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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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效仿熙陵

    送上今天的第二更。

    贺琮眼里只有寒冰,他替顾卫卿簪好了花,嘲讽的道:“别这么没骨气,适当的能屈能伸,那是策略,可你现在这样一味的软骨头,只会让本王厌憎。本王厌憎了你,你有什么下场,怕是你想都想不出来。卿卿,乖乖的听话,别忤逆本王,本王不会让你多受折磨。”

    顾卫卿颤抖着牙关,当真不敢再求饶。度过了煎熬的恐惧,她满心麻木,求饶没用,不如闭嘴。

    可她私心里还希望,他只是吓吓她,如果她乖顺、听话,他会高抬贵手放了她。

    贺琮避开顾卫卿带泪的眼睛。

    那眼睛里的恐惧是真实的,他前所未有的离她的心最近。要用这种方式,达到他和她最近的距离,贺琮都怒自己的不争。

    他不愿再对她有不忍之心。

    是谁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受够了他和她之间种种的一切。不破不立,也许总这么不疼不痒的相处下去,再过一百年他和她也还是这不么不温不火,不如点一把火,把他和她都焚成灰,要么就是他恨她,享用够了就弄死她,要么就是她恨他,在极尽缠绵时一刀捅死他。

    那也是个结果,不是么?

    贺琮握住顾卫卿白晰、滑腻的小脚,看她在他的手心里颤栗和蜷缩,他尽量忽略掉心头的痛楚,温柔的替顾卫卿着上小巧精致的红鞋,甚至还在她细腻白嫩的脚踝上系上叮当作响的金铃,故意用男人的眼光欣赏着她的绝美,点评道:“不错,现在这样就和那画上一模一样了。不,你比小周后还要香艳,画师们可是大饱眼福了。”他在她颤抖的唇瓣上重重一亲,继而哈哈大笑。

    这笑声一直刺穿顾卫卿的心。

    她始终咬着唇不吭声。贺琮已经化身为恶魔,而她只是个凡人,面对这样的贺琮,她无可奈何。

    就算顾卫卿堪比小周后,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他只说画师们有眼福了,于他而言却只是普通的一场行欢。

    顾卫卿无望的意识到,什么是男宠。男宠就是个玩意儿,他想怎么踩就怎么踩。听话了能活的时间久一些,却终将招致厌倦。不听话就只会遭受更多的非人的折磨。

    什么风骨,什么尊严,什么脸面,什么生死,都被他踩到了泥地里。她像一条狗,被他逼着主动摇尾乞怜,还要做出享受和欢喜的模样来。

    这已经不仅仅是屈辱,简直赛过凌迟,偏她只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好了,她曾经被他接连劈过好多次,不还是忍忍就好了?

    五个只着艳色抹胸的侍女鱼贯而入,果然如画中所示,把住她的腋下,将她摆弄成和画里一模一样的姿势。顾卫卿浑身肌肉紧绷,死死的闭住眼睛。

    求饶没用,反抗没用,只有忍耐。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诫她,他给的,不管是荣还是辱,她都得受着。

    顾卫卿想死。

    不是没有机会,可她一直在犹豫,度过了最痛楚最煎熬的时候,这时候再死显得有些得不偿失。只要她不死,她就永远有机会,可她要死了,什么耻辱,什么仇恨,就都化成了齑粉,没谁会替她记着,也没谁会替她讨回。

    不过是一场情事,闭上眼,她掩耳盗铃的权当没有这几个侍女和窗外那些陌生的眼睛。熬过去,只要能熬过去……

    贺琮没什么耐心烦做什么前戏,径直如一柄利剑般扎进去。顾卫卿对他很是熟悉,以前往往能很快进入状态容纳他的威武,可这会儿因害怕和耻辱,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这一扎就和受刑一般,疼痛蚀骨。

    贺琮却满意的道:“这才对,平时你和水似的,虽然滋味美妙,却总少了几分刺激,可现在这滋味更好,本王很有成就感。你睁开眼睛,看好了,把这一幕记在心里,最好时刻提醒你自己,这是你应得的教训:本王就是在女干\/你。”

    顾卫卿觉得自己就是个纸片做成的臼,而贺琮却是铁做成的杵,一下一下,非要捣碎了她,他才肯罢休。

    侍女的喘息、娇吟、羞涩、耻辱,于顾卫卿来说那样遥远,甚至窗外几抹瞳瞳人影都仿佛和她不在一个世界。

    她放空自己,竟真的灵魂脱壳了一般,她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被贺琮肆意摆布,像个糯米做成的白嫩木偶,晃晃悠悠,没有生命一样,可怜之极。

    她却没有同情,只有嘲弄:活该。

    谁让你生而为女子,这就是罪。她或许早就该死,若能换得兄长一命,她也不必被父亲当成男儿教养,不必担起顾家家业。那么也不会怕身份泄露而屡屡拒亲,那就不会招惹上贺琮。不招惹贺琮,也不会有今日之辱。

    活该,她从被贺琮当成复仇对象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将没脸没皮,没廉耻没自尊的苟活一辈子,她却不敢死,处处留着后手,甚至以死做手段,其目的也不过是妄想能从贺琮的爪子下求得苟活的余地。

    她以为她柔顺,就能骗过贺琮,她以为她私底下有些小算计,就能瞒过贺琮,她以为她可以和贺琮为敌。

    其实他压根不需要知道什么实情,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按着他的性子,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

    顾卫卿只记得最初的疼,到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卫卿是被贺琮用马车亲自送回去的。

    马车停稳,他径直将顾卫卿从马车上抱下来。

    偶有路人看过来,还不死心的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才动动脚,当即就有侍卫用刀剑横颈,满目煞气的将他隔离开来。

    有意欲寻衅的,当场就被割断了喉咙。

    众人吓得腿软,忙撒腿跑了。

    没人以为是顾卫卿,只当是贺琮的新欢,众人都怀疑贺琮所来为何,却没人给以解释。贺琮一进门,卫刚就命人关了顾家大门。

    顾府的下人也只惊鸿一瞥,堪堪看见顾卫卿鬓边的红茶和她脚上零丁的红鞋,然后就是眼前红光一闪,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颈部轰然落地。

    一路凡是见到贺琮和顾卫卿的,统统杀无赦,以至于从顾家大门到内宅顾大太太院门的这段路程,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