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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卫卿还是没什么情绪的道:“王爷放心,草民心里都明白着呢。草民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只是,草民要,王爷就给吗?草民要多少,王爷就有多少吗?”
贺琮才满意她的自知之明,随即又被她给气得心口发堵,他没好气的道:“你记住了,本王给你宠爱,是你的福份,给多少你就承接多少,别的不是归你管,你就少特么的操闲心。要多珍惜而不是暴殄天物,否则是要受到天谴的。”
回应他的是,是顾卫卿轻蔑而嘲弄的一声“哼”。
苏朗听说贺琮把顾卫卿接走了,匆匆忙忙来要人。
贺琮嫌恶的打量着他,暗哼:真是个没眼色不识时务的狗皮膏药,早晚将他扯下去。
苏朗深恨贺琮,却不敢和他较劲,只一径的陪着小心:“小的奉了太太吩咐,来看看公子的病好些了没。”
一提顾大太太贺琮就更来气了,他冷冷的道:“哦,这话本王怎么听着这么意外呢?若你家太太真在意卿卿,又何必下那么狠的毒手?”
苏朗不解,一想,或许是顾大太太对顾卫卿动了手?这是顾家的家务事,他贺琮再身份尊贵,似乎也管不着吧?
他强堆出笑脸来解释,道:“亲母……亲母子,哪有不口角的,太太一时气急,打了公子两下,这不是就后悔了么,想着把公子接回府亲自照料。”
只是打两下那么简单么?
贺琮随即又笑了,看来苏朗是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啊,顾卫卿到底和他有着不远的距离,只要她无心,他再有意都白搭。
一想到这儿,他就得意,眼神肆意的从苏朗脸上掠过,道:“也好,既是她们母子情深,本王也不能阻着人家母子尽享天伦不是?”
苏朗做感激状,道:“王爷明鉴。”
放是放顾卫卿走,他也没想留她一辈子,就这么三不五时的见一面也好,她自由,他也觉得新鲜,比朝夕相见,早晚生厌强多了。
贺琮到底不轻不重的刺了苏朗一句:“你这螟岭义子当得,可真称职。”顾家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算哪根葱哪根蒜啊?
苏朗被说得心口憋气,脸上一红,道:“称职不敢当,只是小人心甘情愿为顾公子效犬马之劳罢了。”
贺琮轻蔑的一笑,道:“也是,不然你还能什么用?”
也就只配当一条摇尾巴的犬,没事了给她逗逗闷子罢了。
苏朗:“……”他是强忍着脾气才没跳起来给贺琮一拳,还要毕恭毕敬的陪笑说“王爷说得”,心里却是恨意滔天:早晚有一天,他要替顾卫卿,替自己,一血前耻。
要放顾卫卿回去,贺琮虽不舍得,还是装大方。
顾卫卿身体已无大碍,贺琮难免放纵自己,大清早就又饱餐了一顿。到最后顾卫卿面色潮红,有气无力的摊开四肢,躺在冰凉的地衣上,闭上眼睛一动都不想动。
贺琮用她洗过脸的水仔仔细细的净了手,用干净的帕子将手擦净,漫不经心的轻瞥了她一眼,道:“不嫌凉?”
看她这样他就来气。他不是做不出来温柔小意状,可他若当真朝她伸出一只手,她就能把他拖下去。
顾卫卿慵懒的转过脸来,潮红渐褪,只剩越加明媚的五官,她没什么诚意的笑道:“累。”漆黑水润的眼眸仿佛会说话,能钩得住他的脚步,让他生出格外的怜悯来。
贺琮越发生起戒心,冷冷的垂下眸子,抬脚往外走,道:“随你喜欢。”愿意躺就躺着吧,他又不凉。
谁喜欢躺在凉地上。
顾卫卿见他没有一点儿怜惜的意思,再赖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缓了缓精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裳,正了正脸色,亦步亦趋的跟着贺琮坐到外间。
两人再没提之前的事。
顾卫卿知道,自己除了打断牙齿和血吞,再无别法,难不成她还能指望贺琮向她赔礼道歉不成?
把心搁置起来,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没人能拿得到,也没人伤得到。
早有丫鬟摆上了丰富的早膳,贺琮施施然坐到主位,丫鬟们鱼贯而出,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顾卫卿挨着他坐了,半真半似的嗔怪的道:“王爷当真狠心,对草民竟是一点儿情份都没有。”
贺琮懒洋洋的抬眼道:“你不是最讲究公平交易么?想求本王的情份,你又有多少情份给本王?”
顾卫卿跟没骨头似的挨着他坐定,望着桌上精致的菜肴,托腮轻叹了口气道:“草民已经把自己所能付出的都贡献给了王爷啊。”这可真是她的一切了,她的风光荣耀,她的失败狼狈,几乎全都被他看尽了。
贺琮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嗤笑道:“就你这样子,当本王稀罕么?”
她这个样子怎么了?他不稀罕还回回都跟狼见着肉似的,咬上就不撒嘴,从来没有够的时候?
顾卫卿咬咬唇不服气的道:“草民什么样子?王爷当真不稀罕?”
贺琮威胁的看了她一眼,道:“没脸没皮的样子,本王当然不稀罕,分明是你自己上赶着倒贴过来的。”
顾卫卿旧伤被揭开,血淋淋的搅了一身,她痛得轻声哼笑,道:“呵呵,怪不得都说人是天生贱胚子,敢情王爷这是承认只喜欢妆扮成男人的顾卫卿啊?上赶着不是买卖,草民也是贱。”
她不倒贴又能如何?她不没脸没皮又如何?不是他步步紧逼,她至于吗?
更可恨可悲的是自己竟然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要这时候拍案而走,好像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越发显得她心虚了。
顾卫卿尴尬的待在那,脸上神色变幻,着实是又恼又恼,她啪的一下摔了筷子,道:“既是王爷不稀罕,草民也不敢再杵在这儿碍眼,草民这就走。”
贺琮也不吃了,抱臂冷眼旁观。
顾卫卿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袖子里的玉牌掏出来,放到贺琮跟前,道:“王爷保重。自此之后,你我两相交割,从此再不相干。”
这是要割袍断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