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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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半推半就

    今天的第二更。

    以子为质,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自古以来两国交好,往往都是以王子、皇孙为人质,为的就是让对方放心。便是分封的王爷,为了让圣人放心,也多半把最有出息的长子送到京城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就为了掣肘各封地的藩王不至于轻举妄动,生了反骨。

    贺琮不信任顾卫卿,她是料想得到的,也想过他会以自己顾家几十口人的性命相要挟,可断断没想到,他打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这也是贺琮自知晓她有孕以来,第一次这么明明白白的表示,愿意留他(她)一条活命。

    顾卫卿倒不知是喜是忧了,只睁大眼睛望着贺琮,细白的贝齿咬着唇辩,眼睛里难辩悲喜,只有激荡的情绪在里面奔涌。

    贺琮低声逼问:“怎么样?你要不要好好考虑考虑?”

    顾卫卿轻摇螓首,才拢好的秀发因她的动作又披散下来。贺琮伸手,轻抚她滑腻的脖颈,问:“嗯?”

    顾卫卿温顺的由着他轻抚,声音轻柔却坚定的道:“好,就按王爷说的办。”

    不需要考虑,做人质就做人质,只要他肯把这个孩子留下来。一时顾卫卿心里激荡难平,眼窝里热热烫烫的,她有些难以自持。

    她将脸埋进贺琮的肩颈,真心实意的道:“谢谢。”

    贺琮能感受得到她这一刻虽未痛哭却十分真挚的感情,这“谢谢”二字也承载着她对他的复杂情感,甚至不管从前他对她如何恶劣,起码这一刻她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和感恩。

    他竟说不出来的苦涩滋味。

    到底还是她被他算计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顾卫卿的失控并不长久,她很快就不好意思的离开贺琮,尴尬的笑了笑,道:“草民失态,让王爷见笑了。”

    贺琮眉目轻柔,眼仁里是清清楚楚缩小了的顾卫卿。顾卫卿被他这样盯着,心头渐渐涌起了酥麻,忙挪开视线道:“还请王爷,说得更详细些才是。”

    贺琮瞳孔一缩,随即放松了道:“孩子可以跟你姓顾,但十五岁之前却要养在本王膝下。你放心,本王不会拿他(她)当奴才待,他若天姿聪颖,本王定会请名师教导,将来是走科举还是随你经商,都由着他自己的心愿。”

    顾卫卿这回是真的惊讶了:“王爷?”你咋忽然这么好心了呢?到底昨儿晚上受什么刺激了,让你一下子退让这么多?

    她哪儿明白贺琮的心思。

    原本贺琮对这个孩子并没什么期待,可如果能生下来,到底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要说真一碗药灌下去,流成一摊血水,他纵然一向心狠手辣,也难免要犹豫。

    顾卫卿又和母狮子似的,誓死捍卫这个孩子,他的犹豫之心就更强了些。

    他当然有更多手段把顾卫卿拿捏是死死的,就算把她卖了她也得替他数银子,可既然她除了利益,在乎的就是顾家的香火,那把这个孩子做为拿捏她的筹码,简直是再轻省不过。

    本来就是他的孩子,他再怎么样也不会亏待他(她),养在他府里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至于十五年以后……呵呵,谁知道那时候顾卫卿这个人还在不在了?

    果然,他一开口,顾卫卿不但不拒绝,还对他的仁慈还报以十二万分的感激,简直远远超过了他预期,贺琮何乐而不为?

    贺琮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做出一副温良无害的模样来,温柔的眼神几乎能滴水,开口的声调像是蘸了蜜,淬了酒,薰得顾卫卿晕晕乎乎的,他似慨似叹的道:“谁让是你呢。本王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你,自然待你也与众不同。卿卿,本王可是彻底栽你手里了。”

    顾卫卿的耳朵火辣辣的,一时竟难以承受他这份厚爱。不管他以前心肠多么歹毒,不管他以后心思多么叵测,可这一刻,他对她是与众不同的,他对她的孩子也是格外仁慈的。

    顾卫卿咬着唇,娇怯怯的道:“草民何幸,能蒙王爷青眼?”

    贺琮俯近,几乎要与她脸挨着脸了,意有所指的道:“你明白就好。”

    投桃报李,顾卫卿也不可能再端着架子,半推半就,渐渐水汽茵蕴,软倒在他怀里。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个时辰。

    顾卫卿像是一只妖艳的蝴蝶,在他的指端绽放出最热烈、最浓情的舞姿。贺琮仿佛很乐于看她这种无意识的媚态,不断的辗磨,并不急着吞吃入腹。

    顾卫卿实在受不了了,眼中含泪,要哭不哭的看着他。

    贺琮却只一味的哄她:“再等等,本王就快好了。”

    到最后顾卫卿哭都没力气了,就只剩下被他肆意摆布的份儿。

    男人的保证算个屁,顾卫卿昏死过去之前还使劲拽了拽贺琮的头发,恨恨的想:个不要脸的玩意,说话和放那个什么一样,没一点儿效力。

    她怎么就没把他头发全薅下来呢。

    可她确实不敢,她多用一分力,他就在别处多用十分力,算来算去还是她吃亏。

    顾卫卿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醒来时贺琮早不在了,也不知他是几时走的,是否在这儿过的夜。她在榻上打了个滚,便把这疑问撇在了脑后,肚子里饥肠辘辘,她抚了抚肚子:饿了。

    可她不想动,浑身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唉呀,好想饭来张口,当然,这前提得是衣来伸手。

    可惜,她没有可以信任的随侍丫鬟。

    从来不敢这么惫懒,自从父亲过世,她注定要担起顾家责任那天开始,一年四季,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电闪雷鸣还是狂风大作,他都得按时早起,几乎从睁开眼睛到半夜三更,疲惫得不得不闭眼,她都有忙不完的事。

    可在贺琮这里,她没有人身自由,且王府是重地,不是闲杂人等谁都能进的,她可不就无所事事了么。

    偷得浮生半日闲,顾卫卿自我安慰着,在起与不起两重选择中摇摆了一瞬,最终还是决定卷了被子重新闭上眼——接着睡。

    朦朦胧胧之际,顾卫卿豁然睁开了眼:糟了,她似乎忘了一件最关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