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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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火

    晋江文学城独发

    *

    许嘉迟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时间长了大家伙儿也忘了有这么号人, 该吃吃该喝喝, 天还是一样聊。

    这群少爷小姐家里各行各业的都有, 像戚连,家里是做科技产业的, 他自己属于继承家业的一类;kk家里有矿,但他对家业没兴趣, 自己去当了个职业赛车手。

    当中不乏也有做传媒行业的。

    “阿天, 借个你手下信得过的记者给我用用。”怀啾直入正题。

    被点名的阿天是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样貌清秀,很会收拾自己,给外表添了不少时尚分:“信得过的?那只有我了。”

    怀啾怀疑的目光打量他:“你能行吗?我是要偷拍。”

    “你对我就放心吧,”阿天夹了块儿羊肉, “别的那些记者狗仔,说是信得过, 但金钱维持的信任, 谁能保证以后不出事儿?我的话, 你让我删底片, 我能当着你的面儿把盘都清空。”

    “行,那后天你把时间腾出来。”

    “没问题。”

    戚连好奇宝宝:“坏坏,你要去干什么?”

    怀啾无视他满脸对搞事的兴奋,温柔道:“上你的班吧,我干什么都没你的份儿。”

    “那我呢?”易檀问。

    “也没有,人太多了容易暴露, 我和阿天就够了。”

    一桌子人都流露出失望。

    酒足饭饱,一行人又在怀啾家里玩儿到夜深,原本易檀和赵语祎要留下来过夜的,结果想到还有个许嘉迟没走,面面相觑,也跟着戚连他们离开了。

    时间已晚,饭后的锅碗筷勺大家已经帮着收拾干净,垃圾他们出门时也带走了,怀啾没什么要忙活的事情,简单打扫完地面卫生,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洗澡。

    转身就瞧见许嘉迟从房间里出来。

    动作神态,随意自然得好像这里真是他家似的。

    怀啾顿了顿,放下手臂,她这才想起来他一直在她房间睡觉。

    “都走了?”他抓了抓头发问,看上去真的睡了一觉,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衬衫,赤着脚,眉间挂着一丝刚睡醒的倦色,音色也比平时低一点。

    怀啾说:“你也该走了。”

    许嘉迟再一次当没听见,往沙发上一坐,懒洋洋靠着醒神:“你问宋宥天借人要去干什么?啊,我这可不是偷听,只是那会儿还没睡着,听见你们说话了。”

    “跟你没什么关系。”

    “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怀啾不懂他的“一家人”论调到底是以什么作为依据的,也懒得再跟他鬼扯,反正他总有歪理。

    “不用你帮,”她一顿,“不过是去偷拍怀岳铭出轨的证据。”

    “出轨?”

    关于岑念的事情怀啾不想再多说,正要接着赶人,许嘉迟忽然道出一个名字:“岑启扬?”

    她在沙发边停住脚步。

    他又说:“他有个女儿,叫岑念吧。”

    “你怎么知道?”怀啾皱起眉。

    “还记不记得你发烧住院那一晚?”许嘉迟还有些困,脑袋枕在靠背上,“我出去打水的时候看见怀岳铭了,他去了岑启扬的病房。”

    怀啾惊讶问:“他进去病房了?”

    “没有,在门口,有人来给他开门——应该就是那个叫岑念的小姑娘。我看见他递了个东西进去。”

    怀啾想起来了,岑念今天和她说过怀岳铭给了她一张卡,算是让她给他当情人的“定金”和“考虑费”。

    如果她不答应,可以把卡还给他,只是他会断了她爸的治疗。

    后天就是怀岳铭给岑念考虑的最后时限。

    “你去查了岑启扬?”怀啾问。

    “嗯,”他坦然道,“简单查了下。”

    怀啾哦了声,“那没什么事儿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他困得眯上眼,撒娇似的:“再等会儿,我好困,疲劳驾驶会出事儿的。”

    “……随便你吧。”

    怀啾催累了,不再管他。

    结果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许嘉迟躺在沙发里枕着抱枕又睡着了。

    怀啾:“……”

    他是不是不倒翁啊,推都推不动的。

    怀啾在沙发边蹲下。

    她知道他一直很忙,许氏那么大一个公司,管理起来不轻松。

    算了吧,就收容他这么一次。

    她不是要留他。

    只是怕他真的疲劳驾驶在路上出什么事儿。

    怀啾一边对自己说着,一边从房间里找了床被子给他轻轻盖上。

    好在沙发她买得够大,他躺在上面不至于束手束脚。

    “……晚安。”

    起身之前,怀啾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鬼使神差地说。

    脚步身远去,进了房间。

    房门掩去散发出来的最后一点光线。

    许嘉迟睁开眼。

    被子是她从别墅那边带过来的,即便平时收在柜子里,上面仍被她收进衣柜里的衣服染上了一丝属于她的味道。

    是她平时惯用的清淡香水味。

    他低垂着眉眼,想到她房间里,依然养得好好的、放在床头的玫瑰,无声笑了笑,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翻了个身。

    鼻间终于满足地全是她的味道。

    -

    一天后,怀啾和宋宥天约好见面。

    宋宥天看着她身后的架势咂舌:“坏坏,你这是要去哪里寻仇?”

    怀啾身后,五个壮汉并排而站,一个赛一个的神情冷酷。

    他们在怀啾的要求下脱了黑西装,穿着平时的常服,但站在一起气势还是相当惊人的。

    “多点人手以备不时之需,”怀啾拎着化妆箱,看了眼手机上岑念给她发的信息,“走吧。”

    -

    九思是一家茶馆。

    岑念约怀岳铭在这里见面。

    她先到了包厢,有些不太自然地拨了拨头发,过会儿又扯了扯裤子。

    她先和怀啾见了一面,怀啾给她化了妆弄了弄头发,还让她换了身衣服。

    这身衣服她是问舍友借的,这位舍友常年活跃于酒吧迪厅,平时也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最多的就是各类性感收身的衣服。

    二月底天气还是冷的,岑念穿的虽然是冬装,有打底裤袜,但穿在外头恨不得短到露臀的裤子还是让她感到不太适应。

    过犹不及,怀啾让她上身还是穿得正常一点,一件风琴褶白衬衫,外头套了件奶茶白的针织毛衣。

    配上脸上的淡妆,整体既有学生的清纯感,紧致包裹出的线条又有一种将所欲说的无声诱惑。

    她从包里翻出来怀啾给她的录音笔,浅浅呼吸几下平复紧张的心跳,打开,按下录音键。

    ——“听好了,录音笔全程开好,茶馆包厢里有监控,他不敢干什么,你就和平时一样,不要太主动。如果之后他要带你去别的地方,我们也会跟着,一旦你们要进去比较私密的空间,比如他的别墅或哪家酒店房间,你就不要再跟进去了,转头直接跑,不用管别的。”

    在脑子里清晰地把怀啾的这番话过一遍,岑念把开启的录音笔放回小包里。

    没一会儿,怀岳铭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包厢。

    他今天把自己打理得人模狗样,对于岑念订的高级茶馆非常满意,再一看她今天的打扮,也笃定了这小姑娘终于想通了,这是她示好的一个表现。

    他坐在岑念对面,和岑念的含胸垂头不同,他挺直的腰背和冷漠缓慢的语气,都昭示着身为上位者的傲慢:“想好了?”

    岑念咬着唇,点了点头。

    “答复呢?”他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小抿一口,“既然想通了,还跟我装什么哑巴?”

    尽管知道这是假的,岑念还是能明确感觉到男人高高在上对她的羞辱,紧紧地握着拳:“我……愿意给您当情人,只要您按照之前的条件,给我足够的钱。”

    “当然。你听话,就什么都有。”

    岑念咬了咬牙。

    -

    情况比怀啾预料得好,怀岳铭出来后没再带着岑念去别的什么地方,只是一路搂着岑念的肩出来的,出来后就自己开车走了,走之前给了岑念一个地址,是他的一处私人别墅,让岑念晚上去那儿等他。

    怀岳铭离开后,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怀啾和宋宥天才出来。

    打发走了五个保镖,三人钻进宋宥天的车里。

    岑念把包包里的录音笔拿出来:“总监……”

    怀啾接过东西,感受到小姑娘发抖的指尖,顿了顿,手顺势握上去,用力握了握她的:“没事了,你表现得很棒,今晚上不用去找他。”

    “不用吗?”

    “嗯,”怀啾勾唇,“他今晚上可没空再管别人。”

    她把录音笔给宋宥天:“阿天,把这个录音处理好,录音先别发,只发照片——方云舒找的人联系上了吧?”

    “联系上了,”宋宥天接过录音笔,看了眼岑念,把外套扔过去,“冷吗?这妹妹怎么一直在抖。”

    “……”怀啾对他又暖又直的举动不做评价,把外套给岑念披上,“送你去医院还是回学校?”

    岑念道了声谢,小声说:“我想先回学校……”她现在这个样子,给岑启扬看到了不太好。

    怀啾看她几秒,在她肩上拍了拍。

    -

    方云舒怀孕以来,可以说成了怀家的中心。

    老太太卧床她可以不去,怀啾那个小丫头不在家,那个姓邓的管家也是个窝囊废,拿着怀家的钱还不是得看她脸色?她每天吃好穿好,怀岳铭也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但她从来没有掉以轻心过。

    这个怀太太怎么得来的她最清楚不过,所以她更会防着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从很早之前起,她就一直私下里雇人盯着怀岳铭和怀岳铭身边出现的所有女人。

    除了怀啾,她斗得最多的就是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

    不过好在,她足够让怀岳铭只看得见她。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她从私家侦探那里收到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搂着一个女孩儿从茶馆里出来,这些照片略模糊,但她认得出怀岳铭——他们从茶馆出来后,男人上的那辆车就是怀岳铭的。

    方云舒看着这些照片,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即便不怎么看得清照片里的女孩儿是谁,但她从女孩儿的发型、装扮等等都看得出来,这是个很年轻的姑娘。

    年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身上有着天然的优势和资本,那是已经没了青春的方云舒远不能及也永远都找不回的东西。

    她摸着小腹,指甲用力抠在鼠标上。

    怀岳铭下午早早地就回家吃饭了。

    她怀孕以来,他再忙,只要能回来吃饭,基本都会回来吃饭。

    方云舒对此感到很幸福。

    可今天她忍不住观察起他来。

    看不出任何异常。

    “岳铭,”她轻柔开口,“一会儿还要回公司吗?”

    “嗯,最近公司事情多,今晚上我还要去医院看看妈,可能很晚才回来,你早点儿睡,不用等我。”他说。

    方云舒脑子里都是那几张照片,他这句与平时无异的话也显得那样可疑,她捏紧了筷子:“好。”

    饭后,怀岳铭上楼回书房拿东西。

    他确实还要去公司一趟,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才去找岑念。

    方云舒刚上楼,正好他从书房里出来,“岳铭。”

    他停在她面前:“怎么?”

    方云舒猛地一僵。

    离近了,她能闻到怀岳铭身上的一股香水味——不是她的,是完完全全陌生的,属于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这种味道,和她照片里看的那个女孩子给人的感觉一样,很清新、有青春感。

    方云舒不敢相信,压着翻涌的情绪道:“今晚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带我一起去看看妈?她上次刚刚受了那么大的气,我也没娇贵到走几步就不行,总该多去陪陪她。”

    怀岳铭一顿,面色如常:“妈说了让你好好休息,不用去那么勤。你听话在家养胎,外头天儿也冷,别冻生病了,小心孩子。”

    方云舒紧紧抓着栏杆,照片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今晚上绝对不是去医院看老太太。

    那还有什么是值得他说谎的?

    除了外面的野女人。

    怀岳铭还赶着去公司,没空注意她的异样,说完就要走。

    “岳铭!”

    怀岳铭皱了皱眉,转头,耐着性子:“云舒,听话,别闹。”

    方云舒几步走上来,拦到他面前:“不要去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说了别——”

    “你是不是要去见别的女人?”

    怀岳铭停下,垂眸冷冷看她:“云舒,别乱说话。”

    方云舒被他的眼神刺激到,捂着小腹,泪一下就涌上眼眶:“我乱说话?岳铭,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之前说不想跟我有孩子,我听你的,后来你说需要一个继承人,我也听你的,现在我冒着高龄产妇的危险怀着孕,你怎么可以出去找别的女人……”

    怀岳铭没了耐心,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她多争辩:“行了,别哭了,公司那边还急着有事,你好好在家,有什么事儿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方云舒抓住他,嗓音尖利:“我不许你走!你根本不是去公司,你是要去找那个小贱人对不对?!”

    女人刺耳的声音让怀岳铭心头火起,甩手吼道:“你有完没完?!”

    方云舒脚边就是楼梯。

    女人的尖叫,男人震惊失措的呼声,随着肉.体落地的声音变得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写超了所以晚了点!

    搞事搞事,块乐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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