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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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何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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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卫卿阖眼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贺琮是怎么想起这一出的,真是幼稚到极点,可恨她只能陪着他发疯。

    这时一双大手搭上她的腿,隔着薄薄的中衣,蜿蜒上向,轻柔游走,似挑逗,似安抚,顾卫卿睁开眼,越过那侍女的肩头,望向贺琮,无声的质问道:做什么?

    眼神里亦有无声的愤懑:难不成他在人前行房上瘾?那几个画师是怎么死的?他想让这两个侍女步画师后尘,同样死于非命么?

    还说他后悔,都是屁话,悔了不改,悔有何益?

    贺琮只朝顾卫卿笑笑,解释道:“说说话,分分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呵。”顾卫卿牙关轻颤,一开口,这疼就无孔不入的侵袭上来,她更觉得难受,如果可以,她不想说一个字。可贺琮要说话,她只能陪着,便没话找话的问:“是,草民遵命。敢问王爷怎么会生此异想?”

    贺琮道:“心血来潮吧,今日月圆,卿卿却不在,本王甚是惆怅,男女相思,不都是如此么?你和本王同绘丹青,就算隔着天涯海角,本王只要忆起今夜,便聊以慰藉了。还是说卿卿并未思念本王?”

    顾卫卿咬着唇,忍痛道:“王爷说笑。”

    还想思?就因为他犯了相思病,就得让她受罪?将来真的隔地天遥地远,他念着他身上的刺青就能不相思了?万一他又思起别的女子了呢?这身上刺青不就成了硌应人的东西了?

    顾卫卿道:“大抵草民心如斗大,尚不知相思是何滋味,所以没有王爷这番感慨。请教王爷,这相思滋味,不知是酸是苦,还是咸是甜?唔,大抵是酸的,因为草民最近尤其喜欢吃果脯、蜜饯。”

    贺琮失笑:“苦中有甜,甜中有苦,奈何卿卿不懂。”

    顾卫卿陪笑:“哦,是草民的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足足刺了两个多时辰,那两个侍女才收了金针,如来时一样,悄然退去。

    顾卫卿汗湿浃背,面色苍白,略动一动,身前就疼。

    她强忍了心惊,垂头望去,见自己玉肌雪肤上绽出一朵妖娆美艳的蔷薇,美则美矣,可这在人皮上作画,再美艳精致,也总透着血腥,也就贺琮有这种爱好。

    她只能呵呵。

    顾卫卿勉强用小衫把自己罩住,手却被贺琮握住了,他声音低哑的道:“别动,让本王好生瞧瞧。”

    他伏在她胸前,细品蔷薇,顾卫卿勿自忍耐,一抬头正对上他肩背上的斑斓猛虎,吓了一跳,不由的失声低叫。那虎太过真实,仿佛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咬人似的。但那双金黄虎睛却极为圆润、玲珑,细看时似有几分温柔,一如此时待她百般细腻的贺琮。

    贺琮将顾卫卿推倒在榻上,伏身压下来,用他的唇细细的描摹她的五官。

    顾卫卿按住他的手,道:“王爷?”

    贺琮轻声道:“卿卿,人都是贪心的。”

    顾卫卿只好松开。

    贺琮道:“本王也不例外。从前我想,一次就够了,再不,一个月总够了?可是现在,本王贪心不足……”

    他一寸一寸的顶进去,盯着顾卫卿渐渐染上娇媚的容颜。

    顾卫卿不好大煞风景,只能咬唇不语。贪心不足于他还成荣耀了,要她怎么说?她还要觉得骄傲吗?

    贺琮前所未有的温柔,顾卫卿宛若他手中的花瓣,他不肯动用一分蛮力,就怕她在未曾盛开时便萎落。

    顾卫卿上下不得,倒比从前还格外煎熬。

    贺琮并不妄动,只亲吻着顾卫卿道:“你呢?”

    顾卫卿道:“草民,不知。”

    “卿卿——”他似无奈似叹息的唤着她。

    顾卫卿捱不过他的纠缠,只好睁圆眼睛,实话实说道:“草民当真不知,前路茫茫,草民什么都看不清,不若王爷教我?”

    她一向最不喜欢把命运交给别人,由旁人肆意把控,可在她和贺琮这段关系里,她始终都没有主动权。开始不由得她,结束更不由得她,他问她“未来”做什么,那不是缘木求鱼么?

    贺琮亲她的眼睛。

    他如何教她?他甚至还想让她告诉他呢: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能够上一刻天堂,下一刻地狱。

    还有,她若肯把她的心交给他,那他就更可以义无反顾的往前走了。

    其实他也不知前路如何。

    也许前路是四大金刚拦路,注定他二人要彼此分离,但也许会有更长更长的路,允许他们两个永无止境的往下走,一直走到地老天荒。所有人都死去了,所有景色都湮没了,所有的路都没有尽头了,只有他和她还在。

    顾卫卿闭住眼皮。

    眼前一片黑红交加,只能感觉到他温润的唇贴上来,痒痒的,柔柔的,还带了点压力,有点痛。

    身体猛的往前一顶,头直磕到硬硬的床板。顾卫卿低叫一声,还没等呼痛,紧接着又被贺琮拽回来。他的滚烫充盈着她,不断的变大变硬,似乎想要冲破桎棝。

    贺琮道:“卿卿,你恨不恨本王?”

    顾卫卿被他顶得如同风浪中起伏的小船,飘摇不定,耳边的声音有些飘缈、虚无,一点儿都不真实。

    她轻声哼道:“恨?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

    贺琮道:“本王知道你恨,要怎么样你才不恨?”

    顾卫卿不愿意答“惟愿毫发无损的回到过去”这类的废话。因为不可能,且前情旧帐一翻出来就是抱怨和推卸责任,她怨无可怨,推无可推,贺琮又岂是个甘愿接受错误并改正错误的人?

    她艰难的喘吸着道:“王爷实是多虑。”

    恨与不恨,她和他也不会发生质的变化。

    贺琮轻笑:“谁知道呢?就如此刻,你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顾卫卿不肯答。身体上的欲,望是真实的,情潮汹涌,她承认最多也只是个半推半就。可就像烈焰焚身,总有消退下去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心就格外沧凉,仿佛燃烧后的灰烬,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爱恨交缠,最是说不清的糊涂帐,她自诩擅长理帐,可这笔帐,她理不清。

    榻上达到巅峰时刻,男女间的所有情话都是胡言乱语,要多荒谬就有多荒谬,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要多幼稚就有多幼稚。

    宛如夜鬼,见不得光明。

    何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