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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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借故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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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琮如朗风霁月,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顾卫卿却小人之心,总觉得他那是皮笑肉不笑,温良之下不定有多少阴谋诡计,且他内里定然有千言万语,就等着看她闹笑话的模样呢。

    她乍着胆子猜了一把:莫不是从头到尾,他一直都在耍自己?

    要真是那样,她可真是蠢啊。

    贺琮挑眉:“你不是一向都很精明吗?是不是骗你,你会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可关心则乱,她那时候哪有心思分辨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顾卫卿愕然之后才恍悟。

    她不甘心白被贺琮欺负,踮脚掰着他的脸,想要狠狠咬他的唇,嘴上泄恨似的道:“王爷也欺人太甚了吧。”

    贺琮脸一偏,就躲过了她的小白牙,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使劲一带,低笑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本王当真心狠,你怀的就是大罗神仙,这会儿也早成血水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还要怎么样才算心狠?就这么着,还要眼睁睁的看她又哭又求,使尽浑身解数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尴尬窘迫模样。

    顾卫卿气得:“这么说我还要谢王爷了?”

    “当然要谢,可光嘴上说谢怎么成?”贺琮说着,直接将顾卫卿压到榻上,一边吮着她的脖颈,一边探进她的衣裳里,修长的腿强势的跻进她双腿间,压得她喘息的功夫都没有。

    顾卫卿气得捶他:“王爷,现下可是大白天。”

    怎么就这么……急色。

    贺琮道:“怎么?谢恩还要分个良辰吉日?”

    分,分你妹。

    “你——”顾卫卿简直是羞恨难言,只能直言道:“孙太医就在外面。”好歹当着人呢,他怎么就这么有兴致?

    贺琮笑道:“有他在,本王就更安心了。但凡你有个三长两短,他几步路就赶到了。”

    原来他打是这主意。

    “呜~呜~呜~呜~”你这禽兽,这浑蛋,这无耻之徒。

    顾卫卿想要说的话,全被贺琮蛮横、强硬的堵了回去。

    孙太医这顿茶水喝得时间有点儿长,方源目不斜视,权充木头桩子,估摸着这茶水都快成白水了,叫小丫头替他换了回叶子。

    别说,到底是服侍贺琮惯了的,待人接物是滴水不漏,实是细心、妥帖。

    孙太医脸皮也厚得紧,眼观鼻,鼻问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仿佛红尘中没什么事能打扰得到他。

    至于耳边听到的动静:你说什么?本大人什么都没听到。

    小丫鬟都替孙太医换了两回茶叶,屋里的动静这才消停下来。

    里面不急着叫孙太医进去诊治,先叫人备水。

    顾卫卿沐浴完毕,重新换了衣裳,一出门就见已经洗浴过后的贺琮正大马金刀的坐着。她现在看见他腿就软。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他最近对她确实是……宠溺有余?总之是格外容情。偏偏他的宠,顾卫卿只觉得骇怕,她不以为喜,只引以为忧。

    这世上有一种惯叫“捧杀”,对你好得不能再好,等到捧到一定高度,再忽喇喇把你摔下去,那才疼得痛彻心扉呢。

    顾卫卿知道得陇望蜀是天性,贺琮再这样惯下去,只怕她真要管不住自己那二两骨头了。

    美人出浴,风光自是极美,偏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满是戒备的望着自己,贺琮好笑不已,又心痒不已,他朝她招手:“过来。”

    顾卫卿离他远远地坐了,半真半假的委屈道:“王爷……我腰酸。”

    贺琮最见不得她这点儿,只不耐烦的招手:“本王替你揉揉。”他还十分轻蔑:“每回出力的可都是本王,怎么你倒哭天喊地的直嚷嚷累?”

    “……”顾卫卿闭紧嘴巴,怕一开口就唾到他脸上,板着小脸,把手交到贺琮手里。

    贺琮将她抱在膝上,宠溺的亲亲她的发顶:嗯,一股子淡淡的幽香,这才是真正的温,香,软,玉在怀呢,是世间最难得的乐事。

    贺琮道:“这么怕本王做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他一说这个,顾卫卿就是一激灵,后背肌肉都僵硬了:他那还不叫吃吗?可是真下嘴啃啊。

    顾卫卿嘟囔道:“王爷勇猛,我身娇体弱,这不是实在承受不来嘛。”她眼珠一转,先发制人道:“我那也不是怕王爷,我是……很生气。”谁让他把她耍得团团转来着?害得她这几天心情压抑而沉重,宛如在地狱中打了个滚回来,到现在腿都是飘的,心也是忐忑不安的,生怕是幻觉、错觉。

    贺琮得理不饶人:“你把本王骗得团团转,本王都没问你的罪,本王不过以报你十之其一,你倒这么大怨气?”

    呵,合着还是她错了?

    顾卫卿辩解:“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这可分明就是故意。

    贺琮道:“甭管是无意还是有意,总之本王不过让你明白当日本王所受的愤懑。”

    个小心眼,还是男人呢,心眼和针鼻似的那么大,睚眦必报还能报得这么堂而皇之,他也算千古第一人了吧?

    贺琮又低声俯就道:“本王也不过想弥补从前错失的欢愉而已,你居然还要躲着本王,这不是岂有此理吗?”

    顾卫卿:还要怎么弥补?他这就差夜夜销,魂了,还不魇足?

    贺琮替她按着后腰的肾俞穴,问:“是这儿吗?”

    顾卫卿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就是这儿,嘶,疼,王爷轻点儿。”

    他劳心劳力,她还要挑剔,贺琮放轻力道:“这样行不行?”

    “嗯。”顾卫卿舒服的眯起了眼。

    贺琮咬了咬顾卫卿的耳朵,戏谑的问道:“嗯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舒服、正好的意思。

    这话可不能说。

    顾卫卿睁开眼,提醒自己打起精神,扶住贺琮的手臂,道:“好了,好了,不用王爷再按了。”劳动王爷做苦力,她消受不起。

    顾卫卿抢在贺琮手不安份之前道:“王爷,孙太医可等了半天了。”

    贺琮仿佛现在才想起这么个人,还颇为悻悻的道:“他竟然还没走?也老大一个人了,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

    顾卫卿秀眉一扬,双眼一瞪。没眼力见儿的人分明是他吧?他到底过来是干吗的?是听说她请了太医不放心她的身体啊,还是就故意借此来揩油的?这都吃干抹净了,还不走,他还想干吗?

    贺琮失笑道:“别瞪,别恼,本王这就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