮的预料之外。

    可其实细想,也全在意料之中。

    如果顾卫卿是个寻常的女子,早在头一回他提亲时就畏罪自杀了。便是那时候贪生,也早在被他残忍折辱时寻死了。就是她心性坚韧,也早在他强迫她成为他男宠时,自认有辱先人,败坏门庭而羞愤自缢了。

    可她都没有,甚至没脸没皮,照样在建宁府行走,丝毫不以此为耻。

    话说回来,她但凡是个寻常女子,也不敢女扮男装,承担起顾家的茶园了。

    正因为她不是寻常女子,所以她才敢有不嫁人,反招赘的念头。

    呵呵……

    贺琮说不上来是愤怒还是悲哀。

    一方面,他为自己看中的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而深觉骄傲与庆幸,可同时又觉得顾卫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不可饶恕。

    她不是他,所以不明白他的心思,这让贺琮觉得愤懑,老子都特么的白用心了。可其实他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上回才说了要她跟着他,被她拒绝了,他就想,特么的老子是为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老子不缺女人。

    可他能说她想的不对么?他不敢保证自己对她的感情能维持多久,如果真有一天嫌憎了她,便是再护食,怕也巴不得她择人另嫁,好不至于和自己纠缠不休吧?

    可悲凉的心绪是怎么回事?

    她不信任他,不相信他能给她更好的,所以她宁可想要选个狗屁都不是,却肯为她俯首卖命的赘婿?她到底是找男人还是找狗啊?他想想都替她丢脸。不,自己也跟着丢脸,怎么就挑了这么个玩意儿?

    前些日子她还装模作样的说要出家呢,他还以为她是给自己寻退路呢,呵呵,还真是自作多情,她哪舍得这三千繁华世界?他在这,淫威尚存,她都不能安份,他若不在,她能替他守节?

    贺琮恼羞成怒的道:“你想得倒美。”

    顾卫卿认命的道:“是,草民再不敢作此奢想了。”

    也只是不敢而已。

    她从未有过从一而终的念头。

    剧痛划过心间,贺琮松开顾卫卿。他震惊的无以复加,甚至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他竟然私心里希望不论何时何地,她都像个最贞烈的女子,从生到死,都只有他一个男人。

    可现在,他所求竟不只这些,他知道她对他不过是畏惧之下的敷衍,但他总想着,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一旦女人在身体上被征服,心灵上被征服是迟早的事,他很享受也很乐见那一天的到来。

    他竟希望她能全心全意、心心念念都只得他一个人。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顾卫卿失了仗势,软软的瘫到地上,长发披散下来,遮挡了她苍白、疲倦以及绝望的容颜。她仍在发抖,一颗心无处安放,她不敢奢想贺琮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贺琮更是满心茫然。他俯视着卑微而渺小的顾卫卿,看她装出来的楚楚可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皇子,居然会为她而左右,而控制,而影响。

    他很想踢死她,免得他日让自己蒙羞。可,他最想做的事居然是……想抱住她,给她一个承诺。

    贺琮紧紧攥着拳头,这会儿才意识到骨节之处的疼痛,指缝间有粘稠的液体,让他心头有磨砂般的粗砾感。

    他不能。

    不管是现在踢死她,还是现在给她一个虚假的承诺,他哪个也做不到。

    一直以为自己贵为皇子,是他的幸运,他无忧无虑,纵情世间,畅享无极,从来没烦恼,就是封号也是以逍遥名之……

    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刻:他竟不知和顾卫卿会走到哪一步。

    不知道也就罢了,令他最惶恐的是,无论走到哪一步,他都不能甘心情愿的接受这个结果。

    有的人,意识到不足会加以弥补,有的人却只会把无能的懦弱转变成怒火加以迁怒,贺琮就是第二种人,他不管不顾的把顾卫卿揪起来,红着眼睛道:“你既知错,本王罚你,也是你罪有应得吧。”

    顾卫卿咬着唇不说话。

    贺琮近乎巅狂的一笑,道:“记不记得本王送你的那幅画?本王还没试过,不如咱们今儿就照那幅画试试?”

    这一刻他又成了初次凌虐时的贺琮,阴冷、暴虐、残忍,不容反抗。顾卫卿重新体会到了那一刻的痛楚、绝望和无能为力。

    她身体如泥般的往下软,贺琮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撑住她。

    贺琮拍着她的脸颊,失了理智一般只有报复的痛快,他道:“哆嗦什么?回头画师们照着你我的样临蓦下来,几十年后你也可以和小周后齐名了。”

    这样的丑名,她才不稀罕要。

    顾卫卿绝望的摇头,眼底俱是泪,可她咬着唇不肯让它们往下淌。

    不管她是默认还是赞同,贺琮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

    他叫人端清早摘下来的茶花,从水碗里挑挑拣拣,要亲手替她簪,还来回打量,好声好气的问她:“你喜欢戴哪一朵?这个大些?却未免过于粗俗。这个虽小却开得娇艳,这朵更好,含苞带露,和你那儿完全一样。你喜欢戴在哪儿?左鬓?右鬓?还是这儿?”

    顾卫卿不想戴什么花,她只一味的求饶:“王爷,我真错了,你别这么对我?我让你打回来,我让你做,做几天几夜都行,就是做死了我保准再不敢吭一声,我不识抬举,我不识时务,我有福不会享,王爷如此神勇,是女人的福气,我应该感恩戴德……”

    求饶的次数多了,什么话她都往外说,她是真的害怕,那种被剥光了衣服呈现在众人面前,被他折腾的场景,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可她不想死,有母亲,有父亲的期望,有整个家族的负累,但凡她一个撑不住,也不至于撑到现在,任世人背后言说,却依然腆着脸不顾廉耻不顾自尊的在他跟前委曲承欢了。

    这样还不够吗?他竟然还变着花样的羞辱她?是不是下回他就会像对待那个不驯的农女一样,把她赏给他的侍卫肆意玩弄?

    她之于他,不过是死个寻常的女人,没了她顾卫卿,还有张卫卿,李卫卿,即使他对她心有怀念,可天下之大,总能寻出个把替身来。

    可她若死了,于她自己来说则是灭顶之灾,顾卫卿不愿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