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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之《半斛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作者有话说特别长……哈哈_(:3」∠)_    首先,因为修改修到这里,原剧情实在有些多余,想来想去就正好把原来的删掉,写了个新番外,因为整个故事里,苏彦算是最惹人心疼的一个角色。    其次,安利这首歌,因为意境意象什么的都蛮合适,小千的声音也十分温柔,其中一句,梦外一盏灯烬,梦里白首,这句是我觉得十分戳人的,当然了其他的句子也非常戳人,歌词我放在最下面,有兴趣的可以看看,么么哒。    最后,想来想去确实应该坦白一句,原来的剧情,特别在后面有种一笔带过匆忙交代的感觉,是因为写到后半段的时候,刚刚学会渣剑三,每天不想着更文而是想着玩游戏什么的,所以剧情方面确实有些仓促了,现在重新再看的确薄弱的环节确实薄弱,感觉很抱歉,但我会尽力修改的,无论是第几次看这篇文的大佬,总之,真的谢谢你们了。    遇见苏彦那一年我还十分的小,当然,那一年的苏彦更小。    其实,也算不得遇见,这类文词我向来拿捏的不甚精准,只记得老管事把苏彦领到我跟前时,还不等我说话,弟弟便一个箭步冲上去,亲厚而热络地握住他的手,“小妹妹你真好看,尖嘴猴腮的。”    霎时间,老管事和苏彦两张脸都轮着白了一白。    其实弟弟是想夸苏彦长得好,奈何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委实难以卖弄,前几日爹爹当着他的面夸了一番瑞王爷家的独子程言卿,说这男娃娃年纪轻轻却精得像个山猴子,是以,弟弟这段时间处处以程言卿为标榜,山猴子为楷模,才闹了眼前这个笑话。    我把手背过去,颇老成严谨地咳上一咳,略带宽慰地按住苏彦的肩膀,对他道:“我弟嘴巴笨,他原本是想说你玲珑可爱,唇红齿白嘿嘿嘿,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苏彦听闻十二分感激地朝我灿烂一笑,这一笑笑得分外甜美,我一个姑娘家都很受用,老管事站在旁边点点头,甚开怀,兴许是觉得沈家的门面往后就得靠我一个女流之辈撑着,毕竟我这木墩子弟弟忒不长脸,见此,我也甚开怀地继续关切了几句。    “唔,小妹妹你叫什么?”    “苏……”    又是一个霎时间,老管事和苏彦两张脸又轮着青了一青,苏后面那个字便这么硬生生卡在他嗓子眼里,苏了半天也没苏出一个四五大六来。    我起初还以为她是害羞了,循循善诱了半天,又是摸头发又是拽手指,苏彦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直到老管事看不下去,将我和弟弟拉到树底下,板起脸痛心疾首地教育了几句:“我说小姐,少爷年纪小糊涂就罢了,您怎么也能跟着他瞎胡闹,这小娃娃是个男娃娃,老爷特意送来陪你们伴读的。”    随后将我俩推向苏彦,嘴巴里嘀嘀咕咕道,好歹是太傅的儿女,不分公母传出去多没体统,这可不成不成。    待过了几天府里便莫名多出很多个雌雄不辨的娃娃,一个个都是顶呱呱的水灵,团了个朝天髻,衣裳赤橙青蓝紫十分多姿多彩花里胡哨,把弟弟看的眼睛都直了,揩了一把嘴角,满口的小姐姐小妹妹,这痴傻模样吓得苏彦直往我身后躲,据说这些娃娃们是管事他老人家特意请来教我和弟弟分辨的,多么的煞费苦心,多么的良苦用心。    不过性别如何对于小孩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天大的问题,那时候我们跟娃娃们玩的很好,不偏不倚雨露均沾,几乎对每个娃娃都一视同仁,虽然很多年后再回想起来某些事,例如苏彦跟一个男娃娃拜了堂,弟弟跟一个女娃娃称兄弟,我扮了武松打虎里的那只母老虎的这种事,足以令我们三个人都面红耳赤,深以为耻。    但是,若笼统的将我一生铺陈展望,这几年确实称得上是我迄今为止最恣意快活的一段了。    既然提到快活,就不得不说说我十岁那年,另外一段鲜衣怒马的快活时光,彼时我正值总角后豆蔻前,家里衣够鲜,厩中马够怒,我顺顺当当的做着沈太傅的千金,一路平遂,偶有坎坷,这坎坷便是来自一个叫复季珩的娘娘腔,倒不是他性格如何的不利落,而是他长得比姑娘家还好看,毕竟早年那些个水灵娃娃长大了都颇有棱角,唯独他从小水灵到大,这让我非常介意,所以我觉得他格外娘娘腔。    家里人都知道,我同这个娘娘腔,不大对付。    不对付的事有三件,第一件是他那颗朱砂痣害得我吃了爹爹一个耳光,我略委屈,第二件是我弟弟喜欢他胜过喜欢我这亲姐姐,令我很醋,第三件是他爹爹眼光忒好,好到把我的小苏彦要回了自家去,我颇感惆怅。其余林林总总的小事还有不少,我拾掇拾掇将这些全都归结在这个面冷心硬的娘娘腔头上,特别是苏彦这一件,我记恨他记恨得紧。    后来,因为一些说不得的缘故,我同这个娘娘腔订了娃娃亲,经过一番像模像样的挣扎后,我妥协了,既然妥协了便免不得做出点妥协的样子,我被迫一趟接一趟地跑到南殊王府去探望我这未来的夫君,他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他,只有我弟弟这个叛徒黏他黏

    得牢,一见到复季珩眼睛都亮起来了,什么小姐姐小妹妹统统坐视不理,张口闭口全是复哥哥,听得我后脊背直发寒,背地里跟苏彦讨论,是不是我弟弟患了什么见得人的隐疾,替我爹娘为咱们沈家唯一的男丁暗自揪心了好几回。    “少爷他崇拜小侯爷,所以对他亲近些罢了,你想的委实太远太不着调。”苏彦给复季珩这娘娘腔当书童已满期年,大抵是跟着什么人学什么样,他本就稳重的性格沉淀下来,都带了点未干的墨水味道,一板一眼做事分外老练规矩,我瞧瞧他再瞧瞧我弟弟,心中感慨万千。    那会子我正是活泼好学,看书看的尽是歪门邪道,每次去王府都偷偷携几本民间小传跟苏彦分享,什么南山的狐仙,东海的龙王,西天的佛祖,北朝的断袖,躲在他的小屋子里读的津津有味,他却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坐在我旁边剥干果给我,核桃松子一样一碟,剥得咔嚓咔嚓作响,我读完一页一抬头,碟子里就已经盛满了果仁,兜头倒进嘴里,吃的很豪迈,苏彦支着下巴瞧我,边瞧边笑,见我吃光了便动手剥第二碟,忒贴心。    有一回我翻杂书翻到男女情愫这一节,书里说男人的爱如何博大,女人的爱如何小气,大抵全天下女人总喜欢问男人,我跟你娘同时掉进护城河里,你是先当情种还是先当孝子这类千古难题,我觉得挺新鲜有趣,遂拎出一章准备考考苏彦,苏彦歪着头笑眯眯让我问。    “苏彦,你从前是跟我的,现在跟了南殊王府,那你说,以后我和复季珩要是都被卷到江里头去,你救谁啊?”    苏彦想都没想答:“救你啊。”    我一喜,转念一想又狐疑道:“难不成娘娘腔他还会凫水?”    苏彦摇摇头,道:“因为小侯爷根本不会去做危险的事。”    这答案我不满意,复追问:“那如果我把他推下去呢?”    苏彦噗嗤一声笑了,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答:“我得救小侯爷。”    我为此和他赌气了几天,他哭笑不得,再后来他等我气消了,每次剥干果都多给我剥了一碟榛子当赔罪,我吃的心满意足,便大度的原谅了他,虽然细细追究起来还是有些芥蒂,将不对付复季珩的事情也从三件变成了四件,可终归随着漫漫时光把它们给遗忘了。    直到人事变迁,万物更迭,太多太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了少年苏彦的意思,那时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他自然要救小侯爷的,因为这是他的本分,但倘若我死了,他会愿意陪我一道死的,这是他对我的情分。    原来,奈何桥旁三生石,忘川河下黄泉路,不过匆匆的二十载烟波,我被人最珍惜的年华,竟全藏在他这一弯垂眉浅笑里头了。    我真羡慕我自己——    番外完——    bg:《故时月色》    身披烟雨一蓑,步入巷陌    庭前的花墙仍斑驳    童谣轻声哼着,风月缄默    等谁取横笛来相和?    登高独上楼阁,穷尽眼波    新的王姓旧的山河    说书人道离合,唏嘘了往来几个?    其中言语前缘渐没    想来这故时月色,还应照我    昔日的少年已作他乡倦客    而你又曾在谁的眉间心上住过?    绝句拈得感伤许多    依稀是故时月色辗转成歌    苍忙又温柔惊开 心事千朵    听厌了稗官野史杜撰的传说    此生你为谁把红尘惹?    秋色七分化愁,三分酿酒    和着往事一饮入喉    梦外一盏灯烬,梦里白首    许我此间,一刻思旧    登高独上楼阁,穷尽眼波    新的王姓旧的山河    说书人道离合,唏嘘了往来几个?    其中言语前缘渐没    想来这故时月色,还应照我    昔日的少年已作他乡倦客    而你又曾在谁的眉间心上住过?    绝句拈得感伤许多    依稀是故时月色辗转成歌    温柔却苍忙惊开 心事千朵    听厌了那些裨官野史杜撰的传说    此生你又为谁把红尘招惹?    凝望着故时月色含情脉脉    总有一点眷恋于光里遗落    杯酒湿白衣今夜忽起西风瑟瑟    临川醉卧揽满江渔火    蘸一笔故时月色将你描摹    从来都依依不舍无关蹉跎    当经年之后霜雪也吹白了我的眉额    谁还会煎新茶以待我?