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少的贴身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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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绑架了他

    “张,张司长?”潘蓉起身,忙微笑道。

    张政走过来,笑着说:“干嘛这么客气?”说着,他示意潘蓉坐下,自己也坐在她身边。

    “来复查?”他问。

    潘蓉点头,却问:“你怎么会过来?这个点——”

    他明白她的意思,这个时间点正是工作时间。

    “我妈住院了,我今天请假过来陪她。”他说。

    “什么病?”潘蓉问。

    “做了个小手术,我正好最近比较清闲,恰好她又比较爱抱怨,说生了我这个儿子没用什么的,所以,我就过来了。”张政说着,有点无奈的样子,潘蓉笑了。

    “可能,是因为手术的缘故吧,手术会让人的心情变得不好。”潘蓉解释道。

    “你,当时也是一样吗?”张政问,还没等她回答,他笑了下,道,“我想,你应该不会,毕竟,你,结婚了,那时候。”

    潘蓉苦笑了下,不语。

    是啊,当时她一点都没觉得害怕或者心情烦躁,因为夏雨辰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而现在——

    “其实,我一直欠你一声谢谢。”潘蓉望着他,道。

    “我又在不知不觉间做了什么好事吗?”他含笑问道。

    “是,我的病,我想,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她说着,并没说下去。

    “没什么,我也没帮到你。”张政道。

    潘蓉笑了下,没有再说话。

    “哦,你最近还好吗?怎么气色有点不精神?是不是因为工作太忙了?”他突然问。

    “还行吧!”她说。

    “呃,既然我们难得遇见,不如去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咖啡?”他说。

    “你不用陪你母亲吗?”她问。

    “我现在是放风时间。”他笑了下,道,“你的检查报告,是不是还要一会儿?”

    “嗯,那我们,去喝杯咖啡好了。”潘蓉说着,两人起身。

    住院部附近有一家咖啡店,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坐了好一会儿,两人闲聊着。

    “出了什么事吗?”聊了会儿,张政问。

    潘蓉对他笑了下,有点局促,勺子在咖啡杯里搅动着。

    他不语,看向窗外。

    院子里的急救车呼啸而过。

    “呃,其实,我说谢谢你,是真的。”潘蓉道。

    “我说,我没帮到你,也是真的。真正帮你的,是夏雨辰。”张政道。

    潘蓉看向窗外,也许是因为和张政这种熟又不熟、生又不生的关系,又或者是从认识之初开始就有的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让潘蓉突然想在他面前倾诉起来。

    她,需要一个听众。

    “我,我觉得,我好像——”她说着,情绪不禁有点激动,眼眶噙满泪水,转头看向窗外。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有点尴尬地笑了下,擦去眼眶里的泪,又看向窗外。

    “我好像,我好像绑架了他一样。我,”她说着,又看了他一眼,低头抓着咖啡杯,盯着杯子里的液体。

    “当初他说结婚的时候,我就应该拒绝,如果我拒绝了,现在就不会这样,我——”她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可是,我太自私了,我这个人,其实很自私,我,真的很自私,只想着自己,想着自己要得到什么,根本,根本没有去想他要什么。我明知道他那么爱方晓悠,我明知道他马上就要向方晓悠求婚,我——可我还是,利用了他,我——”

    “你,做的很正常,没什么错,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张政道,说着,他喝了口咖啡。

    潘蓉愣住了,盯着他。

    “你不觉得我这样很自私吗?”她问。

    “没有,你只是得到了一个机会而已,而且,为什么你不答应呢?如果你不答应他的话,你现在会更后悔更自责。”张政倒是很平静,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为什么会,自责?”潘蓉问。

    “因为,呃,”他放下咖啡杯,注视着她,“你对他的感情,就比如像什么呢?就像,呃,他在你的眼里是非常好的一件东西,你一直看着这个宝物,可你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如果不能拥有的话,你永远都不知道这宝物有多么好,以后就算是你遇到更好的宝物,你也会拿来和它比较,永远都会觉得没得到的那一件是最好的,永远都会在遗憾之中。你对他的感情就很像是这样,所以,你需要一个机会去真正感受他是不是你的宝物。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完全没错。”

    见她盯着自己,张政笑了下,道:“抱歉,我打断了你的话,你继续说,我今天带了耳朵来。”

    潘蓉低头不语。

    “所以呢,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想?这样怀疑自己?”他问,“出了什么事吗?”

    她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他,道:“这两年,他,他一直不快乐,我看的出来,尽管,尽管他可能不想我担心或者影响我的治疗,他掩饰着他的情绪,可是,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我认识他二十几年了,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每个表情代表着什么想法,我都知道。”她说着,顿了下,“有时候,我情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情愿自己不那么了解他,不那么,爱他——”

    张政不语,只是听着。

    “可是现在,我感觉,自己像是绑架了他,我感觉是我让他这么不幸福,是我——”她说着低下头。

    一只手,轻柔地覆盖在她的手上,潘蓉抬头看去。

    “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没有看错!”他微笑道。

    四目相接,潘蓉一时间有点走神。

    可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忙抽出自己的手。

    他收回手,笑了下,道:“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她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他:“你和你妻子,我的意思是ex,你们离婚的时候,你有没有难过,或者你有没有想着挽回什么?”

    他认真思考着,摇头。

    “为什么?”她问。

    “因为我知道当时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用,我没有她想要的,我想要的她也不能给我,所以,就干脆分开好了,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我们是很友好地离婚的,后来她再婚的时候,我还去参加过婚礼。”他很轻松地说。

    潘蓉很惊讶。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想清楚再做,不要让自己后悔,人的一生,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你后悔的。”张政道。

    那一天回到家里,母亲忙问潘蓉的检查结果,潘蓉便把结果交给母亲,母亲立刻拿起老花镜来看。

    “好多了,是吗?”母亲惊喜地问。

    潘蓉点头。

    “你怎么没精神?这不是好事吗?”母亲说着,取下眼镜,道,“我得赶紧给你婆婆打电话,她下午还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检查结果呢!”

    潘蓉不语,静静躺在沙发上。

    耳边,是母亲和婆婆讲电话的声音,两个人听起来都很开心。

    “蓉儿,你婆婆要和你说话——”母亲叫道,潘蓉摆手,母亲便对婆婆说,“可能太累了,睡着了。”接着,两个母亲已经开始在讨论第三代的问题了,潘蓉上楼关上门,倒在自己的床里。

    这时,夏雨辰的电话来了,她一看,却没有接听。

    她该怎么面对夏雨辰?

    母亲敲门来了,问她为什么不接夏雨辰的电话。

    “辰儿在那边担心你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母亲坐在床边,道。

    潘蓉拿着枕头捂住脑袋,母亲只好出去了。

    从岳母那里,夏雨辰得知潘蓉的情况一切都好,心里也放松了很多。

    但愿潘蓉能早点康复,这样的话,就算是和她提出离婚,他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心情好了,就想着给方晓悠打电话约会,可方晓悠说自己正在整理行李准备搬家。

    “那你等着我,我今天早点下班去接你。”夏雨辰道。

    方晓悠便答应了他,继续整理。

    一箱子又一箱子东西,正在被她认真打包着。

    可是还没有等来夏雨辰,谭鸿宇来了。

    她背对着他跪在地毯上整理书籍,看着她的背影,他的双手缓缓抬起来,向她伸过去。

    那一刻,他好想将她拥抱在怀,好想留住她。可是,手指在距离她的背还有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终究,他还是做不到!

    他苦笑着叹了口气,将手收了回去。

    她听到他的声音,回过身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笑了下,站起身。

    这些年,她对谭鸿宇的了解也多了。在她的眼中,他就是一个邻家大叔,有时候是自己的老朋友一样。和谭鸿宇在一起,她总是会感觉很安心,没有芥蒂。不管是高兴还是悲伤,她都会很随意地说出来,而他总是很安静地听着,等她讲述完毕,他才会发表他的看法——他,是个很好的听者。然而,经过那一晚,这种感觉,突然从她的心里离开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和谭鸿宇相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可是,有时候想起这些年和谭鸿宇在一起的种种,那一晚的事,好像又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曾经,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在将来和夏雨辰在一起之后——如果有机会在一起的话——她一定要将自己心里想的和实际做的一切都告诉他,不管他乐意听还是不乐意听。可是,当她真的面对他的时候,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是心甘情愿

    谭鸿宇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也许等不久夏雨辰就要来接她了吧!

    “呃,有件事,我想——”方晓悠的声音从他前面传来,他抬头。

    她走过来,把一张银行卡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谭鸿宇已经明白了,笑笑,道:“他给你的?”

    “嗯。”她说。

    他看了一眼,又把卡推给她,道:“还给他。”

    方晓悠愣住了。

    “我不需要你给我还这些钱,更不需要你用他的钱还给我!”他说着,继续看报纸。

    她静静站着。

    他放下报纸,起身把卡放在她的手里。

    “为什么?”她问。

    “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不需要你偿还。”他说着,握住她的手。

    她低头。

    “那一晚的事,我——”他低头望着她,道。

    她摇头,道:“不用解释了,那一晚,什么都没有,不是吗?而且,而且,我是自愿的,我——”

    “抱歉,我不想,我不该那么做,我一定是,我——”谭鸿宇说着,抓着她的肩,“我这辈子干过很多混蛋事,可是那一晚,是我,最混蛋的一次,我不该,那么对你——”

    “其实,是我自己一直想的太简单,我以为,以为一切,我以为我可以——可是,这世上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凭什么我什么都不付出,却得到那么多?”她抬头看着他。

    “我,没有想过,用那种方式——”他说。

    方晓悠摇头,道:“我不想欠你太多,至少我想,我想把能还给你的,还给你——”

    “如果,这样做会让你心安的话,我接受。”他说着,从她手里拿过那张卡,扔在茶几上。

    “他和潘蓉还没有离婚,所以,你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是,什么打算?”他问。

    “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仅此而已。”她说完,折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等着夏雨辰来接自己。

    一切美好,都被他自己给毁了,不是吗,谭鸿宇?

    他静静坐在沙发上,闭上眼。

    苦涩的笑意,浮上他的脸。

    可是,谁能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做?

    他到底该做什么才能留住她?才能让她,可以像过去那样和他相处?

    想来想去,或许,真的有什么是他可以做的吧!

    过了一阵,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是夏雨辰来了。

    方晓悠已经拉着箱子来到玄关,开了门,夏雨辰就推门进来了。

    他一看玄关口放着的箱子,就知道她已经在等他了,便揽着她的腰往客厅走过去,跟舅舅打了个招呼。

    其实这样真的很怪异,自己的女人和单身的舅舅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且这位舅舅对她还是有心的。夏雨辰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和舅舅寒暄几句后,他就对方晓悠说:“东西都收拾好了?”

    其实这句话是多余的,只不过,他是想提醒一下舅舅而已。

    谭鸿宇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么会听不出外甥话里的意思?听罢,他忍不住笑了下,将报纸折好,放在沙发边的报纸架上。

    “从你爸妈那边过来的?”谭鸿宇问。

    “嗯,晚上过去吃了个饭。”夏雨辰道。

    谭鸿宇不自然地笑了下,夏雨辰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跟谭鸿宇说了声再见,帮方晓悠拉着箱子离开了。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不过,谭鸿宇没有想过自己的心情会是这样的复杂!

    送着他们到门口,谭鸿宇望着她的背影,迟迟不能回神。

    她是那样幸福,揽着夏雨辰的腰,时不时地抬头微笑、说话。这一幕,真的好幸福!

    在门口站了许久之后,谭鸿宇才长叹一声,走回房间。

    一个房子里,有了人,才能叫做家,不是吗?

    而他一个人的房子,算是个家吗?

    在回家的路上,方晓悠一直沉默不语。

    他轻轻捏了捏她纤细的手指,侧过脸投以温柔的笑意,她的心,顿时荡漾开一圈圈美丽的波纹。

    一切,都已经重新开始了,不是吗?

    回到家里,因为时间也晚了,她没有将行李箱打开,去洗澡了。

    水流从头顶流下来,想起之前和谭鸿宇说的那些话,她的脸贴在墙上,一动不动。

    突然间,一个人从身后抱住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怎么了?”他问。

    她什么都没说,转身抱住他。

    一切,都重新开始了,方晓悠!

    躺在床上,她热烈地吻着他,一点点,挠着他的心痒痒的。

    他想要主动,却被她按住了身体,于是,这个夜里,这一次,从头至尾,都是她在主动着,尽管很累,可她还是坚持到了最后,虚脱一般趴在他的身上。

    卧室里,一片安静,除了两个人的呼吸。

    “她,明天就回来了,是吗?”她问。

    “嗯,检查结果很好。”他说。

    她一动不动,他却翻身而上,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

    “我想等她,等她完全康复了,再和她离婚。”他说道。

    方晓悠怔住了。

    “我是认真的,只有她康复了,我才,才能提出来。”他说。

    “可是,她会同意吗?你家里,会同意吗?”她问。

    “这就是我的问题了,你就乖乖等着我的消息。”他亲了她一下,道。

    她一言不发。

    “刚才,真的很不错,看来以后我们要多转换一下角色才行。”他微笑着,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

    可是,方晓悠的心,根本没法平静。

    夜色,在燃烧中走向黎明。

    次日,潘蓉乘飞机返回锦城,一下飞机,她就给夏雨辰打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嗯,可以,我先定位置吗?”他问。

    “不了,我已经定好了。”潘蓉道,便把地址告诉了他。

    挂了和夏雨辰的电话,潘蓉让司机把车开到锦城大学,停在方晓悠实验楼的下面。

    车子停了好久,潘蓉想下去,却不知道见了方晓悠该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迟早都要面对的,不是吗?

    潘蓉下了车,走进实验楼,打听方晓悠的办公室,上了电梯。

    楼道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混合味道,她捏了下鼻子,找到了方晓悠名字的房门,深呼吸一下,抬手敲门。

    方晓悠正在里面和学生谈事情,听见门响,学生便赶紧起身去开门了。

    看见门口站着的潘蓉,方晓悠惊呆了,半晌无法动弹。

    潘蓉微笑了下,走过来。

    “有些话想和你聊,你方便吗?”潘蓉问。

    “哦,方便,方便。”方晓悠道,便跟学生们交代了几句,学生们离开了。

    “请坐!”方晓悠道。

    “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有个朋友也是在读医学的,我去过她的实验室,呃,和你差不多。”潘蓉四顾道。

    方晓悠很是局促,不知道该和潘蓉说什么,尽管她和夏雨辰是两情相悦,可现在,潘蓉是他的妻子,而她,只是夏雨辰的情人。

    潘蓉却倒是很轻松,坐在沙发上。她身上的套装,那么得体干练。

    “喝点什么?我这里有咖啡,不过是速溶的。”方晓悠道。

    潘蓉笑笑,道:“不用了,有些话,说完我就走。”

    方晓悠坐在她对面,静静坐着。

    “呃,你和雨辰,你还爱他吗?”潘蓉问。

    方晓悠不知道如何回答,说爱还是不爱?

    “其实,你就算是不说,我也知道。”潘蓉笑了下,道,“其实,我在你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我,抱歉。”

    潘蓉和她说抱歉?是谦虚之词吗?可是,方晓悠并不懂,她觉得自己应该向潘蓉道歉,因为她偷了潘蓉的丈夫。

    可这样的道歉,她怎么说出口?一说的话,不就是承认了吗?一旦承认,夏雨辰怎么交代?

    “你,会照顾好他,对吗?”潘蓉问。

    什么意思?

    方晓悠盯着她。

    潘蓉挤出一丝笑,道:“你恨我吗,方晓悠?”

    “为什么要恨你?”她问。

    其实,应该是潘蓉恨她吧!

    “因为,我把他抢走了。”潘蓉道,“我不知道是你抢了他,还是我抢了他。不过,可能是我抢了他吧,这样更确切。毕竟,他最先求婚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方晓悠不语。

    “可是,现在说这些,好像也没什么用了,是不是?”潘蓉道,“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顿了片刻,潘蓉道,“我希望你不要怪雨辰,他是爱你的,这一点,我比任何人清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失败?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他的心——”

    “他很关心你,你对他来说,很重要。”方晓悠道。

    潘蓉笑了下,道:“我知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结婚。”

    方晓悠不语。

    “有件事,你能替我保密吗?”潘蓉道。

    “什么事?”方晓悠问。

    “不要告诉他,我来找过你,不要把我们今天说的这些告诉他!”潘蓉道。

    “为什么?”方晓悠完全不明白潘蓉在干什么。

    潘蓉想了想,道:“没什么,就当做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秘密吧!我不想他知道,在我跟他说之前。”

    说?潘蓉要和他说什么?难道潘蓉已经知道她和夏雨辰同居的事情,所以来找他们两个人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