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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同绘花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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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卫卿确实请了几个积年的掌柜,席间不断敬酒,自有一番劝勉。

    这几个掌柜是顾竹荪生前就调理好的,顾卫卿打小就叫他们叔叔、伯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名为主仆,实则视为长辈,他们对这个小主人也十分照拂。

    顾卫卿为人并不吝啬,又有顾竹荪的托孤情份在,这几个掌柜算是顾卫卿为数不多可以倚重的人。她把苏朗介绍给他们,其用意不言自明。

    苏朗放低姿态,尽心尽责的向几个掌柜表明他谦虚好学之心,几个掌柜见顾卫卿有意用重苏朗,自然满口应应。

    酒阑人散,顾卫卿送走几位掌柜,踏着月色回府。

    苏朗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望着顾卫卿的背影,难免心生绮望。上回不就是借酒成事么,这回呢?

    可他瞧着顾卫卿脚步稳健,实在不像喝醉了的模样,不免又失望。

    顾卫卿却只顾想心事,明月皎皎,人影狭长,一路树木掩映,凄冷清凉,她也难掩惆怅。一回头见苏朗还在,不由得笑道:“苏兄还嫌不足?”

    苏朗摇头:“不是,今晚酒兴已尽,了无遗憾,只是我瞧这月色正好,不免觉得可惜。”

    顾卫卿道:“月圆人圆,不过是一句祝愿罢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能事事求全?”

    苏朗自嘲:“是。”他送顾卫卿到门口,拱手作别。

    虽说喝的是果子酒,顾卫卿又有千杯不醉之量,到底觉得头晕,潦草的洗浴之后,便着了中衣回了榻上。

    被衾微凉,她有些畏冷,蜷缩了一时,又重新起身,从桌上拿了一碟果脯,拈了两块含在嘴里。一晚上光顾着说话了,胃里空空,不时有些恶心。

    她此时只想喝一碗热汤,可天色不早,她不愿再折腾人,勉强压下作呕之意,这才卷了被子向里。

    睡意才袭,忽觉身畔有异,她翻身睁眼,见是贺琮,不由大奇:“王爷?”不是自己做梦吧,她又揉了揉眼。贺琮一袭黑色紧身衣,黑巾包头,若不是露着一张俊脸,和夜半入室的歹人没什么差别。

    贺琮在床沿坐了,鼻子一皱,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顾卫卿慵懒的一笑,自动自发的靠过来,道:“不多,是味道甜腻的果子酒,不会醉人的。”

    贺琮任她枕在自己腿上,伸手插进她微凉的长发中。他指腹有力,不经意的摩擦头皮,顾卫卿舒服的叹息出声,怕贺琮羞恼,便道:“早知王爷要来,草民必大开中庭,洒扫备宴,隆重相迎。”

    这么偷偷摸摸的进来,是想吓死谁呢?

    贺琮嗤笑:“悄没声息的来才好捉奸啊,提前告诉你,你岂不是会有所防范?”

    顾卫卿笑得打颤,道:“王爷可曾捉得?”

    贺琮哼道:“算你知趣,若你肯让苏朗进院门一步,哼……”

    顾卫卿眼眸一冷,却只是疲倦的阖住,反问:“王爷捉奸不成,还有何求?若是王爷不嫌,草民叫人备酒,再做几个王爷喜欢的菜,由草民陪王爷喝两杯如何?可惜草民府中并无出色歌伎,怕是喝酒无味。”

    贺琮摸着她的秀发,乘她不备,渐至手肘,将她两只腕子交握一处,竟抽出一条软韧绳子,一字不言,先绑了个结实,道:“酒菜都罢了,本王稀罕?”

    顾卫卿既惊又恨,仓皇的道:“王爷要做什么?”

    又兴什么妖蛾子?

    贺琮注目凝视她,轻声安抚道:“放心,本王并无恶意。”

    问题是,他的恶意一向和她的恶意不是一个意思,有时候他的好意于她来说就是恶意啊。

    见顾卫卿不信,贺琮又保证道:“这次本王绝不会伤你就是。”

    “那请王爷放开草民,您但有吩咐,草民绝不违逆。”

    别绑着她啊,这种身为鱼肉的感觉太特么的恐怖了。

    贺琮轻声道:“民间不是有传,有情男女若想永生永世都在一处,或剪发,或灸疤么?本王也想与你一试。”

    顾卫卿骇然失笑:“王爷身份何等贵重,怎么轻信这种无稽俚语?”敢是春宫画本子看多了吧?

    贺琮腆脸道:“有也罢,无也罢,试试又何妨?”

    顾卫卿哑然无语,他是想着法儿的折腾啊,没得说,她也只得由他,顾卫卿眉眼一转,道:“灸疤倒也罢了,礼尚往来,王爷不能只让草民一人受罪吧。”

    贺琮竟一本正经的道:“当然。”

    顾卫卿着实惊呆了:王爷你不是吧?你今儿这是抽的什么风?谁跟你有情?谁想跟你永生永世在一起?特么的你我难成正果,你还想一辈子都圈占着我不成?

    等到贺琮弹指,又有两名女子进来,顾卫卿更愣了。几时这里成了自由地,他的人进出如此自如了?

    见两名女子俱是紧身打扮,手里各捧着描漆匣盒,打开来,是一排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金针。

    顾卫卿一阵发冷:他来真的?不是说说吓唬她?

    贺琮自己把上衣除了,眼望顾卫卿道:“你说得对,以本王的身份,自是不能甘于流俗,灸疤就算了,不如身绘丹青,有本王陪你,这回你可甘心了吧?”

    “……”甘什么心?

    顾卫卿简直说不出话来,这种痴情小儿女的把戏,实在不符合贺琮的作风,于她也不搭啊,可他抽风一般,非要如此,她也只能咬牙闭眼。

    心一横,牙一咬,顾卫卿道:“实是草民之幸。”她看一眼手腕上的绳子,艰难的道:“王爷这又是何必?草民还能跑了不成?”

    贺琮道:“本王自是为着你好,你若乱动,怕会有所误伤。”

    “呵呵……”我谢谢你啊。

    金针刺在肌肤上,是锐利的疼,初时还能忍,渐渐疼痛加剧,一波一波,连绵不断,如潮水拍打岸边,永无尽期。

    顾卫卿咬紧牙关,任凭那侍女在自己身前施为。偶尔一抬眼,就见贺琮眸色沉凝,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仿佛不知疼痛一般,更没自己这么紧张。

    那眼神太过专注和炙热,顾卫卿不太舒服。她避开贺琮的视线,紧攥着拳头,不甘示弱,微阖着眼勉强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