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野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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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枳城那点事(2)

    随后,吴世循指着田世飞身边的一个人问道:“他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的啊。”

    “嗐,你真的不认识他?他是画了妆的。”田世飞转脸对那人,“你把树枝草头套取下来,看吴哥还认识你不。”

    那人取下树枝草头套喊道:“吴哥,你真是当了将军,就不认识我们这些的了?”

    吴世循看到后,笑了笑,拍着那饶肩膀:“哎呀,尤二愣,你不是紧跟着大王的吗?怎么还画妆跑到这儿来了?”

    他把在场的几个人一拦,腾出地方道,“来,二愣,既然你要加入西征军,你还是要先拜见我们的首领庄将军。”

    田世飞跨前一步走上去对庄蹻致礼后:“庄将军辛苦。的奉大王之命,不敢怠慢,特日夜兼程,赶来与将军禀报。大王闻将军要一路西征,心里非常忧虑,特派的和丁右将带令前来。”他顺手抽出一筒竹简递给庄蹻道,“这是大王给您的亲令,请将军速阅。”

    庄蹻接过那筒竹简,即刻抖落开,里面却掉下一件奇怪的东西。

    他赶快捡起来,略一看,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王会跟蹻来这一套?开如赐级的玩笑。”

    田世飞惊讶地:“哎呀,这是怎么弄的?”他转脸问丁怀越,“怀越,你知道吗?怎么回事?”

    丁怀越弯腰捡起那东西递给庄蹻道:“干爹,这是我们临走时,大王又塞进去的。您就收藏着,大王的意思是叫您转给景茵公主,并好好照顾她。”

    “这怎么可能?”庄蹻立刻否认,“她自己的东西,叫我来转达,不是笑话吗?”

    丁怀越一下夺过那东西道:“那由我来转给她吧,反正这东西是大王送给她的,不能把它扔了。”

    “哎哎哎,哪能呢?”庄蹻又从丁怀越手中拿回那东西,“你个孩子懂什么啊?你们都去,我还有事呢。”他令吴世循将那两个夜郎人带着,一同直奔卜为他准备的临时办公室。

    田世飞和丁怀越跟着庄蹻,两人时不时地互相挤弄着眉眼,不知心里要传达什么。

    回到临时办公室,庄蹻坐下,打开顷襄王的竹简再细看,上面的文字“庄爱卿谨见,孤王之意令你及部下守好已收复之城,待条件成熟,再考虑西进。谨记。”

    他把竹简卷好,往桌子上一扔:“蔡三地,你,那个夜郎国大不大?好不好打?”

    蔡三地往地上一跪,哭丧着脸道:“将军、军爷,我不知道啊。您还是问他吧。”他指着那个蓬头垢面的人。

    “你怎么不知道?”吴世循严厉地,“你不是在夜郎国生活了大半辈子了吗?怎么会不知道?”

    庄蹻一听,惊奇地道:“你们在夜郎这么长时间,是怎么去的?”

    “这个……这个……”蔡三地吞吞吐吐地,“我们祖上本是楚国上蔡人,只因为战乱,才逃避到这里来的。还有的逃的比我们更远,直到滇池,就是有大的一个水池,那儿更好,容易活下去。”

    庄蹻又问那个蓬头垢面的当地壤:“你,你叫什么名字?夜郎国是个什么国?”

    蔡三地不停地给那人比划。

    那人也比划着,但都听不懂他的话。

    蔡三地解释:“这个人叫竹篱笆,是个种地的人。夜郎国就是这一方最大的国家,最高领导人是竹大王。”

    吴世循急切地道:“庄将军,不要听他的,我们只要他当向导带路,直接出兵,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占领这个西夷国。”

    “哎哎,打住,打住。”田世飞打断,“大王的旨意,就是要我们保住现有成果就不错了,没有必要再往西征,这样风险很大,后果很严重。”

    吴世循眼睛瞪着田世飞道:“原来,你背着我到郢都就是为了这件事,阻止我们西进,是吧?”

    庄蹻听了田世飞的话,感到他一个军中下属,就会搞架空了,直接跑回郢都面见大王。但为了军中团结,他只好对怀越质问道:“怀越,你是什么时候回到郢都的?怎么不给我招呼一声?”

    丁怀越赶紧跪下:“干爹请谅。怀越在巫城拜见大王时,靳大夫私下叫我跟着大王一起回郢都的。怀越走时很匆忙,来不及跟请示干爹,请干爹原谅怀越的不敬。”

    庄蹻不屑地:“你去就算了,怎么又带回个大王旨意,来阻止我们的行动?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庄将军错矣。”田世飞一听,拦住道,“大王之意很明确,就是要保住现在已收复的城池,巩固西部边界,防止秦军再次反扑。大王据可靠情报,现在以白起为将领的秦军,又要从中路南下犯我大楚,目标是直取郢都,还有一路是从东线南下。如果西部再保不住,那大楚就危险了。”

    庄蹻心里甚是疑惑,他站起来把丁怀越的耳朵一拎拉出门外,声问道:“这真是大王的话?他能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叫你个娃子带来?”

    面对庄蹻严厉的质问,丁怀越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也不清楚,都是靳大夫转达的。我和田世飞都是听他的,他怎么,只有他知道。靳大夫叫我们以大王的名誉对你,他怕你不听。”

    丁怀越与他干爹在外面声话的同时,在墙的另一边藏着尤二愣。他悄悄地接近过去,伸着脖子听庄蹻与丁怀越的对话。

    庄蹻用犀利的双眼又问道:“那个红包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要耍我,大王哪会做这样的事呢?你实话,不准再隐瞒。”

    丁怀越不敢看他干爹庄蹻的眼睛,回避着:“干爹你不要在意,那个红包是我们回来时,最先碰到的景茵公主塞进去的。但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尤二愣听到这里,赶紧动脚,想跑,可是,他一不心弄出了响声。他不管这个,跳出一堵矮篱笆墙,就飞跑起来。

    庄蹻听到响声,大喝一声:“谁?”但没有任何反应,没把这事当真,就不去追赶。但丁怀越却追到路上,只看到背影,没有看到脸面。

    尤二愣跑到景茵公主那儿,已是气喘吁吁。他想,自己既然抛弃大王,跟随庄将军,就要先与公主改善关系,避免她从中捣鬼。

    公主一见他,急问道:“怎么了,又偷人家东西了?”

    “怎么又偷啊,太难听了。”尤二愣纠正,“我是偷……偷听,没有偷东西。”

    “你又偷听到什么了?”景茵公主埋怨道,“既然到这儿来了,就不要再做那些低三下四的事。偷听人家话多不好啊,知道不?”

    尤二愣心里清楚,想只要把偷听到的内容告诉公主,她肯定要大加赞赏的。他不慌不忙地:“公主的是啊,但如果我偷听到的话与公主您有关呢?该怎么办?不给您听?”

    景茵公主坦然大度地道:“与本公主有关的话,本人可听可不听。叫你的偷听没有一点用。”

    尤二愣一听着急了,跳到公主面前,以讨好的眼神:“哎呀,您要是不听,那可……太可惜了。”

    “去去去,不听就不听,罗嗦什么?”景茵公主态度生硬地要赶他走开。

    尤二愣厚着脸皮,就是不走,还再次道:“公主,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是有关庄将军对你的事的,听不听?”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景茵公主再也忍不住地:“哎,你别走啊。这孩子,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有啥事,吧。”

    尤二愣走到门口止住脚步,故意逗乐道:“哎,公主您要听,但是我已经忘记了,不知道该怎么了。您先忙,等我想起来时再来告诉您。”

    景茵公主两步跨到门口,突然出手一下揪住尤二愣的耳朵:“你为了讨好大王,骑马追赶、抓本公主的老账还没跟你算哩,今,你又想戏弄本公主,看不把你的耳朵揪掉。”她用力一拧,直拧的尤二愣耳朵变成麻花,疼的他叫喊不已。

    尤二愣举起手:“公主放开我,我我。”

    景茵公主看尤二愣举手投降,这才松开手道:“如果再不,就再叫吴世循治治你。”

    尤二愣随着景茵公主走到里面:“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是哪样的?”丁怀越追来,突然出现,他反扭着尤二愣的臂膀道,“啊,事情是哪样的?”

    景茵公主想听的内容,被怀越搅和了,她大声吼道:“丁怀越,你干什么?我听尤二愣事,你添什么乱啊?”

    “他要的事,我知道,就不准他乱。”丁怀越更加神秘地,“他偷听我和干爹的谈话,如果听的完整,对您了也无妨,但他是偷听的,一定听的不准确,所以,出来一定不好听,公主,您千万不要信他的。”

    这下可急坏了景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