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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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

    晋江文学城独发

    *

    感受到女人明显的紧绷,许嘉迟眼中笑意微染, 又发出一声询问似的:“嗯?”

    这声鼻音柔若无骨, 委屈巴巴又百转千回, 堪称妖媚。

    总之,骚得怀啾人都傻了。

    好半天, 她才开口,却不收控制地磕巴了一下:“去……去就去。”

    说完怀啾简直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你紧张什么?磕巴什么?

    这人可是许嘉迟!

    骚不是他的常态吗!

    许嘉迟脸上的可怜顿时被灿烂的笑容代替, 柔声答:“好。”

    而后转身回到沈导和沈苓面前, 礼仪十足地问:“可以吗,沈导?”

    沈导嘴角略僵,偏偏又不能说不行:“这……当然可以。”

    沈苓气得磨牙。

    “那就这样,具体的时间地点您直接告诉我秘书就行,我先失陪了。”

    “好, 好……许总你忙。”

    许嘉迟回到怀啾身边,周围的八卦群众早已经吃了一轮满足的瓜, 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走吧?”许嘉迟说。

    他们接下来该去举办开机宴的酒店了。

    酒店不远, 就在影视基地附近, 也是剧组下榻的地方。

    艾茉很有眼色地拉着岑念先走。

    陆川左右看看, 默默跟上艾茉的脚步。

    怀啾和许嘉迟维持着一段“关系僵硬”的距离慢慢走,直到视线里可见人数越来越少,他们落在了最后。

    到了酒店,大堂来往人稀疏,基本都已经去了宴厅。

    进了电梯,怀啾听见身边男人舒了口气, 说:“要命,我忍不住了。”

    接着她的手腕被捉住,许嘉迟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他往后靠,倚着电梯内壁,十指交叠扣在她腰上,牢牢圈住她。

    怀啾看一眼角落的摄像头:“监控。”

    许嘉迟说:“让它监。”

    “……”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许嘉迟没有按宴厅所在的楼层,而是直接按了顶层的数字。

    “快点,”他慢条斯理说,“一会儿有人半路上来就不好了。”

    “什么啊?”怀啾趴在他胸膛无辜问。

    “吻我。”

    怀啾右手手心贴着他的左胸腔,仿佛感受到了他心脏的跳动。

    一下,又一下。

    仿佛在亲吻她的掌心。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吻你了?”

    “你在心里说的,我听见了。”

    怀啾气笑:“你还会读心?”

    “不会,”男人气定神闲,顿了顿,“不过读你的心,不会也得会。”

    他抬起一只手捏她的耳垂,长睫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声音柔软如绒毛,又一次:“来嘛。”

    又奶又娇。

    怀啾也不知道用娇来形容一个男人合不合适,但她知道许嘉迟一定是装的。

    三月中旬气温上升些许,许嘉迟一身西装穿在身上恰恰合适,没有了冬日总要套在外面的厚重大衣。

    怀啾拽住他的领带,往下扯。

    这个动作会拽得人很难受,但许嘉迟配合,她几乎没怎么使力,他自觉低下了头。

    怀啾咬住他这张气人的嘴。

    男人闷闷哼一声,随她咬。

    几秒后,微微张开双唇,舌尖轻轻顶一下她的唇珠,便又缩回去。

    引诱意味十足。

    怀啾成功被他所引诱。

    不知道是第几层,电梯“叮”的一声停下来。

    不一会儿,门合上,继续往上。

    却没人进来。

    直到顶层。

    许嘉迟捏一捏她的后颈,交叠的双唇分开。

    他伸手合上电梯门,按下宴厅的楼层。

    “到顶了,该下去了。”他哑声说。

    怀啾额头抵着他胸膛轻轻喘气,“嗯”了声。

    怀啾退出他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衣服,想想仍觉得不满:“不要再勾引我了。”

    “你要是没有歹念,也不会被我勾引了。”许嘉迟正着领带,勾唇餍足道。

    “受害者有罪论,你思想有问题。”

    “这可不是受害者有罪论,”许嘉迟扫一眼电梯显示的数字,侧头在女人发上一吻,低声说,“这叫怀啾心悦许嘉迟论。”

    “叮。”

    电梯到达宴厅楼层。

    “……”

    怀啾睫毛颤了颤,扫开他的手,咕哝:“歪理。”

    许嘉迟愉悦地弯唇。

    -

    两人来得有些晚,开机宴已经开始了。

    独独缺了他们俩,八卦者免不了好一番猜测,谭应也看了网上的那些说法,便干脆没等他们。

    这种场合,许嘉迟通常都有的忙。

    怀啾没和他一起,找到艾茉和岑念坐的那桌。

    逄知原本在演员那一桌,这会儿不知怎么跑这桌来跟艾茉和岑念说话。

    见怀啾来了,逄知倒了小半杯酒站起来:“怀小姐。”

    怀啾笑:“我们同龄,我又不是你的前辈,你给我敬什么酒。”

    逄知也笑,落落大方道:“合作酒。”

    怀啾也不扭捏,倒了同样的小半杯和她轻轻一碰。

    放下杯子,逄知说:“接下来两个月就麻烦你了。”

    怀啾客套道:“没什么。”

    逄知看向岑念,好奇问:“这是你的新助手吗?之前都没见过。我刚刚还在跟她聊,才十九岁,不用上学吗?”

    怀啾看了看岑念,岑念腼腆道:“上的,最近因为家里有事,请了一段长假。”

    又聊了几句,逄知被经纪人叫去了别桌。

    开机宴结束时已经快下午三点。

    许嘉迟和怀啾都喝了酒,难得又是陆川上岗当司机。

    自从怀啾从别墅搬走,陆川已经很长时间没给许嘉迟当过司机了。

    他对许嘉迟和怀啾当中的那些事情知道得比外界多一些,别看外面传得许总多可怜似的,在他看来,许总和怀小姐就是在玩儿情趣!

    虽然他也并不排除怀小姐真的在拒绝许总——这个可能性太低了,怀小姐现在靠在许总肩头休息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拒绝嘛!

    车上还载了艾茉和岑念。

    车子从城郊开到另一个城郊,又从城郊开回市区,在市区转了两转,等到怀啾住的小区时,乘车的人终于只剩下怀啾和许嘉迟。

    正犹豫是开进小区还是就在这儿叫醒后座的人,假寐的许嘉迟睁开眼,道:“开去停车场。”

    陆川应下。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找到位置停好,陆川扫了扫后排岿然不动的许嘉迟和靠在他肩上睡得很沉的怀啾,留下车钥匙乖乖退场。

    车内空气闷,许嘉迟开了点儿窗,让空气流通。

    女人睡得很沉,时间长了,他手臂被枕得有些发麻。

    许嘉迟小心地调整一下坐姿,扶着她躺下。

    她今天着淡妆,吃完饭口红掉了大半,还剩淡淡的一层挂在唇上,白皙的双颊被高光点缀得更显剔透。

    许嘉迟用手背轻轻碰了碰。

    凉的,软的。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来停车场取车,交谈声在宽阔空旷的地下空间里被放大好几度,回声悠悠。

    “嘭、嘭”两声,车门关上发出惊耳的响声。

    怀啾一下就被惊醒了。

    好几秒,朦胧的意识才清晰,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从坐着变成了躺着。

    枕头还是许嘉迟的大腿。

    “醒了?”许嘉迟支着脑袋垂眸看下来,一手绕着她的发玩儿。

    刚睡醒,怀啾懒得动,“我睡多久了?”

    “不知道,没看,挺久的。”

    怀啾摸出手机看了眼,睁大眼眶:“……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也不叫我的?”

    许嘉迟:“看你睡那么香,我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

    怀啾幽怨地瞪他一眼,收起手机要坐起来。

    男人松开她的发,把她摁回了自己腿上。

    怀啾看着他:“你干什么。”

    “先等会儿,”他说,“商量件事儿。”

    “你说。”

    许嘉迟倾身,一手撑在座椅上,一手放在她头顶,五指收拢轻蹭着摸了摸,歪着头看她,说:“我搬过来吧。”

    他靠窗坐着,光线打在他半边脸上,分割出更凌厉的轮廓。

    怀啾慢吞吞说:“你不是自己有房子。”

    许嘉迟道:“可你不在那儿。”

    “……住一起了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怀啾一直觉得恋人最宝贵的就是距离感,和婚姻不同的距离感。

    各自有各自的空间,这个空间既是物理上的也是精神上的,也正因为这种距离感,才更让人愿意花心思去维护这段感情,以免距离过了度。

    过度的距离不仅是远,也可以是近。

    怀啾仍然对和许嘉迟之前的婚姻是不满意的。

    那根本不能叫做“婚姻”。

    越不满意,她就越享受现在和许嘉迟的状态。

    虽说许嘉迟偶尔会在她这儿过夜,但他这个度掌握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得太过。

    许嘉迟放缓语速说:“周嫂现在去照顾岑叔叔,我那儿那么大个别墅,打扫起来费劲,既然都是要打扫,你这儿好多了。”

    “……你是说我家小?”

    “你自己想想和咱们那别墅比起来是不是小。”

    “……”

    怀啾瘪嘴:“懒不死你,再雇一个家政不就好了?”

    “是可以,”他一顿,“但换了人我不习惯,还得适应,好麻烦的。”

    “……”

    怀啾一言难尽:“你哪儿来的这么娇气?”

    她心想这是今天第二次用“娇”来形容一个男人了。

    许嘉迟张口就来:“你惯的。”

    怀啾这下是真听不下去了,坐起身,不悦地皱着眉:“你别在这儿乱说啊,我什么时候惯得你这身臭毛病。”

    她回想了一下以前和他住的时候,她也没干什么吧,打扫是周嫂打扫的,饭是两个人分各吃各的,也就离婚前一段很短的时间才连他的饭一块儿做。

    除去这些她也没干过什么“贤内助”的事儿吧。

    许嘉迟也真装模作样沉吟了一下:“哦,确实没有。”

    “……”

    怀啾气结地想打他。

    女人睡得头发有些乱,许嘉迟眸中染上笑意,伸手温柔地顺开她的发丝,说:“那就从现在开始好了,惯惯我。”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怀啾心悦许嘉迟论,我真是个天才。

    (天才的是肆肆

    #许总教你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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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们圣诞快乐!虽然是个洋节,但不妨碍我们快乐,不过节也要天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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