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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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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琮不是个纠结的人,徐长风虽没能替他决断,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暂且放下顾卫卿,他提起建船队之事。

    徐长风眼睛一亮:“这建议好,昔年卑职也曾设想过,只可惜都是纸上谈兵,终归化为流水。呵呵,如今有了这详细的建策书,不仅有几年之后的设想,更有详细的执行计划,实在是完美无缺。只不知是谁向王爷提此建议,当真是高瞻远瞩,颇有见地啊。”

    他对这人倒是起了兴致,很想见见,认识认识,结交结交。

    贺琮一笑,与有荣焉的道:“是顾卫卿。”

    徐长风怔了怔,随即道:“非是卑职妄议,王爷得顾公子一人,实是王爷之幸。”不论别的,就单论他脑子里有这么多奇思异想,便是王爷没有痴心妄想,得他一人,能赚得富甲天下的财富,足够贺琮几辈子挥霍,也是相当难得的了。

    贺琮倒是没翻脸,反倒很高兴,道:“本王也做如是想。”

    从徐长风眼睛里瞧出他对顾卫卿的兴致,贺琮暗暗的下定决心:务必要尽早把顾卫卿的权力架空,再不济也不能让她和徐长风等人接触,这英雄相惜是好事,可万一他们这些老油子猜出顾卫卿的身份,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提到去游说福建总兵崔林秀的事,徐长风道:“若王爷信任,卑职愿意前往。”

    贺琮为难的道:“你可是才回来……”

    徐长风道:“卑职不怕辛苦,只怕崔大人嫌弃卑职身份不够。”

    这点贺琮也想到了,他想了想道:“那就你陪本王一起去。”

    两人计议初定,很快就定了出发的日期。贺琮是微服潜行,除了徐长风,就只带了方源和卫刚。

    崔林秀是个办实事的人,但也是官场老油子,两人见面,不必多说,崔林秀便明了了贺琮的意思,当下一拍即合。

    不得不说,顾卫卿确实把崔林秀的心思摸得挺透,倭寇就是他的心头大患,有了粮晌,不过是顺道护送一下船队,对他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大功告成,但贺琮并不显得多兴奋,方源一路都格外小心,可饶是如此也没少被骂。茶水不是冷了就是热了,马跑得不是快了就是慢了,客栈里的吃食难以下咽,就连总兵大人府精心准备的饭菜于他来说都是咸的咸、淡的淡。

    方源心道:您这是惦记顾姑,呃不,顾公子了吧。这才出来几天啊?满打满算也就五天,这就受不了了?真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就害相思啊。

    可方源料错了,越是离建宁府越近,贺琮走得越磨蹭,甚至方源有意无意提到王府的时候,贺琮都显得十分暴躁。

    方源有点儿懵。难不成自己料错了?王爷压根不是害相思病?那到底是为什么?可他自认直觉是对的,王爷这么喜怒无常、焦躁不堪,绝对和顾卫卿有关系。

    方源想不出来王爷这是怎么了,他倒是提前派人悄悄给顾卫卿送了信,希望她能来接贺琮,给王爷个意外的惊喜。

    可惜,送信儿的人回来只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和一个无奈的表情:奴才做不到啊。

    偏他们这儿的小动作都被王爷瞧在眼里,虽未作色,却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冷嘲。方源情知这位顾公子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来寻常女人那种娇媚之态的,与其求她,还不如自求多福。

    等回到王府,贺琮略微梳洗,换了衣裳,径直去寻顾卫卿。

    方源想了想,没跟着,只派了个小太监,并再三嘱咐:“多长点儿心眼。”最要紧的是离王爷远点儿,别回头和顾公子吵起来,无妄之火烧到你身上。

    那小太监懵懵懂懂的,方源叹了口气,挥手骂他:“还不赶紧跟上。”王爷都走远了。

    顾卫卿还在忙,整个人都埋在两尺多高的公文里。贺琮站在门口,望着沉重、端肃书案后头略显孱弱和纤细的顾卫卿,始终没动。

    暮色西斜,金光倾照,厅里气氛微迷,她整个人却都在阴影中,越发显得肌肤如玉,气质沉凝。她永远像一块温润的玉,给人以清冷的孤傲的,不好接近的凛然之姿,可内里却是艳丽无俦的风光,像白雪皑皑下的红梅,一旦融化了表面的冰冷,她会带给你更多意想不到的暖热。

    但终究,人有多面,他得到的,只是她肯给的那么一点儿。

    贺琮从来都是个主动的,他不等顾卫卿发觉,已经大步到了近前,二话不说抽走了顾卫卿手里的笔,道:“别忙了。”

    顾卫卿抬头见是他,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轻吁一口气,起身给他行礼:“王爷来了?”她神色淡然,仿佛根本不知道他出了趟远门,或许还在心里窃喜,这几天没找她的麻烦,而是让她清清净净的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原本哽在嗓子眼里的话就没那么艰难了,贺琮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道:“本王有事和你说。”

    顾卫卿乖巧的跟着他在外间的榻上坐了,做洗耳恭听状。

    贺琮盯着她的眼睛,想着一旦她得知了恶耗,会不会号啕大哭,极尽撒泼放赖之能事呢?

    顾卫卿见他不说话,竟柔弱无骨的靠了过来,半边身子都偎进他怀里,半阖了眼睛,一副弱不胜衣之态。

    贺琮情不自禁的伸手,搂住她的肩,唇贴上她暖热的肌肤。她做男子妆扮,头上少了诸多冰冷发饰,此刻无比贴合的挨着他的胸膛,像极了温顺的小动物。

    贺琮将她发上的玉簪除下,黑发如瀑布般倾泄而下。

    顾卫卿伸手抱住他的腰,轻喃道:“王爷——”似是极为疲累,而他是她最可信赖之人,竟一反往日的冷硬、孤清,毫不避讳的拿他当了依靠。

    贺琮轻抚顾卫卿长发,轻声应道:“嗯。”

    顾卫卿却又不说话了。

    她不说,他便不问,他怕他问了她也不说。

    本该十分温馨旖旎的场面,却谁也没开口。他一时心情激荡,想问她,这些日子不见,她想他了没?却怕听到冰冷的回答。

    不如什么都不问。

    就是她叫他这一声儿,也不过是她惯使的小伎俩,想着拖一时是一时,生怕他说出来的消息会让她痛彻心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