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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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平分赃银

    第一更送上。

    贺琮心情不快,离了宴席,在前头走得飞快,脑子里也转得极快,他花大把银子请客请歌姬,可不是养一批白眼狼如附骨之蛆般吃他的啃他的,回头却还要惦记他心头肉的。

    就是养一群狗吧,整天大口肉吃着,也知道给他叼回根骨头来,何况是人?

    可这些人倒好,竟然敢打顾卫卿的主意。

    他就该直接把程末碾死,混帐王八蛋,敢当着自己的面调戏顾卫卿,眼瞎啊?摆设啊?还有那两个正副奉祠是怎么当的,怎么就把程末这狗玩意放进来的?

    他现在也有点儿懊悔:可见这吃喝玩乐也是有讲究的,虽说人以群分吧,也不能不分良莠,都往自己跟前划拉。

    自己从前是得多不着调啊,亏得他还以为自己这韬光养晦的功夫做得到家,才免了父皇对自己的疑心,敢情自己识人不清,早晚遇人不淑,这点儿道行压根入不了父皇的眼,这才对他格外放心啊。

    他越想越气,对顾卫卿道:“你今儿得的赃银呢?”

    一回头,得,没跟上来。

    贺琮叹了口气,停下步子等她跟上来。

    顾卫卿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块桌布,打成个包袱卷的模样,背在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逃难呢。

    贺琮气乐了,等她近前,不由的点着她额头道:“这是哪儿来的小叫花子?本王怎么就有眼无珠找了你这么个小跟班?你这是逃难呢?”

    顾卫卿哼一声道:“王爷瞧不起阿堵物,就别跟草民分赃啊。”

    不知道谁一劲惦记着“赃银”。

    贺琮被她将了一军,噎得顿了下,随即道:“本王提供场地,又承担了酒菜、美人等全部费用,没道理收益全都白白便宜了你。”

    收……益?他以前一掷千金,扔到青楼楚馆里的银子不知凡几,这会儿倒和她算上细帐了?

    贺琮一脸的大言不惭:“从前本王不知稼穑,如今知了生计艰难,连先贤都云人无生而知之,只有学而知之,本王何错之有?况且如今府里正开源节流,不考虑收支,偌大王府如何支撑?”

    顾卫卿把包袱放到地上,忍不住失笑:“王爷别这么一副怨夫脸,您和草民不同,草民逐的是蝇头小利,您图的是千古大业,这点儿投入算什么?”她一副“哥俩儿好”的架势,拍了拍贺琮的肩,道:“开源节流,自古开源是首,是本,节流是尾,是末,王爷可别做舍末逐末,丢了西瓜拣芝麻的蠢事啊。”

    贺琮气得直翻白眼:“……”

    顾卫卿放下手,替贺琮拂了拂衣袍上的褶皱,大言不惭的道:“若王爷放心,草民替您开源。”

    顾卫卿一句话,就把她今儿得的全部“赃银”都昧下了不说,还投石问路,跟贺琮又讨了一份重要差事。

    虽说贺琮早有此意,可看顾卫卿一改先前柔柔弱弱的模样,提到银子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他偏不肯轻易让她如愿。

    他磨了磨牙,道:“本王没什么不放心的,开源的事先放放,咱们先分分赃银,你总得让本王瞧瞧到底有多少吧?”

    顾卫卿吸气:“王爷你几时这么小气了?这也要跟草民分?您也太……啧啧。”

    贺琮道:“卿卿刚才不是说了,苍蝇腿也是肉吗?”他说着,伸手盯着顾卫卿脚下的大包袱,一伸手就捞到了手。

    顾卫卿倒是没动,只眼神中流露出可惜的神态,跟猫儿嘴边的肉被人抢走了似的,那个遗憾。

    贺琮气得骂道:“当本王贪图你这点子东西呢?本王不过是看看,替你把把关。你有胆子伸手,别到时候达不成人家的要求,让人恼恨之极,雇凶把你小命取了。”

    顾卫卿一摊手,大方道:“王爷只管瞧。不是草民多嘴,王爷实是多虑,世人各个精明,哪有傻子?有谁会不青不红,白眉赤眼地直接递银子求人办事的?凡事都得有个过程,他们不过是投石问路,试试水深水浅,总得和草民有了交情才好开口吧?再说您今日叫草民是一时兴起,他们如何得知?既不知就没准备,仓促之下能拿出多少值钱的玩意来?”

    贺琮解包袱的手解到一半就停住了,他面色微红,怒斥道:“本王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顾卫卿往后退了一步,以手为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紧紧的抿住了嘴,表示:您只管看,草民绝不再说一个字。

    贺琮是骑虎难下。看吧,有什么意思?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还真好意思没收了是怎么着?不看吧,又下不来台。

    顾卫卿看一眼方源,唬脸道:“方总管好没眼力劲儿,这等小事还等着王爷亲自动手么?”

    方源心道:哎哟,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小的没招您啊您怎么祸水东引,往小人身上招呢?可又不敢不上前,只得陪笑道:“公子教训的是,王爷您稍候,小的来解。”

    贺琮也就顺势抱臂站在一旁,等方源三下五除二打开包袱。里面东西倒杂,但除了金银玉器也没别的东西。且没人知道顾卫卿是女子,送的都是把玩摆件。

    贺琮摆摆手,道:“还分赃呢,谁稀罕?若本王应允了,岂不沦落到和你一般厚颜无耻、贪财无度的地步了?

    顾卫卿对他的嘲讽、怒骂不以为耻,反倒笑逐颜开,道:“草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布衣小民,哪里能及得上王爷半分?王爷就是谪仙下凡,超尘脱俗,岂会将这等阿堵物放在眼里。”

    贺琮深吸了一口气。他要说他不稀罕阿堵物,没准哪天她拿这个堵他的嘴,赚了钱子也不分给他一文两文,那哪儿成?真当他是冤大头呢?

    他一本正经的道:“人生在世,便要吃穿住行,哪一样不是银钱换来的?本王虽然爱财,可取之有道。”

    “是,是,是,草民受教。”嘴上说得恭顺,可眼睛里满是笑意,分明写着“蛇有蛇踪,鼠有鼠道”,“他俩完全不是一类人,可性质完相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