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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卫卿的做法,只能说半真半假。
她单方面割袍断义根本不具备威信力,她也顶多是在这事儿上拿拿乔,气气贺琮罢了,可也显现得出她有多幼稚。
贺琮不仅没生气,还笑得打跌,他对顾卫卿的背影道:“顾卫卿啊顾卫卿,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小女人,还真是让本王怎么也没办法高看一眼,从前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面孔呢?本王不过说你两句,你就跟戳了肺管子一样,恼羞成怒,连点儿耐心都没有,本王凭什么许给你你想要的好处?”
顾卫卿被他说得后背一僵,却嘴硬道:“草民想要什么好处?”
稀罕?!
贺琮走过来,将她扳过来面对面的看着她道:“你说呢?”
“……”
顾卫卿面色涨得通红,想要说他说的不对,可偏偏没什么可反驳的,要承认他说得对,她自己也确实够不堪的。任谁被扒了皮似的这么被人讽刺,也没办法再面色如常的
顾卫卿猛的一推他,道:“草民就想要银子,王爷给不给呢?”
贺琮见她恼了,却又收敛了脾气,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个够,这才道:“羞什么?恼什么?本王最爱你这没脸没皮的样子,你做都做得,还不让人说?至于你想要的,只要你有本事,本王几时吝啬过?”
贺琮大手灵巧的窜进顾卫卿的衣裳里,恶意的用力一抓。
顾卫卿吃痛,微微蹙眉,捏着小脾气,半真半假的躲着贺琮,道:“草民也没觉得王爷有多慷慨,再说王爷惯会哄人,吝啬也好,慷慨也罢,还不是王爷说怎么就怎么?”
贺琮他肆意的按捏拨拢,缓声道:“你试过了么?不试怎么好妄下断言?”
顾卫卿:“……”还想怎么试?她从前逆来顺受,不过是想自己能过得从容些,确实没什么目的,可他不仅不识趣,还越逼越紧,他就这么不忌惮自己被人利用、盘剥?
好像她不压榨他些什么,都对不起他这分自知之明了。
顾卫卿的眼神渐渐有些涣散,纤纤玉手用力的扣住贺琮的手腕,想要把他抛开,却因为越过用力越抓握不住。
她有些茫然,更有些无措,气息不匀,颇有些力不从心之感,脸紧贴着光滑的锦缎,无力而无助。
贺琮低语:“怎么?你不喜欢?”
“草民……”喜欢个屁,她也这么抓他一回试试?顾卫卿只能摇头。不是不敢不喜欢,而是这种感觉来得太汹涌,她有些招架不住。
贺琮凑近了道:“那就是很喜欢?”
顾卫卿浑身直打颤,软得撑不住,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抿了抿鲜红的樱唇,迷茫的望着贺琮。喜欢?不喜欢?呵,他几时变得这么天真、幼稚?她的喜欢和不喜欢,重要吗?他在意吗?
贺琮大笑。
她实在青涩的很,贺琮稍微一撩拨,她就有些情动,尽管意识上仍然抗拒,可身体不受控制,她又想推开贺琮,又想离他更近些,甚至她很想主动贴上他,做些她一向不齿的事。
什么话都不用说,顾卫卿已经用神情表明她确实喜欢了。
顾卫卿又羞又窘,总觉得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刚才还贞节烈女一样呢,贺琮主动求欢,她坚辞不肯,现在又像个荡,妇,骨子里都在冒火,迫切希望他这样那样,用力的欺负她。
顾卫卿咬牙道:“王爷,草民,难受。”
贺琮故意问:“哪儿难受?”
“我……”顾卫卿实在羞于启齿,她忽的一口咬在贺琮肩膀上,哆嗦成一团。他不叫她好过,她也不叫他好受。
贺琮吃痛,半真半假的道:“你再咬,本王必让你见血。”
顾卫卿只能松口。
贺琮却又豁地推开她。
顾卫卿失了仗恃,那种酥麻蚀骨的痒比先前更嚣张更放肆,她浑身紧绷,都无以缓解,只能眼巴巴迷茫的望着贺琮。
贺琮决然的扭过脸,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脚步,会向她走过去。
顾卫卿见他要走,突然又扑回来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像只可怜的小树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怎么都不肯撒手了。
贺琮能看见她眼底的挣扎和眼角的泪。如果他肯温柔一些,是不是她的泪水就要对他开放了?如果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示弱,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认命,不管她愿不愿意,想与不想,她都已经向他屈服了?
她屈服来得太快,贺琮比顾卫卿还茫然,他不知道是想再延缓享受战果的时间,还是怀疑她此刻的屈服是不是他想要的。
他坚决的拂开她的手,道:“卿卿,你该走了,苏朗可在外头候了多时了。”
走?对,回家。苏朗?是。
在这一刻,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个搅和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和让她迷恋又耻辱的欲,望,但她不可能沉迷在这短暂海市蜃楼当中,她肩上的责任永远存在,她必须站起来,离开他,自己走出去。
顾卫卿有些茫然又有些痛楚的咬着唇,也许她需要的就是断舍离,放弃现在的软弱和欲,望,以后便再没什么能打击到她。
顾卫卿艰难的放开贺琮,退后两步,胸脯仍在一耸一耸的喘息,脸色红得像涂了厚重的胭脂,明艳的有些可怕。
贺琮真怕她撑不下来会晕死过去。
顾卫卿微阖着眼,气息慢慢平定。
贺琮冷眼旁观,双拳握得极紧。他当然不乐见现在这样的顾卫卿,他完全可以一指头戳到她的七寸命脉,让她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勇气如沙般坍塌。
可强者都爱强者,那种骨子里的惺惺相惜让他对眼前桀骜不屈的顾卫卿生出一分敬意。他可以不推波助澜,但下剩的顶多也就是冷眼旁观了。她熬得过去,以后会添几分和他对峙的资本,撑不过去,他收获温柔美人一枚,也没什么可亏的。
顾卫卿豁的睁开眼,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她鬓角都被汗打湿了,眼里却露出明净、清澈的笑意来,她声音虚弱无力,似溺水的人刚得了呼吸:“王爷,草民告退。”
贺琮简短的嗯了一声。
顾卫卿转身,决然出门。
贺琮在她身后道:“卿卿,本王对你,可谓不薄吧?”
顾卫卿顿了下,道:“多谢王爷。”确实,他没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