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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贺琮是身心俱疲,他从没这么累过,看着倔强不屈的顾卫卿,打从心底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他是不是有病啊非得喜欢这么个玩意?倔得跟石头似的,有什么好?
强打精神,贺琮道:“早晚就是这么个定论,你再放赖、撒泼也没用。”
顾卫卿头一垂,和风雨之后打蔫的茶花一样,风姿犹存,却带了几分荏弱。泪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淌,明明无声,却沉重的淌在贺琮心上。
他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要说什么。
贺琮凉凉的道:“你自己说,是留你还是留它?”半天也不见顾卫卿吭声,他一抖腿上的人,道:“说话。”
顾卫卿还是不吭声。说个屁,她当然两个都想留,光留这个孩子,不留她,怎么留?不留孩子留她自己,谁知道她还能不能有再怀个孩子的命?
当然对于他来说已经算仁慈的了,估计还是看在她哭得这么惨绝人寰的份上,才想着去子留母吧?
可这份仁慈,到底还是太过吝啬,她没办法对他的感激大于怨恨。
贺琮见她不说话,便又低头看她,这会儿她眼睛里不只有可怜,还有通透和清明,一对上她的眼神,贺琮就有些分不开。
两人四目相对,无声无息,顾卫卿执拗的用示弱向他宣战。
贺琮冷笑一声:“你既不说,那就由本王做主,先把这孽种了结了再清算你我的帐。”他一口一个孽种,咬牙切齿的,也不知道在恨着谁。
顾卫卿脸色急剧变幻,也不知是该跪地求饶的好,还是宁死不屈的好。
贺琮就那么瞅着她,看她怎么翻出自己手掌心去。
贺琮吩咐人去开堕胎药,顾卫卿一把攀住他的手臂,道:“草民会如王爷所愿……”她似乎难以自持的闭上眼。
泪珠越发晶莹,挂在她长长细密的睫毛上。
贺琮怔怔的盯着她的脸,心里有个懊恼的声音道:看,你又赢了,可赢了她,你就真的开心么?
他心里大骂:老子管什么开心不开心,总之不能叫个女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他就是要告诫她,她在他跟前必须一切都得听他的。
可她真的同意打掉这个孩子,贺琮又觉得心头满是酸涩。他承认自己是个凉薄的男人,什么孩子不孩子,他还真不在乎,但他也会想,是不是当初自己未曾成形时,也曾有过软弱的只能被人决定生死去留的时刻?
顾卫卿睁开眼,声音也没了刚才的喑哑,只余沉稳的清透:“草民想回家去。”
贺琮觉得她简直不知所谓。在这里有最好的太医,有最好的止血药,有最有经验的稳婆,她能得到最细致的照顾,能够最大限度的调养身体。
顾家有什么?
就她那个懦弱又糊涂的亲娘?能给她安慰还是能给她温暖?会不会知道了内情又教训她一顿?还是说因为那里有个苏朗,她打算告诉苏朗一声,好让苏朗替这个“孽种”出头?
贺琮怒极道:“你觉得本王凭什么要答应?”
顾卫卿抬眼望定他,道:“王爷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不论从哪儿论,草民和王爷也没有丝毫瓜葛,草民的去留,不在王爷的管辖范围之内。”
他有强权,她应之以柔顺,不过是彼此心知肚明她怕死而已。可从情理从律法上讲,她的孩子,她是否忠贞,她平日做什么,以后有什么打算,还真和贺琮没关系。
顾卫卿不想触怒他,到底解释:“草民要回去给父亲上炷香,好歹是个交待。”免得他日相见于地下,她无颜愧对。
贺琮嗤笑道:“矫情。”到底是女人,到了这会儿终是认了命,是想去她爹牌位前忏悔一番寻求个心理安慰吧?
顾卫卿只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安静的望着贺琮。贺琮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清清楚楚的自己,他反倒有一种心惊,原本想答应的,不知怎么就有点儿犹豫。
顾卫卿忽的一笑:“草民本就矫情。”
再怎么矫饰,她也终究只是个女人。
贺琮被她这一自嘲,反倒激出点血性来。她也就只是个女人而已,而且整个顾府,或者说整个建宁府都在他的把控之下,他怕什么?
顾卫卿一介小小的茶农,她能翻出什么天来?
贺琮傲然的道:“罢了,本王不和女人计较,叫卫刚送你回去,这几天,他地寸步不离你左右,几时等你决定好了,再叫他送你回来。”
卫刚是个实心眼,王爷吩咐他不许离顾卫卿左右,他果然就和狗皮膏药似的粘着。顾卫卿问他:“听说今日你有别的差事?”
卫刚摇头:“没有,属下在睡觉。”
顾卫卿打量他:“呵呵……方源和卫猱为什么要替你撒谎?”
卫刚才要开口,蓦的脸色一变,竟满面赤红,一副被人捉住了话柄的模样。
顾卫卿盯着他道:“你昨天晚上在哪儿?”
卫刚只是摇头。他不会撒谎,所以只能不开口。
顾卫卿眯着眼道:“你一直在监视我是不是?”还是不分昼夜的那种?
卫刚还是不吭声。
顾卫卿又道:“你对顾家有多熟悉?”
卫刚为难的道:“属下,是奉王爷吩咐,护卫公子周全,公子既已知晓,还是别问了。”
顾卫卿点点头,自失的笑道:“都说难得糊涂。”
以贺琮的身手,都能不惊动人自由出入顾家,那么对于卫刚等人来说就更容易了。也就是说,她的一举一动,始终在贺琮的掌控之中。
什么她与苏朗的不才之事……
怪不得贺琮不曾追究她不是清白之身,她还当他不拘小节,横竖只是玩物,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看来是自己大错特错。
不是他不在乎,是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么这孩子……顾卫卿蹙眉,使劲回想到底那晚的人是谁?明明是苏朗,事毕她也没加以确认,但顾尚回报说喜床上一团红白交织。
不会错。
管他呢,这就是一笔糊涂烂帐,实事到底为何已经不重要了。
顾卫卿使劲吸气,才算把这口浊气咽下去,又重复了一句:“嗯,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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