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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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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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璋咳了一声,道:“指教不敢,只是听说顾公子与六弟渊源颇深,孤想了解了解六弟的情况……”

    什么渊源颇深?直接说自己是贺琮的男宠不就得了?

    顾卫卿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大大方方的道:“诚如太子殿下所知,草民确实是王爷的男宠,若说谁对王爷了解之深,怕是除了草民再无别人了吧。”

    真想了解贺琮,他有无数种或光明正大,或不可告人的手段,至于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从自己这里获取么?真是聪明的人都过于自以为是,他拿自己当傻子耍呢?

    贺璋耳朵尖都红了,这人若是不要脸了,真是天下无敌啊,这顾卫卿年纪不大,脸皮可够厚的,当男宠很荣耀么?他就这么大喇喇的往外说?

    贺璋从小教养严厉,轻易外言不入,也就是近几年成了亲,时常在外行走,这才对这些香艳之事有所了解,可对于龙阳之好,他是深恶痛绝,因此顾卫卿这一开口坦然承认,他对顾卫卿的态度又轻蔑了几分。

    贺璋轻咳了一声,道:“咳,孤并非对六弟的私事好奇。”

    顾卫卿相当不以为然,在宫中御花园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多少能揣测出他是个温文君子,可其实不过是假象罢了,这样的人惯会装纯善,其实心地比谁都黑。既是对贺琮的私事不好奇,那么自己的身份他是怎么打听出来的?

    若真是表里如一,他也不会私下派人把自己弄到这来了。

    顾卫卿十分无辜的道:“草民也没有把私密之事剖给别人看的嗜好。”既然两个人都这么默契,那就一拍两散岂不更好?

    贺璋悻悻的道:“正好,孤与公子不谋而合。孤只是想了解了解六弟近况,不管怎么样,孤一直视他如兄弟,他久未回京,不只是孤,连父皇都十分惦念。”

    他打着兄弟情深的名义,顾卫卿还真不好说什么。她呵笑一声,道:“不知殿下问的是王爷的公事还是私事?公事么,草民一个小小的男宠,不知情。私事么,呵呵,想必殿下不会感兴趣的。”

    贺璋气得一挑眉,他威严乍现,确实有几分凌厉,挺能唬人的,可顾卫卿经过了贺琮,还会怕他不成?清净的双眸纯真而天真的回视他,大有他敢问,她敢就把她和贺琮相处的细节说得清清楚楚的架势。

    贺璋总不能自打嘴巴,对于两个大男人如何相处的亲密事打听个没完,只好道:“不过是闲聊,顾公子不必如临大敌,随意就好。”

    他是太子,顾卫卿独身在此,自然不敢硬顶,给他一个小小的没脸也就够了,当下道:“草民不知王爷从前是何模样,是以无从比较,但从草民来看,王爷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是真的。”

    “逍遥自在,呵呵……”贺璋问道:“孤怎么听说六弟最近有些急功近利,对于商贾谋利之事十分感兴趣呢?”

    顾卫卿便做出赧然状,道:“大概是太子殿下听说有误。草民经营着茶园,又有祖上传下来的制茶手艺,与王爷结交一场,难免想请王爷多加照拂一二,大抵是草民攀附之举过于谄媚,因此让旁人误会了。”

    合着不是贺琮的意思,全是这位顾公子的意思啊?

    贺璋不置可否,他早有准备,将贺琮的近况问得十分详细,顾卫卿也不隐瞒,可以说知无不言。

    听说贺琮有意要建海上商队,又要到了闽越之地的茶销权,贺璋失笑道:“真不知道六弟是怎么想的,他几时缺过银子?何须自甘下贱,行商贾之事?”

    顾卫卿十分不悦,贺璋怎么诋毁贺琮她不管,但说行商贾之事是为“下贱”,她十分不赞同。可对于贺璋这样的人,你跟他是讲不出道理来的,俗话说得好,夏虫不可以语冰,他没经历过,你说什么都白搭。

    贺璋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惯了,一向是要什么有什么,不,是他还没要呢,自有人把最好的东西呈到他跟前由他挑拣,他所谓的知人间疾苦,也不过是上位者所需要的态度而已,不可能感同深受,更不可能有多忧国忧民。

    顾卫卿自嘲的道:“王爷确实不缺,可草民缺啊,人生在世,吃穿住行,哪样不需要银钱呢?尤其像草民这等微贱小民,其它上头不奢想,也就只能在吃穿上多享受享受了。何况草民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呢。王爷虽比草民情况略好,却也未必比草民花销更从容,他性喜玩乐,动辄出手千金,若无来源,难不成要让他堂堂王爷伸手向百官索贿,或是压榨、鱼肉百姓?

    贺璋:“……”他可真敢说。

    哪怕他这个当朝太子,也没什么银钱来源,莫不是他都是向官员索贿或是鱼肉百姓所得?

    贺璋呵呵低笑:“敢情六弟是为了顾公子?孤倒不知,六弟也有为搏红颜一笑,头脑尽失的时候。”

    他不信顾卫卿的话,但总不能直接问顾卫卿:六弟赚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是不是想私下蓄兵谋反啊?

    顾卫卿道:“殿下这话,倒让草民惶恐了。自古女人都是祸水,担负着祸国殃民的大罪,草民虽是男宠,可在贺王爷心上也算是勉强占了一席之位,怕是碍了某些人的眼,还请太子殿下明鉴,别随随便便就给王爷扣上包藏祸心、意图谋反的罪名,回头拿草民顶缸,那草民可就冤死了。”

    说什么红颜祸水,那是男人没本事,却又自尊心作祟,所以找个借口,推脱责任罢了,历史上多少女人都枉担了虚名。

    谁担不担不要紧,她可不想因此就搭上自己一条命,毕竟她可什么都没做。

    贺璋倒笑了。

    这顾卫卿看似是急着与贺琮撇清,却时时处处都在替他分说他并无二心,倒也算难得的忠心。他笑道:“孤岂是不分是非之人?六弟若无异心,孤岂会枉顾兄弟手足之情?”

    顾卫卿欣慰的道:“那草民就放心了。”他不动贺琮,自己小命就无虞,这帐还是好算的。

    贺璋才要说话,外头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